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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哪里疼?”
我大汗淋漓,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我从未感觉死亡离我那么近。
我抓住芒康的手:“康哥哥,我怕,你别走”
我想说你别走,你走了就没人爱我了,你走了我就是行尸走肉了,你走了我也不活了。可是我说不出口,我只是死死抓着他,然后放声大哭。
他也哭起来:“阿忧,我后悔了,我后悔了,阿忧”
我不知道他后悔什么,许是后悔不该告诉我这些,毕竟他们隐瞒了这么多年。
其实我也后悔了,那一晚我就不该逞能接下那个任务;接下任务也没关系,我就不该有好奇心,朱思提醒我赶紧走的时候我就该走;不走也没关系,骆安歌出现的时候我就该跟他决一死战
门口是交叠的身影,骆安歌甩开几个保镖,他踹开门冲进来,也就是两秒钟的时间,我就看见他举着枪,抵着芒康的后脑勺。
而同一时间,汤川秀和朱思也掏出枪,一左一右对着骆安歌。
我蓦地停止了哭泣,我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吧,突然发现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骆安歌根本不看别的,他指着芒康:“我要带阿忧走”
芒康握住我的手,然后他慢慢转身,骆安歌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指着他的太阳穴。
他丝毫不害怕,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缓缓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骆安歌,来,冲这里来。八年前你在阿忧面前杀了我们的爷爷和小姨,你亲手杀了阿忧,现在你又想杀了我,是吗?”
他往前一步,提高了音量:“来啊,你打啊,你打死我。你有本事就把知道真相的人全打死。”
骆安歌也丝毫不畏惧,他也往前一步,两个男人就紧紧贴在一起,他咬牙切齿:“芒康,你以为我不敢吗?就算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打死了你,也没人把我怎么样。”
芒康冷笑:“是,你只手通天,没人敢把你怎样。”
他握住骆安歌拿枪的手,放在他自己的眉心,一句话也没说,就是保持这个姿势。
朱思吓得大喊:“康哥,你疯了?骆安歌,你要是敢动康哥,我让你走不出这里。”
我也吓到了。虽然我无数次在芒康那里见过各种各样的枪,但是这么针尖对麦芒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吓得直起身子,想要拉住芒康,可是才直起来,只觉得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然后我整个人从床上摔下去。
“阿忧”
三双手一起扶住我,然后芒康和汤川秀不约而同推开骆安歌,汤川秀抡起拳头砸过去,愤怒得像小狮子似的:“骆安歌,你就是魔鬼,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想做什么?你非得逼死我们,是不是?你非得逼着我们跟你同归于尽是吗?”
骆安歌不管不顾,大喊着我的名字就要冲过来。芒康抱着我放在床上,然后转过身,他直视着骆安歌,拳头捏起来:“骆安歌,说吧,当着阿忧的面,咱们把话说清楚。”
他使个眼色,要朱思把枪收起来,朱思喊了一声康哥,芒康瞪他两眼,他无可奈何把枪收起来。
同一时间,汤川秀把自己的枪丢给朱思,点点头:“你去外面守着。”
这一下朱思不乐意了:“大先生”
汤川秀有点不耐烦:“出去”
朱思虽然是一直跟着芒康的,但是最怕的还是不苟言笑的大先生,于是他也只有灰溜溜出去的份儿。门关上后,芒康这才转头看我。
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像是漂洋过海似的,我不由得心疼,对他伸出手。
他俯身抱住我,呼吸响在我耳畔:“阿忧,别怕,有康哥哥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点头:“康哥哥,我哪里都不去,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在你身边。我爱你,好不好?”
他忍不住笑起来,亲了亲我的脸:“好,我也爱你。”
说完他缓缓起身。看着骆安歌,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骆安歌一张脸好苍白,他嘴角还有血渍,被汤川秀打出来的,好像他一直没还手。
按照那晚我们交手来看,他的身手应该跟汤川秀不相上下,两个人要是真打起来,不定谁也占不了上风。
骆安歌满是担忧的看我,其实他的气质很好,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病房里他又是孤身一人,可是他丝毫不畏惧,只是看向我的时候,难掩担忧。
我突然想,他爱的那个阿忧,心心念念的那个阿忧,会不会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突然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看着芒康,他看着骆安歌,而骆安歌看着我。
这真像一种宿命的轮回,那一瞬间我甚至想,但愿那个阿忧真是我双胞胎姐姐,因为我看见骆安歌看我的眼神我会觉得心疼。
抛开他跟我们的仇恨不说,我觉得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八年了等待想念一个女人,但从这一点来说,他就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骆安歌久久等不到芒康说话,他有点着急起来:“不是说要说清楚么,说吧。当着阿忧的面,谁先来?”
芒康眯起眼,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信号,我害怕看到他生气的样子,我要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汤川秀有点意兴阑珊:“骆安歌,你还想说什么?你已经害死了阿忧,你还想害死我们吗?”
