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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过去不久,假当家就拉着一个强壮的男人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浩浩荡荡的百来人。
“当家的,就是他们!”假当家指着程慕北二人,似乎有了底气。
那当家的倒似乎是个懂事的人,客客气气地冲拱了拱手,“我手下人不懂事,挡了少侠的路,还望见谅。”
程慕北看了圈他带了的人,笑道,“客气客气。”
当家的看着程慕北并不想给个面子,只好接着说,“今日之事是我弟兄办事不当,还望少侠网开一面放了他们,让我弟兄道个歉。”
“大哥!”假当家瞪大眼拉住当家的衣角,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当家的一个眼神吓住了,愤愤地闭上了嘴。
程慕北轻笑了一声,“兄台见笑了,你们这些兄弟可是把我们兄弟吓坏了,得问问他们同不同意才行。”
当家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忍住了,客气地说,“不如少侠说说怎么个解决法?”
程慕北望向子桑竹,“他才是我们主事的人,你和他商量吧。”
子桑竹愣了愣,他本来看到这仗势还以为有场硬战要打,没想到就这样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而且程慕北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把决定权交给自己。
阿名将子桑竹推了出来,他看上去温文儒雅,像个寒窗苦读的公子哥,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子桑竹清了清嗓子,“这山路并不好走,既然之前的弟兄说此路是你们开,那不如麻烦当家的送我们一程吧。”
“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假当家又开始吼,不过被当家的按住了。
当家的笑了笑,“只要我兄弟无事,这个好说。”
被捆在一起的山贼似乎都松了口气,不过这其乐融融的场面却被程慕北打破了,“可是当家的你怎么保证我们放了人,你们还会护送我们这程呢?”
不待当家的回答,假当家又跳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慕北挑起一边唇角,“那么多兄弟受苦也不好,不如留个人质好了。”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到假当家身上,“我看这位兄台甚好。”
当家的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但假当家立刻挺起了胸脯,“来就来,我怕你!把他们都放了!”
程慕北看到当家的并不是很情愿,也不开口了,只是等着当家的发话。
沈简生一直握着纹天在一旁冷冷看着,这帮山贼看上去规模不小,而这种道上混的,一般都是知道子桑家族名声的,大多都不会来触霉头。而这帮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畏惧的样子。
好一会儿,当家的才说,“我当人质更有分量吧,小弟不懂事,还望大侠不要怪罪。”
程慕北倒是吃惊了一下,连那假当家都愣了愣,撒开腿就朝程慕北跑来,一边还吼着,“我就要当人质!”
这场面着实有些诡异,有些护卫没忍住笑出了声,而被绑住的山贼都面无表情地纷纷别过了头,大约是见习惯了。
当家的伸手抓了一下,没抓住假当家的,只好捏了捏拳头,长长地舒了口气以抒发自己的怒气,“让他去吧。”
于是子桑竹招呼着人将绑起来的山贼都放了,留下了假当家当人质。
“那就明早见吧。”
当家的再看了假当家几眼,咬咬牙,“告辞。”
第二天一早,当家的就带着一批弟兄来了。山路不太好走,但胜在不绕,比走大路快多了。迫近正午,太阳毒辣了起来,一行人走了半日竟还在山林中。
程慕北望向当家的,“这路有点儿熟悉啊。”
“山林的路难免相似,还有一小段路就能出去了,少侠别着急。”当家的面不改色地说。
假当家被沈简生押着,就在程慕北旁边,当家的似乎怕他们对假当家怎么样,紧挨着程慕北走。
程慕北笑了笑,“不知当家的在这山头多久了?”
“自家中败落上山至今也几年了吧。”当家的似乎并不愿多说。
“这位兄弟看上去年纪小,也随着当家的上山几年了?”
当家的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假当家,眼神柔和了一些,还没说话就又被假当家打断了,“关你屁事!”
沈简生皱了皱眉,压在他脖子上的纹天用力了一些,假当家痛哼了一声。当家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沈简生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气,冷冷地横了他一眼,看着当家的对假当家说,“说话客气些。”
当家的压下情绪,“马上就要出山头了。”
三十七。谜团(中)()
这里地势低,周围都是连绵的山谷,程慕北忽然让队伍停下了,“先休息一下,我们去看看路。”
当家的脸色变了变,“马上就能出去了。”
程慕北伸手从旁边拉过假当家,一副很亲昵的样子勾住他的脖子,“走了大半天,歇一会儿比较好。还是说当家的不想和我去前面走一趟?”
假当家挣扎了两下,发现程慕北手劲不是一般大,愤愤地说,“松手松手!”
“兄弟你这话说的,我不是怕你脖子受不住嘛,拉你过来歇歇。”程慕北弯着眼睛,淳淳善诱地说。
假当家虽然不情不愿,但碍于自己还是个人质,只能一个人气愤。
当家的缓缓说,“少侠这话可就让我惶恐了,有何不可去前面走一趟的?”
