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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骆太太你有所不知,容沐这一次惹到的人很厉害,我直觉是凶多吉少。你知道现在新人那么多,比她漂亮的比她有后台的比她演技好的都比她懂事,长江后浪推前浪,她就要死在沙滩上了。”
我还是很好地敷衍她:“没事的,哪有那么夸张,不是还有骆安歌吗,我们骆家不会坐视不管的。”
她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这几年要不是骆公子照应着,容沐早死了几百回了。你是不知道她。疯起来一点人性都没有的。”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呢,容沐的疯狂和没人性我是见识过的,自然清楚。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灰心丧气,容沐好歹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人,就跟自己的亲闺女似的,谁也舍不得放弃。
她无奈一笑:“多谢骆太太关心,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问她有没有通知律师,她说律师在外地,暂时不能过来,她们在北京也没有太熟悉的律师,再说大半夜的,就算认识,也不好叨扰。
我突然想起来芒康的律师就在北京,之前我们还发联系过的,应该可以帮上忙。
我给刘律师打电话,请他务必帮忙。
他人很好,问了我事情的始末,然后说他会第一时间赶去警局跟我们会和。
挂了电话我耸耸肩,告诉大家不用担心,刘律师在律师界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小打小闹他是不接的,只是他跟汤川秀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所以才愿意帮忙。
经纪人对我感恩戴德,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说容沐现在变成这样,她这个经纪人也有责任,要我多担待。
我就在想,遇到这么好的经纪人,也真是容沐的运气了。
到了警局我们才知道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严重,男人是京城很有名气的蒋舒航,常年混迹于各大**,据说睡过的女明星不下一百个。就是这样一个花花公子,阴差阳错跟容沐喝到一桌去了,结果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睡了也就睡了,容沐根本没搞清楚状况。硬是要告人家强暴她。
结果蒋舒航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跟容沐杠上了,叫嚣着要让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他是绝对有这个能力和手段的,可是容沐偏偏不信邪,她是莫萦怀如此看重她,派我过来接她,她就觉得有不信邪的资本,觉得不管她出了什么事,都有骆家在后面支持她。
其实我需要的就是这样,她越是自以为是,我越是高兴。
刘律师很快赶过来,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就跟蒋舒航的律师商量,看能不能私下和解。
那律师是认识刘律师的,好像也赞同他的提议,说去找蒋舒航商量。
原本事情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谁知道容沐偏偏不领情,根本不听我们劝,不止拒绝刘律师的帮助,还大言不惭的要见骆安歌。
刘律师为难的看着我,问我接下来怎么处理。
我真想撒手不管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可是一想到回去没办法向莫萦怀交代,我只好强忍下那口气,然后给骆安歌打电话。
骆安歌有点恼火,要我别管了,让容沐自生自灭。
可是我哪能不管呢,我要是不管,不是落人口舌么?
“要不你亲自过来一趟?”
骆安歌老大不愿意:“过来接你倒是可以,过来看她免谈。我不骂她就是好的,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她还要把我们分开。”
听见他这句话我心情大好,就跟他开玩笑:“我不就是过来两三天,又不是生离死别。”
“跟你分开一秒,我都觉得是生离死别。”
最后骆安歌连跟容沐讲话都不想,交代我注意安全,然后就挂了。
蒋舒航的律师回来说,公子哥无所谓和不和解,他气愤的是明明是容沐主动的,大家你情我愿,被人诬告强暴让他很不爽。
因为刚到警局的时候两个人曾经爆发过激烈的冲突,因此警察根本不敢再让他们俩在一起,是单独看守的,就导致蒋舒航的律师要两边跑。
刘律师看了看时间,低声问容沐:“容小姐,我再问您一次,您愿意私下和解么?”
容沐喊起来:“我为什么要私下和解,明明就是他强暴我,我是受害者。”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就说:“容沐你想好了,首先你没有证据证明他强暴你;其次,要真是上了法庭,你的电影生涯估计也就止步于此了;第三,就算你赢了,你觉得那公子哥会让你好手好脚走出北京么?”
她蓦地盯着我:“伊阑珊,你威胁我?”
我点点头:“是,我就是威胁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经纪人一口一个小祖宗劝容沐息事宁人,怎么说这事都挺丢人的,不管容沐是不是受害者。这事一旦闹开了,大家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她。
那么她在娱乐圈估计就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容沐身上,我想的却是其他,据说这些纨绔子弟从小放荡不羁惯了,喜好什么的也跟我们不一样,这么多年的报端网络,可没少看见类似的新闻。
刘律师低声问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了他,他点点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样的事情在蒋舒航圈子里太稀松平常了,可谓是常事。你放心,容我去问一下。”
他朝着蒋舒航所在的房间走去,很快就回来,对着我微微摇头。
我心里有了谱,让管家和经纪人留下来,我则跟刘律师一起出了警局。
其实我找他来帮忙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芒康。
坐上刘律师的车他就拿出一沓资料给我看,都是些绝密资料,他们律师是签过保密协定的,尤其是芒康这样涉及很广的全世界都在关注的大案子,他要是透露一个字,那就要面临牢狱之灾。可是他冒着危险给我看了,我不由得感激。
资料里有芒康的口供,他对所有事情供认不讳,坚决没有吐露出其他人出来。
这也是汤川秀和我还有组织里的其他人免于被调查的原因所在。
刘律师说监狱那边安排好了,很快就可以带我去见芒康,要我准备准备。
我笑了笑:“没什么准备的,我就带了一颗火热的心。”
他点点头:“其实他跟我提过你。”
我很吃惊,因此自从那次在酒店见过他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我不知道他提我是为了什么?
