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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开天瞳扫视找寻,遁身去追,暗悔自己不该存私心,该早早出手将他制住。
屠罗鬼祖虽已紧随其后追赶了上去,却仍迟了一步。
他刚刚赶到,却见术峰与幕夕已重伤倒地,血魔的血手正生生穿过屠云岩的心脏,而屠云岩身后是已吓呆僵住的晴阳。
显然这血魔是要去抓晴阳,被屠云岩挡住,血魔的手由他的心脏穿过,直穿透心室,血魔如鹰爪一般的五指上,还挂着屠云岩被穿碎的心。
屠罗鬼祖悲伤欲绝的叫道:“岩儿···。”
接着一抖衣袖,唤出万把利剑,在一晃手臂,万把剑合成一把巨硕的利剑,雷霆万钧般向血魔压去。
血魔见那剑疾势如万钧,远比屠云岩打出的力道强悍千倍,在顾不上眼前,急急保命要紧。
忙回身,剑已到跟前,运尽全身气韵,双掌将剑夹住,可哪里挡的住这强大的剑御,自洞穴中倒飞数丈,撞翻数道石壁,才靠一面巨壁停住。
那剑仍力道不减,血魔双手夹住剑身,强撑住不敢松手,剑仍一点一点自掌中扎向心口,剑下已滴滴哒哒血流如柱。
而这边屠云岩已倒地气绝,修行者虽是不死之身,却有两处要害,可灭之,一就是心脏,这是灵识六脉所在,二是丹田,这是气韵元丹之所。
心碎丹毁,回天乏术!
晴阳呆愣片刻,屠云岩倒地气绝,才反应过来,扑倒在地,仍不敢相信屠云岩就这么死了。
晴阳只傻傻的自喃道:“屠云岩,你快起来,不要吓我···,这不好玩,你快起来,我不准你死···。”
晴阳只傻傻的摇着屠云岩的手臂,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良久听耳边传来术峰和幕夕的嚎啕痛哭的声音,心中才有了一丝知觉。
眼泪嗖嗖而落,将屠云岩抱住,惊惧痛哭,悲戚万分道:“屠云岩,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你快醒醒,快醒醒,我们还没有成亲呢,我答应你,我嫁给你,你快醒醒···。”
屠罗鬼祖眼见儿子惨死,万念俱灰,“嚓”——“嚓”——加大几道力度,欲置血魔于死地。
血魔眼见在撑不住,强透一口气,用尽气韵将剑偏离少许,一拖手,剑自心脏与丹田间穿过,虽说如此会受重伤,却也好过丧命,眼下只能釜底抽薪,被剑穿过自身,以求脱困。
剑自血魔身体穿过,急驰而去,血魔不等剑回头再来,急急念决,化一道风,落荒而逃。
屠罗鬼祖见他逃脱,顾不上去追,匆匆扑去儿子身边,一把将晴阳扯到一边,将儿子抱住,痛心疾首的痛呼一声:“岩儿,岩儿···我的岩儿···。”早已忍不住泪流纵横。
父母疼子女哪有虚情假意的,更何况自己膝下只此一子。
平日自己总是苛责儿子,淡漠寡言,其心思是因为望子成龙心切,寄予厚望,怕过于娇惯儿子,儿子会生骄矜懒惰之心,修行习法本就枯燥无味,艰难重重,若再生懒惰之心,便难已功成名就。
自己就是深谙此道,才故意不与儿子关于亲昵,时时鞭策苛责屠云岩,才使得屠云岩如此惊才风逸,在同辈中出类拔萃。
而现在,儿子却惨死血魔之手,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怎能不悲伤欲绝,如万剑剜心,平日的威严深沉消失无影。
眼前再不是那个威震四海的一代霸祖,只是一个如所有失去爱子的父亲一样,悲悸哀痛,柔肠寸断。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悲伤的氛围充斥所有的空间,这种苍白无力的感觉,倒生出几分不真实,所有人都不愿相信这种事实,可它却真实的横在眼前,良久良久屠罗鬼祖只沉浸在这种不愿接受的无助中。
晴阳这一刻,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悲痛,被震惊,被撼动,被感动,她后悔没有亲口对他说,她愿意嫁给他。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她会好好的待在魔都,等他来迎娶自己,如果那样,便没有这悲剧发生,想到这她好后悔好后悔,好自责好自责···。
