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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才,那男子出招过于诡异,既可以不受结界影响,还可以引得天地邪气,最重要的是能凭一己之力在众掌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杀死。
除了过硬的实力,再就是天衣无缝的前后布局了。
苏长雪暗暗吃了一惊,想必天山派早已混入此人的耳目,不然他又如何能对天山派的一切了如指掌。
方才看他,似是与那虚灵老道相识,而且不仅仅是一面之缘,他冒险引得天地邪气自身也会受到反噬,如此想来,近期,他不会再来天山派了。
几名弟子将钟凌雪带入思过崖后便离开了,眼下钟凌雪形如废人,周身经脉因得天山派结界无法运转,她着实想不通,方才那人无论从身法还是气息都与魔族人极为神似,为何却能不受这结界影响。
钟凌雪望着这突兀截断的山脉,四周空旷荒芜,杂草丛生,这里似是被遗落的山脉,她拨开杂草,却能清晰地看到其中有一个山洞。
山洞?
钟凌雪眼前一亮,缓缓走了进去。
这里是
钟凌雪进了山洞,四周漆黑一片看不透彻,然而却隐隐有人住过的痕迹,她上前走着,脚下仿佛被什么物件挡住了,钟凌雪下意识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火把?
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半晌,才缓缓开口试探道:“小女来这禁闭崖思过,不知前辈在此居住,如有冒犯,还请恕罪。”
却见四周立马灯火通明,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白衣少年,少年有着不及年龄般的成熟,清秀的眉目,螓首额面,两腮微晕梨涡,这张面孔,着实生的漂亮,让人不禁沉迷。
“是你。”
钟凌雪面露讶色,“你是如何进得了这天山派的?”
“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无人拦得。”
一张漂亮面孔下的话语却是冰冷无比,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是神君让你来的?”钟凌雪问道。
“师父年事已高,不便出面,特让我来看看钟姑娘眼下的情况。”少年负手而道。
“情况呵都这般荒唐了,还谈何情况。”钟凌雪自嘲道。
“你可知此时的苏长胤在做些什么吗?”少年颔首。
“苏郎?”钟凌雪道,“他不是被禁闭了吗?”
“那你所在之处又是何地?”少年冷冷说道。
思过崖
钟凌雪垂眸,原来她的苏郎并没有被关在思过崖中,而是天山派的一个幌子,她此刻的心情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高兴的是她的苏郎平安无事,失落的是,为何他行动自如却未曾出面救她。
“愚蠢的女人。”
少年依旧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
“如今我已有了身孕,若是神君他能按之前的盟约让我的孩儿顺利降世,我便一辈子都如他所愿,继任司命神殿的圣女,拥护你继位。”钟凌雪决绝道。
“可悲。”
少年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看着此处荒芜的山脉,冷言道,“倘若要你背负全天下的唾骂,你也非要完成这般誓言吗?”
“是的。”
少年眼眸微微有了一丝疑惑,转而望向钟凌雪,“你可真是个怪女人。”
“倘若你到了我这般年纪,自会知道我的感受。”
“司命神殿永远没有感情,因为,那会牵绊一个人的一生。”
少年说罢,不再言语,而是燃起了火把,将周遭的壁灯点燃,顿时,墙壁上刻画着的各类武学秘笈,史事兵法一览无余,甚至还有修道冲脉的要领种类繁杂多样,令人眼花缭乱。
“这些是?”
“把它们背熟。”
“背熟?”钟凌雪不解得问道。
“这是昔日天山派创始人孤老一生的著作,历代掌教都不从得知,你熟记这些,于你以后,有很大的帮助。”
钟凌雪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明明年幼,却有着这般睿智的头脑和冷静的分析力,看来司命神君挑选弟子的眼光果然不差,这般能力,日后定会是一个出色的星象师。
苏长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似乎对墙壁上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些都与昔日白疏离给她的那些书中看到的不一样,或许她能从中找寻到与自己体脉相对应的功法典册。
白疏离
苏长雪心情有些低落,想必从决绝的那刻起,他们两个人之间,便会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要走了。”
“什么?”
钟凌雪显然未料到少年这般说辞。
“三日后,魔族会攻入中原,到时天山派会将你交出,你自会回到司命神殿,诞下孩子。”
说罢,少年周身灵力大增,天边闪下一道光柱,就在顷刻间,少年消失在思过崖中。
三日
苏长雪暗暗觉得司命神殿果然不一般,这等时间的推算竟能精准到天数,可想而知,传闻或许并非捏造,他既能扭转时空,定可以逆天而行,可是这样神逆的存在,却让如今的司命神殿这般破落。
钟凌雪思虑着什么,转而望向墙壁上的符文,暗暗记了起来,是的,那少年说的没错,只有她熟记人族与修道派之间的各类秘法,她才有可能与天山派进行所谓的谈判,腹中的胎儿才能顺利生下。
苏长雪十分奇怪,既然苏长胤没有被关到这里,那么此刻他在哪里,她转而一动意念,瞬间移动到了距离苏长胤最近的一处地方,却见他伏在紫阳老道身边,攥紧了拳头,低头隐忍。
最后一位掌脉也死了。
苏长雪哀叹。
作为首座弟子在目睹这样的惨状也会失态吧,苏长胤轻轻起身,嘶哑着嗓子问道,“谁干的。”
“这”身旁的弟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再问一遍,谁干的!”苏长胤咆哮道。
“是是前几日与你一同回来的钟姑娘。”
“雪儿”苏长胤怔住,“不可能。”
“师兄,千真万确,水月掌脉死后,钟姑娘便打晕几名看守的弟子逃跑了,中途受到赶来的虚灵长老的阻拦”
“荒唐。”
苏长胤眸光深邃,喝道:“她一女子被结界封存经脉,如何能打得过诸位掌脉。”
“是师弟们也并不相信,只是沈师叔颇为暴怒,一口咬定是她,我等也不好说些什么。”
一旁弟子惶恐着,他们自是知道这位身负神脉的苏师兄即将继任天山派掌教,对于他,言语中更多的都是尊敬与仰慕。
“沈师叔?”苏长胤身子一震,“那钟凌雪现在在何处?”
