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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雪正想要问些什么,却见眼下之景片片破碎,继而二人再次席卷到漩涡之中,只是一瞬,再定住神,二人皆在阁楼之内。
白疏离立起身,面向极乐阁阁主微微有些发怒,却仍镇定自若,“阁主这是何意?”
“为何你不问我这些幻境是从你的那些记忆片段抽离出来的?”
那男子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容,转而望向苏长雪,“还是你仍是顾忌此女。”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白疏离,命轮已经开始转动,你终归逃脱不了你的宿命。”
“胡言乱语,我们走。”
然而苏长雪却并未理会男子,执起剑来转身便走,白疏离深深看了一眼男子,也随着苏长雪离去了。
“苏长雪,我们还会再见的,到那时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
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斥着整个阁楼,苏长雪并未言语,却心生狐疑,继而快步前行,离开了这座诡异的楼阁。
二人离去的一瞬,阁门轰然而闭,再定睛一瞧,青鸾着一袭青衣罗裙立于阁外,神色复杂。
“说吧。”男子似是在等待答案。
“司命神殿九幽弟子,神二阶逆天双生体质,其生母曾为司命神殿的圣女。”
青鸾的声音轻柔而又平缓,似是不沾尘世之人,抬眸正对上男子审视的目光。
“绿珠,你是说他们还未回来?”
远在千里之外的烈焰宗内,楼隐坐在幽暗的府邸内,明暗不定的灯火映照着他英俊的脸庞,他神情恍惚,似是因楼知命一事过于操劳。
“是,派去的探子回报,似乎他们几人去了古渊。”绿珠在一旁回道。
“古渊?”
楼隐微露惊意,却仍是镇定下来,“这九幽又在想什么,古渊乃是中原地带,他不好好带着阿雪修道,竟在古渊闲逛?”
“这我也不知。”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
楼隐低头揉着眉心,显然是有些困乏,绿珠上前为他披了一件狐绒褂子,继而退了下去。
“你为何叫楼隐啊,这名字太深沉,不适合你。”
年少的楼隐站在后花园内,看着幼小的苏长雪歪着脑袋,拿着树枝,歪歪扭扭得写下“楼隐”二字时,不由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父王为我取的名字怎就不适合我了?”
“你长的这般好看,应该叫嗯,叫漂亮哥哥。”
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就仿佛烙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然而直到君临天下的那一刻,他才明晓,那段他所要守护的记忆,那个他拼命想要保护的女子,皆是一场幻境之空。
“九幽,这真的只是幻境吗。”
他神色黯然,望向玄离镜中白衣如雪的九幽,心中明明已知晓答案却仍不甘心。
“楼隐,倘若有一天她问起,你记得替我守住这个秘密。”
简短的一句话却分明已道清了缘由,楼隐强扯出一丝笑意,“放心吧。”
待绿珠已走到厅外,楼隐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却满是疲惫,“绿珠,倘若让你在选择一次,你会后悔如今这般在我身边吗。”
“于我,无论选择与否,现下都是最好的决定。”
绿珠眸子里百转流离,续道:“在绿珠眼里,魔族再无明君,唯有楼隐。”
“魔族再无明君唯有楼隐。”
楼隐不断呢喃着这一句话语,再望向厅外,绿珠早已转身离去,他轻叹了口气,摊开桌上的纸张,略作思考,润墨提笔便写了起来:
浮光掠影,皆为幻境。
第61章 天山过往()
沈离光寻到澜山瀑布旁,却又止步于屋前,犹豫再三,还是叩响屋门。
灵芝听到扣门声,忙上前开门,却是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面色无波,继而微笑,“离光,别来无恙啊。”
“灵芝,是你”
沈离光神色闪躲,欲言又止,这让廖寒心生狐疑,眼看着二人即将陷入沉默,这才开口道:“师叔,灵芝姑姑已给沈姑娘喂下药,如今只是暂时昏迷过去了。”
沈离光忙上前查探沈月姗的强势,怒道:“是何人这般歹毒!”
“毫无头绪。”廖寒如实回道。
沈离光沉下心来想了半刻,继而问道:“眼下疏离已下山,所有矛头都直指掌教师兄,难道这其中还有诸多恩怨我不从知晓?”
“天山派与各族的恩怨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
灵芝为沈离光泡了一杯热茶,拂去上面的热腾水汽,递与他,神色微冷,“十几年前那场征战,仿佛近在眼前,司命神殿以一己之力逼退魔族退居蛮荒之地,后因得司命神殿的弟子绝冥堕落成魔与天山派结怨,而历久弥深。”
“姑姑的意思是那绝冥所为?”
廖寒安置好沈月姗负手而立,一头雾水,“可是传言那绝冥与司命一战便销声匿迹,又怎会再度出现掀起波澜。”
“绝冥?”
沈离光沉默不语,一反平日疾言厉色之态,独坐桌前,一口一口喝着清茶,眉宇深锁,似是在思考什么。
“那就要问你们掌教这其中渊源了。”
灵芝言语中有深意,将煎好的药放凉,盛了一碗,递与沈离光,“这姑娘该是吃了点皮肉之苦,喂些药睡上几日,便会痊愈。”
“我来吧。”
廖寒忙接过药碗,神色微松,“师叔是长辈,无需操劳过多事务。”
灵芝笑而不语,转而将药碗交与廖寒,他坐于床榻,轻轻扶起沈月姗的头颅,接过药碗,一勺一勺送入她口中。
“唉”
沈离光重重叹了口气,起身负手而立,看着廖寒耐心的将药喂给沈月姗,心头漾起一丝温暖,看他的神情也颇为缓和。
“咳咳咳咳”
入药第三口,沈月姗只感觉五脏翻腾,继而恢复了意识,猛烈咳嗽了起来。
“月姗。”
沈离光忙凑了过去,脸上满是心疼,“孩子,委屈你了。”
沈月姗面色苍白,拼命摇头,眸子里满是惊慌,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究竟是谁伤的你。”
“我不知道”
沈月姗再也抑制不住满腹委屈,扑到沈离光怀里放声大哭,哭的梨花带雨,令人心碎。
廖寒将药碗搁置,眸子里闪出一丝厉色,“沈姑娘,你别哭了,我们定会查出元凶,还你一个公道。”
“真的吗。”
沈月姗渐渐止住哭泣,望向廖寒,神色中多了一丝依赖,“我可以住在天山派吗?”
