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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挑灯,看着这整片疆土,灯火渐熄,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结界中,宁静而祥和。
“王,圣女来了。”
“这么晚了,她有何事?”
“奴婢不知。”
“让她进来。”
林俊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披了一件外衫,随后便坐回到了宝座上,等待苏长雪的到来。
第258章 孤独祭司()
孤独,是修炼的最高境界。
——孤独祭司
夜近天明,远方的微风渐近,秋晨陌道露水涟涟。
曙光乍现,近处的树梢苏醒,绿叶轻弹碎光之舞。
“你通过测验但并不代表你完全有资格担任祭司,巫灵一脉向来注重继承之事,你若想完全胜任,这册卷宗你务必要全数查看。”
林修文接过主母递来的卷宗,小心翻阅,对于南疆的秘史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巫灵一脉灭绝后才得以让南疆延续,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南疆的巫灵是基于他们所成长的。”
林修文来南疆的这段日子,耳濡目染,也很快融入到了南疆的文化中去,这里每月都要举行祭祀仪式,由祭司主持,篝火盛宴,来祛除一切污秽的魂灵。
他不曾想过这里曾经潜藏了多大的文化底蕴,但是当他抵达这片岸域上,他知道,他或许不再是一个人。
“在想什么,几个时辰不曾从主室出来?”
林修文望着卷宗发呆,忽而见苏长雪缓缓走了进来,眉眼是难得的温柔,他一惊,手上的卷宗哗啦啦掉落,他急忙去捡,却被苏长雪先拿了起来。
“祭司的卷册,主母给你的?”
“嗯。”林修文道。
“看来主母也是对你上心了,其实祭司与圣女无非都是守护这片疆域的主心,共同存亡。”
“可是”
“可是历代祭司的命运都是悲惨的,甚至可以说,他们拥有永无止境的力量,却自始自终都是一人,孤独地活着,孤独地死去。”
“圣女可曾知道何为孤独。”
苏长雪抬眸,正对上林修文清澈的眸子,“你还太小,倘若再过十年,或许你可以参悟一些,如今的我,不过是迷途中的人,也不知孤独地最高境界究竟可以达到什么。”
“九神君是个很好的人。”
“是啊,可是我们二人太像,共同的信仰共同的执念,拼凑在一起反而没了意义。”
苏长雪的话语虽温柔却不冷不淡,仿若寒冬里的一弯火苗,虽温暖人心却总有耗尽之时,轻描淡写却犹如历经磨难一般,令人叹惋。
林修文听过苏长雪的经历,但他知道,无论旁人如何转述,都不可能有她自己更了解自己,人中之凤,碧落血手,冥府之魂她背负的远比如今还要多上百倍。
“想不想听曾经南疆的故事。”
“想。”林修文静等苏长雪的传述。
南疆第一任祭司乃是一名风华绝代的男子,风华,仿佛天道轮回一般,南疆竟然历代祭司皆是出于外族中人。
他误入南疆,与正值妙龄的圣女雪漫相恋,然而巫灵一支皆是将圣女奉为神灵,雪漫触碰禁制,受尽烈焰焚身的酷刑,最终化为一波烟灰,散落在南疆的各处。
而风华伤心欲绝之处,便独自一人撑起了整个南疆,设立主室,将雪漫散尽的魂灵以独特的方式汇聚于灵石之中,生生世世,照拂整个南疆。
“真是凄婉的爱情故事。”
“这枚珠子是舒儿给你的?”
苏长雪瞧着林修文脖子上的挂坠,不由地含笑,“舒儿豆蔻年华,怕是少女情窦初开,你马上要接受祭司考验,该知如何抉择。”
“我明白。”林修文颔首。
天微蒙亮,林俊坐于岸榻前,审阅近来外城眼线传来的卷宗,他的目光落于北安的一册卷宗,源于慕容云所传,上面明确地记载了北安的分裂,身居高位却无能为力的无奈,他心里一揪,未曾想过官场中人一直对南疆虎视眈眈。
“慕容云的消息,你可曾想听?”
“不过是北安的一些分裂之事,王还想从我口里问出什么?”
“你果真是聪明,不过中原与南疆的和平只是暂时的,一旦他们发现这里族人长生不老的秘密,或许,会有更多的人蜂拥而来。”
“那又如何?”
苏长雪走上前来,坐在了林俊身旁,执笔洋洋洒洒写下一个大字,“守”。
“唯有守住南疆,方可另作打算。”
“若是我们不采取一些措施,这些人受挫后恐怕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南疆的百姓又会陷入水深火热的境地中,阿姐,如今我们不再是一个人,我们身上肩负的,是整个南疆。”
苏长雪抿唇不语,随后引灵而道:“我灵鹤传书于慕容云,让他密切关注皇家一事,务必赶在幕后那些人之前找到他们真正的目的。”
“莫不是为了九星纹剑?”
“若纯粹为了九柄神剑,修道一派怕是早就一波又一波地赶赴南疆了。”
林俊沉眸,看来中原王定是在筹划些什么,南疆族民生来拥有不死之力,但却可以因为一些外力因素而葬送自己的生命,因而这个秘密便被阻隔在了南疆境内,再无族人流传出去。
昔日钟凌雪和亲,纯属下下策,中原势力鼎盛,唯有牺牲一人方可保整个南疆平安。
她曾经怨恨过她的祖父,可如今,她愈发明白他的不易,或许成王,是最难以决断的位置。
“主母那边是何建议?”
