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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邵萱萱本人的威胁程度,恐怕还不及皇宫里随便一个宫人、内侍。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她压根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方式。
这是个完完全全被他捏在手心里的人,他要她往东,她便只能往东,要她往西,也只能老老实实往西面去。
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空对别的男人□□暧(和谐)昧情愫。
秦晅想起她跟方砚两人在雪地里拉拉扯扯的样子,怒气就怎么也压抑不住。
好个少女怀(和谐)春,好个郎情妾意!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没他的准许,竟然敢生这样的心思?!
他可还牢牢记得,自己要求她陪侍以瞒过齐王时,她断然拒绝的模样。原来不是心如止水,原来是不想要他。
秦晅冷笑:“你倒是说说,孤哪里不好了?”
邵萱萱此时要是清醒着,肯定拍马屁说“您哪儿都好啊”。
可惜,她醉了。
“哪里都……都不好……娘娘腔……阴阳怪气……心狠手辣……”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还特别特别小心眼!”
秦晅心里怒极,脸色反倒慢慢平静下来,一字一字问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小心眼法?”
邵萱萱垂着脑袋,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竟自睡了过去。
秦晅攥着她肩膀晃了两下,没得到回应,抬手就要打,手举到了半空,又慢慢落了下去。
“方砚,你去把张舜叫来。”
外面的人轻轻应了一声,隔了好一会儿,才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殿下。”
秦晅示意张舜进来,盯着邵萱萱看了一阵,偏头向他耳语了一番。
张舜只微微晃动了一下脖子,一分讶异也没流露出来,“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罢,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将门合上。
秦晅走到桌前,拉了条椅子坐下,瞅着不远处的邵萱萱看。
张舜去的快,来的也快,庄院里不比皇宫内,内侍人手不足,由着几个侍女将沐浴用的大桶、热水等事物抬了进来。
等人都下去了,张舜才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打开,端了小半碗温热的金丝银耳羹出来。
秦晅淡淡地瞥了一眼:“放的什么药?”
“……奴婢斗胆,使了人去了趟城西的方老太医家,方子是决计有效的。”
秦晅“唔”了一声,便道:“那就给她喂下去吧——再把刚才那两个伶俐些的丫头叫回来,伺候孤沐浴。”
张舜点头称是,端了碗走到邵萱萱便上,舀了一勺银耳羹,送到她唇边,轻唤了一声:“聂姑娘。”
邵萱萱闻到香气,乖顺地张嘴咽了下去。
张舜心里叹息,一勺接一勺将掺了药的羹喂进她嘴里。
秦晅饶有趣味地看着,等侍女进来,才去屏风后面沐浴。洗完了,又要侍女给邵萱萱擦脸漱口,甚至还细心地出言提醒:“小心别弄湿了她脖子上的伤口。”
侍女们唯唯称是,仔仔细细将邵萱萱的脸擦洗干净,又给他漱了口,这才送去榻上。
秦晅冷眼看着她们搬着东西出去,凝视了紧闭的窗口好一会儿,才踱步到床前。
张舜按着他的吩咐,在泡澡的水中加了醒酒的药剂,邵萱萱舒舒服服地趴在被子里,醉意也淡去了一些,又过了片刻,脸上渐渐浮上一层绯红,迷迷瞪瞪睁开了眼睛。
秦晅伸手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会儿,问:“醒了?认得我是谁吗?”
邵萱萱嘀咕了一声认得,踢了脚被子,“好热呀。”
秦晅知是药效起了作用,帮着将被子掀开了一些,继续问:“邵萱萱,你看我是谁?”
邵萱萱说了句“太子”,又嘟哝了声“假的”,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扯身上的亵衣。秦晅扣住她手腕,不让她动作,慢慢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舔了一下,“再跟我说说,我哪里小心眼,哪里娘娘腔了?”
邵萱萱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身上燥热难忍,忍不住去蹭身上的被子。
秦晅干脆将被子整条搬开,俯身压了上去:“说呀!”
邵萱萱努力睁大眼睛,“我……我……你给我吃了什么?”
秦晅冷笑:“我给你吃了什么,不是你自己去厨房找的东西,跟方砚你一口我一口亲亲热热吃下去的?”
邵萱萱下意识就要否认,可挨得那么近的漂亮脸庞却似有吸引力一般,连带着压在身上的温热身体都逼她控制不住想要抱紧,想要靠近。
秦晅满意地看着她抱住自己的腰,柔软的身体紧贴在身上,有些挑衅地往窗外望了一望。
这种念头,当然是要掐灭在萌芽阶段的。
邵萱萱挨着他蹭了一会儿,神思又回来了一些,想要推开他却又浑身无力,倒是把留心着外面动静的秦晅勾出些火来。
他刻意不熄烛火,将人拖到怀里,任凭两人的影子投射到窗纸上:“想不想要舒服一些?”
邵萱萱伏在他肩膀上,艰难地点了点头。
秦晅于是偏过头,要求道:“那你先亲亲我。”
邵萱萱半眯着眼睛,冲着他鼻子就亲了上去,秦晅有些不满,直到她沿着鼻翼蹭下来,贴到了他嘴唇上才又看了窗户一眼。
那两个影子,亲昵得简直像一个人,尤其是单薄一些的那个影子,无骨蛇一样攀附在他身上,热情地亲吻着他一动不动的影子。
秦晅微微张开嘴巴,含住她烫得灼人的嘴唇,慢慢将舌头顶了进去。
那药效霸道极了,邵萱萱本来就燥热难忍,被他这样一引逗,整个人都被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逼得直发抖。
她想扯身上的衣服,手腕却被秦晅抓着,双腿也被他膝盖压住,连想伸手挠一挠麻痒都不能。
虽然,她也实在没明白这痒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秦、秦晅……”
秦晅咬了她唇瓣一下:“你叫我什么?”