外面又传来一阵惊天动地般的打斗声,将这悲伤的氛围撕裂一道口子,将屠罗鬼祖拉回现实,想来应是血魔老祖逃跑,正撞上赶到的魔尊,被截住了。
屠罗鬼祖抬起那双血灌满瞳的双眼,冷漠的望一眼如被定住的晴阳。
心中充满怨恨:“若不是因为你,我的岩儿绝不会惨死,若魔尊早一步到来,我的岩儿也不会死,总归到底皆是因为这丫头害死了我的岩儿。”
屠罗鬼祖将屠云岩抱住,抚摸儿子依旧英俊的面庞,万念俱灰的道:“岩儿,你既然喜欢这丫头,父亲就让她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
说着一挥宽大的衣袖,自袖中射出一道银虹利索,直直射入晴阳的心中。
晴阳只觉一阵剧痛凉意袭身,心已被这道诛仙琵琶索穿透。
自己尚来不及吟一声痛,已被那道利索拖住提起,若说心痛,只怕再没有比这一刻心中感到如此真实的痛吧。
这种穿心之痛,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而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痛。
而外面血魔老祖,被剑穿身,刚刚逃到洞外,迎面撞上一人,一道玄白影子闪过,将他的道路挡住。
血魔抬头一看,只见来人一袭白锦素袍,青衬玉带,身若玉树临风,势如龙表凤姿,五官如画,面如刀刻,怎一个俊逸非凡能形容。
那男子神情冷峻,眼射寒光,冰山一般的冷禀森森,打眼一看正是魔尊,莫怪的晴阳总表父尊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此话倒一点也不夸张。
血魔心里先自打了个寒颤,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仍是对魔尊的冷酷心有余悸,加上自己已重伤在身,此刻更是慌乱的。
魔尊冷目望着血魔,冷森道:“本尊看你是忘了切肤剔骨之痛了。”
血魔恨声道:“无嗔,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将我逼入绝路。”
魔尊冷道:“你邪修嗜血,残害我众多子民,难道还不该死吗,如今连本尊的女儿都敢残害,今日更是饶你不得。”
说完不在等他辩解,伸掌化一道厉虹泰山压顶一般打去,气压万钧,没有一丝花里胡哨的招式,干脆利落却又威力无比。
血魔自是承受不住这强大的气韵,忙架臂去当,以免被打破元丹,毁了道行,身子却承受不住,随着这气韵直直被打入无间深渊。
魔尊自那深渊再一挥,万道冰决打去,瞬时深渊冰封千丈,将血魔冰封万丈深渊之下,又一施决将那深渊痕迹掩盖无影,再看已了无痕迹,万千树怪藤精打回原型。
此处仿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恢复了昔日的勃勃生机,满天毒瘴散去,神清气爽,依旧鸟语花香。
【42】虎毒不食子()
魔尊往洞穴内寻去,待寻到这处洞穴之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满地鲜血淋漓,狼藉不堪,显然刚刚经过一阵激烈的恶斗,魔尊巡视一圈,角落处藏了一条瑟瑟发抖的小乌蛇,那小乌蛇虽已隐去真身,化成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躲在角落,还是被魔尊一眼看到。
魔尊招一下手,那小乌蛇化成人身,伏趴地上,抖如筛糠,早被魔尊强大的气韵吓的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魔尊道:“刚刚这里何人打斗?血魔关在此处的女子去了哪里?”
乌灵惊吓的止不住哆嗦,上下齿只打架,大气不敢喘一下,结结巴巴道:“回回回大人···奴奴奴···。”
魔尊见她如此惧怕,压小了声音道:“无须怕,你只需照实说便是,本尊放你自去修行。”
乌灵战战兢兢道:“主人被带走啦?”
