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她这一生,自悲欢,离愁苦,看尽人情冷暖,也历尽无数坎坷。修道论真相,却迷雾重重,堕落立成魔,却为情所困。她欲逆转岁月延轮,只为最后背水一战。正道之士所谓的正义是何,邪遂又是何,倘若再有一世,她定要逆天悖道,与天抗衡。
://134519
第1章 过往尘烟()
你,深刻的爱过一个人吗?
如果你爱过,就该知道,一柄无坚不摧的神剑,既可以杀人,同样,亦可以守护一人,乃至芸芸众生。
一百五十年前,司命神殿凭空而现,以其中一可占测未来,看透过去的星象师为首,在江湖之中掀起了巨大波澜。
而这些神秘莫测的神殿弟子却在神魔大战以后销声匿迹,再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向。
传说,几十年前,一位南疆巫女,于一日间,杀尽修道一氏天山派四位法力高深的掌脉,扭转时空乾坤,诞下一女婴。
自那以后,江湖之中传闻,此女乃是司命神殿弟子,拥有逆天改命之力,又有传闻道,她乃是魔族圣女,杀戮成性。无论曾经的经过如何,对错如何,真相又如何,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几十年以来,江湖各大势力扩张,十城之间亦明争暗斗,修道一氏不过问江湖之事,魔族七门则暗中窥探局势,天下九顶,正道大观,唯中原之势,亦可和平而望。
空泽元212年,临冬,天山派境内。
天边仿佛有道道黑芒直射下来,甚为惊撼,一道道剑光交错而至,就那一刹那,两道人影如影随形,在这内峰之中打斗不休。
“白断风,今日,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交出我的孩儿了。”
女子闪电般的身影从空地上掠出,全然不顾自己已布满血污的衣袍,神色清冷。
“钟凌雪,自古以来正魔对立,你却偏要逆天而行,你违背天道,残害我天山派一众掌脉,要我如何应允你。”
说这话的乃是天山派现任掌教白断风,他虽历经世道沧桑,在面对一众创立天山派的掌脉惨遭魔族毒手之时,却仍做不到心定尘埃。
都说世之万物,皆有因果轮回。
可这背道而驰的逆天之举,又作何缘由。
“呵,好一个正魔对立。”
空中,夹杂着些许残留的寒意,似乎,这寒意并不是来自风,而是,来自人心。
女子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然而却仍止不住血的喷涌,殷红的血,殷红的地,如果仔细听,兴许能够听到血滴入地上的声响,残忍而诡异。
白断风的目光从女子微扬的嘴角转移到了她手中的剑,微露惊色,他没有理由不知道,这柄剑是十大神剑之一的青冥剑,上古神器,唯有这一柄,堪称完美。
世上,无论是马还是剑,都需要知音,自古以来马有伯乐,而天下使剑的人虽多,能称得上与剑相同心意的人却少之又少,伯乐虽多,好马几何?正如这柄剑,白断风已然瞧出它早与此女心意相通。
想到这,他不免重重叹了一口气。
剑道之高,任何事物都可为剑,剑在心中,何处无剑!然而,他修行百年,却从未达到如此境界,可此女却可真正做到,江湖第一人?可谁知这女子竟是屠戮他一众掌脉的元凶。
又经过几个回合的气劲对抗,女子已然落于下风,然而白断风却未再出手,负剑而立,道:“回头吧,钟凌雪。”
四周充斥着死寂,苍凉而又沉默。
女子脸若冷霜,伫立一旁,却分明伤得颇重,生生啐了一口鲜血,却依旧面色无波。
“我输了,但白断风你记住,雪儿若是在天山派有半分差池,我定会血屠整个天山。”
周围突地现出一片光亮,闪电劈开了半边天空,须臾之后听得轰隆一声,转瞬即逝,雷电交织着,仿佛令人置于远古洪荒时代。
女子脸色苍白,紧握青冥剑,暗运内力平复那已翻腾不止的血气,方才那几剑,已然耗尽了她全数内力,近乎让她一入生死。
“咳咳咳咳”
女子剧烈的咳嗽起来,手上却再无了半分气力,白断风止步不前,竟未狠下心来了结于她,随后,一道白光自二人之中闪现出来,只是一掌与白断风相对,便震得他落于十步开外,只觉得施掌者内力诡异。
来人一袭月白长袍胜雪,眸光清冷得骇人,抱住欲待昏迷的女子,冷峻道:“真相终归会浮出水面,十二年之约,莫要忘了天山派与魔族的约定。”
话音刚落,二人便消失在天山境内,唯剩下沧桑神祗的白断风立于空地之中,久久凝望。
初雪,整个天山下着零星小雪。
白断风负手立于内殿之中,身旁是一眉眼清秀的男童,他伏于床榻之中,看着面前沉睡的女童,反复询问道:“师父,这小妹妹何时才能醒来?”
瞧那男童,清秀的眉目,两腮微晕梨涡,这张面孔,还不知会让多少人不由的心生好感。
“待她从幻境中逃脱,便会醒来了。”
白断风看了一眼被梦魇住的女童,眉宇深锁,双手合十,似是在颂念着什么。
“她看起来很痛苦,她会死吗?”
“不会,但要摆脱心魔,还要看她的造化。”
男童听罢,一脸焦急得看向女童,也学着白断风的模样,双手合十,替她祈祷。
“行刑!”
