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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不开眼睛,只觉得一切都很缥缈,只觉得好想好想睡觉。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骆安歌来救我,他抱着我哭,说以后再也不会丢下我。说他爱我。
他哭得稀里哗啦,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而且他的头埋在我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有点呼吸困难,推开他坐起来,环顾四周。全都是白色。
没有骆安歌……
我在病房里,而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那抹身影,是芒康。
我知道自己大难不死,于是唤了他一声,他惊喜地走过来,抓起我的手问:“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我看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就问:“我睡了多久?”
他笑了笑说:“你都睡了三天啦,要是再不醒,我都打算钻到你梦里面去呢。”
我咧嘴笑起来,趁热打铁问:“怎么回事啊?”
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作没听懂。回答我:“什么怎么回事,你现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我敛起笑:“那人为何刺杀你,你们有仇吗?”
他叹口气,给我接了一杯水,用吸管给我喝下去,才说:“伤了你,不知道算不算深仇大恨?”
我还想再说什么,岩香已经敲门进来,身边跟着老巴。
老巴一见了我们就跪下来:“大哥大嫂,对不住,都怪我,我相信了那人。我该死……”
他一边说一边自己打耳光,那声音清脆响亮,我听了都不禁动容。
可是芒康没动没说话甚至没看他,任由他打着,过了几分钟,我看那人嘴角都流血了。还在很使劲很使劲打着。
我捏了捏芒康的手,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对老巴说:“罢了,你起来吧。”
老巴仍旧跪着:“不,请大哥给我机会弥补损失。”
芒康突然笑起来:“我的损失就是自己的女人受伤了,你想怎么弥补,难不成还想来照顾她不成?”
老巴愣了愣,终于站起来,尴尬地看着我,说:“嫂子受伤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芒康又笑:“动了我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老巴又愣了一下。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是没明白,又去看岩香。
这时候芒康扶着我躺好,温柔地说:“你乖乖在这里,等下佣人会来照顾你,我晚上来陪你。”
我点点头。低声说:“你去吧,我也累了,再睡一会儿。”
他们很快出去了,我躺在床上,看到门口站了四个保镖,我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佣人进来的时候我正挣扎着要坐起来,她吓得冲过来,帮我把床头摇高,说:“这一次简直太惊险了,还好小姐没事,要不然先生非急疯了不可。”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佣人和岩香,甚至还有为了送我到医院不惜跟岩香争吵那女医生,甚至门口那些保镖,都是对芒康忠心耿耿的人。
也就是说,从他们身上,我很难找到突破口。
吃了一些东西后,已经是黄昏。芒康还没有回来,胸口有些疼,刚好医生进来帮我换药。
保镖好像很谨慎,要搜身,医生好像很反感,摘下口罩瞪着他们。
是一个女医生。而且一看就是中国人,很漂亮很有气质的那种,只不过眉眼有些冷。
保镖强制性要执行,医生没有办法,只好张开双臂。
保镖搜了一阵,大约是没搜出来什么,放她进来。
佣人正在帮我收拾药,我说:“我肚子饿了,想吃小米粥。”
也不知道那医生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听我这么说她说:“医院后面那条街,有一家华人小餐馆,里面就有小米粥。”
佣人听了以后,很快说去帮我买,她走到门口跟保镖说了几句大约是照看好我的话,就走了。
医生帮我解开手上的纱布,看了一眼红肿的伤口,低声问:“你也是中国人?”
我看了一眼她的脸,点点头低声说:“是啊。”
“你家人呢?”
我的眼泪立马就出来了。一把抓住她,死马当活马医地求饶:“求求你,救救我……”
她看着我的手,眼睛里面冷冷的,我立马警觉起来,难不成她是芒康安排来试探我的,难不成她……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必须拼死一搏,我紧紧抓住她,哭泣着说:“我是被他们拐骗来的,我的孩子死了,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大约是我的声音有些大,保镖推开门,问我:“小姐,您怎么了?”
我太害怕那医生揭穿我了,所以我扬起手说:“没什么,换药呢,疼哭了。”
保镖狐疑地看了我们几眼,点点头把门关上了。
在我松开手的时候,那医生站了起来,我吓得抓住她的衣角,又一次哀求:“只要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发誓,绝不牵连你,求你……”
第二百二十三章 何为正经事?()
在我松开手的时候,那医生站了起来,我吓得抓住她的衣角,又一次哀求:“只要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发誓,绝不牵连你,求你……”
她还是那样的眼神看我,然后慢慢挣脱开,端着托盘走到门口,对保镖说:“这位小姐的伤口发炎了,需要做检查,你们谁去推一个轮椅去?还有,需要请示你家先生吗?”
保镖迟疑了一下,走到一边打电话,很快拿着电话进来递给我:“先生要跟您说话。”
我接过来放在耳边。芒康问我:“很疼?”