“主人!是关在这的女子吗?被何人带走了?”
“和主人一起抓来的男子死了,主人被那男子的父亲穿心锁走了,请大人快去救主人。”
“什么,关在此处的男子,不就是云岩,云岩死了?那阳儿···。”魔尊说着将乌灵化成蛇身,揣在袖中,急急赶往浮屠山。
路上,乌灵讲了来龙去脉给魔尊,魔尊心中又急又责,暗悔不该如此草率的为晴阳订这门婚事,只是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一路上只不断思虑该如何补救,眼下屠罗的独子死了,以屠罗阴险狭隘的性情,只怕···。
浮屠山,枉死城!
晴阳被诛仙琵琶索穿心,悬于枉死怨狱万年不熄的练怨消唳的幽火之上,上有穿心之痛,下有幽火炙烤之灼。
晴阳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原来拥有不死之身也是一种无奈,倘若自己不是不死之身,穿心之痛早已死去,而眼前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是莫大的一种悲哀。
屠罗鬼祖曾讲,要她受万年穿心火焚之刑,流尽最后一点精血,元神被怨灵吞噬殆尽,以消自己丧子之恨。
她自幼任性固执,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我行我素直至今日惹下的滔天巨祸,如今回想往事,只如梦一场,确实死不足惜,若说现在还有期盼,便是期盼自己可以快快死去,若说死前还有什么遗憾,或许便是死前不能在见父尊一面。
“父尊会来救自己吗?自己还能在见到父尊吗?”
其实连晴阳自己心里也觉得渺茫,屠罗鬼祖不同于血魔,且鬼都的势力并不弱于魔都太多,看情形屠罗鬼祖是不惜一切代价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为屠云岩雪恨。
即使屠云岩并不是自己杀死的,但却是因自己而死,为他偿命也是应当,更何况父尊即使想救自己,只怕也是难上加难,若为了救自己而掀起两都大战,正好比鹬蚌相争,天界坐收渔翁之利,这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只怕父尊也不会这么做。
终于魔尊还是来了,即便晴阳已痛不欲生到连转下头都不能,可眼角的余光中还是瞄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远远的一撇,已知那就是父尊,那清冽冷峻的气息只有父尊才有。
晴阳嘴角浮起一抹微弱的残笑,她并不期盼父尊能够救她,只要在死前还能在见父尊一面,已经心满意足了,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屠罗鬼祖见魔尊闯破鬼都结界,来到囚困晴阳的枉死怨狱,早已等候多时,见魔尊只独身前来,心下无比诧异,呵退了团团围上前的左右鬼使,走上前,冷漠道:“别来无恙啊!魔尊。”
魔尊瞟了一眼悬空吊着的晴阳,心中剧痛无比,面色却依然淡漠道:“云岩那孩子丧生,我亦深表哀痛,只是鬼祖迁怒于阳儿,是否过于狭隘,想来这也不是云岩想见到的。”
屠罗鬼祖阴哼一声,既不动怒,也不辩驳,只冷淡道:“你有爱女之心,我有丧子之痛,不必讲多废话,就让令爱陪在我岩儿身边,也算为父的聊表爱意,岩儿生前十分喜爱令爱,死后我亦要满足岩儿的心愿。”
魔尊鄙夷一声,道:“只怕这是你个人的自私想法,云岩是为阳儿而死,若他还有灵知,只怕也会不安吧!”
屠罗鬼祖深沉的面色聚上一层阴霜,道:“魔尊不需多言,我知你本事高强,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浮屠山百万鬼兵也绝不是吃素的,如今我痛失爱子,万念俱灰,魔尊如若硬夺,我只好销毁琵琶索,鱼死网破,赔上整个浮屠山也要与你魔都血战到底。”
魔尊冷冷一笑道:“凭你浮屠山只怕难抗我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