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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我的手,摇头:“不疼,阿忧,我想你了,你呢,你想我吗?”
我点点头,眼泪哗啦啦流下来更多:“芒康,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把抱住我,拍着我的背:“傻瓜,为何要说对不起。这些事,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不是吗?我的傻阿忧,除了对不起,还能跟我说点别的吗?”
我破涕为笑:“你怎么找来的?”
为何元笙棋刚走没多久,他就来酒店找我了?
他笑了笑,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元笙棋是我的人,他通知我,说你在酒店等我。”
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元笙棋要否认呢?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可能有他的考虑,但是你放心,他是我的人,绝对可靠。”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你是不是在骆安歌身边安插了人?”
芒康揉揉我的刘海:“我的傻阿忧真聪明,是,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人,而且不止一个。”
我真是没办法明白这碟中谍的戏码,现在见到了芒康,我刚才那种惊慌失措顿时变成了安心,我就是知道,他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他一定有办法带我走。
明明跟汤川秀通话时我还劝他放弃,可是现在见了芒康,我居然萌发了逃跑的斗志。
既然芒康在骆安歌身边安插了人,那么他一定知道骆安歌带走了两个孩子还带走了我的家人,他打算怎么做?
芒康牵着我的手,缓慢而郑重地说:“骆安歌不是有一条特殊通道吗,今天晚上要走一批货,我找人往里面加了点东西,而且条子会去查。那些东西虽然不会置他于死地,可是足够他喝一壶了。”
我很想问骆安歌会不会有事,可是又想到他那么深厚的背景,就算他出了事,关山远那几个人每个人随便出点力都可以把他捞出来。所以我的关心很多余,我只是问芒康:“我后悔了,我想带孩子一起走,你可以帮我吗?”
他笑起来:“傻瓜,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帮你把孩子带回来,以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只是。阿忧,以后跟着我,你可能要吃苦,骆安歌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们可能要过逃亡生活。”
听见他说可以帮我把孩子带回来,我的心重重地落下去,然后又像弹簧一般弹起来:“那哥哥他们呢,你不会不管他们吧?”
芒康盯着我:“阿忧,在你心里,我是那么自私的人吗?”
我摇头,确实不是,哪怕就是在缅甸的时候,他也没有强迫过我什么,否则以他对我的迷恋程度,即使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们小时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也完全可以用强。
芒康又跟我说了很多,突然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
他吃吃笑起来,把我抱在怀里,满足地叹口气:“我的傻阿忧一定是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吗?”
我如实点头,这么折腾,确实饿了。
好在酒店房间里就有厨房,芒康打了一个电话,服务员很快送了一些吃的过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芒康系上围裙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我觉得特别温馨,就好像这么多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都是他一样。
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要是骆连慈和束文安没有联手灭我全家,要是我没有遇到骆安歌,而是被芒康找到了,我们的结局会是怎样?
我不敢想下去,我不敢想自己不爱骆安歌了会怎样。
很快芒康就端着一碗绿油油的面条出来,绿色的葱花下面卧着一个心形鸡蛋,我突然想起来一点点残存的记忆。
“虽然小时候的事情大部分我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有这样一碗面,小时候是你给我**蛋面吧?”
他拿了筷子塞给我,宠溺看着我:“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一辈子给你做。快吃,冷了不好吃了。”
“你不吃吗?”
他笑起来:“你喂我。”
我拿起筷子夹起一些面条,在碗边转啊转,转成小小的一团,然后塞给他。
我们就这样吃完了一碗面,我觉得有了一点力气,然后就要他给我说一说接下来的打算。
明天就是我和骆安歌的婚礼了,但是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和孩子在哪里。
他递给我一杯橙汁,我本就又累又渴,因此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歇口气我又把余下的全喝了。
他收拾碗筷去厨房洗,我坐在沙发上,房间里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我吓了一跳,我今天才住进来,怎么就有人找,莫非是骆安歌?
但是很快我又否定了自己,元笙棋说他已经屏蔽了我的信号,骆安歌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也许是客房服务。
我这么安慰自己,芒康许是也听见了声音,他擦着手走出来,示意我别动。
他走到柜子旁边,拿起话筒,摁了免提。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芒康,你好啊。跟我老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很开心?”
听见这一声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我冲过去大喊:“骆安歌,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
芒康摁着我,可是我已经完全散失了理智,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要是骆安歌在我面前,我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他。
芒康把我甩在床上,然后他捂住我的嘴,嘘了一声。
我蜷缩成一只虾的样子,张大嘴巴哭喊着什么,可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无边的泪水滑落。从眼角滑落,最后到了脖颈。
骆安歌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芒康,你摁着我老婆干什么,不许他跟我说话是不是?”
