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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没开始吗,你的白哥哥现如今正在大殿,你且去寻他吧。”
“真的?”
“骗你做什么。”
“要是你骗我,我就撕烂你的嘴!”沈月姗警告道,说罢,踏着绣花鞋朝殿内走去。
“白哥哥!”
虽隔十年未见,她却一眼认出了大殿中那个白衣如雪的白疏离。
听得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白疏离停止了与沈离光的交谈,将目光投向殿外的沈月姗。
“爹爹,白掌教。”
沈月姗见大殿之上聚满了人,暗暗想着礼数,见到沈离光与白断风忙跪地行了大礼。
“行了行了,这是哪门子礼数。”
白断风上前忙将沈月姗扶起,“月姗如今都这般大了,倒显得我等老了。”
“掌教怎会老,待破得那大乘境界,自是与天共存。”
“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说话倒是机灵。”白断风听罢心情大好。
“你这是穿的什么衣服,为父不是告诉你吗,来这一切从简。”
沈离光适才忙着与沈月姗布置宴席,竟未看的她穿着这般繁琐的华服,不由的板起脸,“还不去换件衣服来。”
“爹爹!”沈月姗嘟起嘴,甚为不满。
“疏离啊,你且带她前去吧,水月居自有女弟子知晓她们姑娘家的事。”
“是。”
白疏离并未拒绝,而是对着沈月姗好言道,“想必月姗妹妹累了吧,我御剑带你,不一会便到了。”
“看到白哥哥我就不累啦。”
沈月姗望着白疏离,笑脸吟吟,白疏离权当她说了句玩笑话,也没再言语,当下与她同行,朝水月居前去。
踏在宝剑上,因为风力,剑不停的抖动,沈月姗自小怕高,见到此景面色瞬间惨白,一双纤纤玉手死死环住白疏离。
“你别怕,一会便到了。”
白疏离见状,自是知道她有些害怕,不由安慰道。
“嗯。”听到这话,沈月姗这才安心。
“姑娘,且随我来。”
不得不说,昔日水月掌脉的水月居布置的精致万分,层层分明的阁楼错落有致,小桥流水,自在逍遥。
“姑娘,是要换身清淡的裙子吗。”说这话的是水月掌脉门下的小弟子,因水月居素来有外客到访,便备得很多衣锦食囊。
“我自己挑吧。”被几人盯得不自在,沈月姗放缓了语气,开始自己梳理。
当她再次站在白疏离面前时,满头青丝已梳成芙蓉髻,乌发间插着绚烂夺目的金步摇,耳垂上那对蓝宝石坠子,在风中微微摇晃,晶光闪烁如水光潋滟。
“怎么白哥哥,这样不好看吗?”见白疏离盯着他,不由的问道。
“没有,很好看。”白疏离挤出一丝微笑,“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回去赴宴吧。”
“好。”
待到了宴席,白断风早已入座,沈离光也坐在一旁的软榻上,俯身看着众弟子入座。
沈月姗欢悦得跟在白疏离身后,迫切道“白哥哥,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吗。”
“这恐怕你要问沈师叔。”白疏离转头,神色犹豫。
“啊!不要,我那爹爹总是凶我。”沈月姗头摇的似拨浪鼓。
“月姗,你在那愣着做什么,还不入座!”见沈月姗迟迟未入座,沈离光不由的面色不悦,“坐到你白兄旁边。”
“是,爹爹。”沈月姗喜出望外连忙入了席。
“今日乃是我三年一度弟子宴席之日,在坐的皆是我天山派的翘楚,资历颇深的弟子,尔等定要当前做表率,方可引领新入弟子勤加修炼。”
白断风中肯的话让在座弟子无不振奋,宴席上来的并非天山派全部弟子,而是每年一度比试中的翘楚,白疏离因得逆天体质,自苏长胤之后,再无任何人能与之比拟,加上先天独厚的优势,更是被安上了“人中之龙”的称谓。
沈月姗自是知道这些,见众弟子起身,便也随着他们站了起来,拱手行礼,“谨遵掌教教诲。”
“好了,入座吧。”沈离光道。
“谢师叔,谢掌教。”众人皆入席。
“传新入弟子叩礼。”
见着这般新奇繁琐的仪式,沈月姗不由的多了些兴致,看的入迷,白疏离则郁郁寡欢,不住的倒的桌前的美酒,一饮而尽,一杯接一杯下肚,神情竟有些恍惚。
“白哥哥,你可别喝醉了。”沈月姗见状,忙将他的酒杯夺去,“你若是醉了,爹爹掌教又会怪罪你了。”
“阿雪”
白疏离有些神色涣散,见着那沈月姗与苏长雪身形相似,不由的唤了一句。
“阿雪是谁?白哥哥你喝醉了,我一会让人给你拿醒酒汤来。”
“阿雪你别走好不好”白疏离呢喃道。
“白哥哥!”
