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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你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若是公然对抗,你认为我会这么冒险?”
“你是说你们在暗,而姑姑在明?”
铁骑摇摇头,叹了口气,将床铺铺好,就势躺了下来,道:“你啊,好好琢磨琢磨这个理儿,想明白了再来和我说。”
“喂,铁骑,你”
铁木看着倒头就睡的铁骑,无奈摇了摇头,熄了烛火,便和衣而睡。
而铁岭吃了闭门羹,自然是心里憋屈,却又碍于他二人乃是铁家人不好发作,更何况铁黎花又是个棘手的人,目光冷峻,咬咬牙,便去了铁黎花营帐内。
“说吧,何事?”铁黎花抬眼相看。
“姑姑,今夜铁大哥并不在帐子内,我相问于铁二哥,他却闭口不谈。”
“铁岭,你的意思是这内奸是铁骑而并非外人?”
“姑姑,并非我所言,而是”
“而是什么?”
铁岭一时无言,只得伏地而跪,不敢直视铁黎花的眸子,帐子内顿时沉寂,却充斥了死亡一般的气息。
第365章 神秘医圣()
铁黎花神色如常,却并未让铁岭起身,铁岭如今还是个少年郎,因为阅历不足,诸多杂事处理得都不是很到位,三番两次口不择言,令铁黎花有些恼怒。
“你知道你错在何处?”
铁梨花放下香炉,起身,由着身边的婢子搀扶,走到铁岭身旁,“你错就错在,祸从口出。”
“姑姑息怒,我真的是为了整个铁家着想,请姑姑明察。”
铁岭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铁家人,而是自荒芜之地的漠北,被铁家人所救,因而被铁黎花取了铁家的名字,入赘至铁家,在这大漠中生活了几年。
铁黎花勾了勾唇角,蹲下身子,看向铁岭,“抬起头,看着我。”
铁岭这才抬头颤颤巍巍看向铁黎花,目光充斥了太多惊恐,令铁黎花微微有些厌恶,“滚,立刻给我滚。”
铁岭听罢,自是知道铁黎花动了怒,一言不发起身便朝帐子外离去,唯剩下这帐子内烛火微光,红纱帷幔。
“姑姑息怒,铁岭还只是个孩子,姑姑莫要为他的冒失气坏了身子。”
不知何时,一身穿水蓝色衣衫的少女走了过来,怀抱暖炉,面容却是苍白无色,薄唇也毫无血色,身子宛若纸片人一般,似乎风一刮便可将他刮走。
“莺歌,如何这时来了,还没睡下?”
见是蓝衫少女而来,铁黎花的语气忽而变得柔和,忙上前心疼道:“你身子这么弱,何故要来此处,若是少了吃的喝的,让那些伺候你的人来知会一声,莫非她们是摆设不成?”
“姑姑,我没那么脆弱。”
少女笑笑,目光却是清丽,坐在了一旁的桌前,道:“只是方才你二人的对话我听了个大概,铁岭虽然身负武学才能,但性子却不是稳重,加上年岁又小,犯错是难免的。”
“我膝下并无子嗣,而你偏偏身子又孱弱,铁岭是我的心腹,我的希望近乎寄托于他身上,可如今他与铁氏二兄弟针锋相对,倒是让我寒透了心。”
“姑姑,铁大哥和铁二哥毕竟是与姑姑血脉相连的,断然不会做出背叛姑姑之事,兴许此事有蹊跷,才会让铁岭这般冒失而来。”
少女眨了眨眼,眸子里华光潋滟,眉目鲜明如画,竟让人觉得她有一种天生的病态美。
铁黎花如今的心思基本全都放在了如何攻破雪碧宅院的屏障,对于内奸一事着实没有心力再去查探,便道:“莺歌,此事你可有看法?”
“虽然铁岭是为了铁家,但毕竟他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铁大哥身上,那不如施以火刑,以示惩戒。”
“火刑?莺歌,你方才不是还说铁岭只是个孩子,又如何让我施以火刑?”铁黎花问道。
“姑姑莫急,且听我说来,其实我所说的火刑,只是略微施个小法,惩戒一下铁岭,这样既可以让他日后知晓口不择言的后果,也给一众仆从立威,姑姑你看如何?”
“这办法自然是好的,既然如此,便交由你安排施行一事吧,对了,长鸢那里可有信了?”
铁莺歌虽然身子羸弱,但许多暗卫皆由她发号施令,长鸢乃是精英暗卫,身手自然是十分了得,而如今却迟迟不知踪迹,更无人知晓她究竟身在何处。
自篝火晚宴后,长鸢这个名字似乎便消失在整个大漠,铁黎花虽心有疑惑,却自始自终都无法寻到她。
“姑姑,我们的人寻遍了整个漠北都不曾找到她的身影,不过唯有一个地方我们不曾知晓,便是雪碧宅院。”
“不可能,暗卫每个人都被我施以蛊毒,倘若每日不服食丹药,定会生不如死,看来,她定是在晚宴被拓凌察觉,身死于漠北。”
“姑姑,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拓凌有解蛊毒的药,如若这般,那他的宅院定然有医术极为高超之人。”
而雪碧宅院的侧厅,一眉眼温柔的男子正在替飞鸢诊脉,他皮肤微微黝黑,然而却俊秀,修长,眉目温润,有着比常人略淡一些的唇色和眸色,诊完病后,他眉宇微皱,道:“这是第几次发作了。”
“第二次。”
“如若我猜的不错,这乃是西域常见的蚀骨只毒,需每日服用一次丹药,方可减轻疼痛,否则一旦毒瘾发作,受蛊者便会生不如死,我说的可对?”