“胡闹,月姗,你是中原郡主,如何能留在这里!”沈离光面色铁青。
“爹爹,你撇下我与阿娘独自在这天山派修道,娘走的早,留我孤苦一人,你难道如今连这点小要求都不应允我吗!”
沈月姗越说越气,继而气火攻心,吐出一滩鲜血,几人见状大骇,灵芝忙伸手续灵,护住她的心脉。
廖寒见状,忙点住她周身大穴,让灵力续住她五脏六腑,不至于她再度血力亏空。
“师叔,让沈姑娘暂居天山未尝不可,如今她身子虚弱,再经不住长途颠簸了。”
“是啊,离光,我也建议让这孩子留在天山,在我这澜山屋内住着。”
沈离光不知该作何言语,仍是不住叹气,望向灵芝的目光也是充满愧疚,“以前是我年少无知”
“陈年旧事再提它就无意义了。”
灵芝打断沈离光的话语,支起木窗,微风卷起的落花翩翩而飞,于一片落于屋内,她蹲下身子执起一片落花,眸光微闪,“孩子,你想听天山派的过往吗。”
廖寒听罢,心下好奇,“天山派难道还有不解的过往是我所不知的?”
“你纵使通晓天山派上下秘史,那也仅仅是天山派鼻祖留下来为人称颂的,余下的,又该有多少人还知道真相。”
天山自开山鼻祖孤老创派,名声皆为正道之最,然而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全是历代弟子的光辉事迹,却无人知晓其中的曲折坎坷。
然白断风稳坐掌教之位也是百年,昔日天山护剑长老白成毅与一众长老花费数百日寻到司命神殿,将那绝冥恶行如数秉于司命,继而引发司命与绝冥决战苍穹,引怒绝冥,震撼苍生。
廖寒听到这不免疑惑,开口问道:“仅仅是天山派长老告密,又如何能引得绝冥这般憎恨天山派,难不成与那翼尘居的女弟子有关?”
灵芝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廖寒,继而接着讲了下去,而一旁的沈离光脸上却是阴晴不定,让人猜不透其心思。
绝冥与同为下山历练的天山派女弟子水翼尘互生情愫,此女是水月掌脉最为骄傲的弟子,灵术颇高,心思也甚为缜密。却因得绝冥剑走偏锋,而上得天山偷取天山禁术秘籍,险些酿成大错。
这事震怒了不止天山派上下,还引的修道一派议论纷纷,水月掌脉向来护得此女,却经不住诸多流言蜚语,继而将此女在九邢台施行雷刑。
九穹雷霆,邺火之怒。
“翼尘”
杀出一条血路的绝冥眼神变得异常空洞,犹如天空一般无边无际。
惨白的月光洒在九邢台上,绝冥抱起那一具冰凉的尸体,一袭空灵白衣渲染了朵朵血花,凄厉而又苍凉。
“下次再见,我定会血染苍生,以血祭她亡魂。”
复仇蒙蔽了他的双眼,他置于九邢台中央,他指间捻起一道火焰,只是一瞬,漫天大火映照着周围弟子惶恐的面容。
火光中的狂乱、暴动,四溅的火苗仿若引燃了人性最丑陋的弱小,一阵阵的哀嚎将九邢台化为一片灰烬,再无了往日的辉煌。
至此之后,修道一派立即镇压此事,随着时间延轮,世上再无水翼尘,也再无绝冥,渐渐得众人便淡忘了他们的过往。而水月掌脉眷念其弟子,特意把水翼尘的住处改为“翼尘居”,却不许任何知情弟子提及其中缘由。
“原来翼尘居的由来是这样的。”廖寒眉宇深锁,重重叹了口气,“昔日我还与白师兄猜测是不是与此女有关,想来便是了。”
“这些不光彩的过往皆由离光整理规整,他却不知前任剑侍早已将这段不光彩的卷宗遗失,继而再无了之后。”
“那么姑姑为何知晓其中往事?”
灵芝水眸泛起一丝涟漪,秀眉微蹙,半晌,才缓缓开口,却一语惊人。
“因为,我曾是水月掌教的侍女。”
第62章 浮光掠影(上)()
楚傲天自酒醒后头疼欲裂,沿着长廊出了侨梦苑,一路向北而去,恍恍惚惚逛到了竹楼小家,闻得一声琴鸣,继而驻足深思。
萋萋芳草忆王孙,城外楼高空断魂。
杜宇声声不忍闻,雨打梨花深闭门。
琴声幽怨凄婉,让人心生悲凉之情,楚傲天站了好一会,才从情形中拔出自我。
“既然来了,何不屋内一叙。”
“既是友人相邀,有何不可。”
楚傲天毫不造作,大步流星推开竹屋小门,进了园中,却是一花白胡须的老叟执琴而坐,眸光幽深,在看清来者,却是笑意盈盈。
“别来无恙啊,楚兄。”
“萧弟!”
楚傲天显然是未料到此人在此,不由的瞳孔一缩,“你,你不是”
老叟朗朗大笑,继而感慨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