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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九幽收回心绪,“半夜你为何至此。”
“睡不着。”楼隐提了一坛美酒在九幽面前晃了晃,“你可是许久未到我这烈焰宗了,怎么,陪我喝一杯。”
“你知道我不喝酒。”九幽果断拒绝。
“我说,你也太不给我面子里,这都多少年了,哪回都是如此。”
楼隐也不强求,自顾自地一饮而尽,“痛快。”
“楼知命的事你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走一步算一步。”
楼隐无奈笑笑,“他无非是想要我这魔君的宝座,若是他明着说,我让与他就是,何苦私下这般藏头藏尾的。”
“楼隐。”九幽眸子里无一丝悲喜,“多少人都觊觎权力之争,你倒好,反而想拱手让人。”
“昔日,若不是为了保护钟凌雪母女不得已坐上魔君的位子,我倒落得个清闲,九幽,你说为何,世人都执着于权势之争。”
“倘若没有权势,或许你并未能护苏长雪周全。”九幽一语点破。
“那你为何不与她直说,你是幼时护她救她之人,却反而捏造一个幻境将一切好处归于我身上,哎,罢了罢了,你这个人,我着实猜不透。”
“楼隐。”九幽打断他的话语,“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无关乎他人。”
“好好好,依你。”
九幽眸子里闪过一丝神伤,随即转瞬即逝,再无一丝波澜。
第31章 戏逗月姗()
苏长雪离开已有些时日,这段日子里,白疏离行为处事皆为恍惚,一众资质老些的弟子都在为新弟子入席的盛宴忙碌不已,唯有他,白断风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也并未强求,反倒只是嘱咐他好生修炼,便再无二事。
在侧殿独居了几天,他便觉得烦闷不安,沿着侧殿的小路朝西角的凉亭走去,冬季过了大半,地上的雪也渐渐消融,八角凉亭中,四面垂下细密雅致的竹帘,阳光透过竹帘缝隙筛来,洒下满地疏离光影,如梦如幻。
“白师兄,你可让我好找。”
前脚刚踏入凉亭,后脚他便听得一急促之声,继而蹙眉,转身而望。
“廖师弟,我不是说过,无要紧之事便不要扰我。”
“好哇,白师兄,你倒是清闲,想我乃这一届新弟子,沈师叔竟因盛宴人手不够打发我前去干活,快把我累死了。”
说这话的,正是昔日狂斩凶兽的新弟子廖寒,他言语毫不遮拦,性子也是直爽,尽管白疏离嘱咐多次让他收敛些,却无任何作用。
白疏离此刻一言不发,嘴角抿成一条线,半晌,徐徐道来,“那你这般来,所为何事?”
“我的好师兄,你也有些时日未出门了,这不,掌教差我前来唤你去正殿,说有要事相商。”
“要事?”白疏离有些费解,“如今阿雪已随那女子前去,又有什么要紧之事。”
“白师兄。”廖寒心下一沉,“其实我觉得魔族并非世人所想这般狠毒。”
“你又如何见得?”白疏离反问。
“我”
廖寒还未开口,便见得几名白衣弟子急急而来,见着白疏离,心中石头落地,忙秉剑而道,“白师兄,掌教见廖师弟还未归去,特再派我等前来催促。”
“到底是何要紧事?”
“是是月姗姑娘到了。”几名弟子拱手,皆是神色异常。
“我正要问那月姗是谁呢?”
廖寒也颇为好奇,“我在侧殿一听师兄们谈及此人皆是面露惧意,不由好奇,这女子难不成是个母老虎?”
“廖师弟,勿要妄言,没规没矩的。”一旁弟子呵住廖寒。
“沈师叔昔日乃是中原王将,因归避世俗才到天山派一心修道,那沈月姗是沈师叔的嫡次女,因久居中原宫殿,娇生惯养,脾气倒是火爆了些。”白疏离停顿了片刻,续道,“她已是十年未曾来过了,此次前来盛宴,也是常理之中。”
“哦?那倒是有趣。”廖寒若有所思。
“走吧,我且去看看。”白疏离负手,朝几名弟子说道。
不到一盏茶的光景,白疏离便与几名弟子来到了正殿,但见一盏盏高灯借由真力在半空徐徐轻荡,大红衙上满是红绸丝缎,甚为喜庆。
“这是?”未料到这等摆设,白疏离有些怔住。
“这都是月姗姑娘的意思,她说天山派每日宴席都甚为清冷,此次布置的红火些显热闹。”身边的弟子解释道。
“可这也太不符我天山派的规矩了,除了她,可还真没有第二人能这么逾越规矩了。”白疏离一时有些好笑,却再未作过多评价。
进了殿内,桌案上摆放着茶点水果,山珍美酒,一应俱全,白疏离不由得有些惊讶,显是未料得这沈月姗这般心思缜密,竟连殿内的陈设也照着中原的布局而来。
“掌教,沈师叔。”
见得白疏离前来,白断风原本肃穆的神情也轻快了些,“不知你的师弟告知你了没有,你沈师叔的次女月姗来了,急声非要操持着宴席,昔日四掌脉在时,我等也还有些闲心布置此事,今等也无心置办,便由得她了。”
“昔日见得沈姑娘,还是半大的孩童,竟不知再见是这个时候了。”白疏离有些感慨。
“对啊,一别匆匆啊。”沈离光也颇为感慨,“想我小女儿也是已有十年未来这天山派了。”
话说那沈月姗给沈离光和白断风请了安,看着弟子将桌椅瓜果置办好,寻不到白疏离的身影,也并未在正殿逗留,然是绕过朱漆回廊,渐渐沿着山脉而行,不得不说,天山派地势险峻,修葺这些宫殿也颇为费神,更何况是些细腻的回廊凉亭,难度更为巨大。
沈月姗生的貌美,久居中原深宫心性却仍很活泼,因得是赴天山派宴席,穿的是华服,一头乌黑长发由得众多钗饰点缀,不由得让她心生烦躁。
蓦地,竟见拐角凉亭回廊下有潺潺流水,虽为寒冬,却丝毫不受其天气影响,见四下无人,她童心忽起,踢掉绣花鞋,坐在回廊间,将一双裸足浸入清泉水中戏水。
话说也巧,这廖寒自将白疏离带入正殿,百无聊赖,便沿着回廊一路,走来,见得一女子赤足在清泉戏水,笑容顽皮,不由一时看呆了。
“喂!你是谁!竟偷看本姑娘!”