“正是。”长鸢微微有些惊讶,“可还有医治的办法?”
“办法是有,不过需要些时间,近来你便每日发作前来寻我,我先抑制住你体内的蛊毒,再想办法一点点将它抽尽。”
“多谢神医了。”长鸢舒了口气。
“不过,你来寻我诊病一事便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行商议。”
“为何不能告知于他人,莫不是神医心虚不成?”
银铃般悦耳而动听的声音传来,长鸢一愣,这才发觉是苏长雪前来,侧厅乃是医堂,四周大多是药草密布,男子立于其中,恍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却记不清此人究竟在何处见过。
“无情,你究竟为何要隐瞒于我你的身份?”
“姑娘如何知晓我得名字?”
风轻云淡地回应,倒让苏长雪微微一愣,“你不记得你在漠南一事?”
“漠南,怕是姑娘认错人了吧,我自被流放之时便只在漠北待过,如何又有漠南一事?”
“那长风你可曾记得?”
无情笑了笑,随后便道:“姑娘究竟说了一堆无厘头的话语,意欲何为?”
看着无情并无一丝波动的眸子,苏长雪这才看出她真的是掉入了一个又一个幻境,让她近乎分不清谁是真的,而谁又是扮演者。
“抱歉,是我唐突了,你特别像我一位友人,方才有些失礼,莫要见怪。”
“无妨,姑娘,长鸢姑娘身上的蛊毒目前没有合理地解决办法,唯需要给我一个时间,让我尽快可以为长鸢姑娘治病。”
“好,我相信你。”
无情只觉得面前有无数记忆翻腾而过,断断续续的片段让他面色愈发惨白。
“无情公子,你如何了?”
“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长鸢身中蛊毒,可有救急的应对的法子吗?”
“有是有,但治标不治本,还需要花费过多的精力去寻找正确的配置解药的药方。”
第366章 蛊毒解药()
苏长雪时常进侧阁与无情攀谈,从而断定此无情并未昔日在漠南共历生死之人。
一个人不可能成功地扮演另一个人,即使城府极深,伪装到位,但终究会露出破绽。
近段时间,她时常观察无情的日常和诊病时的模样,这才彻底相信他并非所要找的人。
“苏姑娘,你也来我这侧阁多日,可曾觉得有异常?”
“不曾。”苏长雪回道。
“既然如此,那何故还要这般揣度于我,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无情,我便是我,是雪碧宅院的医者,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位公子。”
苏长雪怔了怔,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后便被清冷的目光取而代之。
或许,无情这个名号只是她在记忆中的一个缩影,然而她明晓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讨扰你多时,我便离开了,长鸢的病若是无情公子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姑娘放心便好。”
长鸢不曾想到苏长雪对她这个暗卫着实上了心,不光为她寻觅配制解药的秘方,还在雪阁中立威让长鸢有了一席之地。
想到这,长鸢勾了勾唇角,走至在雪阁后院赏雪的苏长雪,负拳道:“姑娘。”
“这雪下的真大,在这大漠也是一种奇观不是吗?”
苏长雪转身,看向长鸢,神情有思索之色,“这几日,可是将讯息传给了铁氏那边?”
“以按照姑娘所意,传给了铁姑姑。”
长鸢如实相告,然而苏长雪却悠悠一叹,声音曼长,带着点淡淡的笑意,“长鸢,近来我待你如何?”
“姑娘待我如家人,又助长鸢脱离铁氏的摆布,长鸢感激不尽。”
“可是为何,你仍要一意孤行,给铁氏传递关于雪碧宅院的讯息?”
苏长雪语气轻柔,可是一字一句却让长鸢惊起一身冷汗,她忙跪地负拳道:“姑娘,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还请姑娘给我机会解释。”
雪依旧零零落落的下着,苏长雪颔首,看向一望无际灰蒙蒙的天空,沉默良久,方才道:“你说吧。”
“铁黎花于我们并未有知遇之恩,我们的兄弟忌惮她在西域的势力,方才一直追随于她,在西域时,暗卫与铁氏宗族一直合作相愉,而被流放至大漠,铁氏性子却愈发乖张,令人难以揣测。”
长鸢说到此处,顿了顿,见苏长雪一直在静静聆听,便又道:“直到此次刺杀失败,姑娘却收了我,我才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既然姑娘肯重用我,我自然要替姑娘做一件事情。”
“你所做之事便是将雪碧宅院拟造虚假的卷宗讯息传递给铁黎花?”
“正是。”
言罢,长鸢伏地而行礼,“是长鸢自作主张,还望姑娘恕罪。”
“你起来吧,在大漠,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于我行如此大礼。”
长鸢起身,静立在一侧,忽而,苏长雪肩头停下来一只黑爪鹰,灰褐色毛发,碧绿色眸子,歪头看向一侧,似乎是好奇雪阁有了新面孔。
“阿蔷,你又胡闹了。”
苏长雪抚了抚黑爪鹰的毛发,随后从它前爪取出一小卷纸条,此鹰乃是拓凌身边之物,极通人性,见苏长雪取下纸条,便振翅呖鸣,随后消失在二人的视野里。
苏长雪缓缓展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关于铁氏目前的规划行踪,粗略地扫过,苏长雪却狐疑地看了长鸢一眼,“是那日潜入密室的男子。”
“铁骑?”长鸢面露惑色。
“说得不错,正是他,如今他在暗处,潜伏在铁黎花身边,伺机而动。”
依旧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拓凌身着一身白衫,踏着微雪,行至雪阁的后院,眸子乌光流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公子。”长鸢恭敬而道。
“长鸢所传讯息我都看过,她确实是有心了,不过我猜的不错的话,铁黎花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怕是她知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