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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离眉尖一挑,未料到元朔这般决绝,一个旋身,腿从下轻挑而起。
元朔并不慌张,左手接住,右手持剑下切,白疏离见状,脚下踏出奇步,往侧边闪去,随即又急速低身夺剑。
“阿雪,你怎么了。”
远在潇湘馆,苏长雪只觉得一阵眩晕,她扶住墙,看向正要扶她的素月,道:“素月,我有不祥之感,我的预测忽强忽弱,此刻,感应不到元朔。”
“你的意思是?”
“素月,我怕他会自刎。”
“我这就去看看。”
“不,我去,你与其他人照顾好师叔祖,他与冷石月交手,定是受了些伤,不能打意。”
“好,你小心点。”
苏长雪颔首点头,提了剑便冲了出去,素月抬眸担忧得看向屋外,不一阵,身后传来一低沉的声音,“素月,阿雪不会有事。”
“萧唯,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一直在这里,只是你未察觉。”
“是吗”
素月狐疑得看了萧唯一眼,与他交谈了几句,便循着楚傲天的住处而去,萧唯将手攀上墙壁上的一张鹰角弓,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此刻,白疏离化为一道白影攻向元朔,元朔虽是凡人,却拥有敏锐的决断力和极高深的武力,白疏离讨不到半分好处。
以快打快,拂去尘埃万千。
白疏离使出千百剑影,却见元朔瞬时藏于剑影之中,每一个角度,每一分力道,都似乎在谦让元朔。
“白疏离,你为何不敢杀我。”
“元朔,回头吧,你忘了,你还有你大哥吗!”
“大哥”元朔怔然。
然而,元朔手中的剑却并不饶人,划过一道弧影,破开层层剑影,直逼白疏离。
“元朔,不要!”
白疏离频频后退,却并未出招,蓦得听得一声娇呵,定晴一看,才知是苏长雪,元朔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及时收剑,看向苏长雪,“阿雪,你,也知道了。”
“元朔,我不管你意欲何为,但是此刻,由不得你们窝里斗。”
“阿雪,迟了,一切都迟了。”
“什么意思。”
元朔捂着胸口而起,脸色煞白,然而还未站起身来,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出已然是一枚毒箭,流出的血仿若大地岩浆一般,他只觉得胸口灼热,快要炸开了一般,再艰难的回头,却见树丛中闪过一个人影。
“你别动,我带你走。”
“不,阿雪,迟了,我罪有应得,一切都是天命。”
“我不信什么天命,我让你生你就不能死,白疏离,和我带他回去。”
白疏离迟疑不前,苏长雪转身相望,“你!”
“阿雪,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别说话我把血”
“不要阿雪,听我的,不要再乱用你的血。”
元朔反手握住苏长雪的手,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我还想和你去放风筝可惜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所有人还有我喜欢你。”
“阿雪,生死由命。”
苏长雪蓦得一震,轻合元朔的双眼,素手查探了那支断箭,箭头被抹上了西域最烈的毒。
她双眸一眯,果然,是极乐阁的人,她握紧拳头后起身,“带他回去。”
“阿雪,他已经死了。”
“白疏离,你所谓的生死由命,就是这般视命如草芥吗?”
无人答,无人应,二人就这样静默对视。
或许,不知从何时开始,二人便再没了交集,各奔东西,已是神伤。
第137章 再见惊鸿()
“没法医治了,本身这个位置不足以要人性命,但箭头带毒,毒已入五脏六腑,便无力回天了。”
楚原叹了口气,看着床榻上闭目的元朔,无力的摇摇头,“准备他的身后事吧。”
“城主,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恕老夫无能为力。”
从楚府出来,二人便径自往潇湘馆赶去,待到了潇湘馆,说明缘由,萧唯下意识得有些失魂,而原本一向沉静的元丰忽而嚎啕大哭。
寂静,九幽知道苏长雪心中烦闷,定会在离潇湘馆数里后的山坡一个人沉思,这无人的山坡此刻唯有两颗跳动的心,余下的便是未散的雾气。
“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何要这么说。”
“玲珑一事之后,我自认为自己可以挑起重任,而如今却越描越黑。”
“阿雪,一味的追求完美只会落差更大。”
“我只是想追寻真相。”
“真相,永远都是真相,只是看你如何去看待。”
苏长雪不语,内心却交织成一团。
时光真的可以一如幻境一般逆流吗?
如果可以,那么那些过去的人又会去哪里?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那些所谓的真相,最终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沉埋黄土,再无了去向。
古渊城,多少人在这安逸得醉生梦死,又有多少人在暗中肆意滥杀,谋权篡位,这里,承载了太多人的梦,也敲碎了太多的人梦。
“师父,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
“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告诉我,这座城,这些人,最后,会去向何处。”
“我说过,若是为一人,城便可灭,若是为芸芸众生,便要负一人。”
“负一人”
苏长雪水眸漾起不知名的情愫,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那,白疏离的命运又是如何。”
“他。”
九幽吐出一字,却迟疑了片刻,苏长雪转身,知晓九幽的难处,不再回头。
“你去哪?”
苏长雪不语。
“阿雪?”
