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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不是魔族中人,是谁派你来的。”沈离光质问道。
“我要说不是,你这老道又万般不信,何须问我。”鄙夷。
好一个伶牙俐齿,来人,把她带下去。”
沈离光此刻也毫不客气,对于魔族染指中原的过往,他自是打心底里深恶痛绝,哪里还容得她再与天山派有半分牵扯。
“且慢。”白疏离出面制止,“师叔,此事倒是不妥。”
“有何不妥?”
“师叔怕是忘了这天山派的规矩吧,此女事关魔族,滋事重大,若无掌教批准,恐怕师叔没权擅自扣押吧。”
白疏离说的不卑不亢,倒是让沈离光下不了台面。
“你!”沈离光面色铁青,“好好好,你倒是长进了!罢了,这事我便不管了!”说罢拂袖而去。
“师叔!”
押着女子的弟子们一脸费解地望着沈离光离去那宽厚的背影,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师兄们。”白疏离拘礼,“将此女交由我等处置吧,我乃是掌教门下弟子,自会交由掌教妥善处置。”
“白师弟。”
一旁那剑眉俊秀的紫衣弟子为难道,“不是我等不愿,而是沈师叔意思很明确要将她关到思过崖等候处置,此番再交由你处置,若是他开罪下来,我等也不好说什么啊。”
还未等白疏离再次开口,一旁的廖寒心直口快,“喂喂喂,我说,那老头的意思不是更显然是交由他处置吗,我说你们一个个待在天山派都榆木疙瘩吗,这么好理解的事情想这么复杂”
“廖寒”
白疏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勿要多话,廖寒吐了吐舌头,一副看好戏的神态。
廖寒肌肤虽不如白疏离那样白皙,甚至有些许黝黑,但五官精致如画,清俊儒雅,气度不凡,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俊雅的脸庞上,一道不起眼的伤疤,约莫小半指长,似乎随着岁月的推移变得不那么清晰。
“你!”
那紫衣弟子被气的够呛,竟一时找不出半句呛回他的话。
“师兄且消消气,他乃新入弟子,诸多规矩不知,还望师兄海涵。”
白疏离礼数周全,让紫衣弟子顿时气消了大半,客气道,“白师弟严重了,既然你是掌教弟子,我等也无须操心此女之事,交由你再合适不过了。”
廖寒翻了个白眼,显然那弟子在衡量这其中的利弊,交由白疏离,那不管出了什么事,这锅都是由白疏离来背,与他们无关,心里想着原来所谓的修道派也这般黑暗,不由得一身恶寒。
几人松了女子,秉剑抱拳,“那我等先走一步了,这女子就交由白师弟了。”
几人离开时,朝廖寒瞥了一眼,这一眼廖寒竟感到浑身不自在,随即一行人便匆匆离开了。
“你起来罢,我带你去找你要寻之人。”白疏离虚扶了女子一把。
“当真?”女子仍警惕道,娇美的水眸灵转而动。
“喂,我说你这个姐姐,警惕心也太重了。”
廖寒打趣道,“若不是真的,我们这么帮你,你不也得感谢一下我们。”
“油嘴滑舌。”女子冷哼。
“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你此番冒险前来,无非是来见苏长雪一面,是与不是。”
白疏离笑道,那笑仿佛明日里的一抹暖阳无争无害,女子不禁恍然若失,深陷其中。
“喂!”廖寒在女子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抱歉。”
女子自知自己失态,忙收神,“你可知她住在何处。”
“嗯,我这就带你们前去。”
白疏离停顿了片刻,转而一想,“廖寒,你马上就成为这里的弟子了,在这天山派有很多规矩礼数,勿要逞一时威风祸从口出。”
“知道了,白!师!兄!”廖寒嬉皮笑脸道。
“喂,这位姐姐,这柄剑送你。”
说罢,廖寒也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柄剑,扔给了眼前女子,女子蓦地一惊,抚着手中的剑,这柄剑乃是用雪山寒冰所造,奇寒无比,剑身袖珍小巧,自是适合女子佩戴,剑身外透银色芒光,剑脊为两面球形混元冰凤之图,剑柄凹刻有龙凤之腾,成银白色,微发灰。
“送你了,这柄剑乃是寒冰打造,适才情急之下拉住你,竟顿觉寒意,想必你体质极寒,那正好适合你。”
“你是萧家之子?”娇美的水眸闪过一丝不确定。
萧家自古以来便是千古流传的兵器世家,自其府上流传于世的名剑少有百剑,多有千剑,然而千百年来,它亦正亦邪的立场却令人难以揣测,不由地给萧家平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哎呀,什么萧家李家的,你这姐姐戒备心也太强,不要我可要拿走了。”
女子似是察觉到廖寒并不想过多提及自己的身世,也未过多追问,而是反手将宝剑置于身后。
“送人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我叫绿珠,你们叫什么。”
“廖寒。”廖寒随口而出。
“白疏离。”白疏离狭长的眸子一闪,神色复杂的望向绿珠。
绿珠也毫不避讳白疏离审视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望着白疏离,那双晶亮的水眸,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就好像出鞘的宝剑,暗含凌厉锋芒。
“这剑可有名字。”
“没有,你要是喜欢,自己取一个。”
“由寒冰锻造,芒气过甚,便唤“寒玉”吧。”绿珠眸光一闪,细细抚着手中宝剑。
“寒玉”
廖寒若有所思,日光下,那硬朗的侧脸仿若刀雕斧凿,近在咫尺,与白疏离相比也毫不逊色,绿珠望着他那双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他,究竟与萧家有何渊源?
