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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倒是有趣呢。
“依着顾夏凉的性子,想必此刻该是在巡捕房吧。”
“这那翠铃如今又在何处呢?”
“那就要问小龙了。”
苏长雪勾丝唇角,一双水眸,灵动的令人心醉,她抚着心水玲珑的花瓣,道:“查的如何?”
“这折扇确实是当时蔚夫人之物。”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也唯有她,才能衬得上如此高贵的梅花。”
顾夏凉果然径直去了巡捕房,买通了狱卒,进了牢狱里,相邻的两间关押着翠铃与宋玉,见到顾夏凉的脸,翠铃顿时颓然得坐在地上,宋玉则羞愧不已,不敢正视她。
“翠铃,这局布的当真天衣无缝。”
“既然你没死,何至于来这,想要羞辱我一番?”
“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与你同样仰慕宋郎的才华,只可惜我乃是一卑微的奴婢,而你顾夏凉乃是顾家的小姐,我恨我只能偷偷的看他,而你呢,为何你可以随心所欲爱人,而我不能。”
“可悲。”
顾夏凉贴近翠铃,轻声道:“翠铃,我想最后与你说一句话,其实我不怪你。”
翠铃微微一愣,随后爬起身来鬼使神差的走向前去,却见顾夏凉不知从何处弹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刺入了她的心口处。
“但是我,更恨你。”
第168章 重重谜团()
已过了十日,宋玉一事已消平,传言道翠铃在牢狱中畏罪自杀,宋玉得了失心疯被判了死案,顾家小姐不知所踪,谁也不知她究竟去了何处,听到这些传闻,苏长雪并未有所动容,她起身,给四周聚拢的花儿浇了浇水,后轻启玉唇。
“小龙,我交给你的那件流云披风,你可曾归还给临南王了。”
公孙龙从长廊隔板上跳了下来,双手环抱,一脸无奈,“临南王已经另备了一份厚礼赠予公主,我看你啊,还是收下的好。”
苏长雪接过碧桃递来的古琴,也并未多说什么,疏疏离离的弹拨起来,屋子里屏风半掩,琴台上有四盏琉璃壁灯,苏长雪端坐于其中,显得愈发飘渺。
公孙龙正待要开口,却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杀气,随后,耳畔响起刀剑鸣啸,雪白而凌厉的剑光忽然亮起,明晃晃的令人双眼难受。
“何人闯我花苑。”
公孙龙拔剑而起,与前来的人扭打作一团,苏长雪停下抚琴,眸子里却是惯有的清冷,“这些人,当真以为这花苑仅仅是普通的铺子吗。”
话音刚落,却见房檐上跳下来几名训练有素的暗卫,与公孙龙合力将这几名刺客按倒在地。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苏长雪语气慵懒,倒是让被迫跪地的几个人心生愤恨,其中一人道:“妖女。”
苏长雪只是冷哼一声,由着碧桃扶着起身,缓缓走近此人,目光交视以后,这人顿时目瞪口呆,苏长雪眸子里光芒流烨,却清冷的可怕,“我不管是何人派的你们,只是奉劝你们一句,别自不量力。”
公孙龙就势使了个眼色,暗卫才将几人松了开来,其中一人目光炯炯看了苏长雪半晌道:“姑娘,好心提醒一句,这飞雪城不是你想的那么太平。”
“多谢提醒。”
苏长雪目送着几人一瘸一拐离去,眸光幽深到了极致,“给我查,是何人在背后动的手脚。”
“是,宫主。”
几名暗卫领命完毕,随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花苑之中,唯剩下一脸深沉的公孙龙。
“这些人,怕是官府上的人。”
“这些坐享其成的人,听到一起风吹草动,便想斩草除根,倒是挺像官家的风格。”
“想来是有人知道我们在追查萧蔚的宗案,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苏长雪皱眉深思,却摇了摇头,“小龙,你没有发现吗,萧蔚宗案已过去几十年,可是牵连了许多人,昔日我在幻境中曾听虚灵道人亲口说,要彻查这宗案件,可想而知”
“你是说,一旦翻案会有很多江湖人士乃至中原官相修道人士,都会牵连其中。”
“或许吧但我只想寻到可以入轮回的办法。”
苏长雪轻合眼睑,显得有些疲惫,妖异的大红色长袍虽美的炫目,却衬得她面无血色,公孙龙对于苏长雪的执着早已习以为常,缓缓开口道:“这几日你也乏了,早些休息吧。”
“今日,临南王可有找你。”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他约了你明日去游湖,我替你应了下来。”
“你怎么断定我会去。”
“因为临南王有许多秘密,难道姐姐一点不感兴趣?”
“你赌赢了。”
苏长雪起身,朝里间的客房而去,边走边道:“明日我会准时赴约。”
公孙龙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向微愣的碧桃,“愣着做什么,还不准备。”
“是,公孙公子。”
碧桃对着公孙龙扮了个鬼脸,心情愉悦得紧随苏长雪身后,公孙龙极其喜欢碧桃的性子,有她在身边相陪,想必苏长雪清冷的性子也能稍稍缓和些。
翌日清晨,天公不作美,依旧阴雨连绵,慕容云倒是不在意,临时改变了规划,带苏长雪去了一家琴馆,唤作锦云馆。
一楼大堂极大,中间搭建了足有半层楼高的台子,高台上设九盏莲花灯,流苏摇曳,高台上撑起八台帷幔,皆以水蓝轻纱掩映。
“这里是锦云馆,每日晌午,总会聚满了人,馆主是个琴艺非凡的老人。”
慕容云顿了顿,后续道:“而且他极度厌恶官场。”
苏长雪听到此处,眸光一亮,看向台面,道:“馆主现在在何处?”
