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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古源城并不安稳,倘若因此得一有力臂膀,便可保百姓安康,国泰民安,何乐而不为呢。
也是不到一柱香时间,众人便抵达丞相府邸,不得不说这府邸修得是如此精致庞大,却无半分奢靡之感。
一入正门便可看得内有雕花扶手分至各层,墙壁上皆是浮雕字画,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见得白疏离望得出奇,跟随在舞逍青身后的管家便耐心一一为其介绍,白疏离细细听着,颇感中原的建设这般强盛。
“看来你并非中原之人,又何故在此地。”半刻后,白疏离坐在会客厅的红橡木椅子上,轻啜了一口婢子递来的茶水,不慌不忙道:“晚辈虽为涉世中原,却自幼熟读中原史,对这里略知一二,却并未真正来过。”
“莫非你是修道之人?”舞逍青一语点破,见白疏离并未直接否认,也并未开口承认,自是明晓他不愿表露自己的身份。
“倘若少侠知晓弱水之事,便知我等凡人逼退它又多么艰险,倘若它在攻其古渊,便又是一场浩劫啊。”说这话时,舞逍青无一不表露痛心之情。
白疏离反倒笑笑,“若是我能为丞相分忧,倒不知,丞相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还未得到舞逍青的回应,却见一稚气未脱的女童蹦跳而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镶嵌在鹅蛋般的脸上,笑起来,嘴角带着醉人的酒窝,见着舞逍青,奶声奶气得说道:“爹爹陪我玩。”
说罢便不顾得旁人,急忙扑到舞逍青身上,“你好久没陪我玩了。”
“玲珑,你怎么来了,爹爹有事要忙,忙完再陪你。”白疏离见舞逍青眼神里满是宠爱,不由得想起幼时与苏长雪一起嬉闹的场景,神色里漾起一丝恍惚。
女童转头,正对上白疏离恍惚的神色,惊喜,“这个漂亮哥哥是谁,我怎么没见过,爹爹,我要他陪我玩。”
“这”舞逍青一时犯了难。
“无妨,大人,令女这般可爱,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我与她嬉闹一会倒是可以。”白疏离接过女童,脸上充盈着笑意。
“也好,韦伯,给这位少侠找一间上好的厢房,明日再叙此事。”舞逍青身旁的老者听罢,忙应声去处理此事。
“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白无名。”白疏离笑着回答。
“白无名?你这名字好稀奇,我叫舞玲珑,好听吗。”女童歪着脑袋,甜甜问道。
“玲珑好名字。”白疏离喃喃道,随即被舞玲珑拽住衣袖朝外跑去,“嘻嘻,爹爹,我和白哥哥去后花园玩了。”
“唉!小姐你慢着点。”身后随行的婢子大惊失色,慌忙给舞逍青福身跟了过去。
“这丫头,何时能消停会。”舞逍青摇摇头,甚为无奈。
“白哥哥,今晚有灯会,你能和我出去看灯展吗,爹爹每日都要上早朝,这里的婢子都无趣的很,好不容易你来了,能不能陪我玩啊。”漫步在后花园内,舞玲珑一脸期待的仰头望着风度翩翩的白疏离。
“就你,步子还没学会走稳,倒是想着跑出去玩了?”白疏离有些好笑,蹲下身子,将舞玲珑背在身上,她身子小巧,一跃而上,甚为喜悦,“这灯会啊可热闹了,去年爹爹带我去过一次,有好多表演。”
“你爹爹常带你去吗?”白疏离背着舞玲珑,神色有些复杂,问道。
“听说前些年爹爹因铲除弱水之事烦忧,我那时不记事,自是想不起来了。”舞玲珑若有所思,揽着白疏离的脖子咯咯笑着,“嘻嘻,如今我也有八岁了,可是大姑娘了。”
“好大的姑娘。”白疏离被她这一说着实逗乐了,“大姑娘,那今晚,我带你去灯会如何?”
“真的!那一言为定!你放我下来。”舞玲珑大喊,白疏离忙蓦地止住了脚步,她便跳了下来,举起手指,“我们拉勾。”
“我们来拉勾,这样才作数。”一股异样的记忆与情绪翻涌至心头,令白疏离无所适从。
“白哥哥?”舞玲珑见白疏离愣在原地,不由得多唤了几句,这才让他从记忆中走出,伸出手指。
“好啦,那今晚见喽。”说罢,蹦跳着与几名婢子离开了后花园。
“少侠,厢房已为你打扫好,还请你前去看看是否满意。”被叫做韦伯的老者一路寻得白疏离,恭恭敬敬说着话。
“老人家,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白疏离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少侠,我家老爷从未接待过不明身份之人,他既然信任你,你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眼下我古渊城时局动乱,正缺少像少侠这般的人才啊。”韦伯叹了一口气,续道:“老爷待我等下人不薄,我自要为他分忧。”
“看来,舞大人是一清明之官,实属古渊之幸。”白疏离感慨道。
“再左拐便到了。”韦伯提醒着,“今晚有灯会,前些日子小姐哭着喊着要去,你本是宾客不该这般麻烦你,实在是这偌大的府邸,没人能陪的小姐”
“老人家,你放心,玲珑姑娘很好,我陪她并不会觉得无聊。”白疏离笑笑。
“这就好,这就好。”韦伯顿时喜笑颜开,“我还以为少侠并不愿意,这倒是我多虑了。”
“韦伯,我先进去了。”
到了厢房门前,白疏离将包裹取下,“前些日子连夜赶路,倒不曾歇息半刻。”
“我已派人给少侠置办了些衣物,东间也置了水以备少侠沐浴,你请便。”韦伯事无巨细说道,随即便离开了。
“阿雪,如今你过得好吗?”
