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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银子,一百两,我听着都觉得贵。”苏长雪心疼道。
“钱乃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嘛,不过像你师父这种久绝于世的人,恐怕早忘了银子是何物。”
“师叔。”
九幽抬手,神色微微有些松快,那原本藏在楚傲天怀里的一包银票,此刻早已服帖的在他手里攥着。
“你,你何时拿的!”楚傲天咬牙切齿,“好小子,何时练的神偷术?”
“是师叔太大意了。”
九幽将银票一半交由苏长雪,漫不经心开口道:“我与你师叔去寻一处住所,你且在这附近买些你需要的,寻不到我们,就用那菱花镜传音给我。”
“好。”
苏长雪接过银票,自是知道九幽是想让她去四处转转,买些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可惜久居司命神殿,这些尘世间的玩意,她从未用过。
见二人离去,她便在这街上闲逛,临近午时,行人愈发多了起来,各类商品摊位的小帆卖力的吆喝着,她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昔日只是在书中才能瞧见的,今日都活生生的映在眼前。
突然,不远处一道白色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睁大眼睛盯着这个脚步匆匆的男子,从身形,从步伐来看,此人竟这般熟悉。
想起今日初入古渊,也是偶遇这般身影,她不由心生怀疑,加快脚步跟了过去,忽而闪至左侧,想要从侧面看清他的面容。
岂料那人早已察觉到苏长雪暗中跟着他,脚下一转,行至胡同拐角,苏长雪也飞速跟了过去。
前面之人又放缓了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苏长雪只感觉事有蹊跷,停下脚步不再去追,那人心下一沉,继而背身缓缓停了下来。
苏长雪并未离开,而是细细打量他的一举一动,那人似在犹豫什么,左手别于身后,疾步转身,四目相对,均是一惊。
“阿雪怎么是你。”
白疏离松开正待要执剑的左手,有些手足无措,来此历练,修炼术法皆不能使,全凭智慧和武学之术,当真是憋屈。
“白疏离别来无恙啊。”
听得苏长雪换了称呼,不再称他为师兄,白疏离不由的心生悲凉,张张口,却不知作何言语。
“我猜想你并非来寻我的。”
见白疏离并未开口,她在心里笃定他来古渊城另有隐情。
“阿雪,我”白疏离欲言又止。
“你不必介怀,我并不怪你,只是你我身份有别,今日就此别过吧。”苏长雪强忍着情绪,扭头便走。
不料白疏离追了过去,拦住她的去路,“阿雪,我知道你还在怨我,可如今事态紧急,我需得知晓司命神殿星象师的下落。”
“你说完了?说完了你便放手吧。”苏长雪神色清冷,言语带着锋芒。
白疏离自知苏长雪还有怨气,不得不松了手,任她转身而去,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就这家吧,小二,我们有三人要在住几晚,可否为我们找几间干净的住处。”楚傲天将银票递与酒楼小厮的手里,随即又塞了几枚明晃晃的银子。
那小厮见楚傲天出手大方,喜笑颜开,热情的紧随其后,“爷想要什么样的住处,尽管挑。”
“你倒是机灵,我看就这三间吧,向阳还紧挨着,方便。”楚傲天指着正西拐角处的三间厢房干脆道。
“好嘞,爷,我这就给你收拾去。”
见着小厮溜须拍马的神态,九幽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这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还知道这句俗语。”
楚傲天一脸坏笑,拍了拍九幽的肩膀,“师侄,连开了玩笑都这么一本正经,也太不好玩了。”
“师叔这般顽劣,倒也是我派的一大乐事。”九幽不怒反怼。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楚傲天自讨没趣,接过九幽递来的菱花镜,忙道:“小丫头,你在哪呢,我们找到落脚地了,就在泸徽湖旁的那家侨梦苑。”
“侨梦苑?”
苏长雪美眸闪过一丝微光,那侨梦苑难道便是昔日在幻境中看到的,被誉为古渊第一酒楼的酒家?
她想来也是好奇,凭着幻境中的记忆,很快便寻到了这家酒楼。
“姑娘,这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啊?”
“都不是,我来找人,你方才可曾看到两位出手大方的公子来这住店?”
“当然当然。”
那小厮见得苏长雪愈发的恭敬,“姑娘随我来。”
不得不说这侨梦苑布局巧妙且隔离,每一木阶之上的厢房都布置的十分精致大方,让人心生舒适之感。
苏长雪由着小厮引着,拐了两个角落,继而见到九幽二人,这才放了心,“这倒是个好住处。”
“侨梦苑是古渊城响当当的第一酒楼,那是自然,丫头,这的酒也是一绝,不如今日一醉方休?”
苏长雪拿不定主意,抬眸望向九幽,似是在等待他的回应,还未等九幽开口,楚傲天便拉着苏长雪扬长而去,便走便道:“可别都听你师父的,这小子,着实和个冰山,顽固不化的。”
“可是师叔祖,我不会喝酒。”
“这酒可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小二,上酒。”
楚傲天久居西漠数年,却不曾填饱肚子,更何况酒水,此次一入古渊,直觉得肚子饿的发紧,酒瘾也顿时上来,接过小厮递来的酒,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苏长雪见九幽一人回了厢房,起身望去,腰间的玉坠“叮当”摇晃,点水星眸,绰约多姿,忽而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
初尝酒味,苏长雪只感觉一股辛辣之气在腹中翻涌,大概是喝的急切,被酒气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师叔祖,你真是个怪人?”
楚傲天一愣,“我?我是个怪人?”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酒有什么好的,辛辣之味,当真是难喝!”
