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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雪难得舒心,正待要开口,便见楚原汹汹而来,面色难看,见得二人对弈,只是长叹一声。
“城主,可是皇宫之事?”
“近日圣上下令在城外大修围台,对外称以祭天魂。”
“那此事必是极乐阁主所提?”
“正是。”楚原眉宇深锁。
“他所做无非是满足他可以召唤邪龙的私心,而他齐聚修罗门的杀手,也是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
九幽眸光深沉,揣测此人的意图,转而望向楚原,“他是个极度黑暗之人,所以,需得楚老答应我一件事。”
“你且说。”
“时机还未到,到那时我定会像楚老开口。”
苏长雪看着九幽从未有的严肃神情,愈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舞府。玲珑苑。
“舞大人,玲珑如今已走,还望您能振作起来,整个舞府都需要您。”
已是两日滴水未进,舞逍青面色沧桑坐在玲珑苑内,神色涣散。
白疏离心里一揪,只觉得内心说不出的空荡,他总觉得那个在灯盏上浅笑撒娇的她还在,可是再回眸,那些幻像却早已不复存在。
“白少侠,玲珑并非我的亲生孩子。”
“舞大人。”
白疏离立在苑外,有些惊愕,他以为舞逍青几日未见,有些疯言疯语。
“我夫人患有身疾,不能生育,上天怜悯,在冬雪飘零之日赠予我们一个襁褓中的女婴。”
女婴的出现让舞逍青夫妇甚为欣喜,他抱着孩子左顾右盼,却始终等不来寻她之日。
“老爷,或许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孩子。”
舞逍青的夫人心莲将女婴接过抱在怀中,笑得愈发灿烂。
冬日里的雪,薄凉而又深刻。
舞府上下此刻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皆沉浸在喜得女婴之事,觥筹交错,皆是翠影之幻。
“那玲珑知道此事吗?”
舞逍青摇摇头,嗓子沙哑道:“她并不知,与其让她知道自己是孤儿,倒不如让她一生都蒙在鼓里,做舞家的大小姐。”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白疏离不知开口问什么,只能静立在一侧,别过脸,看着玲珑苑外的一草一木,这里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苑落,假山、池水、长廊一应俱全,令人赏心悦目。
“舞大人,恕我多言,怀真大师的出现或许并非偶然,玲珑入得神龙寺也并非坏事。”
见舞逍青眸光回聚,一脸迷茫得看向白疏离,他颔首,继续说道:“弱水灾期眼看便到,到时该如何收场我们不从得知,怀真此刻出现,或许也正是救了玲珑一命。”
舞逍青深思,这才明晓其中道理,缓缓起身,哽咽道:“多谢白少侠了。”
“舞大人为国为民,已是不易,如今玲珑之事,你一时无措也是常态,大人,古渊的百姓需要你,你万万不能一蹶不振。”
“好,不愧是人中之龙。”
舞逍青拍了拍白疏离的肩,“白少侠,恕我直言,之前因为不放心,特派人去探查你的底细,得知你是天山派掌教的弟子,这才放下心来。”
“白某行事磊落,大人自可放心,弱水之灾将至,我也有义务护百姓们一个周全。”
“我果然没看错人。”舞逍青满意得点点头。
“大人,大人不好了!”
随着小厮惊慌失措得扑在舞逍青的脚下,战战兢兢将极乐阁修葺围台一事如实回禀,白疏离脸色深沉,自是预感有事情将要发生。
第89章 人生莫测()
城外。元横山下。
极乐阁主披着一件长及曳地的黑色长袍,除却一双略带杀气的眸子露在外面,其余皆隐没于暗黑的袍子中。
一旁的青鸾两手摊开牛皮纸图,仔细观量,却着实不解,“主上,为何要选在这荒无人烟之地。”
“青鸾,这里正因人迹罕至,方可动土修葺,围台建成,我便可无忧了。”
男子笑得阴桀,却因蒙住面容,让人猜不透他此时所想。
“掌护法,你左臂又流血了,我们在前面歇下,给你止血。”
几人一路驾着马车随行,已是深夜,绿珠因失血过多无法御剑而行,行程耽搁了许久。
随行的护从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对绿珠也是恭敬有礼,其中一稍年长的中年男子拨弄着篝火,试图让几人不再因夜露寒重而染风寒。
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映照着男子沧桑的脸庞,绿珠看的出奇,见众人皆是沉默,不由开口,“你叫什么。”
“我叫苏乞。”
“你曾是修罗门的杀手?”
“是,因修罗门叛乱,近些时日才被分到烈焰宗替魔君卖命。”
绿珠只觉得此人并不一般,蓦地,从怀里取出一书,置于他手中,苏乞有些意外,却仍接了过来,随意翻了几页,字迹清丽却密密麻麻,仔细看才发觉此书是修罗门全部的魔门秘法。
“这”苏乞有些惊讶。
“这是修罗门全部的秘法,我曾与你们一样,也体验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明白你们的感受。”
绿珠捂着刚缠好纱布的左臂,缓缓起身,望着这漆黑一片的夜空,愈是夜深,愈是眷恋这光景。
“我们轮番守夜,明日便启程。”
天欲暗,人难眠,形单影只几时空?
明火燃,风不止,仗剑端坐待何人?
“快吃吧,你受了伤,可不能再饿肚子。”
绿珠就势坐下,接过苏乞递来一只烤正好的烧鸡,小口咬着,肌肉刚一入口,她神色微微一变,赞道:“外焦里嫩,真是好手艺。”
“野外生活惯了。”
苏乞似笑非笑再次翻阅着绿珠给他的书,神情却是变了,开口问道:“为何要把这本秘法给我。”
绿珠随意拨弄着柴火,将冰冷的指尖靠近火苗取暖,“没什么为何,你若是觉得有用,就且拿去,修罗门秘法大多针对男子,于我无半分好处。”
“后半部分空白又是何意?”