“时候不早了,我们御剑而行,在掌教察觉之时及时返回。”白疏离开口,面色平静。
“对,白师兄说的没错。”
“你带着她,我在前面引路。”
“啊?等等,为什么我带着她!”廖寒拦住正待要御剑的白疏离,一脸惊愕。
“因为你比较适合。”
白疏离嘴角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好好好你是师兄,你赢了。”
第5章 四面埋伏()
“为何我感觉我在这天山派仿佛修为被封,使不出半分气力,难道是受结界所限?”
“你竟然不知?”
白疏离有些微愣,“那凶兽并非你所放?”
绿珠苦笑,“此番我是偷偷前来,若不是有一枚宝镜护身,想必也不能这般顺利进入九道崖,以我之力又如何能将凶兽通过密不透风的看守运进来,你也太高看我了。”
“既然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呢?”
白疏离神色复杂,此番看来,绿珠并未扯谎,但显然未料到还有别人想要置这帮弟子于死地,而这人很有可能还潜藏在天山派,随时都可能痛下下手,这般想来,此人对天山派的地形颇为熟悉,甚至可以达到驾轻熟重的地步,如若这样,那么他们中任何一人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杀的对象。
“白师兄,想必此翻一闹,天山派的看守便严了,他断不会再次出手,你且放宽心。”廖寒御剑安慰道。
“但愿。”
几人各怀心思,半个时辰后,便到达了百里外的荒境,收了剑,也不过几步之遥。
“等等。”
白疏离拦着正要上前的二人,神色冷寂,用深邃沉静的目光打量着周围。
“怎么了?”
绿珠见状,也细细打量了起来,“有什么不对之处?”
“都不对,我常来此处,自是知道这里有多重结界守护,而此刻,结界却被削弱了大半。”
这下想着,白疏离心下一惊,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厉色,“不好,阿雪有难!”
几人听罢,也顾不得多想,忙提了剑直奔而去,未走几步,便被一道耀眼的光柱弹射了回来。
“这!”三人对视皆是一惊。
此刻荒境内的凉亭中,几名刺探的蒙面黑衣人均被点了穴,此番早已动弹不得,面色十分难看。
一身着云白锦袍的男子独坐凉亭的石阶上,悠然的品了一口苏长雪刚沏好的茶,将茶盏搁置在白石桌上。
在柔和的日光下,棱角分明而精致的脸庞,配上一副冷冽有致的双眉,苏长雪只感觉恍若天人,不由愣在原地。
他周身散发出君临天下般的王者霸气,那压迫性的气势几乎逼得让人喘不过气。
“看够了?”
男子琥珀般的长眸一眯,苏长雪忙收回打量得目光,转而望向黑衣人,眼神异常凌冽,“说,你们究竟是何人。”
苏长雪身着一袭素白软烟罗纱裙,质地轻柔,长及曳地,宛若仙女,适才因受到惊吓而脸颊绯红,却仍是强装镇定,上前一把扯下其中一人的面巾,神色复杂,“你们是天山派的弟子?”
“这倒是有趣了,眼下就是你派之事了,我先行一步。”
男子起身抖落锦袍的灰尘,正待要走,却被苏长雪一手拦了下来。
“你究竟是谁,为何救我?”
男子脸上的神情清冷如雪山,回头看向苏长雪,幽幽开口:“救你?我不过途径此地,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苏长雪仍不死心,连忙追问道:“你叫什么,你救了我,他日若你有难,我定会救你。”
“救我?”男子若有所思,“不必了,他日我们还会相见。”
说罢,一道黑芒直下,男子瞬间消失,随着黑芒的陡然直下,那结界外的光柱也一并消散,白疏离见此,忙狂奔而去,生怕苏长雪有什么意外。
“阿雪!”
苏长雪还未从方才惊险的场景缓过神来,便见白疏离奔来,见到她无事,甚为惊喜,一伸手将她带过抱住,“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师兄”苏长雪欲言又止。
白疏离忙松开苏长雪,讪讪道:“阿雪是我唐突了,抱歉”
苏长雪尴尬笑笑,随即将目光转向白疏离身后赶来的两名陌生面孔。
“圣女。”
绿珠见到苏长雪,甚为欣喜,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是?”
断断续续的记忆涌上心头,苏长雪只感觉眼前之人甚为熟悉,却记不清晰。
“你你不记得我了?”绿珠面露讶色。
“她记不起幼时的记忆了。”
白疏离忙道:“无论用何种办法,都无法唤起她对幼时一切的回忆。”
“圣女”绿珠心疼的望着她。
“哟,白师兄,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廖寒移步到凉亭中,望着这一行以奇异身形定住的黑衣人,不禁笑道:“这是刺杀不成,反倒被戏弄了。”
蓦地他瞧见了几人腰间佩戴的玉珏,忙上前查看,面上有些惊讶,“你们是天山派的弟子?”
白疏离听罢,忙上前确认,这才微微一惊,当下为他们解了穴,“师兄,你们你们为何在此地?”
“白师弟,你勿要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说这话的人是南宫绝,已逝掌脉虚灵的大弟子,二十出头,浓眉如墨,双目炯炯有神,一身黑衣衬得身材魁梧挺拔。
“奉命行事!她好歹是你们的师妹,你们怎么忍心暗算于她!”
话音刚落,但见天边无数只利箭如流星般坠落,猛势朝荒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