慕容云手指向台面后的一间极为隐蔽的厢房,苏长雪忙趁着入场的人乱,走了进去,远远便听到一曲琴音,琴弦低鸣,却大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姿态。
“钟老先生,是我。”
“临南王,怎么今日得空来看我这老头子了,还带了一个姑娘。”
老人面容慈蔼,令人心生好感,苏长雪不免对慕容云的话有些质疑,他说此人厌恶官场,可他慕容云不是官场上的人吗?如此一来,这老先生并不是厌恶官场,而是憎恨官场某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这是我的友人,苏”
“老先生叫我阿雪便好。”
“红颜知己?姑娘该是个才貌不凡之人,临南王心性颇高,你既是他的友人,想来也该有吸引他的地方。”
“老先生过誉了。”
苏长雪看着老人坐下来,姿态高雅,明明一极其平凡的曲子,经他的手弹出,却仿若几场尘世大醉大醒,流连于天地之间。
这样的琴音,太高,沾不得一点尘间俗气,苏长雪想要素手去探老人的过往,被慕容云一手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制止了她。
“这琴音太过高华空寂,起起落落,生生死死,看来老先生,是个有故事的人。”
老人只是笑笑,让站在屋外的她二人进来,轻合了门,道:“我原本是蔚家的琴师,你们若要问什么便问吧。”
苏长雪面露讶色,此人竟然曾是蔚家的琴师,既然他开口,苏长雪也便不顾忌什么,道:“蔚夫人曾有一子,老先生应该有印象。”
“蔚玄智,我当然记得,蔚夫人唯一的子嗣,幼时便天资聪颖,只可惜,蔚家被抄,皆被斩首示众了。”
苏长雪听闻老人的一番话,只觉得心头一震,蔚玄智吗,原来,师父曾经的名字唤作蔚玄智,亲眼目睹整个世家满门抄斩,这般残忍至极的做法,当真是一种折磨。
“唉,如今想要重翻萧蔚宗案的人,真的不多了。”
第169章 百年案宗()
“钟老先生,实不相瞒,我确实需要您所了解的全部实情。”
“哦?”
老人黝黑的眸子里竟有几分笑意,放下手中的琴,起身负手而立,“那么,苏姑娘还想了解什么,何不一探便知。”
苏长雪未料到老人会如此说,不禁面露讶色,还未等她开口,老人便缓缓再道:“江湖中人何人不知瑶月宫宫主的大名,从你进来的那一刻,我便知,你便是那碧落圣殿的新主苏长雪。”
“老先生如何看出来的?”
“不论是与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和传闻截然不同。”
“有何不同?”
老人将目光转向慕容云,看着慕容云清风俊朗的样子,不免有些会意,“罢了,若是你想知道,便随我来。”
老人只是挪动了一下古琴的位置,便见厢房内的茶几蓦得下陷,随后腾出来一座阶梯,供人进入。
苏长雪虽有惊讶,却仍不动声色跟在老人身后,慕容云也紧随其后,进了这密道。
密道并未有什么稀奇之处,所见的全部地方皆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陈列的似乎都是很老的卷宗,慕容云来过此地,随手取下一卷宗册便道:“我与钟老先生是旧相识了,闲暇时,我经常在此处看书。”
他将卷宗交由苏长雪,她接过一看,却是萧蔚两家百年来全部的祖籍与史事,再瞧慕容云的手,修长却并不白皙,骨节分明,映在宗册上,如同冷玉生辉。
“临南王拿的这本卷宗,却是这百年来萧家,蔚家一切史事,包括家眷分属,官职升降,皆有记载,你且看看,有你想寻的吗?”
苏长雪会意,仔细翻阅这厚厚的卷宗,她本就可以一目十行,从这些里面提取一些关键事件她还是绰绰有余的,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后,她便在一页停了下来。
“蔚国公乃是当年的护国大将,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因而当时帝王赏赐了他一块免死金牌,可蔚家被满门抄斩之时,为何不见有人取出这一金牌?”
“这便是症结所在。”
老人看向苏长雪所指之页,若有所思道:“这金牌无端丢失,至今无解,或许是有人盗取也无从可知。”
苏长雪低敛了眉眼陷入深思,果不其然,蔚舒懿乃是现任护国将军,无论遭何人陷害,都可拿出免罪金牌抵一死罪,何至于此迁怒于帝王,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罪过。
“阿雪,倘若再有一世,或许我会坦坦荡荡的爱你。”
苏长雪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昔日的场景却仍萦绕在她心头,令她近乎失控,她抵着头,似处在极度混沌之中。
“苏姑娘。”
“别喊她,她似乎入了自己的心劫,需要她自行走出。”
“钟老先生,对于她,你了解多少。”
慕容云沉静内敛的性子如今竟少有变得焦急,老人笑笑,却并未多言,反倒看向苏长雪,秀眉拧成一团,双眼轻合,指甲死死嵌在木桌上,似乎稍一用力,便会血肉模糊。
而苏长雪却知在极大的情绪压迫之下,她又一次进入了精神世界里,那里立着一个熟悉的白衣身影。
“师父。”
她轻声唤了一句,而对面那人却未有任何回应,苏长雪连续唤了几声,他依然屹立不动。
“你究竟是何人。”
立着的那人转过身来,却让苏长雪蓦得震惊,极其白皙的皮肤,唇色嫣红仿若女子,带着戏谑的凤眼,眉绵长却有几分英气,这张脸,竟与九幽无半分相似之处,可这背影,为何会给她前所未有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