“我去看他是为了案情发展,虽然他确实是罪恶滔天,但是他照样有为自己申诉的权利。我以为他会告诉我他如何如何被逼走上那条路,毕竟江湖上有太多太多关于他的传闻。谁知道他絮絮叨叨跟我讲,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分成两段。第一段就是小时候在汤家老宅,还有一段就是在坞城。这两段时间都和你有关,他说自己作恶多端,不想为自己辩护,就是觉得对不起你。”
我知道他讲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大约是在缅甸那一段,他直接间接害得我失去了孩子还染上毒瘾。还有就是我爷爷和小姨的死,他有脱不了的责任。
“后来他还告诉我,在坞城的八年就是偷来的,因为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我捂着脸:“刘律师,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从来没怪过他。”
我想这就是因果循环吧,骆安歌的爷爷害死了我们汤家那么多人,他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芒康害死了我爷爷和小姨,他自己却用了八年的时间来弥补。那八年要不是他,我估计早死了,因此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八年里,兜兜转转,我们谁也逃不开命运的安排。
回到酒店我大哭一场,我知道生活不可能把一切都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但是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用另一个八年来换取芒康的平安。
刘律师送我回酒店的时候说,芒康其实可以逃之夭夭的,八年前他就为自己想好了后路,以他的智商和情商,绝对能躲过去。可是为了我,他没躲,只是带着我跑到相对闭塞的坞城,却也奇迹般安顿了下来。
我觉得心里要裂开般的疼痛,芒康为了我,可谓是豁出去了他的身家性命。
我是哭着睡着的,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下子是芒康被枪毙,一枪正中心脏,一秒钟他就死掉了;一下子是汤川秀被抓起来,和芒康一样要枪毙;一下子是小鱼儿大着肚子站在监狱外面,被几个人拽走了
我从梦里醒过来,哭得控制不住,下一秒就感觉有人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做恶梦了,嗯?”
我恍惚把这声音当成了芒康,蓦地捧起这个人的脸仔细看,看着看着突然发现并不是他,然后我又哭起来。
骆安歌以为是容沐让我受委屈了,大喊着管家的名字,然后用被子把我裹起来。
管家很快过来,站在门口等候指示。
骆安歌扶额叹气:“少奶奶怎么了?”
管家摸头不着脑,犹犹豫豫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不清楚。
骆安歌越发生气:“不知道?来北京之前我不是交代你一定要看好她么。现在你给我说不知道。”
管家嗫嚅着,估计也是知道这位公子的脾气,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我拽了拽骆安歌的袖子,抽抽噎噎的:“不关管家的事,我就是做恶梦梦见了旧人。”
骆安歌烦躁地挥挥手,管家赶紧出去了,生怕再不走会出什么事。
骆安歌揽着我的肩膀,语气全是宠溺:“梦到谁了,吓成这样?还好我来了,我要是没来,你得哭成什么样?”
我躺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老公。我梦见康哥哥了,你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骆安歌打断,他蓦地擒住我的肩膀,语气急促:“阿忧,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我怎么突然提起他,他一直活在我脑海里,我从来未曾忘记过。
他已经和我的血肉连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骆安歌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他抱了抱我,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被我看到他的眼神,他说:“好了好了,梦见了就梦见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我找关系,我们去看他一眼好不好?”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提出来,我还以为需要我大费周章或者需要瞒着他的。
我呆呆地任由他抱着,脑子里一下子接受不了,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我有点蒙圈。
哭了很久有些累了,骆安歌抱着我哄着我再睡一会儿,我问他容沐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有点不愿意谈起这件事。要我不要担心,他会全权处理。
有他在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可是再也睡不着了,想要起来给刘律师打个电话。
骆安歌摁着我:“不想睡,咱们做点别的,嗯?”
我咯咯笑起来:“骆安歌,你大老远跑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件事,丢不丢人?”
他脸色一变,覆在我身上,坏坏一笑:“等我折腾得你下不了床,你就知道什么叫丢人了。”
没办法。男人就是这样,床上这件事你得由着他。等他高兴了,你才有机会提要求。
只是没想到在这件事上骆安歌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变态,一直到中午还不尽兴,到了卫生间又胡来了一遍,抱着我出来的时候又要胡来,我是腰都断了,哀求他能不能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