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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云岩清冷一笑,站立起身,直直的望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媚魔,走上前来,将媚魔肩上的衣裙领子拉了起来。
神情不羁的道:“媚佬有事就请讲,不必使这种拙劣的美人计,想必您老是知道云岩的心意,云岩也不想辩驳,我此次来魔都只想见阳儿。”
媚魔娇媚的面庞一冷,道:“你很喜欢阳儿吗?”
屠云岩神色冷峻的道:“是,我很喜欢阳儿。”
“如果她不喜欢你呢?”
屠云岩一愕,沉吟半响,道:“我会让她喜欢上我。”
媚魔死死盯着屠云岩的眼睛,想从他眼神中找出答案,见他眼神中透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媚魔狭长的眸子中满是嫉恨之色,恨声道: “她有什么好的?你们都这么喜欢她。”
屠云岩疑惑不解的自喃道:“你们···?”
“她若要你的命,你也肯给她吗?”
屠云岩淡然一笑,道:“如果她真想要我的命,那便给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肯付出生命,她究竟有什么好?”媚魔说着声音陡然飙高,有些竭斯底里的道。
屠云岩吓了一跳,不安的注视着媚魔,见她先前还一脸的媚态,转眼,眼中溢满了无尽的幽恨哀伤,想来对晴阳是厌恶憎恨到了极点。
“她,她···。”屠云岩也说不上她哪里好,只是自己就是莫名的喜欢她。
良久,媚魔一仰脖长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喝的太猛,被酒呛的咳了起来。
“媚佬,你到底怎么了?”
媚魔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咳了几声,深深的闭目,将眼中的泪光隐去,神情阴郁的看了屠云岩许久。
一直看的屠云岩神色不安,媚魔才幽幽一笑,一改先前的风情,道:“说的出就要做到到,阳儿···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她怎么了?”屠云岩急切的道。
“你先别问她怎么了,我自会让你见她···。”
雨阳宫!
夜已很深了,晴阳疲软的躺在床上,睡一会便打个惊颤,从恶梦中惊醒,每每被惊出一头的冷汗。
尽管青凤和白狐,乌灵轮流守着,晴阳依然控制不住惊悸,人越发的消弱无神,沉默寡言,一天也难得开口讲几句话。
晴阳只要一闭上眼,眼前的各种杀戮便一幕一幕的在脑海回放,梦境中全是一片血染的红色。
“父尊···,父尊···鲲鹏···不要走,不要走···。”
晴阳又开始控制不住的说着梦话,额上的虚汗不住的流淌,身上的贴身亵衣都已被汗透。
“父尊···!”
晴阳又控制不住的连打几个惊颤,尖叫着醒了过来,眼前是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
清俊独特的气息,是那样熟悉。
晴阳迷迷糊糊只觉那人像是父尊,又像···屠云岩。”
不过像谁都好,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此刻在梦中,仿佛也忘记了在浮屠山的冷遇,而只记得屠云岩的所有好。
“父尊···屠云岩···。”
晴阳挣扎着想起身,可挣扎半响却是徒劳,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浑浑噩噩连眼睛都想睁一下。
那人将一块温热的巾帕轻轻的拂于她额上,温言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那人温柔贴心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晴阳的耳畔,说的动容,不时的轻轻拍着自己的肩膀,温柔的像似哄着一个婴孩入睡。
那人温软的大手,紧紧将自己的手裹在手心,好似抓一件珍宝一般,久久不肯放手。
不知不觉晴阳眼角的泪水一串串往下流。
“没事了,安心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那人不住的用温热的巾帕,帮她擦拭眼泪和身上的汗。
只要她一打惊颤,她的耳边便传来温声安慰的话语,额上便落下细细密密,麻麻痒痒的吻痕,直到她又沉沉睡去。
在她最后打惊颤时,情不自禁的扑到那人怀中,将那人紧紧的抱住,那人也将她紧紧抱住,不住的亲吻摩挲她鬓角的秀发,在那人怀中,感觉是那样的安全,温柔。
只是有一样不好,晴阳不时的感觉脸上痒痒的,有温温热热的水珠滴落,有时滴到她口中,咸咸涩涩的,跟泪水一样的味道。
“这是谁在流泪吗?”晴阳很想睁眼看看,可沉重的眼皮跟本睁不开。
只是感觉那人的手臂好有力,将自己抱的好紧好紧,紧到自己呼吸都感觉不是那么顺畅。
但这种感觉却好舒服,紧紧贴住那人,可以闻到那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好久没闻到这股香味,还是那么的好闻。
这种感觉好真实,一点都不想在做梦,一如在九重天,趴在屠云岩腿上沉睡那一夜,很安稳,很安全,很温暖。
这一觉晴阳算是这几日来睡的最沉的,翌日醒来,晴阳幽幽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乌灵和白狐担忧的脸庞。
晴阳扫视了下周围,一切都是老样子,老面孔,没有外人,也不可能会有外人。
“想来是梦吧,怎么会梦到他。”
“小魔主醒了?”白凤道。
“昨日可有人来过这儿?”