楚傲天一笑,晃了晃眼前的空酒罐,又拖来脚下的几罐,揭开盖子,潇洒得灌入嘴中,那酒顺着他的喉咙咕咚咕咚下肚,不一会,桌上摆满了空酒罐。
“师叔祖可有心事?”
“我活了百年能有什么心事?”
“正所谓借酒消愁,难道师叔祖不是有心事?”
楚傲天自顾自的大笑,笑罢,没再去拿那酒罐,反而饶有兴趣的望着苏长雪,“你这丫头这么聪明,倒是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苏长雪也是会心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又替自己再斟一杯,“敬师叔祖一杯。”
“好丫头。”
楚傲天见苏长雪毫不扭捏造作,顿时喜上心头,二人越聊越投机,不多一会,顿觉酒气上涌,平添些困意。
“师叔祖,我们好像喝多了,为何我看到师父了”
九幽立于楚傲天身后,狭长的眸子一眯,眼前一片杯盘狼藉,酒罐杯盏被随意掷弃,再瞧那二人,皆是不省人事。
“师父”
第55章 灵芝姑姑()
自白疏离走后,廖寒一人便协得众弟子寻得那沈月姗的下落,巡便了大半个天山派,也未见得她的踪迹。
此刻,天山内峰住处,沈离光焦急的踱来踱去,面色不悦。
廖寒自知此事蹊跷,经由掌教白断风同意,再次来到偏殿的玉露池旁,半蹲下身子,用青花瓷器斟得一池温泉之人,细细查验。
“白师兄昔日在这里遇到毒蛇,定是有人事先放置在此处。”
廖寒心下一沉,思索道:“看来这毒蛇并非针对沈月姗,而是有可能是针对白师兄。”
廖寒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倘若真是如此,那么放置毒蛇之人早就算出白疏离醉酒后会来此处,倘若一失足跌入玉露池中,任由毒蛇撕咬,继而中毒而亡,这等天衣无缝的设计。
廖寒冷笑一声,既然这样,沈月姗此刻便是安全的,他在地上摸索着寻觅线索,蓦地,脚下只听咯噔一声,想起昔日进去的暗道,廖寒心下有了底,用指缝扒开脚下那一丝缝隙,继而往上一抬。
然而掀开这地上的木阶之后,映入眼帘的竟不是一处暗道,反而是一通牢狱似的通天囚房。
铺天盖地顿觉涌上水来,廖寒心知不秒,顾不得多想,一头钻进水里朝底处游去。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通秉掌教和沈师叔,你们几个,还不下去把廖师弟救上来!”
为首的一弟子惊恐而道,与周边的几名弟子极力想要堵住这突如其来的水灾。
然而入了水底,却见那水渐渐退了去,廖寒警惕的朝里面走去,一座囚笼似的牢狱立在他眼前,周围全是擎天锁链,甚为周密。
“沈月姗!”
廖寒大喊一声,却听不得任何回应,他不得不继续前行,牢笼里不见一人,空空荡荡,似是人间蒸发一般,每一个牢笼都无一丝人气。
“我我在这”
正待这时,他听得一极其虚弱的声音,他循着声音而去,从背后取出宝剑,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仔细得打量着四周。
“救我”
“喂,喂,你醒醒啊。”
撑到恍惚中看到廖寒的身影,沈月姗只觉体力不支,继而呢喃了一句便一头栽到了廖寒怀里,廖寒见她浑身是伤,显而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手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咯吱作响。
他抱起沈月姗,目光低沉,朝外一步一步铿锵有力得走着,每走一步,身后便翻滚着巨大火焰灼烧于囚笼之中。
再回头,烈焰扑鼻,再无了方才安详空寂的感觉,他脚步加快,一跃而起,朝方才的水道而去,却不料中间降下一石阶,引得他出了暗道,进而到了玉露池。
“奇怪,太奇怪了。”
廖寒手中力道轻了轻,看着怀中昏迷的沈月姗不由的心中一揪,“这下吃了苦头,看你该如何。”
虽这般说着,脚下却不停,见着几名弟子,忙道:“通知掌教和沈师叔,就说沈姑娘找到了,廖寒且先行带她去水月居,找灵芝姑姑诊治。”
“好。”
也顾不得礼数,几名名弟子听罢,忙随一众弟子前去正殿复命。
而廖寒则腾出一只手默念御剑诀,御剑行到水月居,水月居自水月掌脉逝世后便再无人接管,水月居后的澜山瀑布旁,住着一位嫡仙之女,唤作灵芝姑姑。
灵芝姑姑妙手回春,医术高明,就连掌教白断风见她,都要礼让三分。
此刻,不得已而为之,廖寒抱着沈月姗来到澜山瀑布,单膝跪地而道:“求见灵芝姑姑。”
那自竹楼而出的一女身着白衫长裙,美眸含情,面容娇好,大有不沾尘世之脱俗,然而一头苍白之发足以见得岁月的残酷。
见得廖寒怀抱一女子,双膝跪地甚为焦急,她忙上前为沈月姗的号脉,由轻及重,平衡取力,继而收手,叹道:“不碍事,好在没受内伤,只是皮外伤严重些,养些时日便好。”
“灵芝姑姑可知是何人所为?”廖寒追问道。
“我已不问尘世数百年,我又如何知晓。”
灵芝掩面一笑,“把这姑娘抱到竹屋里来吧,我替她熬制一些草药,以便于恢复。”
“多谢灵芝姑姑!”廖寒感激道。
“你是天山派的新弟子?”
“正是,姑姑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