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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抱住我,轻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我仰起头看他:“你真是我哥哥吗,是我亲哥哥?”
他点头,我又问:“我们的爸妈是同一个吗,那伊华阳呢?”
他笑起来:“不是说好不问的吗,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心如蛇蝎?”
汤川秀无奈地笑起来:“那些人伤害了你,为什么要原谅他们呢?”
你看,真不愧是我哥哥,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晚上我泡在浴缸里发呆,骆安歌推开我,坐在浴缸边缘问我:“四嫂说你带汤川秀去做头发了?”
我点点头:“去了,老板不在,下次再去。”
他扶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勿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瞒我,告诉我好不好?”
我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一口:“骆安歌,我没干什么啊,我这不是全身心准备读研的事情么?”
他脱了浴袍跨进来,从后面抱着我,用他的脸蹭我的后背,弄得我酥酥痒痒的,左右躲闪。
他钳制住我:“说,到底想干什么?”
为了不让他继续问下去,我只好转个身吻住他。结束这个恼人的话题。
骆安歌很快被我撩得受不了,变被动为主动……
春宵一度,原本以为骆安歌不会再问了,谁知道吃早点的时候他又问我:“元笙箫的事情,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我看着他:“怎么,你心疼啊?”
他眉头皱起来:“勿忧,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语气。”
我也皱起眉头:“骆安歌,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语气。就好像我真如网络上讲的心如蛇蝎,就好像我十恶不赦,就好像……”
就在这时,阿穆从外面进来,对着骆安歌耳语几句,然后我就看见骆安歌蹭地站起来,提高了音量问:“什么时候的事?”
阿穆后退了一步低下头:“就在半夜,抱歉,公子,是我疏忽了。”
骆安歌往外走,边走边问:“调监控没有?”
阿穆赶忙跟上:“监控被人破坏了,我已经叫小五去查了,公子别担心。”
走到门口的骆安歌突然停住,扭过头看我,我也正好看着他。
他的目光里面有震惊有不敢相信,还有愠怒,张了张嘴,说:“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找夏琪,或者汤川秀。”
我知道是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可是我得装淡定,挥挥手:“我没事,你去吧,注意安全。”
他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往外走,我低下头吃早点,叫四嫂把今天的晨报拿来给我看。
“勿忧……”
我抬起头,就看见骆安歌像风一样冲进来。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弯腰捧起我的头,攫住了我的唇。
我愣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在我唇上肆虐一番,喘息着说:“勿忧,那里也别去,乖乖在家里等我。”
我心里被巨大的洪流挟裹着冲刷着冲荡着,脑子一时有些发晕,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点点头。
他跟我额头相抵:“勿忧,刚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怕……我害怕元笙棋又来找你,我害怕的事情太多了。”
我大口大口喘气,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突然发现,骆安歌就是我的氧气啊。
“骆安歌,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家里等你。”
他终于满意,恋恋不舍看我好几眼,这才带着阿穆离去。
那天我真的哪里也没去,汤川秀说要带我去骑马,都被我拒绝了。
他现在特别爱跟我混在一起,就到别墅里来,奇思妙想之下,我们两个人去后院的池塘里钓鱼。
我发现长得好看的男人钓鱼技术都特别好,骆安歌是这样,汤川秀也是这样,我照样是绣花枕头,照样是把汤川秀钓起来的鱼当成我的,发照片个骆安歌炫耀。
他一直没回复我,我也没有在意,继续跟汤川秀钓鱼,商量着今晚是不是要吃鱼全宴,要不要把盖聂他们都叫来。
五点钟的时候骆安歌还是没有回音,我打过去。接电话的是朱邦,告诉我骆安歌正在跟一个很重要的客人谈话,此刻不方便接电话。
“你催他快一点,我们还等他回来吃饭呢。”
朱邦的语气万分抱歉:“姑娘,不好意思,公子今晚可能没办法回来吃饭了。”
我哦了一声,只好挂断电话。
汤川秀穿着可笑的小碎花围裙探出一个脑袋:“他不回来啦?”
我点点头:“见很重要的客人,我们吃吧。”
他一听眉眼一亮,解下围裙递给四嫂,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搂着我问:“勿忧,哥哥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因为骆安歌不回来吃饭,导致我的好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于是汤川秀怂恿了几遍之后,我真的换了衣服跟着他出门。
他先带我去吃了哈根达斯,又给我买了咖啡,这才带着我前往他说的那个地方。
市政大楼后面有一个小广场,穿过小广场有一片高档住宅区,骆安歌开发的,那名字特别矫情,叫什么“挪威的森林”。
汤川秀熟门熟路把车子开进去,停在一栋联排别墅面前,下车来帮我打开车门。
然后他就笑起来。抽了纸巾帮我擦嘴,语气轻快:“你小时候吃东西总是这样,满嘴都是,芒康总说你是小花猫,你就抹他一脸的口水……”
他似是意识到在我面前提起芒康有些不妥,手顿了顿,帮我擦干净,然后牵着我下车。
我顺从地跟着他,看他用指纹打开别墅的门,穿过那个种满了雪塔的院子,最后停留在门前。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然后门就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出现在门口,对着我们微微鞠躬:“先生回来了,老太爷等您好久了。”
汤川秀牵着我走进去,问:“爷爷在书房吗?”
