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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起来:“你怎么来了?”
骆安歌一早就去公司了,走之前也没告诉我汤川秀会来,但是没有他的允许,汤川秀是万万不可能进来别墅的。
当汤川秀告诉我是骆安歌让他来的时候,我的震惊不是一点点,骆安歌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离开他吗?他难道不知道只要我跟汤川秀见面,我们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商量出一个逃跑的办法吗?
骆安歌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是他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
也许她知道只要有孩子在我就舍不得离开,也许他胸有成竹汤川秀带我走不远,也许他心疼我知道我一直思念哥哥,也许
还有一种可能,汤川秀现在不是他的威胁。
还有一种可能,他故意让汤川秀来看我,而他躲在暗处,另有所图。
那么,他图的是什么?
脑海中突然闪过出院那天在医院见过的那个男人,芒康,是芒康
我欣喜得跳起来,拽着汤川秀到阳台,问他:“芒康在哪里?”
他好像一点不吃惊我会问,或者说他就等着我这么问,他抱起齐光,亲了亲他的小脸,声音低低的:“这里有监控吗?”
我摇头:“以前有,被我砸了。”
他还是不放心似的,把孩子递给我,然后弯腰把整个卧室都查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这才跟我说:“芒康藏在一个骆安歌找不到的地方,我今天来就是通知你,再等几天。我们就带你走。”
我没办法搞清楚听见他这句话我是高兴还是难过,总之我半天才笑起来:“这么说那两份报纸就是芒康的?”
汤川秀点点头:“是,你看到他给你的留言了么?”
我点点头:“看到了,我以为是我的幻觉。”
“不是,芒康一直策划带你走,你再耐心等待,最多一个星期,好吗?”
我紧紧抱着齐光,点点头,眼泪却毫无预兆落下来。
这段时间我做梦都想着逃走,可是真的快要成现实了,我又一点高兴不起来。
汤川秀捏了捏我的脸:“好了,阿忧,高兴一点。这一次芒康策划得很好,骆安歌绝对找不到我们。我今天来就是问你,你要带孩子走吗?”
我却答非所问:“芒康只打算带我走吗,他会不会伤害骆安歌?”
汤川秀摇头:“不会,我跟他说过了,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你可以放心,你现在只要回答我,孩子要不要带走?”
我不舍地看着孩子们,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我舍不得离开他们,都说没有了妈妈的孩子像根草。我不愿意骆安歌给我的孩子找新妈妈。可是我不不想带他们走,这一走不知道是颠沛流离还是康庄大道,我不忍心孩子们跟我受苦。
我走了,就当留下孩子给骆安歌一点安慰吧。
于是我狠一狠心,摇头:“不带,留给骆安歌。”
汤川秀一点不吃惊我的决定:“那好,芒康已经帮你办理了假身份证和护照,我们走水路,先离开康城再说。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们全为你准备好了,你也要保持镇定,别在骆安歌面前露出马脚。”
我点点头,本来应该轻松的,可是不知为何心头像是压上了千钧重石,我觉得窒息。
汤川秀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他把孩子接过去,劝我:“阿忧,你该知道,自从爷爷和小姨死的那一刻,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这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一定是芒康。”
我凄然一笑,我不知道这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这世界上我最爱的男人,只有骆安歌。
我只要他,可是我再也没资格了。
我犹犹豫豫了这么久,自我催眠了这么久,是该清醒了。
楼下传来发动机的声音,我知道是骆安歌回来了,我跟汤川秀对视一眼,然后我问他到时候怎么联系。
他忽而笑起来:“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只要等着就行。”
很快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接着说骆安歌的声音:“姑娘呢?”
四嫂回答:“姑娘和小少爷在卧室呢,那个公子,汤先生来了好一会儿了。”
“我知道,我让他来的。”
门上传来扭动门把的声音,我要站起来,汤川秀突然拽住我,对着我微微摇头,示意我被冲动。
骆安歌很快进来了,他穿着一件淡蓝色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烟灰色羊毛开衫,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高兴。
我径直朝着阳台走过来,对着汤川秀微笑:“你来了。”
汤川秀点点头:“正准备走。”
骆安歌抱了抱我,又看了看孩子。这才开口留人:“难得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孩子们还没见过你这位舅舅呢,阿忧也好久没见你了。”
汤川秀倒也从善如流,点点头:“好啊。”
我手心里全是汗,许是因为汤川秀说一个星期后可以带我走的原因,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骆安歌脸上,舍不得挪开。
这张脸,也许以后再见,只能是在梦里了。
骆安歌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笑了笑圈住我,凑在我耳边问:“宝贝,有没有想我?”