“秦……殿、殿下……”
“做什么?”
“我……好难受啊。”邵萱萱的声音里带着几欲崩溃的哭腔,整个人死命地往他身上挤,想要缓解一下身上的燥热和□□。
她却不知少年身上的男子气息正如干燥的柴禾,只能让自己身上的火烧得更旺。
秦晅自己也有些气息不稳,眼神却仍然冷静理智,步步逼问着要她求自己:“怎么难受,你想我怎么做?你不是说我哪里都不好吗?”
“热……痒……”邵萱萱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眼神失焦而茫然,“我、我想……”她又动了一下身体,腰蹭到他身上扣住腰带的玉钩,登时就一个激灵。
“打我吧!”邵萱萱又往那玉钩上撞了两下,背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痛又舒爽,“求你打我几下吧,好难受啊……打我吧……”
秦晅哭笑不得地将她拉开,上下打量了几下,终于纡尊降贵伸手探进她衣服里面。手才刚接触到皮肤,邵萱萱就呜咽着哭了出来,不知是羞愤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秦晅单手制住她双手,细细地抚摸了一遍,干脆将衣带都解了,在她腰上狠掐了一下,感受到她身体明显的震动,这才凑到她耳边问:“是不是这样打你,现在还娘娘腔吗?”
他本性便是这样睚眦必较,明知她现在神志不清,却还是忍不住要逼上一逼。
邵萱萱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他待要退开,她却又热情地扑上来。
唇舌交缠,也不知她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床榻上。
第五十六回争吵()
“砰!”
秦晅脑袋在瓷枕上狠狠地撞了一下,待要发火,邵萱萱已经没头没脑地吻了上来。
秦晅再一次扬起的手便又没能打下来,安抚一样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嘀咕:“轻点。”邵萱萱实在是没有什么吻技的,牙齿舌头齐上阵,简直要把他的嘴唇咬出血来。
好在,足够热情。
秦晅忍了又忍,到底还是翻身将人压制住,按着他的喜好吻了起来。手往下一探,这才惊觉她的身体又烫又热,几乎被汗浸透了。
这药……秦晅皱了皱眉,邵萱萱搂住他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眼泪和汗水落雨一样流下来,蹭在他肩膀上。
秦晅的手蓦然顿住了,一些陈旧的记忆被他翻检了出来,仿佛沙漠里的流沙层,遥遥看去平静无波,只要稍一涉足,便有无穷无尽地细沙从四面八方涌来。
那个女孩子,也一样的年轻,一样身体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甚至没有看到过她的脸。他的母亲认真的告诉他,只要留下孩子,只要能留下孩子就一定能想办法带他出去。
即便是亲生父母,也并不都是会给予孩子拥抱和温暖的。
至少他不曾得到过,他连他们的脸都没有见过。
秦晅把脸贴在邵萱萱汗湿的头发上,慢慢将身体挤了进去。
他的身体,要做什么,要留下什么,都该由他自己来决定才是。
邵萱萱蓦然发出一声尖锐到凄厉的痛呼,秦晅几乎错觉刺入她身体的不是**而是兵刃——他闭上眼睛,手指沾染到新鲜血液的粘稠感还如在昨日,一切都是黑色的,那个不知姓名面目不清的年轻生命在消逝之前,也发出过这样可怕的叫声。
他甚至忘了自己到底在她身上刺了几刀,流出的血到底染湿了几层被褥。
谁都想主宰他的人生,谁都想!
他慢慢地动作起来,快(和谐)感如潮水一般将他包围,就连女孩抽泣的声音都仿佛变得悦耳了。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对象,手、脚、眼睛、嘴巴,全都认真检视过,属于他的东西。
肩膀上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想来是被她咬出血来了,他深吸了口气,安慰一样在她**的背脊上抚摸:“松一松口,我慢一些好不好?”
没有得到回答,牙齿咬得更紧了。
秦晅苦笑,得到掌控权,似乎就注定要牺牲被掌控者的利益和意志。不过不要紧,谁叫她不够强,谁叫她不够聪明呢?
弱肉强食,这个世界本来便是这样的。
冬日白昼苦短,申时未过,天色便渐渐昏暗下来。小厅的人已经散了,火炉和给屋内地龙供暖的炭火都熄灭了,客人们安寝的房间里则灯火通明,地下火道的暖气入口也都烧得红通通的。
张舜在耳房外转悠了好几圈,听着声息渐渐低下去了,才轻扣了下门扉,试探道:“殿下,时候不早了,宫门要关了。”
隔了半晌,秦晅才在里面应声道:“知道了。”
张舜这才推开门,指使着侍女们端了热水和干净的衣裳进去。
秦晅已经披衣坐起来了,邵萱萱赤身窝在被子里,只露了一头凌乱的长发在外面,隐约似乎在发抖。
秦晅下床由着侍女们伺候穿衣,见她们唤不醒她,转身回到榻边,轻推了她一下,将手探进被子里一模,眉头一跳,暗自有些后悔,扭头白了张舜一眼,轻声斥道:“方太医下的什么药,怎么这般霸道?”
张舜没敢回答,药确实是方太医下的,可是这又是在别人的庄院里,他怕邵萱萱闹起来惹恼了太子,足足给翻了一倍的药量……
秦晅看他的神色,便知有内情,提高声音道:“谁叫你自作主张的,我的事也由得你来做主?”
张舜吓得面如土色,两股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