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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点头觉得在理,便依照苏长雪的话牵了一长段线,随即逆风奔跑,苏长雪也疾步去追,在发觉快要握不住这只风筝时,只手松开,它便扬在空中,越飞越高。
“快放线。”
元朔面露惊喜,忙又松了一大截丝线,风筝摇摇晃晃飞了好远,又迎着风在空中飘旋。
放风筝放累了,一男一女便索性坐在空地上细语交谈,微风轻轻拂过她二人的发梢,似是要带人间浮尘,人也许有时并不需要有所求就能够有所得。
美妙的时光,美妙的景;
美妙的尘世,美妙的人。
“那个阿雪。”
“嗯?”
“你来古渊的目的是什么?”
“我或许是来寻找我自己的吧。”
“你就在这里,怎么寻找?”
“我也不知道。”
元朔不知为何心情十分低落,他看向苏长雪,她的秀眉微皱,轻合眼睑,似是在享受清风的沐浴,元朔只觉得心里烦闷,不知作何言语。
“元朔,我并不适合你,所以抱歉。”
元朔蓦得一惊,竟忘了苏长雪会读心之术,不由得尴尬一笑,“阿雪,其实我”
“我了解我自己,如今感情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束缚,所以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我明白,阿雪,我明白。”
元朔窘迫的搓搓手,续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便足够了。”
苏长雪从腰间掏出一柄琉璃芸萧,递了过去,“这个送你,日后你若有了心上人,就将此萧再还我。”
元朔接过芸萧,眸子微亮,“可是,我并不会吹箫。”
“我教你,很简单的。”
陌上晨笛柳絮音,浮光晃落镜花屏。
圆桥纵比昨宵月,半弧伴湖傍虹云。
此刻,元朔才真正体会到自己与苏长雪的差距,这曲调宛转悠扬,似在倾诉也似在演绎,他目光惊放,却没有说完,忽而见苏长雪周身绽放出奇异的幻芒,不知所措的张张口,“阿雪,你。”
“我?”
苏长雪停下吹箫,竟发觉自己周身振起一双烈火一般的翅膀,这是?苏长雪感觉自己隐隐约约似乎触碰到了一些奇幻的东西却无法形容。
“凤凰之身,你竟然是凤凰转世,你才是碧落圣殿真正要寻之人!”
“我是碧落圣殿的宫主?”
苏长雪扬起的翅膀很快收起,她沉下眸,并未因觉醒之力而有半分欣喜,相反,她感觉无边际的忧愁,望着手中的芸萧,竟一时没了主意。
第118章 农家之乐(上)()
江湖,其实就是一段认清自己的人生。
古渊城西接北安城,北去元横山自北再去亦是碧落圣殿瑶月宫所在,东面、南面临海,而西北方更与十大城池之一的飞雪城相近,且隐有司命神殿的处所,可谓占尽地利,中原特将皇宫设于古渊境内。因而虽古渊城积弱已久,却无兵患。人人得以安居乐业。
古渊城城郊,有一座山名曰悌罗,因古渊城地处西南,地势不高,此山由低矮丘陵组成,间杂平原。又因此地土地肥沃,有溪流相伴,遂自古以来便是农作物耕种的风水宝地。
此山居住着少数世代隐居的农民,有少数村落,他们以耕种为主业,以打猎樵鱼为辅,自给自足,几乎与世隔绝。
依山顺流而下的溪流名曰鎏金河,此河水质清澈,鱼类繁多,由于农夫们都取之有道,遂河里的鱼总是捕之不尽。
说来也怪,这里从未有人寻来,也从未设过什么隔绝的屏障,人人得以安逸自在,不受战争纷扰。
“我说老头,你把我们打晕,又把我们带到此处是何用意啊?”
翌日清晨,一位青斗笠绿蓑衣的老叟端坐于河边,右手握着自制的鱼竿,左手提着一壶酒,大灌一通,搁在了一旁,这才缓缓开口,“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一打三。”
“那我们如何醒来便在这里?”
廖寒近步走到河边,看着老叟的鱼竿,顿觉好笑,“你这鱼竿没有勾子和鱼饵,如何能钓到鱼?”
“姜太公钓鱼,自是愿者上钩,我说的可对,老伯?”
不远处传来素月清脆的声音,老叟闭上了眼睛,摸过酒壶,微啐了几口。
“丫头,好一阵没来了,什么事这么忙,今日前来还带了外人,你难道不知悌罗的规矩?”
老叟并未回头,只因素月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你们认识?”
廖寒张大了嘴,一脸错愕,“好啊,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只打晕我二人,却唯独素月是好好的。”
“这里,旁人是进不得的,老伯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们晕倒,记不住这里的路,自然以后出去也再也寻不到。”
“还有这规矩?”
“悌罗一向与世隔绝,有这样的规矩并不新奇。”
这时,白疏离自草屋走出,低沉的声音随着野草与脚的摩擦声从身后传来。
“白师兄,我似乎猜到了苏姑娘的用意。”
“哦?你说来听听。”
“你应该问素月,既然她与这老头相识,就自是知道那个什么怜羽还是怜凤的下落。”
老叟收了鱼竿,转身凝视着廖寒的眼睛,却并未出声。
倒是素月先开了口,“老伯,我们此行确实是来寻我师妹的。”
老叟笑了笑,灌了一大口酒,“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性子太急,怜凤从未来过我这,如何能寻得。”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来过这?”