我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怕他们看出来,只好一把推开他,抱着齐光往外走。
走了没两步齐光哭起来,骆安歌又是笑了笑:“齐光知道爸爸回来了是不是,好好好,爸爸抱,爸爸抱爸爸连着妈妈一起抱。”
话音刚落我们就被人抱住了,骆安歌的怀抱里有一种我最熟悉不过的味道,我贪恋地嗅了嗅,破例没有推开他。
“宝贝,我想你,我一天到晚都在想你。我总忍不住想,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想我,我想的快要疯了。宝贝,要是没有了你,我一定会死的。”
我还来不及说话,琉璃也哭起来,好像是在抱怨我们把她丢在一边。
骆安歌这才松开我,他走去阳台上把琉璃抱起来,走到我面前,冲着我一笑:“下楼吃饭吧,我特意叫四嫂煲了你爱喝的汤。”
我点点头,余光扫到身后的汤川秀,他正看着我们,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不说话,骆安歌一直给我夹菜,我难受得紧,不敢看他,又很想看看他,想把他印在我心上。
这样我才没有遗憾。
吃到一半汤川秀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把电话递给我,笑了笑:“你爸打来的。”
我不疑有他接过来。也不知为何,下意识就把放在远离骆安歌的那一边。
我还没开口,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是我,阿忧,别说话。”
是芒康!
那声音我绝对不会忘记,就是他。
我激动得差点没坐稳,死死掐着大腿才让自己保持一丁点的冷静,装作很自然的开口:“爸,有事吗?”
几秒钟之后,芒康问我:“你出院那天我看见你了,阿忧,你还好吗?”
我哽咽着:“好的,你呢?”
他笑起来:“阿忧,我说过的,没有你,我好不到哪里去。你再等等好不好,我很快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我低着头,尽量压低了声音:“嗯,我知道。”
谁又会想到,当初我联手骆安歌,置于死地的男人,会在我最困惑的时候,对我伸出一只手。
就像谁又会想到,我那么爱骆安歌,还是要离开他。
世事难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命运的安排。
为了怕引起骆安歌的怀疑,我快速挂断电话,然后递给汤川秀。
骆安歌正忙着给我剔鱼刺,只是说:“对不起宝贝,是我疏忽了,忘记那天你的电话摔坏了。”
我可有可无的点头,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其实还是安歌味道,可是因为一个星期后我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我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因此觉得今天的鱼特别好吃。
吃完饭汤川秀就走了,我推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身后抵上一个胸膛,骆安歌的声音透着疲惫:“你要是舍不得,以后我让他常来。”
我苦笑:“骆安歌,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的不是这个。你要是给不了我最想要的,还是不要给我任何一点希望,我怕你会失望。”
说完这句话,我远离他。推着孩子上楼。
晚上的时候骆安歌拿着浴袍进来,他径直走到床边,看着我:“我找了月嫂,从明天开始,你还好养身体,孩子去睡婴儿房。”
我跳起来:“骆安歌,你不许让我跟孩子分开。”
他坐在床边看我:“宝贝,你这么不眠不休下去,身体会垮的。听话,等你身体好了,你要怎样我都没意见。”
我完劝听不进他的话,我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骆安歌,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借孩子的名义囚禁我是不是?”
他有点无奈:“宝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怕你辛苦。”
我喊叫起来:“你要死再逼我,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他一把抱住我:“宝贝,你别这么折磨自己。求你了,你别这么折磨自己。”
骆安歌,我该怎么告诉你,只要给我一星期,我只要这一星期。
一星期过后,你怎样我都不管。
我死死揪着他的腰:“骆安歌,求你。别分开我们。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他好像很害怕我做出什么事情来,重重地点头:“好的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我哭得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听见孩子的额哭声,我挣扎着正想坐起来,就感觉有人孩子塞给我。
我知道是骆安歌,只要他会撩起我的衣服给孩子喂奶。
我累得睁不开眼,只是下意识地箍紧两个孩子。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睡在骆安歌怀里,他的下巴就抵在我额头上,我们贴得那么近,连彼此的心跳都能听见。
我有点难过,突然想起来,这样亲密相拥的时刻,只剩下一星期了。
想到这里,我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继续睡。
他感应到我的主动,双臂紧了紧,大腿缠住我,像是怕我跑了一样。
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这是出事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次,我满足地伸个懒腰,突然发现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低下头,看见骆安歌如狼似虎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发现自己穿的睡裙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春光乍泄,他早看花了眼。
我赶忙捂住胸口,心里虽然知道现在他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是我还是觉得别扭。
他杵着脑袋看我,一直笑着,突然伸手扯了扯我的衣服,对我挤眉弄眼:“吃完饭带你去公司,霍心找你有事。”
我背过身子,扣好纽扣:“不去,我还在坐月子呢,不能吹风。”
他笑了笑:“好好好,不去,那我让他到家里来。我也不去公司了,在家里陪你。”
我没好气:“谁要你陪?”
他不怒反笑,扯过我的身子,下一秒就把我压在床上。
我挣扎了几下,突然发现小腹那里被一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抵住了,我吓得不敢再动。
骆安歌逗弄着我的唇:“宝贝,昨晚你那么温顺,我几乎都有种错觉。你收起浑身的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