“秘法虽强悍,但仍有缺憾,空白是为了让你填补,这样才算完整。”
苏乞若有所思点点头,拍了拍身旁半睡半醒的护将,低声道:“去马车上睡会,我在这看着。”
“谢谢苏护法了。”
那人忙揉着困乏的双眼,哈气连连朝马车而去。
“你不困?”
“习惯了,这里必须要有一人守着,荒郊野外,难免会有异变,还是小心的好。”
绿珠笑笑,也并未多说什么,却见方才那人从马车上取下一床锦绣绒被,盖在绿珠身上,“掌护法,你有伤在身,先盖着吧。”
“谢谢。”绿珠扬起笑意。
绿珠身子歪在一棵老树的树桩子上,有些困倦,轻合眼睑,却并未睡沉。
苏乞则是不时翻阅着书,眉宇微蹙,显然是有些招式未能全部理解,静,夜深人静,唯有炭火比剥比剥的声音。
天色渐渐微明时,绿珠只感觉身子一轻,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抱起,杀手的警觉让她一瞬间清醒,试图去锁那人的喉咙,只有一指的空隙,她蓦地收手,这才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苏乞。
“抱歉,只因看你睡的太熟,不忍心打扰你,你的愈合力很强,一夜血便止住了。”
将绿珠抱上马车,苏乞招呼着几人上马赶路,绿珠掀开围帘,看着苏乞深凹的眼眶,问:“你一夜未睡?”
苏乞摇摇头,翻身上了马,笑道:“我没事,等回了烈焰宗,想睡多久都行。”
绿珠默默收手,心事重重,一路上众人皆是无言,只听得苏乞在吩咐一些琐碎之事。
而生死门之战,楼知命一如惊弓之鸟,以凌厉毒辣的剑术想要取胜。
如今他已是众矢之的,倘若再一输,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于他。
他抬起猩红的眸子,脚下的步伐由方才的稳重变得虚浮,静寂中,唯能听到他深重的喘息声。
“楼知命,你输了。”
一柄残破的剑咣当落地,楼知命已被涌入的魔兵拷上了枷锁。
“传我令,废其掌事身份,明日送予刑台处死。”
楼隐一言,让楼知命近乎癫狂,他疯狂地推开魔兵的束缚,连滚带爬拽住楼隐的鞋履,“楼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哥哥!”
楼隐低头俯视披头散发的楼知命,虽心有不忍,却仍道:“这些年你犯下的恶行足以让你死上百回!”
“楼隐。”
楼知命忽而大笑,撕扯着嗓子道:“你以为你高贵到哪去?在正道人士眼里,你不知要比我所做的肮脏百倍千倍!”
“带下去。”楼隐手微微颤抖,声音却铿锵有力。
他是魔尊,整个魔族的君王,昔日因他的优柔寡断葬送了他太多的心腹,今日,他万不能心慈手软。
“魔尊,古渊有信。”
前来回禀的小厮呈上一微卷的字条,楼隐忙将字条展开,眼眸转动片刻,微微有些怒意,“派人去给我查修罗门的余孽,如若再有异动,无需来报,一律斩草除根。”
“是!”
楼隐看着大势已去的生死门,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悲凉,他转身沿着长廊而去,无数回忆漫上心头,他扶着墙根,大口喘气,恨不得将这记忆狠狠撕碎。
“楼隐,你这个废物。”
楼隐揉着眉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忽而抬头,面前立着一温婉的女子,深黛粉饰,眼眸百转流离。
“母妃!”
楼隐踉跄而去,想要将女子拥入怀中,然而一头栽到地上,却再也没了女子的身影。
“孩子,记住,做一个明君,无论你身处何地,魔族也好,人族也罢,无愧于自己,方可无愧于信任你的百姓。”
“做一个明君”
时间悄悄流逝,楼隐独坐在长廊上深思许久,都说人生莫测,那他的人生,该是如何,是走向黑暗还是一路光明。
第90章 素月怜凤(上)()
“你是说,碧落圣殿的人也来古渊了?”
放下手中的卷宗,苏长雪微微有些吃惊,显然未料到在古渊耽搁这么久会牵扯出太多错综复杂的事情。
“不难猜测她们此行的目的,绝冥想要建围台引邪龙出世,这强大的力量又有谁不想得到。”
楚傲天持剑傲立,苏长雪这才看清他的配剑,一柄青绿色泽的长剑,剑上似有数百条长龙盘绕,甚为壮观。
“师叔祖,你这配剑唤作什么?”
“袭龙。”楚傲天回答干脆。
“是个好名字。”
苏长雪作思索状,“我觉得她们此行也并非知晓围台之事。”
“如何见得?”
“昔日你不是说她们在寻一会读心之人,想必此行定是这个目的。”
楚傲天心沉了下来,面上有些不悦,“江湖上的血雨腥风果真和从前一样。”
“素月,你当真要去找那绝冥?”
马蹄踢踏,两袭艳丽的身影一前一后停下了奔波。
“怜凤,今日我看到了楚傲天。”素月红唇轻启,面色不悦。
“什么!楚傲天没死?”
怜凤面露讶色,看向素月,“昔日姐姐如此对他,如今他没死该如何是好。”
“他,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穷凶极恶,今日我救了他,他也并未提及昔日之事。”素月面色犹豫。
“素月,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