此时此刻,白疏离对着厢房内的红木镂花窗怔神,心莫名的疼痛起来,那一别,是否就如她所言,从此千山万水,皆为路人。
第47章 神十阶者()
“我竟没想到你们找到这里来了。”
一入破旧的草屋,扑鼻而来的药香味让二人内心无比宁静。
苏长雪细细打量着屋内,当真是简陋至极,尽管如此桌椅板凳却被擦拭的十分整洁,衣物等物什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宽阔起来。
再瞧这桌上摆放的大大小小的瓶罐,数十种药瓶中散发着奇异的药香,似是薰香之味。
“屋里简陋,别嫌弃。”
楚傲天捡了条板凳就势坐下,开始生起炉火,“今夜有暴风雨,可别到处走动了,在我这小破屋子待一晚,明日便走吧。”
“师叔祖,我们还未道明来意,你怎就下逐客令了?”
“你这女娃娃倒是有意思,那你说说,你们来的目地是什么,莫不只是单纯来看我?”
楚傲天有些好笑似得看了苏长雪一眼,给炉子里添了一些煤炭,炭火“比比剥剥”地越烧越旺,火光映照着他瘦削却棱角分明的脸庞。
“师叔祖,你不该逃避。”
楚傲天添炭的手蓦地一抖,煤炭“吧嗒”一声滚到九幽的脚下,九幽拾起,递与楚傲天,“她说的对,师叔,你不该躲在这西漠。”
“前尘往事我不想再多问,我活了一百多年了孩子,我难道不会比你们更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楚傲天叹了口气,神色黯淡。
“一百多年”
苏长雪面上无波澜,可心下却甚为惊讶,眼前的楚傲天一副颇为年轻的皮囊,竟与九幽一般不分伯仲,可偏偏他已活了百年,却拥有不老的容颜,想起昔日天山派掌教都不曾拥有此术,这难道就是星象师的逆天之处?
“你这徒弟倒是聪慧,从方才进来就懂得观察形式,与我对话虽简洁却毫不扭捏,司命神殿后继有人,我也就不再操心了。”楚傲天欣慰一笑。
“绝冥回归了。”九幽不冷不热的一句让楚傲天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师叔,师父是因何人而伤,你再清楚不过,如今他老人家仙逝,而你自此郁郁寡欢,躲在这西漠中想要了却残生,可你却不知,这世上,永远有逃脱不了的宿命。”
九幽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宛如剜心,让楚傲天麻木的心变得剧烈疼痛。
“你如今也看到了,你的行迹已暴露,会不断有人前来试探你的修为。”九幽起身,一步一步闲适道。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楚傲天眼神中充满了犹豫踟蹰。
“回归司命神殿,等待一位天山派的弟子。”九幽开口,神色微动。
“天山派”楚傲天颓然而坐。
“师父。”苏长雪听得分明,却不知缘由,“你说的那人,可是白疏离。”
“正是。”九幽转而望向苏长雪,“天山派将面临一场浩劫,而能阻止这场劫难之人,便是此人。”
苏长雪听罢,颇为震惊,内心翻腾无数记忆,张张口,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未吐出半字。
楚傲天将苏长雪这一神情尽收眼底,面上却紧绷着,颇为严肃,“莫非那绝冥真要置你于死地?”
“我不知道,我无法预测他的动向。”九幽第一次神色里露出无奈,负手而道:“你是唯一一个神十阶的星象师,唯有你出面,方能有一丝胜算。”
楚傲天神色复杂的看向苏长雪,透过她灵动的水眸似是要看穿她的一切。
“师叔,你不该耗用大半灵力去探知她。”九幽言语依旧冰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双生体质。”
楚傲天面露惊色,“你竟是双生体质,难怪小小年纪,就已达神二阶,当真难得。”
“我又与常人有何不同?”苏长雪疑惑道。
“怎么,你师父不曾告诉你突破二阶的难度吗?”
看着苏长雪面露困惑,楚傲天自是心知肚明,“也罢,九幽这孩子性子孤僻,不善言语,苦了你一直跟随他。”
“修道强者自是越高阶层越为稀有,凡人修道与星象师修道没有不同,引灵入门后可冲脉,然而大部分首次冲脉只可到一阶,再冲一阶少则三年,多则数十年,而你为双生体质,自是稀中珍品,升阶也比旁人快上不知几百倍。”楚傲天颇为惊叹。
“那我师父呢?”
“九幽如今已入神九阶,只有一阶未突破,倘若突破,便可与我这般容颜永驻,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楚傲天说这话时,却没有自豪之意,苏长雪能从他眸子中读到永世的孤寂,不老不死不生不灭,那该是多么孤独的惩罚啊。
“你师父年少奇才,还未过三十,就这般能力,当真令人惊叹。”楚傲天眼里尽是赞赏之意。
“师叔祖,那方才之人为何这般敌视你,是否与那绝冥有关。”苏长雪发问。
“唉,都是前尘的孽缘,我俩曾都是天山派掌教座下的弟子。”
那人唤作袁淮,一入天山便声名鹊起,修为猛进,成了天山派的翘楚,而作为他的师弟,楚傲天因年少气盛自是不服,曾三番五次挑衅于他,却每每战败。
久而久之,楚傲天便悲愤不已,常独自一人提了酒罐在思过崖一坐便是一天,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袁淮自知挫败了楚傲天的自尊心,于是再次约战时故意输给了他,继而激起他修道的潜质,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数十年,直到苏长胤的到来,敲碎了袁淮的一切美梦,这才让他一步步走向黑暗。
年轻的苏长胤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灵术心法一遍便可熟记于心,短短数年就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