沈月姗有些急了,听着自己适才吩咐的奏乐响起,淹没了白疏离的失态,这才舒了口气。
“你喝醉了白哥哥。”
“我没醉,但是却宁愿醉了。”
言罢,见他脸颊通红,一头栽进沈月姗怀里,再没了声响。
第33章 惊现毒蛇()
“快,快去取些醒酒汤来。”
沈月姗望着栽倒不省人事的白疏离,对随身带着的几个仆从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扶起来,要是让掌教和我爹爹看到,还不拨了我等皮。”
那几名仆从听罢,均是一惊,忙将白疏离抬起,幸而白疏离与沈月姗的位子靠近暗处的红漆木柱,这才不那么引人注目。
论辈分,白疏离之前有很多资历较老的师兄师姐,他自是不能坐到前排去,这反倒成了他醉酒的掩盖。
“快,给他灌下醒酒汤,这般都说胡话了!”沈月姗又气又心疼。
“咳咳”
醒酒汤刺激的气味在白疏离舌腔中蔓延,不多一会他便有了意识,猛烈咳嗽了起来,沈月姗急忙拍着他的背,“白哥哥,你喝多了。”
“咳咳,月姗,实在抱歉。”
白疏离自知冒犯了沈月姗,不由的面露尴尬,“我也不知我酒量这般差劲。”
“这酒可是我从西域带来的,极为辛辣猛烈,方才我看入选仪式入了神,反应过来,你已喝掉了整整一壶。”沈月姗嗔怪道。
“是吗,许久未饮酒竟不知什么滋味了。”白疏离苦笑。
“白哥哥可是有什么心事?”沈月姗将白疏离扶着入了座,问道。
“不曾有,月姗妹妹多心了。”
“那阿雪是谁啊?”沈月姗不依不饶。
“我醉酒了胡乱叫的。”白疏离神色微闪,随口敷衍道。
“我说呢,除了我,白哥哥肯定不会喜欢别的女子。”沈月姗笑嘻嘻得看着白疏离。
经方才一闹,二人错过了弟子入殿的仪式,此刻再看,弟子们已行大礼,正准备入席就座。
“是他!”
沈月姗从多数弟子中也是一眼看到了廖寒,自言自语道:“他还真是天山派的弟子。”
“你认得他?”白疏离问。
“不认得,一个泼皮的登徒子谁认得他!”
沈月姗提及他,便一肚子火气,她撅起嘴,似是有些生气,白疏离也权当这是女孩子家的心事,也未再多问。
见那廖寒行了礼后便徐徐朝这边走来,沈月姗惊的忙别过脸去,廖寒前来,朝白疏离笑道,“白师兄。”
“坐吧。”
白疏离点点头,示意他就坐。
“咦?你身旁的这位姑娘好生面熟,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廖寒明知故问。
“这是沈师叔的嫡次女,沈月姗,一来自是奉中原王之命前来祝贺,二来因与沈师叔数十年不曾相见,特此前来以尽孝心。”
“哦!原是沈师叔的女儿,失敬失敬,沈姑娘,我叫廖寒,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廖寒憋笑险些憋出内伤,却仍强忍着笑意。
“关照你个大头鬼!”