这一次别说我,连芒康都愣住了,为什么骆安歌能知道我们的动作。
我掀开芒康坐起来,然后跳下床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骆安歌一定是在这里安装了摄像头,一定是,一定是,要不然他不会看见我跟芒康做了什么。
可是,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连窗帘都被扯下来了,还是找有找到蛛丝马迹。
电话里又传来骆安歌的声音:“老婆别找了,你找不到的。怎么,想不想宝宝,想不想听宝宝的声音?”
如果说刚才我只是声嘶力竭气急败坏的话,如果刚才我还觉得有芒康支撑着我坚持下去的话,此刻骆安歌这句话一出来,我所有的伪装全部灰飞烟灭。
那种认输的感觉强烈的涌上心头,我扑通一声跪下,朝着不知名的某个点大喊:“骆安歌,我错了,我不该想着逃跑。我错了,你把孩子送回来给我好不好,还有我的家人,他们是我的命,你不能这么残忍。骆安歌”
可是,电话里传来他冷冽的声音:“伊阑珊,他们是你的命,芒康也是吗,那我是什么?”
芒康一把把话筒狠狠砸在地上,然后他来拽我,我抱着他的脖子大喊:“芒康,我不跑了,我不跑了,你送我回去,骆安歌知道我回去,就会把孩子送回来给我。芒康,我不能没有孩子,求你了”
他双眼猩红看着我,禁锢着我的肩膀,厉声喊:“阿忧,你以为你回去骆安歌就会把孩子送回来吗?你知不知道孩子在哪里?我告诉你,骆安歌完全疯了”
这句话让我意识到了什么,我脑子虽然完全乱了,虽然我跟芒康好久没见面了,虽然我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我发现我们之间有一种奇妙的默契。那就是我很容易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不同寻常的东西。
我安静下来,看着这个男人,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避开我的目光,像是不敢看我,我揪着他的衣领,沙哑着声音大喊:“芒康,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想起那天看到的新闻,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能让骆安歌那么轻松那么惬意的,一定是一个妙人儿。
可是我了解骆安歌,除了我,他不会碰别的女人,哪怕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以前跟元笙箫是为了气我,跟鲍嘉更是没有什么暧昧,这么久以来他身边都只有我。
这一点,我很清楚。
而且,他的安保工作一直很到位,除非他主动让媒体拍到,否则,狗仔很难挖到他的绯闻。
可是,那么轻易地,狗仔拍到了他和一个女人一起的照片。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芒康:“跟骆安歌一起那个女人,是你安排的是吗?”
芒康有点吃惊,很快他了然地笑起来:“阿忧,你还是那么聪明。对,是我安排的,因为那女人跟你很像,我用她来迷惑骆安歌。事实证明,骆安歌也确实被她迷惑了,他为那女人买了别墅和跑车,包括你的孩子,现在也跟那女人在一起。”
我像是迷路的麋鹿一般退开半步:“不,你骗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点也没有逃避:“我没有必要骗你,阿忧,我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啊,我怎么会骗你?”
我莫名觉得寒冷:“芒康,你跟我老实交代,你还做了什么?”
“我的傻阿忧,果然是最了解我的。我除了在骆安歌身边安排人,手里还握有他的很多把柄,我还知道关山远的很多秘密,我还知道”
我捂住耳朵:“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抓住我的手拿下来,然后轻轻拥住我:“阿忧,从我大难不死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为了我们的将来安安稳稳,我必须”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我们都蒙了,然后我看见芒康咬着下唇苦笑一声:“你还是舍不得他,阿忧,你已经不爱我了是不是?”
我这才惊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焦急地解释:“芒康你听我说,我们带着孩子走,你不要伤害任何人。你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不能再背上人命。你还要照顾我和孩子的,不是吗?”
他摇摇头:“阿忧,我会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你要知道,骆安歌一日不死,你我一日不得安宁。”
我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我的手脚有点麻麻的,没有知觉,头也晕乎乎的,芒康的脸在我眼前晃啊晃。
我意识到了什么,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最后发出来的声音是:“芒康,求你别伤害他”
芒康说了什么。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耳朵里有怀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之前的回忆涌上心头,我惊坐而起,觉得头痛欲裂,不由得闷哼一声。
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屋子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芒康的脸近在眼前。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喊:“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
他摁住我:“阿忧,没事了,没事了。”
我抚着额头,疲惫地问他现在是几点,他说下午三点。
下午三点?
我记得昏过去之前是下午五点多,也就是说,已经过了一夜了。
也就是说,今天就是我和骆安歌的婚礼。
也就是说
也许是知道我的想法,芒康点开电视给我看,康城所有电视台都在播放骆安歌的世纪婚礼:因为新娘迟迟没有出现。
婚礼是直播的,因此我看见数不清的雪塔围成一个桃心,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我和骆安歌的生活片段,我都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