骆安歌指着我:“阿忧就在这里,她没死,我要带她走。”
芒康冷冷的出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带她走。”
骆安歌冷笑一声,往前一步,对我伸出手:“阿忧,跟我回家。”
我看着芒康,他也看着我,可是并没有伸手阻止我的意思。
我摇摇头,往芒康身边缩了缩:“我不认识你,我不走,我只要康哥哥。”
他笑了笑:“阿忧,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是你丈夫,我们结过婚,我们有孩子的。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什么,好像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里,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这句话,可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芒康笑了笑:“骆安歌,你看见了,阿忧不愿意跟你走。八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明白,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你亲手杀了她。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回去?”
骆安歌还是保持着对我伸手的动作:“我又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
芒康呵呵笑起来:“我说了不算吗,骆安歌,整个坞城谁不知道芒康的妻子是汤无忧。可是,你老婆叫什么,你老婆叫伊阑珊,那个跟阿忧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你跑来坞城,要带我老婆走,也不怕人笑话。”
他们说的话里面有太多信息,我根本抓不住,只怪我脑子不好使。
我求救般看着汤川秀,他好像有些哀怨的眼神瞪了芒康几眼,然后问我:“阿忧一定是饿了,哥哥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想要点头,可是下意识去看芒康。他微微点头,对汤川秀说:“别给她吃辣。”
汤川秀过来帮我穿鞋子,穿好后他扶着我下床,我不放心地看着芒康和骆安歌,顿了顿轻声问:“康哥哥,你能为了我好好的吗?”
他有点为难,最终还是点头:“嗯,我答应,你跟哥哥去吧。”
我点点头,从骆安歌身边走过的最后一秒,我顿住,看着他:“骆先生,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走吧,以后没事别来坞城了,你害死了我们家那么多人,下次再见面,别说我哥哥和康哥哥,就是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几句,我再也不看他,跟着汤川秀离开。
虽然我没有亲历过那些死亡,可是听芒康三言两语的描述,我都觉得胆战心惊,我都觉得后怕。
我往汤川秀怀里缩了缩,怯生生问:“哥哥,康哥哥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嗯,真的。阿忧,汤家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所以你要好好的。答应哥哥,不许有事。”
我点点头:“骆安歌真的是我们的仇人吗?”
“对,还有他爷爷,他爷爷害死了爸爸妈妈和奶奶,他害死了我们的爷爷和小姨。”
“为什么刚才康哥哥说是两位爷爷?”
“因为当年出事后你被好心人收养,那家人对你很好,尤其那家的爷爷,可惜被骆安歌害死了。”
我心里一阵一阵的心疼,骆安歌那人翩翩如玉的,为什么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那哥哥,我和他之间”
汤川秀打断我:“阿忧,你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老婆叫伊阑珊,好像小名也叫阿忧而且你知道吗,为什么你会遇到火灾?”
“难道不是意外吗?”
他摇摇头,搂紧了我:“并不是意外。阿忧,是人为的。当时骆安歌要害死阿康,他故意传播相反的信息给你和阿康,导致你们为了救彼此骆安歌用炸死爷爷和小姨的同类型炸弹,把你和阿康害成这样你觉得,他是不是该死?”
“当年他为什么要害康哥哥?”
“阿康要帮汤家报仇啊。”
我点点头:“原来骆安歌是大坏蛋啊,害死我们家这么多人,怪不得康哥哥会让我去他家里偷东西。”
其实我想说的是,当时我怎么没一刀子捅死他呢,也算为汤家报仇了。
汤川秀带我去吃粤菜,以前我不爱吃,但是芒康好像特喜欢,为了迎合他,我学着吃,吃着吃着自己反倒特别爱吃了。
吃到一半汤川秀的电话响起来,朱思的声音太大,以致于连我都听见了:“大先生,不好了,康哥受伤了”
我们马不停蹄前往医院,熟识的医生挡住我们,指了指手术室:“正在手术呢,耐心等着”
朱思满手是血瘫坐在地上,我冲过去,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我们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抬起头,眼泪流个不停:“都怪我不好,我应该守着康哥的,都怪我”
汤川秀疾步过来踹他一脚:“你给我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骆安歌呢?”
朱思说:“康哥跟骆安歌在病房里打起来,我只听见枪响,我想要冲进去,可是谁想到骆安歌带了那么多人来,每个人都带着枪,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根本不想听他讲这些,我摇晃着他的肩膀,甩他一巴掌:“你巴拉巴拉讲半天,我问你,康哥哥怎么样了?”
医生拉起我,安慰我:“没事,就是挨了三枪,他底子好,应该没事。”
朱思哭起来:“怎么可能没事呢,骆安歌那家伙下手那么重,每一枪都命中要害”
我捂着嘴。不敢置信地倒在汤川秀怀里,几秒钟之后我大喊:“叫人堵住坞城所有出口,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朱思像是才想起来似的,颤颤巍巍爬起来,小跑着离开了。
汤川秀牵着我坐在椅子上,我们都知道芒康的身体状况,这几年我每一次植皮手术,都是从芒康身上取下来的,因为医生说,我的皮肤更新速度太慢,根本等不及。
为了给我提供最好的最嫩的皮肤,芒康长年累月不敢抽烟喝酒不敢熬夜,用最顶级的护肤品,吃最顶级的营养素,就是为了让他的皮肤跟我的长在一起。
而且。那场大火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