沈月姗怒气冲冲得转脸,正对上白疏离疑惑的神情,不由的涨红了脸,“白哥哥,我们不理他,他方才在那回廊欺负我,我好害怕。”
廖寒见沈月姗趴在白疏离身后,竟似一只弱小的白兔,不由的好笑,“方才那张牙舞爪的劲儿哪去了,见着白师兄,这可倒老实了。”
“要你管!”沈月姗凶道。
“好了,这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既然你们都认识了,也是一种缘分。”白疏离夹在中间,有些为难。
“谁要和他认识。”沈月姗不满道。
“想我天山派自开派来历经艰难险阻,着实不易,今特设宴席,来招待诸位弟子,还望日后能勤加修炼,勿要动神思歪念,方可振我天山之威望。”
沈离光话音刚落,便见沈月姗起身,盈盈而来,在那殿前行了一礼,“月姗今日冒昧前来,自不敢与诸位天山派弟子论道修炼,月姗乃是凡人,未曾冲脉修道,倒是久居中原,习得些礼乐,今日便借此献丑了。”
白断风微微有些吃惊,开口,“月姗,你是要以舞助兴?”
“正是。”沈月姗笑道。
沈月姗虽为沈离光的嫡次女,却颇受中原王后的喜爱,时常召她进出王宫,也与那司乐坊的教习老师学的个一支半支舞,她性子虽刚烈狠辣,却仍旧是位女子,也颇爱些舞乐,闲来除习得些武学,便是以舞来解闷了。
“好好好,不愧是你的女儿啊。”白断风对沈离光称赞道,“既然她有意助兴,那便依她。”
沈月姗见白断风答应了,忙吩咐随身带着的婢子准备丝竹乐器,此番来的匆忙,所以并未准备什么礼乐衣物,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
悦耳的丝竹声袅袅响起,白疏离思绪飘散,竟想起了昔日苏长雪的一舞。
“师兄,我新学了一支舞,也不知是否好看。”
“哦?你从何学的,莫不是我给你带的书里?”
“也并非是,书中自是文字形容,我只能半领会神意,再加上自己的见解,你且看好。”
苏开始翩翩起舞,白疏离也渐渐安静下来,只见她腰肢款摆如柔柳,仰面渐渐下腰,手中素白的披帛破空一甩,在半空中竟舞动出绝美的波浪。
继而半空腾出一把长剑,由着披帛缠绕,竟成了一柄绝妙的利器,那剑舞得极快,宛若盘龙,绕天而行。
“这是你想出来的?”
“如何?眼下我还未修炼,借由着一些稀奇玩意将基本功扎实了,他日,若是寻得与我体质相对的修炼秘籍,定会事半功倍。”
“阿雪你果然聪明。”
“师兄,你会一直陪着阿雪对吗。”
“当然。”
那句话就仿佛烙印一般烙在白疏离心底,他自是知道自己做了一个令他后悔万分的事情,不由的更绝伤悲,再看那沈月姗,竟愈发觉得她与苏长雪相像。
“廖师弟,我有些醉了,想出去透透气,等月姗回来,你替我给她说一声。”
“好。”
廖寒看的正痴,也没听得进白疏离说了这什么,只管应了下来。
白疏离听罢,离了宴席,独自一人朝外面走去。
月色溶溶,烛火摇曳。
不知不觉,他竟走到了偏殿,玉露池里引入了温泉,水汽茵茵,进水口乃是一尊祥云仙鹤的青铜像,温泉水自仙鹤口中汩汩流入白玉砌就的池中。
四下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