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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对付雷之仪,这不是你的作风。”
终于还是问了,我就知道他随便把最近这一段的事情串联起来,就可以推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想瞒着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于是我正襟危坐:“骆安歌。我要是告诉你,雷之仪和麒麟手里那护士,就是害死我们宝宝的凶手,你相信吗?”
骆安歌很吃惊,定定看着我,突然自嘲地笑起来:“我早该想到的,以你的性子,会这么针锋相对一个人,一定是那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勿忧,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怎么一个人承担呢?”
我低声问:“骆安歌,你会觉得我是坏女人吗?”
他摇摇头:“勿忧,你是一位好妈妈,也是一位好妻子。”
我说出自己的担忧:“也许这件事并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也许雷之仪背后还有人,周帆还在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骆安歌,你准备好了吗?”
骆安歌抱着我,柔柔地答应了一声。
我正等着周帆赶快出结果,就接到莫萦怀的电话,问我是不是在家里。
我喊了一声奶奶。这才问她是不是有事。
按理他不是应该打给骆安歌吗,怎么先打给我了?
莫萦怀的语气还是以前那样,先是问了我孩子好不好,再问我身体怎么样,不要太劳累之类的。
我有点心酸,我流产的事情一直瞒着他们,骆安歌总说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大家。
听我不说话,莫萦怀问:“丫头,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赶忙否认:“没有,奶奶,一切都很好。”
她突然喊起来:“一切都很好,伊阑珊,你瞒得我们滴水不漏,还想瞒一辈子吗?那是骆家曾孙,你竟敢联合那臭小子欺骗我们。”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现在去追究谁走漏了风声明显是于事无补,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补救。
“奶奶……”
“你别叫我奶奶,看看你干的糊涂事,我们骆家没有你这样的孙媳妇。”
我哭起来:“奶奶。你听我解释……”
我哭起来:“奶奶,你听我解释……”
“什么都别解释,你现在就回老宅来,跪在骆家列祖列宗面前,承认你的错误。”
我早就哭得六神无主了:“好的好的,奶奶,我一定回来。我现在就通知骆安歌……”
莫萦怀说:“你一个人回来,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看你也没资格做骆家的当家女主。”
这就是相当于太后懿旨了,我要是敢不遵从,估计会死的很难看。
我换了套衣服,重新洗漱一番,确定没问题了,才拎起包包下楼。
阿穆自然是守在客厅里的,见我的架势就知道我要出去,他说去开车。
我喊住他:“不用,我就是去见一个朋友,有人来接我。”
他说要通知骆安歌,我又喊住他:“不用,他在开会,我去去就来。”
骆家老宅里的司机很准时地在门口等我,我拉开车门上车,心里盘算着,这一去肯定是刀山火海了,我该怎么应对?
靠骆安歌明显是不现实了,莫萦怀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我要是犯了她的禁忌。那我以后的日子估计会很艰难。
思来想去,只好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上天要我从缅甸活着回来,那就证明,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
到了骆家老宅还是被客厅里乌泱泱的人吓了一跳,骆连慈带着骆安歌的大伯二伯姑母还有骆明泽夫妇坐在一边,关老司令带着关尔风关尔颂夫妻俩坐在一边,而束文安和束从轩坐在另一边。
莫萦怀拿着一根鞭子,站在正中间,全部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莫萦怀拿着一根鞭子,站在正中间,全部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我站在门口不敢动,只是一一打了招呼,谁也没有答应我,都像看犯人一样的看我。
莫萦怀厉声道:“愣着干什么,过来跪下。”
我只好走过去跪下,骆家老宅的客厅里,挂满了历年来骆家所有人的全家福,年份最久远的一张,好像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就拍下的了。
我面对这那些照片跪着,莫萦怀的鞭子就打下来,抽在我背上,她虽然气急败坏,但是还算有风度:“你们一个个的不争气,绑架流产吸毒,伊阑珊,你还干了什么,一次性说完。”
我咬牙坚持着,摇摇头:“奶奶,没有了。”
“你是跟骆安歌结了婚的人,就该守妇道,怎么还能去外面招蜂引蝶,你让我骆家的颜面往哪里搁?”
第二百四十二章 离婚协议()
我咬牙坚持着,摇摇头:“奶奶,没有了。”
“你是跟骆安歌结了婚的人,就该守妇道,怎么还能去外面招蜂引蝶,你让我骆家的颜面往哪里搁?”
我很想解释,我很想告诉他们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招蜂引蝶,是有人要害我,可是我开不了口,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相信。
就算我告诉他们是雷之仪害得我失去孩子,他们也会觉得我是在推脱责任,雷之仪那样耀眼的大明星,为何会跟我作对。
我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承受着那些目光,突然觉得,芒康给我的,根本不叫地狱,好歹他也在里面,是好是坏他都陪着我。
现在我在这里,才是在地狱。
莫萦怀气得又抽了我几鞭,这时候关老司令开口了:“老嫂子,别打了,再打下去,这丫头得坏了。”
关尔风点点头:“伯母,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总该听一听阑珊的说法。我们清楚她的为人,她做不出那样的事。”
莫萦怀冷哼一声:“你们都被这丫头骗了,芒康是谁,赫赫有名的毒贩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为了她……”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是我知道她的意思,一定是我勾引了芒康,才引出这么许多的是非来。
关老夫人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人。最后把目光停在我脸上,语气温柔:“丫头,你告诉外婆,你跟芒康怎么回事?”
