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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苏长雪不解,但仍将一手伸出,九幽在她掌心虚写了几个大字,将她手掌向前挪了半分,掌心正对他手中的卷册,“闭上眼。”九幽开口。
苏长雪乖巧的闭上眼睛,不到半刻,一段段文字仿佛走马花一般浮现在她的意识里,她细细体悟,竟发现那些字鬼使神差的钻进了她脑海里。
她惊的蓦地睁开了眼,而此刻眼前竟是立起来的卷册符文,不甚清晰。
“这是!”苏长雪大惊。
“你已引灵入体,又是司命神殿的弟子,自是要学这里的心法,这等卷册是引灵的基础,观看方式方才我已教你,日后在藏书阁修炼,可别说我不管你。”
“是!”
苏长雪一时喜上心头,她自是知道九幽开始对她上心了,虽说表面上仍冷若冰霜,可到底还是关切她的修炼,灵至本体,从开始打好根基,那日后修炼神阶,便更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她知道,唯有她强大起来,才能真正为她阿娘鸣冤,正如那明月所说,唯有站到让人仰视的高度,方可去谈论真相的存在与否。
第37章 魂系司命()
“白师兄,你感觉到了吗。”
廖寒与白疏离朝着宫殿内漫无目的走着,不时警惕得打量着四周,恐再生异变,让他们措手不及。
“感觉到什么?”
白疏离有些诧异,这偌大的宫殿是如何被建在这横亘的山脉底下,而且还是由一条暗道所通,即便建在这了,历代弟子又怎会不曾得知这个宫殿的存在。
“要我感觉,这个宫殿必定有冤魂,呜呜呜你听”
廖寒说此话时,强忍着笑意,见白疏离并未搭理他,转而嬉皮笑脸的望向他,道:“逗你呢,我说白师兄,你别这么严肃嘛,既然呢,我们寻到了这,就说明冥冥中我们应该到此。”
“你是说,有人知道我们要来?”白疏离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
廖寒双手抱胸,一脸诚恳,“我觉得吧,也不是件坏事,或许我们能在这寻得个宝物或者秘籍什么的,也不枉来此。”
“廖寒。”白疏离哭笑不得,“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说笑。”
“白师兄,这座宫殿这么荒凉,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是开天辟地之初的遗迹。”
廖寒与白疏离拨开一堆杂草,往深处寻去。
“青鸾,你说他们若是知道了天山派有那么多肮脏的过去,心里是不是会有所触动呢,呵。”
“青鸾不敢妄言,青鸾只知道主上的一切计划都只是为了复仇。”
素衣女子将碎了的茶盏收拾好,轻敲了几下桌面,却见那桌面竟在一瞬间焕然如新,丝毫不见方才的裂痕。
“复仇”男子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凉,“是啊,复仇”
他起身,望着幻境中的二人,神色复杂,“可是他们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寻找真相吗。”
“白师兄,别再往前了,前面是个死角。”廖寒上下打量这所宫殿的构造,“我们转了个遍,前排有厢房阁楼,亦有大厅侧殿,与天山派的构造倒是有些神似。”
“那你昔日在那个客栈里见过的画中可否有细致的描述上面的样子。”白疏离问道。
“这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楚呢,只是这宫殿的轮廓确实是司命神殿没错了。”
“司命神殿”白疏离喃喃道:“难道,引我们前来之人与司命神殿有关?”
“也不无可能。”廖寒深思片刻,“我总觉得这一桩桩事情的矛头都是指向我派,白师兄,掌教可曾提起我派与何人有过矛盾?”
“不曾听师叔们和掌教提起啊。”白疏离极力回忆,却无半分印象,“天山派一向不沾染尘世,与魔族等地也素无瓜葛。”
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白疏离蓦地大惊,“难道是与翼尘居的那位女弟子有关?”
“女弟子?”廖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望向白疏离,等待他后续的回答。
“水月掌脉在世之时,曾经有位得意弟子,此女天资卓越,又好察言观色,掌教师叔们都颇为喜爱她,只是后来我进派以后就再也不曾听师兄师姐们提及她,每每谈论到她,大都搪塞了过去,难道这位女弟子与暗处操纵之人有直接的联系?”
“让我想想。”廖寒脑袋里一团乱麻,思索半晌道:“或许可以从这个女弟子着手,眼下是,我们如何出去。”
“如何出去”白疏离环顾四周,竟无任何小路直通到玉露池,“原路返回也未尝不可。”
“不行,若是原路返回,定还会吸血遭蝙蝠袭击,一定有什么机关可以助我们出去。”廖寒隔着宫殿的外墙,摸索起来,“或许在墙壁上,或许在地板上。”
“这两个人倒有点意思。”
神秘男子看到此处竟起了兴趣,“青鸾,不如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如何?”
“主上,如何陪他们玩?”一旁素衣女子颔首,注视着隐约的幻境中二人的踪迹。
神秘男子嘴角噙着一丝邪魅的笑意,双手交叉对着朦胧的幻境猛地一挥,却见那宫殿轰然拔地而起,四周皆是掉落的碎瓦,二人相视皆为震惊。
“白师兄!”
突如其来的飓风震的二人站不住脚,白疏离祭出宝剑斜插在地上,一手拉住险些被飓风卷走的廖寒,二人秉着剑在飓风形成的巨大漩涡中寸步难行。
“如我料想的没错,确实有人操纵了我们,这里并非实物,而是我们的幻想。”
“幻想!这是谁的幻想,我的?还是你的?”