感到轻微的脚步声,沈月姗转头收起笑容,面带恼怒,死死瞪着面前的廖寒。
“你管我是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以为你家的路。”
廖寒勾起一丝话语得逞的笑意。
“臭小子。”
沈月姗哪里受的这份气,当下穿了鞋子,从回廊的阁阶跳下,抽出腰间的虎鞭,毫不留情的朝廖寒甩来,说时迟那时快,廖寒在她甩出鞭子的一瞬左手一旋,竟凭空接住了那截鞭尾,在抓住的同时,又用真力迅捷的探测了她的周身气息,竟无一丝修炼的痕迹,不由诧异,“你不是这的弟子?”
“快放开我的鞭子!姑奶奶饶你不死,臭小子。”沈月姗秀眉紧拧,似是心有不信他能接得此鞭。
“你这脾气这么火辣,倒不似我们天山派修道弟子,莫不是沈家那泼皮女儿?”
“你说谁是泼皮!”
沈月姗抽出虎鞭,又掷了一鞭,仍被廖寒接了个正着,“我说,你这么凶,以后谁还敢娶你。”
“要你管!”沈月姗简直抓狂,“哪来的登徒子!”
“罢了罢了,沈姑娘莫要恼,我只是闲来无趣闲逛到此处,若是冲撞了姑娘,还望见谅。”
廖寒自知再这般惹她下去,恐会惹祸上身,不由说了句软话,那沈月姗见他态度诚恳,火气也消了大半。
“你是这天山派的弟子?”
“正是。”
“那你可知道白哥哥现在在何处?”沈月姗眼眸一亮,期待的问道。
“你是说白疏离白师兄?”
“你认得他对吗,那带我去找他吧。”
“姑娘怎么知道我知道他在哪。”
廖寒望着一身华服的沈月姗,不由得觉得好笑。
“既是这天山派弟子,又如何不知掌教门下唯一的弟子只有他,若你扯谎,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沈月姗恶狠狠道,继而一想,不由收敛了泼辣的性子,“眼下我求你,你若带我去,我定重重赏你。”
“哦?那我倒是想问姑娘你会赏我些什么?”
廖寒斜倚在回廊红漆木柱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喏,这是我皇府的令牌,他日你若下山历练,遇得危险,这令牌便可救你命。”
廖寒神色复杂,接过巴掌大小的令牌,反复摩挲,蓦地捏起腰间的那枚令牌,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定,将腰间的半枚玉珏取下,扔给了沈月姗,“喂,我可不想欠人情,不如我们换一换喽。”
“这是什么?”接住廖寒扔来的玉珏,沈月姗问道。
“你猜啊。”廖寒狡黠道。
第32章 独醉宴席()
“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为何只有半块,这做工倒是独特,是出自何地?”
沈月姗抚着令牌,细细打量它的材质,这才发现它有些不同,雕刻的花纹皆是鬼府,令人心生寒意。
“出自魔族。”廖寒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说道。
“魔族!?”
沈月姗瞪大美眸,似是不信,“你怎会有魔族的玉珏,难道你!你是魔族的奸细!”
说到此,沈月姗惊的花容失色,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我说,你这姑娘想的也太多了吧。”廖寒撇撇嘴,“不就是半块玉珏吗。”
“那你说你是从何得来的,若不说我可就要喊了。”
“那你倒是喊啊。”廖寒似笑非笑的望着沈月姗。
“你个登徒子,要是你日后到得那古渊城,我定要把你剥皮抽筋!”
“你这姑娘这般狠毒,我好害怕啊!”
见廖寒一脸随意的模样,沈月姗不由地心生恼火,“还不快带我找白哥哥,我不要在这和你这个登徒子鬼扯。”
“我可没说我知道他在哪,还有啊。”廖寒一把扯过沈月姗手中的半玫玉珏,“我又不打算给你了。”言罢,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你!”
沈月姗简直快气炸了,但又不识回去的路,忙提了裙摆大跨步跟了过去。
“你跟着我也没用。”
“谁说我跟着你了!”沈月姗急忙道。
廖寒强忍着笑意,面上紧绷着,“你那个白哥哥可是你意中人?”
沈月姗听罢,绯红了脸,似一只受惊的小鹿,却急切道:“你胡说!”
“好吧好吧,当我胡说吧。”
廖寒此刻早已心知肚明,此女没什么心眼,也不会对白疏离有何威胁,倒不如成全了她,带她去找白疏离。
“走吧,不是找你白哥哥吗。”
廖寒见沈月姗提着厚厚的裙摆,头上插着众多头钗,不由上下一指笑道,“你打扮这么隆重,还说他不是你意中人。”
“还不带路!”
沈月姗没得好气,白了廖寒一眼。
约莫一刻钟,沈月姗总算随着廖寒绕了回去,眼下已近夜晚,盛宴也马上开始,她不由的好气,“都是你耽搁的。”
“这不没开始吗,你的白哥哥现如今正在大殿,你且去寻他吧。”
“真的?”
“骗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