老叟沉默良久,似是在等待他们的回应。
“前辈,我们要寻瑶月宫前任宫主怜羽。”
“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村落里的人三日前大部分已被极乐阁屠尽,我那时碰巧在外游历,回来之时唯剩下一具具尸体。”
素月心下一凉,看着阴晴不定的二人,贴近老叟并肩坐下。
“于是,我用残存的灵力设了一个无形的屏障,来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不料昨日,怜凤前来,不,确切的说是瑶月宫宫主。”
“这里唯有我与怜凤来过,师父不可能来此,难道,是怜凤残存的意念?”
“不错,怜羽确实是使用了禁术,将怜凤的身体据为己有,只是她想不到这禁术也会有反噬,怜凤的求生欲望很强,时常用意识压迫于她,她用最后的一丝残念,将这具身体带了过来。”
“她在哪?”
老叟笑而不语,此刻忽而刮起一阵妖风,白疏离忙拔剑护住老叟,廖寒也警惕地环顾四周,却不料霎时,老叟的脖颈挨了一根极细的银针,随即他口吐鲜血,竟面带笑意。
“老伯!老伯!”
素月运气护住他的经脉,忙贴耳上去,老叟死命拽住素月的衣袖,双眼圆铮。
“替我替我寻到碧落圣殿的真主。”突然,他双眼一闭,已然断气。
“老伯!老伯!”
此刻怜凤身着暴露的妖异红袍,长及曳地,一双星眸勾人魂魄,却唯独缺少了灵动之气,红唇轻启,“徒儿,还不替为师杀了这两个男人。”
“你不是我师父。”
“月儿,我是你师父怜羽啊,名动江湖的瑶月宫宫主怜羽啊。”
“你,私启禁书,杀害师妹,往顾碧落圣殿的弟子,又广贴告示寻读心之人,殊不知,你是想用她的血换你永世长生。”
怜凤听罢狂笑不至,手上却是毫不留情,“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么今日,别怪师父不顾师徒之谊了。”
怜凤临空飘出彩带,如一柄利刃一般缠在了白疏离身上,随后素手一弹,但见几枚银针自廖寒与素月的发梢而过,险些刺入他二人的头颅。
素月见状忙飞身闪躲,而廖寒则以剑劈碎了缠在白疏离身上的彩带,不待怜凤反应,素月扯过彩带便迎了上去。
白疏离一挑剑招,三招剑招,层层相叠,反复凝结,三绝剑气化作一道!
“素月,让我来应战。”
神龙诀十式剑招的三招!
踏梅!暗怒!符度!
这是天山派精髓剑法,可列入修道一派的一流剑术!
白疏离手中的剑不断变幻,掩怜凤于剑势之中,怜凤出招诡异,防不胜防,如今却避无可避。
二人自剑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将二人身影淹没,廖寒急忙将素月拉出,将她护在身边,不至于让剧烈的震荡将她卷入进去。
地上散乱的花屑与叶梗无言以对,微风一吹欲将最后的生命带离。白疏离此刻单膝跪地,神情有些涣散,而怜凤则口吐鲜血,飘带被剑撕扯得零零散散。
“素月,杀或不杀,全在你。”
素月接过廖寒递来的一柄长剑,剑锋划过地上滋滋得闪出火花,她一步一步走近怜凤,看着她那张姣好却并不属于她的面容,痛心疾首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
“呵,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素月,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答案活在这世上,便是你要的答案。”
怜凤,不,此刻应该唤作怜羽,她一手握住素月犹豫不决的剑锋,血自剑上一滴一滴滴在了地上,“我从不后悔我做过的决定。”
话音刚落,怜羽已自裁。
或许于她,活在这世上,已然是奢望。
第119章 农家之乐(下)()
素月在确定怜羽已死,挑了块好地,分别将老叟与她葬了,因为素月并不知老叟姓申名谁,只知道他是个好人,是以并没有为他立下墓碑。
短暂的沉默后,廖寒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素月的肩膀,“走吧,去周围看看。”
“嗯。”
小路的尽头是一大片用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面是一间圆柱状壁,圆锥状屋顶的茅草屋。屋前篱旁渐叶绿,屋后树前桃花香。此时春日西斜,在茅草屋门前台阶上投下桃树叶斑驳的影子。
“河边那座茅草屋是他平时钓鱼用的,而这座便是他的住处。”
老叟曾是她与怜凤初入江湖的启蒙老师,那时她二人年幼,与同门师兄妹下山寻赤炼兽的踪影,岂料中途发生了变故,她二人误打误撞进了悌罗山,寻到了这个与世无争的农家村落。
在这的那段日子,是素月最无忧的时光,老叟曾教过她制造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包括房子的建造艺术,挖掘,激发她的想象力,她比怜凤聪慧,往往一点就通,包括平时练习的术法,也亦是如此。
白疏离顺着素月的目光走到茅草屋门前,门上贴着自制的木板年画,素月见过这画,老叟曾教过她,但相比这手艺,她还是比较喜欢研究木石机关,她自认为自己聪慧不已,直至遇到苏长雪,她才知什么叫惊为天人。
白疏离总觉得这村落充满了蹊跷,不知道为什么,门上的木板画好像换过,他上前试图查看,却发觉这画有些门路。
“这以前的门画是神荼郁垒两个人的画像,不知为何今日看却添了一只凤凰。”
“凤凰?”
听到素月这么一说,廖寒原本在周围闲转,立马奔了过来,也盯住了这幅画,“让我看看。”
神荼郁垒的画像是辟邪之意,通常人们会添加白虎,以除晦气,可老叟竟添了凤凰,这是何意?
“这老头风骨极高,应该不是寻常人,他所画凤凰也不单单只是乐趣而已。”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