“或许都不是。”白疏离哏住宝剑,“这飓风来的怪异,你且抓稳我。”
“好。”
廖寒此刻双手死死拽住白疏离的臂膀,双脚离地,他转头望向头顶的漩涡,那里尽是被搅碎的碎片,时不时跌落下来。
“白师兄,想想办法,不然你我都要死在这。”廖寒急言,“既然是幻境,就有它的破绽。”
“别吵。”
白疏离闭上双眼,昔日所学一字一句皆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蓦地他睁开双眼,神色微变,“廖寒,你还有体力把背后的那柄剑腾出来吗?”
“你要做什么?”廖寒大喊,飓风卷起的漩涡声近乎湮灭了二人的对话。
“把这漩涡破出一个缺口,就用那九诀式。”
“心之本意,剑为至灵,魂有归依”廖寒口中振振有词,一只手逆着风口强行把背后的宝剑抽了出来,“破!”说时迟那时快,那剑在廖寒真力的催动下,凭空而动,逆着风口撞击这坚硬的漩涡围墙。
“找到了。”
尝试了多次之后,廖寒眼前一亮,当下意念一动,那剑破空而起,穿透了漩涡,那漩涡围墙松松垮垮也消了大半。
“哎呀!摔死我了!”
廖寒没了那吸引力支撑,蓦地跌坐在地上,“可算是没把你我二人卷走。”揉着摔疼的脚踝,廖寒悻悻道:“看来,我们小瞧了这里。”
“我总觉得有人在试探我们的实力。”白疏离朝着天边一脚望去,“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你且往天上看。”
“哪一点?”
顺着白疏离的目光而望,廖寒顿时傻了眼,这二人分明置身在天地之间,但见天边泛起金红的余光,夕阳西下,再瞧那神殿,璀璨耀金,琉璃拨展,哪里还有方才那般破落残败。
“就是这,就是这!”廖寒瞠目结舌。
“这怎么了?”白疏离不住问道。
“画,那画里头就是这里,一模一样。”
“你确定?”
“千真万确,我想起来了。”廖寒甚为激动,踱步向前,“雕栏画栋,璀璨之谜,神宗司命,一代两传”
刹那间,那昔日在南疆听陲的故事就真切的展现在廖寒面前。
“昔日,我曾听那客栈的婆子说起过司命神殿的来历,南疆人信神,而司命神殿一直作为神的存在被南疆人潜度,那里出来的弟子皆为神通广大的星象师,反手可预测旦夕祸福,覆手可灭中原一座城池。”
廖寒咂舌,甚为向往,续道:“历代司命神殿的弟子仅仅只有两位,皆是修道一派翘楚中的翘楚。”
白疏离听罢,跟着廖寒望向这座撑天一般的神殿,庄严而又不失典雅,璀璨却不奢靡,令人心生孺慕之情。
第38章 前尘旧梦()
入夜,九幽依旧无早睡的习惯,他终是换了件素白的长袍,在这烈焰宗后府中闲逛。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深沉如夜,仿佛容纳了天与地,有着日月扭转乾坤的力量,后府内静寂一片,月光透过廊坊的花镂隔窗,悄然洒下一地碎银光影。
九幽恍若置身梦里,有些恍惚,脚步虚浮,竟不自觉的逛到了苏长雪所居之处,听得屋内隐隐约约有些声响,不由的放缓了脚步,伫立在门外。
“姐姐,这几日也没得空去找你,明日我便该回去了,又见不到你了。”
“圣女,若是想绿珠,给我写信就是,倘若在那神殿受了委屈,自是来烈焰宗便可。”
绿珠拂过苏长雪的发丝,将它们掖到她的耳后,轻声细语道:“如今你独自一人在司命神殿可要好生照顾自己。”
“那是自然的。”苏长雪会心一笑,“姐姐,我总觉得我似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是我偏偏想不起来。”
“你怎知你所忘的是重要的事。”绿珠提了茶壶倒了一碗清茶,递给了苏长雪,“你的记忆一时半会也恢复不过来了,那司命神殿不比烈焰宗有诸多仆从婢子照应,你在那里多留意着,毕竟神君日理万机,自是不能天天看着你。”
“哎,师父啊,其实对我挺好的。”苏长雪一手托腮,若有所思道:“就是性子太清冷了一些。”
“难道你不也这样,这几日呆在这里,也就同我与魔尊说说话,旁人见你,你都冷着一张脸。”绿珠笑笑。
“有吗?”
苏长雪忙起身取了一枚小铜镜,望着镜中娇俏可人的面容,不由的疑惑,“虽然我不善与人交谈,竟还不知自己神情对人也这般清冷?”
“可不是?”绿珠也起身,望了望窗外夜色已深,忙道:“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明日还要早起。”
“不是御剑回去吗,为何还要早起?”苏长雪不解得望向绿珠。
绿珠见状,掩面一笑,“你呀,你忘了前些日子你是如何来的吗,难不成要把那一匹良驹赠予我不成?”
“赠予你未尝不可。”苏长雪端起青花瓷盏,脸色黯然,“恐怕日后也不能这般骑马了。”
“这是为何?”绿珠一脸不解。
“师父日理万机,骑马这样的琐事也不过是我提出来他才应允的,倘若日后学成了日行千里的灵术,这骑马岂不成了别人的笑话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神君既然与你骑行,自是宠着你的,我在这烈焰宗也是数年,与魔尊一行见过神君数次,他虽生性高傲,但却是个难得心好之人。”绿珠拂了拂苏长雪衣服上的灰尘,道:“明日我就派人送些衣服过来。”
九幽听得她们二人谈论的都是些细小琐事,不由的心生烦闷,正待要走,却听得苏长雪道:“姐姐,可否为我师父置办几件?”
“这又是为何?”
“因为平日里见师父穿着皆是素白衣袍,虽都是崭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