我说:“是啊,又疼又痒,可难受了。”
他笑起来:“我这边还在忙,他们会照看你,乖乖等我回来。”
我答应了之后。他很快挂了,我把电话还给保镖,有另一个保镖推了轮椅进来。
在医生的帮助下,我艰难下床坐上去,为首那个保镖推开所有人过来推着我。
进了检查室医生说:“都在外面等着,这里男士止步。”
关上门之后我挣扎着要站起来,她过来摁住我,嘘了一声。
我心里升腾起细小的希望来,泪眼朦胧看着她,不知不觉觉得她就是能救我脱离苦海的人。
她示意我解开裙子,然后她提高音量说:“哎呀,伤口发炎很严重呢,我得给你好好处理一下。伤口怎么会在胸口这么敏感的地方呢,谁也太狠心了。”
我很快会意过来,说:“遇到坏人。他要伤害对我很重要的人。”
她又说:“受伤之后没及时处理是不是,恢复起来有些困难呢。”
我说:“哎哟轻点,我可怕疼了。需要处理多久?”
她说了一句半个小时,然后打开抽屉撕了一张纸,找了一支笔递给我。
我很快在上面写下骆安歌的号码,又递给她。
她看了一眼装在口袋里,才开始帮我处理伤口。
上药的时候保镖敲门,问我们好了没有。
医生帮我拉上裙子,走过去打开门,语气不太好说:“催什么催,我还能吃了她不成?”
保镖看了我一眼,看见我还没有包扎好,很识趣地出去了。
医生走过来蹲在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会尝试着帮你联系那个人,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点点头,她能这么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她又问我:“你叫什么,你们什么关系?”
我说:“我叫伊阑珊,他是我丈夫。”
她手脚麻利帮我包扎好,然后去门口告诉保镖可以了。
回到病房以后医生给我开了药,很快走了,佣人早已买小米粥回来。
我还真是饿了,无奈手不方便,只能要佣人一口一口喂我。
她现在很相信我了,很愿意跟我讲一些芒康的事情。在她的思维里,他是全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就跟救世主差不多。
我突然问:“三爷是谁?”
正在自顾自说的开心的佣人愣了愣,不再说话,好像三爷这个人物是禁忌,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我也没有在意。以为顶多就是跟芒康有仇的一个人。他们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谁还没有几个仇家。
晚上我快要睡觉的时候,芒康回来了,进来就问我:“还疼吗?”
我点点头,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打量我:“今天乖不乖啊?”
我任由他抚摸我的脸颊,只是过了一会儿,我说:“芒康,你为何不好好做正经事呢?”
他的手一顿,笑着问我:“何为正经事?”
我却说不出来。他说:“傻瓜,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每天拿着所谓的法律正道所谓的回头是岸来说教,他们那个就叫正经事吗?逼得别人走投无路,就叫正经事吗?”
我叹口气:“你做这些,毕竟是法律不容许的。”
他笑了笑,手指在我胸口点了点:“也许有一天,当你的这里只有我的时候,我会好好做点正经事。”
我不以为然,因为那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于是我说:“你做这个太危险了。而且也不好。”
他的手辗转到我脸上,捏了捏我的下巴说:“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条命,得拿一辈子来还。”
我被他弄得心里伤感起来,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并没有做过一丁点伤害我的事情,反而对我算是百般呵护。
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怎么可能让佣人和手下心悦诚服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后来我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发现前来给我检查伤口的医生换成了一个男的,并不是昨天那个。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撞着胆子问坐在沙发边看文件的芒康:“昨天那个医生呢?”
他抬起头看我:“那医生不是自己人,不可靠。”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他问我:“怎么,你们很熟吗?”
我摇摇头:“没有,她技术挺好的。而且,我伤在那种地方,还是女医生比较可靠。”
他放下文件走过来,俯下身要来解我的裙子,我吓得推开他,他并未生气。笑了笑说:“傻瓜,我看看。”
我害怕起来,抓住他的手,做出撒娇的样子:“别看了,等伤好了再看。”
他终于放开我,勾勾手指让保镖进来。
“去看一看昨天那个女医生,叫她来。”
保镖很快把那女医生找来,芒康说:“你给她看看伤口,我看她挺相信你的。”
医生点点头,芒康带着保镖出去。临走说:“看你们挺投缘,好好聊,时间多得是。”
门关上之后我和医生都没有说话,我躺在床上,她轻轻帮我解开裙子。用棉签蘸消毒液帮我擦拭伤口,又给我上药。
一开始我还能平心静气,慢慢地我开始紧张起来,紧张到有了幻觉,觉得骆安歌随时可能出现在我面前,随时可能带我回去。
医生帮我吊上吊瓶,低声说:“他们怀疑我了。”
我吃了一惊,她摁住我的手:“昨晚下班后我忘记拿钥匙,回到办公室发现保镖在搜我的抽屉。”
“那……”
“纸条我随身携带着,他们找不到。但是为防万一,我暂时不敢帮你打电话。”
我点点头,非常理解她的谨慎。已经有深山里的老妇人为了我没了命,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
“你要保护好自己……”
她点点头:“芒康那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