有声音从苍穹之间传来,敲碎了花海中所有的梦境,四周寂然无声,一滴血仿佛引燃了铺天盖地的红莲之火,只是一瞬便席卷了整个花海。
那一瞬,赤脚玩乐的女童慌乱的奔跑着,梦里的景象变得无比残酷又无比清晰,似是要将她吞噬,当晨雾消散,烈焰焚烧殆尽,她看到,她的阿娘被置于火上,一条金色的锁链穿透了她阿娘单薄的身体,捆绑在刑台上。
“不!”
她嘶吼着,想要上前去,四周都是烈火,她无能为力的瘫倒在地,头顶交错着闪电惊雷,九天之上乌云密布,电闪交织成罗网,将近在眼前的二人分隔开。
“不!阿娘!”
轰然巨响中,电光如一万道利剑击向了她阿娘的头部,那一袭空灵翻飞的白衣就这样碎裂在漫天的闪电中,化为千万只翻飞的蝴蝶飞散开来。
“不要!”
声嘶力竭的呼喊仿佛要敲碎整个九穷天,整个雷霆都在震怒一般,电闪雷鸣。
“阿娘,不要离开我。”
恍而,女童惊醒,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衫。
“这里是哪里?”
“这是天山派。”
“天山派?”
这一世恍若梦魇初醒,女童宛若嫡仙神女,自梦境而重生,恍惚间,看着一白衣如雪的男子,背影风姿绰约,朝她而来。
“阿雪,这一世,让我来守护你。”
第2章 所谓剑念()
“掌教,不知今日急急召弟子前来所谓何事。”
六年的时光悄然而逝,昔日伏在女童身旁陪伴的男童白疏离早已长大,此刻见他,恍若隔世,他面容俊俏,美如珠玉,身穿一身紫衣宽袖道袍,一双凤眸好似月光清辉般,皎洁幽静,令人过目不忘。
“疏离啊。”
掌教白断风并未开口,反而是剑侍沈离光悠悠说道,“眼下便是新入门弟子考核了,历来我天山派的门槛都颇高,此次又以九道崖作为考核目标,以你来看,是否稳妥。”
“沈师叔所设,自是稳妥。”
狭长的眸子里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悲喜。
“嗯。”
沈离光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次叫你前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师叔的意思是让我也参与其中?”白疏离问道。
“正是。”
沈离光笑道,“你自幼便在天山派长大,自是知晓这其中规矩,九道崖虽已设结界,外侧有弟子接应,但我和掌教师兄还是觉得不妥,内侧情形仍需一弟子看管。”
“师叔是希望我借以新入弟子身份暗中保护好他们的安危。”
“不愧是我的好师侄。”沈离光颇为赞赏。
“既是师叔所托,疏离定当安排妥当。”
白断风也甚为满意地点点头,说完此事,大殿内一时寂静,蓦地,白断风腾地坐起,含笑,“疏离啊,近些时日为师闭关,倒不知你修炼是否有所懈怠,今日便来看看。”
白疏离一惊,只见白断风两指持“剑”,遥指天边明月,大有天下何处去不得之气势,刹那间,仿佛有不尽的力量从剑中涌出,白疏离感觉自己的丹田内的内力节节攀升,丹田似乎随时都有被撑爆的可能,他还来不及感到诧异,一股异样的感觉已经抢先一步闯入他的神经中。
这时,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中——气沉丹田,紧守灵台清明。那个念头似乎来自一把剑?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他那灼痛的神经中传导着—反攻!
他顾不得多想,那柄剑在丹田随时要撑爆的时刻蓦地出鞘。
“我问你,何为剑念?”
“一种剑术,是一种使命,接受了光环,也就该承受黑暗。一个人,既有使命,就算永堕黑暗,也当奋力为之,谓之剑念。”
“好,不愧是我白断风的弟子,接着。”
白疏离接过一柄无名的宝剑,此宝剑像是听到召唤的咒语一般竟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化为一道笔直的光柱。
他用食指、中指提着,暗自催动内力,蓦地,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在身体穿梭着,自己的每条神经似乎都与这物件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关系一般。
“掌教这是血脉之剑?”白疏离不可置信的望向白断风。
“此剑唤为”泠水”,一旦认主,便永世追随,愿你如能你所说,做一个真正的剑侠之人。”白断风捋了捋胡须,神色肃穆。
“谢掌教。”白疏离连忙揖礼。
“好了,疏离,你且现行准备一下,明日便是九道崖考验之时,到时候切记护他们周全。”沈离光适时地提点了一句,白疏离微微点头,抱拳行了一礼,随即离开了大殿。
“师兄,那荒境中的女子该如何处置?”
“师弟啊,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为何还执着于此。”
“师兄把一个魔族余孽置于天山派,于天山派,就是一件大事。”
白断风并未辩驳什么,而是转而望向窗外,原色的花木雕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伴随着渐明渐暗的灯火,他重重叹了口气。
此刻,浓重的铅云铺天盖地的压来,夜空中忽然飘起淅淅淋淋的细雨。顷刻间,雨越下越大,仿佛苍茫的巨大珠帘,横亘在天地间。
“吱呀”
远在百里的荒境之中的木屋内,一白衣女子将木窗轻合,来掩住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女子着一身朴素的青蓝色罗裙,梳着简单的流云髻,虽无饰品点缀却依旧难掩其面容的清丽脱俗。
“阿雪,许久未见你弹琴了。”
淋得一身通透的白疏离褪去外衣,放在炉子旁烘干,女子为他披了一身新衣,坐在了他的身旁,“明日便是新弟子考验之日,你冒雨前来不单单是为了找我闲聊吧。”
“阿雪,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白疏离一脸认真。
“是什么?”女子水眸微闪,问道。
“就是太聪明了。”
白疏离郎朗大笑,“你这般聪明倒显得我愚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