“她虽不同意林修文做祭司,但碍于他能力悟性破高,便决定择日再进行测验。”
“他能过那几关便足以证明他有强大的能力。”
“林南若是在世,或许会为他骄傲。”
林俊与苏长雪二人正讨论着,忽而见一青衫婢女迎面而来,道:“王,圣女,九神君在孽海花岛寻到了一个奇怪的物件,想让你们二人前去一看。”
“哦?奇怪的物件?”林俊挑了挑眉。
“是,如珍珠晶莹剔透,却并非珍珠,仿若是一颗镇城的瑰宝。”
“你先退下吧,我与王随后便去。”
二人前往孽海花岛时,便见一枚宝珠悬于空中,九幽在一旁施以灵力,它竟呈现出奇异的符文。
“这不是这个朝代的文字,竟与小龙的遁一球有异曲同工之妙。”
九幽见二人前来,便道:“这宝珠既然指引我们前来,便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只是这符文的年代过于久远,我也无法破译上面的内容。”
“莫非与巫灵一脉有联系?”
“不,应该是与遗落的南疆秘史有联系。”
苏长雪眸光微闪,伸手接下这枚宝珠,外观通透,巴掌大小,周身却微微有些炙热。
“来人,将这珠子带到主室去。”
第259章 碑顶符文()
符文流传是一个朝代的更迭。
——碑顶符文
秋风瑟瑟,慕容云在新府邸中踱步,负手而徘徊,眉宇深锁,外面落叶铺了一地,竟显得如此萧条而荒凉。
“王爷,有信了。”
传信的小厮喜上眉梢,一见到慕容云更是欣喜,忙从怀中取出一书信,交由慕容云。
他接过书信仔细研读,顿时面色凝重,“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朝堂的大臣果然有猫腻。”
“王爷,眼下各路消息封锁,但唯独上阳府的暗卫行动异常,我们派人潜进府内,发现了这个。”
小厮又取出一件破旧的卷宗,递予慕容云,他翻阅过后,只觉得上面的文字晦涩难懂,不由问:“这是西域的文字?”
“我们查遍外族的字迹,却并未有相匹配的符文,不过有一处,我们并未涉足”
“何处?”
“南疆。”
慕容云遣退了小厮,沉下眸,忽而见一灵鹤扑闪着翅膀落于他掌心,他拆开这信函,上面简而概之地叙述了南疆的一些事情以及他身居高位要关注的官场人员名单,上面事无巨细地写了每一个人的名字及所居要职。
如此用心的标识,让慕容云心头一震。
他将信函的名单记下,随后灵力散尽,灵鹤也消散在慕容云的居所——云霄府。
“云波,萱儿呢。”
“即墨小姐今日出府,说是即墨城主来北安城了。”
“哦?即墨寒也来北安了?”
北安城高于数丈的城墙横亘在前,古朴的大字印刻城门上方正中央——北城门,城门前人来人往。相比于古渊城那传承千年的城池,北安城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犹如置身新瓦粉墙之中,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即墨寒一入北城门,便被即墨萱双手踮脚揽住,周围行人见状,皆捂嘴掩面,仿若在说这女子竟这般胆大,即墨寒尴尬一笑,强行拔下即墨萱的手,道:“二妹,莫不是家规又还给我了?”
“大哥,是我看见你太开心了。”
即墨萱吐了吐舌头,自知这北安民风并不开放,这般在街上公然搂着自己的亲哥哥,确实不妥。
即墨寒牵了马,道:“你不辞而别,若不是云王书信告知于我,怕是我要将整个飞雪城翻遍了。”
“大哥,你自幼与我一同长大,该知晓我的性子,我向来不受繁文缛节的束缚,若是整日让我闷在家里,怕是会闷出病。”
“你呀。”即墨寒无奈摇了摇头。
“大人,怕是这个云王不简单啊,我们的计划一旦败露,那便是”
“小心隔墙有耳。”
上阳府内,上阳王身着锦缎长袍,一双丹凤眼愈发显得人妖气,姣好的皮囊让人遐想万分,竟不似一个男子应有的阳刚之气,反倒有女子一般的妩媚。
“一个刚上任的恭亲王,怕是连底细都摸不清,便被卷入这场无硝烟的暗斗中,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又有何惧。”
“可是”面前之人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按原计划行事,务必要在南疆破出一条安全的通道,找到九星纹剑,唯有这样,方可破译卷宗上的文字。”
“是。”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禀退。
上阳王起身,缓缓出了书房,停驻在长廊一角,末了,一黑衣人闪至他身边,低头负拳。
“如何?”
“回大人,花无悔确实来了北安城。”
“义父那边如何说?”
“他说借机除掉恭亲王,以免毁了大计,若是花无悔从中作梗,就设计废了他武功。”
“义父的作风倒是不减当年,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话音刚落,黑衣人便顿时隐没在黑暗中,仿若方才不曾有人与之对话。
“哦?你是说,这上阳府似乎在密谋些什么?”
刚一落座,即墨寒轻啜了一口清茶,便听得慕容云道清其中利害,不由心里一咯噔,自知江湖又要掀起一番巨浪。
“可是南疆常年闭塞,外人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想必这些人还在打南疆的主意。”
“不知他们如何对这文字这般痴迷,莫不是南疆真有长生之术?”
“长生?”慕容云面露惑色。
“嗯,早先听钟老先生说过,帝王贪恋人间,想要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偶然得知南疆主母乃是长生之躯,因而便有人企图涉足南疆,去寻长生不老之术。”
“后来呢?”即墨萱听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