“苏长雪。”
“我想跳舞。”
夜色渐浓,在九幽的视野里,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借着最后一缕霞光随风起舞,柔美,不可言说。
“皇上,郡主已在古渊城内,您看是否将她接回,眼近祭祀之日,她身为皇家郡主,应该为皇家添一份力。”
皇榻上,中原帝王左右环抱美人佳丽,上有奢靡的琉璃灯盏,下有歌姬成群起舞助兴,此番美色,岂不令人醉生梦死。
“一切听法师安排。”
帝王似是并不关心沈月姗之事,蒙着面纱的绝冥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拱手道:“既然这样,臣便不打扰皇上雅兴了,三日后,我定会将郡主带回皇宫。”
“法师,那长生不老药?”
“只要皇上按照微臣的步子来,定会让皇上延年益寿,坐拥天下。”
“不,还有美人,哈哈哈哈。”
帝王已数月不理朝政,权倾巫师,大有衰败的迹象,舞逍青作为一国丞相,联合诸多朝臣联名上书,弹劾巫师绝冥,但都被帝王一一驳回。
“天下之事,岂是你一人之力就能逆转?”
“楚老,国之将毁啊。”
“明君难当,昏君亦难当。”
“何以见得。”
“眼下圣上只是被眼前之事所迷惑,圣上幼时大有治国安邦之事,如今沉迷美色,不顾朝政,这点转变,你是看在眼里,难道没有一点疑惑?”
“你是说,那巫师给皇上动了手脚?”
“正是,如今围台已修葺一新,再过几日便是祭祀之日,而如今,帝王奢靡,势必会引起一场朝战,到时军阀割据,他便坐收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舞逍青被楚原一言惊得一身冷汗,忙起身告辞便拔腿要走。
“丞相,记住,一切皆有定数,顺其自然。”
“楚老说的是。”
城内酒楼侨梦苑,楚傲天已整整灌下三坛美酒,再开一坛时,被一旁的素月劈手夺下,“再喝,你就要醉死了。”
“素月,我活了百年,竟还是活的不明白。”
迷离的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感情,似乎有一层水雾慢慢浮现在眼帘。
“你爱她吗?”
“我?爱谁。”
“我师父。”
一语惊人,楚傲天惊觉,忙收摄心神,“你,都知道?”
“不然,你为何自我师父死后日日夜夜买醉,意志消沉,司命重伤,你徒弟经脉俱废,你都可以忍受,却偏偏三者加在一起,让你心灰意冷,躲在西漠。”
“你未免也太聪明了吧你们姑娘家都这么聪明?”
“楚傲天,我在问你,你爱她吗?”
“爱是什么。”
一念至此,楚傲天放下酒钱,踉踉跄跄径直出了酒楼,一路向东,素月暗恼,本不想追去,又怕他被人认出,还是急着追了过去。
衣袂带风,长发微乱,昔日的情缘漫上心头,他与怜羽结缘是因他的那柄“圆蝉”,所谓琴之最高境界,非一音不差,只消感染人心,就已足够。
怜羽便是从那时,爱上了这个潇洒自在的他。
初入江湖,涉世未深,他二人便并肩齐行,规划未来蓝图,琴音瑟瑟,好不欢喜。
直至司命重创,萧唯被废,一切脱离了原先预先好的轨迹,楚傲天失魂落魄回了司命神殿,再也不见任何人,而怜羽,也尝尽了思念到失望的滋味,一念成魔,再无了往昔的言笑晏晏。
苦等一个人的滋味,他何尝不懂。
回忆至此,楚傲天已走了许久,再停下来,身后立着素月,“何故跟着我。”
“还不是怕你再被人暗算。”
“我一神十阶的星象师,何人能杀的我。”
素月不语,抬头望着一旁高余十丈的楼阁,夜色浓,风起云动,树叶婆娑,楚傲天恍惚间,看到一袭衣衫在楼阁前翩翩而舞,笑脸盈盈。
“阿雪,帮我一次。”
“素月,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让他入境,他走不出来,你性命便不保。”
“他于我,更多的是敬重的长辈,我亏欠他太多,死而无憾。”
“傻丫头。”
高阁檐下风铃叮咚作响,清脆悦耳,忽而那一抹倩影行至楼阁之上,灯火黯淡,却难掩这卓越风姿。
“阿羽是你吗。”
第138章 生死别离()
那风铃,岂非是当年楚傲天所赠?
忆当初,风铃定姻缘,恰风华正茂,曾戏言,风铃作响之时,便是思念之意,几十年匆匆而过,怜羽亦有不老容颜,而他,已然如此,再也未曾听过比风铃更美妙的声音。
楚傲天再也压制不住心底里的思念,这几十年血骨之中的酒似乎完全剔除,他还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他,而素月便是幻化的那个怜羽。
“阿雪,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阿雪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私设幻境,引得神十阶者入境,不管成与败,你遭到反噬不说,素月也会化为一场灰烬。”
“师父求你,助我。”
“阿雪,当真要这样?”
“打破禁忌,这是素月的心愿。”
“以你之力,只能维持两个时辰。”
“足够了。”
昔日宛照古渊,飘飘渺渺,一对璧人。
三千弱水,以琴为缘,以你我之情,化作桥头明月。
怎料一场变故,怜羽继任碧落圣殿瑶月宫宫主,别离数十年,楚傲天遭遇绝冥叛门一事,自己爱徒萧唯成了废人,江湖之名,又因他逃避弱水一事再掀波澜,再次相见,二人竟已是永别。
无人知晓楚傲天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