我啜泣着转向她:“外婆,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有人把我卖给他……”
她又问我:“你知道是谁把你卖给他吗?”
我摇头,我还不能确定那个人是雷之仪之前,我不能乱说。
莫萦怀指着我:“大家看见了吧,她完全是瞎编乱造信口胡诌。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骆家的孙媳妇。”
有人咳嗽了一声,是束从轩,他看了看我:“老夫人。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有古怪,我们不能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冤枉了阑珊,这对她不公平。”
束艾卿扯了自家弟弟一把:“束从轩,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束从轩甩开她:“姐,你为什么不让我说,阑珊是冤枉的。”
姐弟俩眼看要吵起来,束文安发话了:“行了行了,吵闹闹闹,像什么话。亲家母,这件事呢,我们是外人,不方便插手。承蒙您看得起,把我们叫来,您看,是不是我们先避嫌?”
莫萦怀把鞭子交给管家:“避什么嫌,都是自己人。”
然后她看向我:“伊阑珊,你自己说吧,这件事怎么办?”
这时候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直到束艾卿慢悠悠开口:“趁现在媒体好不知道,而且你们还没摆酒席,我看先分开吧。这样无论是对你们,还是对骆家关家都好。”
我扭头看她,有点明白过来了,今天他们叫我来,就是逼着我跟骆安歌离婚的。
束艾卿被我看得有点讪讪的:“阑珊啊,不是我这个做继母的狠心,是形势所迫。”
束从轩蓦地站起来:“姐,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束艾卿白他两眼:“束从轩,你怎么跟姐姐说话呢。我提这个要求怎么过分了,骆家好歹算大户人家,这样的新闻要是爆出去,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束从轩往前一步,一把拽起我:“阑珊,别理他们。我们走。”
一直没有说话的骆连慈重重地把茶杯砸在地上,气沉丹田大喊:“都给我坐下。”
他看着我:“丫头,你告诉爷爷,你真没有去招惹那个芒康?”
我点头:“爷爷,没有。”
他还没有说话,束艾卿就冷哼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芒康现在死了,可算是死无对证。你要是真没有招惹他,为什么你被绑架了,偏偏被卖到他手里?你不是说有人害你吗,你把那人说出来,我们还你一个公道。”
束文安慢慢开口:“各位,我个人的观点,长痛不如短痛。我们都知道这事一旦上了报纸,那骆家关家可就名誉扫地了。”
束从轩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爸爸:“爸,你怎么……”
束文安冲着他吼:“你给我闭嘴。”
墙倒众人推,我没想到来到这里自己面临的会是如此难看的境地,当然我也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会站出来替我说话的除了束从轩,还有关家的人。
束文安笑了笑:“众所周知,在我们国家,有几样东西不能沾,毒品是一个,黑社会是一个。可惜伊阑珊两样都沾了,不用我告诉你们后果有多严重吧?别说骆家,就算安歌,家大业大,那么年轻,要毁掉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没有人说话,连我自己都知道那些东西不能沾,连我都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这时候有高跟鞋的声音,关山远的母亲,那个年轻得像吃了长生不老药的女人,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看着我的眼睛:“丫头,你告诉舅妈,你想跟安歌离婚吗?”
我赶忙摇头,除非我疯了,否则我怎么可能跟他离婚?
她笑了笑,给了我两个安慰的眼神,站起身环顾四周,最后说:“我完全不认为什么后果严重什么不能沾,我们不是阑珊,没资格帮她做决定,没资格给她扣帽子。绑架这件事,我们并不是亲历者,谁也别在这里道德绑架,谁也别装高尚。你们要是不怕安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尽管逼着他们离婚。”
她说完这几句话,看着关老司令:“爸,我平时最笨,说得不好的,您老别见怪。”
关老司令点点头:“你先把丫头扶起来。”
她笑起来:“哟,这我可不敢,怎么说她也是骆家的孙媳妇,不是我关家的。”
关老太太好像不太喜欢这句话:“谁敢说她不是我关家的孙媳妇,安歌是尔雅的儿子。”
束艾卿好像也不太喜欢这句话:“哟,关老太太,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尔雅姐姐都去世多少年了,您还……”
关老夫人把拐棍敲得震天响:“去世多少年又怎么了,我这个母亲还在,关家还在,轮不到你一个小妾在这里指手画脚。”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骆连慈摆摆手示意大家冷静:“我们今天讨论的是伊阑珊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画蛇添足。”
关太太扶着我站起来:“骆伯父,阑珊是安歌的妻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征求安歌的意思?他性子烈,要是知道我们私自把阑珊叫来这里,说不定会生气。”
束艾卿冷哼一声:“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他的长辈,还怕他生气?”
关太太笑起来,步步紧逼着束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