小女佣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是的,老太爷吩咐了,您回来请您去书房一趟。”
汤川秀宠溺地看着我,抬手揉了揉我的刘海:“勿忧,别紧张,就当是自己家,好不好?”
我其实是紧张的,自从绑架事件后。我莫名有些害怕去陌生的地方见陌生的人,总是没有安全感。
不过我愿意相信汤川秀,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我们上了楼,到了书房门口,虚掩的门缝里,显出来的是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伏案泼墨,偌大的书房里,满是书卷气。
汤川秀指了指里面,冲着我一笑,低声说:“这老头的画现在可值钱了,等下我让他送你两幅。”
我还没开口,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阿秀。是你吗?”
汤川秀一手牵着我,一手推开门,笑意盈盈道:“爷爷,您看我给您带谁来了?”
老人抬起头的瞬间,我们俩都愣住了。
他看着我,不知为何红了眼眶,不过他别过脸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抹一把眼睛,再转过来的时候脸上是慈眉善目的笑,冲我招招手。
我愣住是因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要么是真人。要么是照片,反正我见过他。
我愣在那里没动,汤川秀在我手心捏了捏:“勿忧,快叫爷爷。”
我很顺从喊了一声:“爷爷。”
老人家呵呵笑起来:“过来过来,快过来给爷爷看看。”
我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脸左看右看,最后叹息了一声:“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爷爷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扭过头去看汤川秀,他耸耸肩解释:“老人家就是这样,见了谁都亲热。”
老爷爷听了特别不高兴:“去去去,什么老人机,你跑步还不如我呢。”
汤川秀特别好脾气:“是是是,您老当益壮。”
老爷爷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抓着我的手不放,问我:“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啊,告诉爷爷,爷爷……找你找得可苦了……丫头,爷爷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脸茫然,先前莫名其妙来了个芒康,说小时候跟我如何如何;后来来了一个汤川秀,说是我如假包换的哥哥;现在又来一个老爷爷。说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了。
要么是他们疯了,要么是我幻觉了。
看我呆愣的样子,他扭过头去问一边沏茶的人:“你没告诉她?”
汤川秀点点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从长计议。”
老爷爷很不高兴:“从长计议,你是要我老头子死不瞑目是不是?”
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汤川秀是我的哥哥,芒康跟我青梅竹马,面前这个老爷爷是我爷爷,那么,那么……
我不敢再往下想,甩甩头发强迫自己镇定,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一切都是我吃饱了撑的,一切都是我狗血言情剧看多了脑洞大开。
汤川秀喊了一声阿美,刚才那个小女佣推开门站在门口:“先生,什么事?”
“你先带勿忧小姐下去吃点东西,我跟爷爷有事要谈。”
然后他温柔地看着我:“勿忧,哥哥跟爷爷谈点事,你先下去,好吗?”
我点点头,跟着阿美下楼,还没坐好久听见楼上传来花瓶砸碎的声音。
中气十足的嗓音大喊:“你这是在逼我,你这是再逼我,阿秀。你非得要这么逼爷爷吗?”
汤川秀的声音透着疲惫:“爷爷,是我逼您吗,分明是您在逼我。”
“阿秀,你怎么那么糊涂,你忘记你爸生前的遗愿啦,你忘记你妈是怎么死的啦?”
“我没忘记,但这些恩怨不该把勿忧扯进来。爷爷,算我求您了,咱们怎么报仇都可以,千万别把勿忧扯进来……”
“你这混账孙子,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叫别把她扯进来。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注定是要卷进这场无休止的恩怨里面,这是她的命。命你知道吗?”
阿美尴尬地朝我一笑,问我:“勿忧小姐,您想吃点什么?这里有芒果蛋糕,有奶茶,有……”
我打断她:“给我一份蛋糕,我饿了。”
楼上没有声音了,我慢悠悠吃完那份蛋糕,然后起身上楼。
阿美拦着我:“勿忧小姐,您不能上去,您真的不能上去。”
我一把推开她:“你给我起开,信不信我解雇你。”
她吓到了,不过还是劝我:“勿忧小姐,您需要什么告诉我就可以,我去帮您。”
我又推了她一把:“我要真相,你可以帮我吗?”
她就不敢动了,眼睁睁看着我上楼。
我快步走到书房门口,突然发现刚才的木门变成了石门,让我恍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我深深吸口气,抬手在石门上狠狠拍打着,大喊:“汤川秀,你给我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阿美跟过来,不敢再劝我。只是默默站在一边陪着我。
我的手很疼,可是我觉得更疼的是我的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纠缠着我,为什么要过平淡安静的日子那么难,为什么要把我逼到绝境里去?
我正准备再敲,门就打开了,汤川秀的脸出现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