“没有人来过啊,就我们几个在,青凤守了一宿,刚刚回去休息,换我们两个过来。”
晴阳听后,眸子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是啊,有时梦境比现实要好太多。
晴阳幽幽的起身,昨日算睡的好的,因此今日还有些精神。
白狐忙着为晴阳更衣梳洗,乌灵差另外的两个侍女去准备早膳。
“小魔主,在为你涂些药吧,您身上的伤疤还需时日才能消除,这是今早媚佬送来的,说是医治伤疤最好不过了。”
“不必了,这伤疤也无大碍。”
“那怎么行,你看,这大大小小的伤痕好几十处,现在不用药,只怕以后长好了,落下疤痕就难消除了。”
晴阳也懒得在说什么,由白狐去调药,为自己涂药。
刚刚忙活完,媚魔就从外面进来了。
如今媚魔过来自己的雨阳宫,就像回自己的宫宇一般,从来都不通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搁以前魔尊还在时,就算借她个胆,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晴阳做对,只能说,今时不同往日。
【18】琅风()
白狐与青凤算是侍候晴阳的几个贴身侍女当中,较有眼力劲的!懂得察言观色。
眼见媚魔冷若冰霜一般阴沉着的脸,赶紧放下手中的梳子,上前来先行礼问安,恭恭敬敬的斟茶让座。
晴阳的头发只梳了一半,钗环都尚来不及配上,瞟了一眼媚魔,心知绝没好事,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也不得不赶紧起身,向媚魔施礼问安。
“媚姨安好!”晴阳施完礼,静静的立在一旁。
眼皮微垂着望着脚下,那副呆滞麻木的神情,倒比以往调皮乖张的样子,显得温顺乖巧了许多。
媚魔只阴着脸不讲话,定定的看了她半响,见晴阳一副温顺的样子,面色才微微好转,不过语气仍旧是冷冰冰的道:“后日就是推举魔尊之位的日子,你可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晴阳微眨动下无神的双眸,若声道:“一切但凭媚姨安排。”
确实,到了眼下这种地步,除了妥协,晴阳还能有什么选择!
青龙魔跟媚魔都不是善茬,或许站在媚魔这边,也不见得比站在青龙魔那边好过,但总归媚魔是跟父尊同一条心,因此晴阳还是打算站在媚魔这边。
媚魔神色凝重道:“眼下若将你推上魔尊之位,单凭我一己之力尚不可行,毕竟青龙魔在魔都的势力过大,我们还需得到鲲魔佬和狼魔佬的支持,不然绝难以对付的了青龙魔。”
晴阳低垂着头,道:“一切皆听媚姨安排。”
媚魔撩开裙摆,自卧榻上坐了下来,深吁口气,颦眉道:“鲲佬麾下多水族,正好可以牵制青龙魔麾下水族,只是···唉!鲲鹏不幸丧生,鲲魔佬借丧子之痛,不肯出面,况且鲲鹏也是因你而死,想必鲲佬心中对你是极其怨恨,想说服他,让他支持我们,不是件容易的事。”
晴阳听后,原本心中抱着逆来顺受的打算,可见媚魔神色凝重,话语诚挚,不免心中也起了一丝忧虑。
“那媚姨看,该如何是好?”
“眼下,唯有极力拉拢狼魔佬站在我们这头。只是这狼佬是个油水不进的滑头,两面三刀,左右逢源,就怕他会在关键时刻倒戈,如此一来,另外两家都站在青龙魔那头,后果不堪设想。”
晴阳听后,低头沉思片刻,也知此事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心中也开始怏怏不安起来。
“琅风,不如我去找琅风谈谈?”
媚魔幽幽的看着晴阳,道:“琅风虽说是狼佬的长子,可他能做的了主吗?”
晴阳眼神忽的又黯淡了下来,道:“姑且一试吧,我自幼与琅风一块玩到大,但愿他可以看在往昔的情谊,能够劝说狼佬。”
“那好,事不宜迟,你快快去找琅风,我再去找找鲲魔佬。”
“嗯!”
媚魔与晴阳互望一眼,虽说眼神中仍旧并无一丝感情,却都流出一股同仇敌忾的感觉。
媚魔转身离去!
晴阳也匆匆将未梳好的发髻梳好,苍白的脸上略施粉黛,换上一套颜色极素的衣裙。
穿戴好后,晴阳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尽管施了脂粉,气色仍是不太好,难掩那股深深的憔悴。
仿佛苍老了许多,好久没照过镜子,看着自己都有些陌生了,消瘦的只剩一层皮包骨,从前的衣裙穿身上,已经松松垮垮的不合身。
琅风见到晴阳时,眼睛瞪的愣神了,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憔悴呆滞,消瘦无神的女子,会是昔日灵动娇媚,艳绝九天的小魔主。
见琅风惊愕的看着自己,晴阳失意的垂下了头,轻嘲自笑一声,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良久,琅风才回转心神,不知不觉的就红了眼眶,瓮动着嘴唇,叫了声:“小魔主!”
晴阳幽幽的一笑,道:“别叫我小魔主,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你年岁又长我一些,以后我叫你哥哥,你就叫我阳儿。”
“阳···儿,不,属下不敢。”
“鲲鹏与你,还有我,我们三个自幼便玩在一起,你与鲲鹏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我,每次我闯祸,都是你们替我求情,只是可惜,鲲鹏···。”
晴阳说着喉咙哽咽,再也讲不下去,眼中乏起一层水雾,消瘦的双肩也控制不住的颤栗。
见晴阳如此,琅风心中纠痛不已,走上前去,轻轻的搭住晴阳的双肩,悲声道: “小魔主!别太难过了,保重你自己的身体要紧,我想鲲鹏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晴阳眼中的那层水雾,终于还是凝聚成一颗颗水珠,滚落面颊,越想抑制住悲伤的情绪,越是控制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父尊走了,鲲鹏也走了,我···,我真的好没用。”
琅风再也控制不住,将晴阳揽住,道:“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晴阳很想伏在琅风的怀里痛哭一场,可哭了片刻,脑子立马清醒过来,现在不是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