“思过崖。”
苏长胤听罢,将余下的琐事事无巨细的吩咐万全,拂袖离开,“此事我会查清楚,先勿要禀告掌教等人,尤其是沈师叔。”
“是,师兄,我等谨记。”众弟子秉剑而道。
“雪儿希望不是你”
苏长胤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心一横,大步流星朝思过崖奔去。
第16章 废她修为()
苏长雪此刻心头一团乱麻,她只知道当初她阿娘与那白断风决一死战耗尽了毕生的元气,却不知中间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以至于她还未查清前因后果,她阿娘便离世了。
那么所谓的真相又是什么?
都说正派之士心存善意,那么为何私底下还有这般肮脏的勾心斗角,那沈离光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旁人,却仍受万人敬仰,她阿娘心存善意,却最终郁郁而终。
她不甘心,一股无名的火焰燃上心头,令她焦灼。
钟凌雪在山洞呆了许久,自是知道要将这墙壁上的符文尽数损毁,她燃了火把,将它丢到就近的草垛里。
恍然间,燃起了漫天大火,她站在山洞外,望着火光之中隐隐约约风姿绰约的自己,眼眸依旧清冷。
“雪儿!雪儿!”
恍然中,她听得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她回身,被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雪儿,你受苦了。”
苏长胤紧紧拥住钟凌雪,似是愧疚又似是心疼,钟凌雪心头一软,反手抱住苏长胤,强忍住泪水。
为何这般真切,倘若他真的爱阿娘,又怎会在阿娘最需要她的时候袖手旁观。
苏长胤,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外人眼里,你是修道者的神话,而在阿娘眼里,你是她的丈夫
她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人,可是,在我这里,你又是谁,是父亲,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苏长雪突然发觉自己眼眶湿润,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入她冰冷的手掌中,她抬起手,眸子里满是复杂,继而低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苏郎,掌脉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我信你。”
“苏郎,我们走吧,天山派容不得我们。”
钟凌雪似是在哀求,然而苏长胤却神色犹豫,长叹一口气,“雪儿对不起,天山派眼下乱成一锅粥,我作为掌教首徒,有责任”
“你不必说了,我理解你。”
钟凌雪自是知道结果,却仍扯出一丝笑意,“只要你相信我”
“他不会相信你。”
对话蓦被打断,沈离光大步流星前来,给随行而来的两名女弟子使了个眼色,却见她们一拥上前将钟凌雪牢牢押住。
“师叔!”苏长胤大惊失色。
沈离光咬牙切齿道:“长胤啊,莫要被妖女迷了心智,她杀了我一众掌脉,还能这般坦然自若的扯谎,足见其心机深重啊。”
“师叔!我相信雪儿不会杀了掌脉,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苏长胤单膝跪地,言语诚恳,“求师叔看在雪儿已有身孕的份上,暂时放她一条生路。”
“孽儿啊!”
沈离光气到哑然,撕扯着嗓子道:“好,不到黄河不死心啊,来人啊,把那几名魔教贼子带上来。”
“魔教贼子?”
钟凌雪此刻一头雾水,却见几名弟子押着三个蒙面黑衣人前来,那几人见着钟凌雪,惶恐开口,“要杀便杀,不要动我们主人!”
“你们分明在胡说八道,我何时认识你们!”钟凌雪强忍着怒气开口。
“钟凌雪你还在狡辩!”
沈离光冷笑,“好一个万全之计,先是借由我师侄混入天山,再是与魔族杀手里应外合,搅得我天山派鸡犬不宁,继而让魔族有了突破口,你打的好算盘啊!”
“雪儿”苏长胤也察觉到事有蹊跷,但仍是不信,转而望向钟凌雪,“我师叔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你也认为我是滥杀无辜之人,那么我无话可说。”钟凌雪心如刀绞,面上却仍沉着冷静,“我钟凌雪自始自终都问心无愧,你们若因我戒备我的身份,栽赃嫁祸于我,恕我不能苟同。”
钟凌雪轻笑了几声,继而癫狂大笑,“想我钟凌雪一生坦荡,换来了什么!”
“妖女,掌教被你偷袭,险些丧命,若不是紫阳师兄及时挡了一掌,恐怕”沈离光此刻心痛不已,“若你还狡辩,好,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却见两名弟子端着一精巧匣子走上前来,其中一名弟子打开匣子,映入眼帘的几个颇为精致的娃娃,苏长胤起身拿起了娃娃,瞳孔一缩,每个娃娃背后都精确的写着各位掌脉及掌教的周身穴道,而且每个穴道都插上了细细的银针。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用这等卑劣之术限制众掌脉周身经脉,使得他们无从用力,你借此机会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