程慕北松了松手,让假当家挺直了腰。子桑竹带着大部队就地休息了一会儿,看着程慕北四人朝前走。
当家的和假当家中间只夹了程慕北一个人,伸手就能够着。
沈简生一边走一边觉得不对劲,和程慕北对视了一眼,发现程慕北似乎无知无觉,还将假当家放开了。
这确实是山路的出口,再走一个下坡,他们就又能走回商路了。
正在他们打算走回去时,当家的伸手一拉假当家,朝着山坡滚了下去。而山上冒出了一排人头,开始往下面推下巨石。
子桑竹见状忙叫人往后退,幸好他们没往前,还没到达波及区。两边都有埋伏的人,几十块巨石从天而降,程慕北和沈简生就站在地上。
沈简生却像是准备好一般拉起程慕北,在巨石缝隙间穿过,想追上当家的他们。不过程慕北按住了他,“他会回来找我的。”
于是两人惊险地回到了阵营当中,尘埃落地后,众人才发现前面被巨石挡了路,商队算是过不去了。
为了护住程慕北,沈简生的肩膀被擦伤了一处,月白衣裳破了,袖子上沾着灰尘,丝丝鲜血渗出来。
“简生兄你没事吧!”子桑竹自己转着轮椅就上来了,一脸担心地看着沈简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埋伏”
“没事。”沈简生始终低垂着眉眼。
“我不应该冒险的。”程慕北心疼地看着沈简生的胳膊,仔细清理着。他昨夜并没有信任这当家的,何况走近这出口时就已经听到了多余的几十个心跳声,早就知道了有埋伏。
只是艺高人胆大,却没想到害沈简生受伤了。
沈简生摇摇头,“你给那人下毒了?”
“嗯,”程慕北从储物器中抽出一根布条,给沈简生绑上了,“离我五十米远就会发作,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一旁的子桑竹瞪大了眼,“你们早就料到了?”
程慕北挑眼看了他一眼,笑了声,“我们也没有料事如神的本领,这不就受伤了?”
“也多亏少阁主,才让大家逃脱一劫。”子桑竹看着一脸劫后余生的众人说。
说话间,埋伏好的山贼又冲杀了出来,“交货交钱不杀!”百来人气势汹汹的,将他们围住。程慕北勾唇笑了笑,摸出一柄屠鬼刃,飞向之前说话那人。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屠鬼刃就没入了那人的胸膛,他僵直了两秒,直直地倒下了。
山贼们一下子都被吓住了,但不知谁吼了一句,“怕什么!他一个人难不成还能杀死我们一百多人!”
程慕北刻意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扩了出去,嗓音中甚至还带着笑意,他说,“可是总有人会死的,你们谁想当那个去死的人?”
山贼们再度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有人发声,“他就是吓唬我们!兄弟们上啊!”
山贼们从四面围了上来,程慕北和沈简生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点了点头。沈简生要使用纹天九式必须蓄力,程慕北便从储物器中取出一个袋子,里面各种短刃和细针。程慕北像是不用看一般,随手摸出一把就开始朝外扔,武器所到之处,必有一片人倒下。
他左手甩着暗器,右手拿出北魅随手挽了一个剑花朝背后袭去,护着了两边。
一会儿,沈简生就蓄势完了,脚尖在地上一点,腾身到半空中,纹天投出一个巨大的虚影,沈简生闭着眼拿起像是千万斤重的纹天扫了一圈,冲上来的人都顿住了脚步。最里面的一圈人睁大眼,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痕,然后软软地倒下了。
两人这一会儿就解决掉了一半人,剩下的人被这一招吓到了,战战兢兢地不敢向前。队伍中的人似乎也被沈简生这一招吓到了,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不过山贼们还没思考好到底是要逃跑还是要继续厮杀,当家的就抱着假当家翻越巨石爬了过来。
“住手!都撤退!”当家的声音都在发颤,也许是跑得太快,他气息有些不稳。
众山贼听令赶紧撤退了,程慕北和沈简生也没再追击,等着大当家走上前来。
“还望少侠饶小弟一命。”当家的稳步走到程慕北面前,假当家在他怀中口吐着黑色的血液,气息虚弱得不行。
程慕北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勾起唇角笑了声,“当家的昨晚似乎也是这样说的。”
当家的脸色变了变,“是我财迷心窍,触犯了少侠,但我小弟确实是无辜的,如果少侠救我小弟一命,我王虎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
程慕北玩弄着沈简生胳膊上的布条,因为之前动用了内力,鲜血渗出来一些,在白纱布上晕开,“我为什么要救他呢?”
王虎脸色更铁青了,索性一咬牙跪在了地上,“山中还有些财物,我愿献给少侠,弟兄们我做不了主,但我王虎从此之后听命于少侠。”
程慕北冷笑,“如果我缺钱还会被你劫吗?你都跪在地上求我了,还有什么能帮我的?”
王虎侧过头看了眼子桑竹,“我”
子桑竹忙打断了他的话,“少阁主,虽然这事不该我做主,但我还是想帮这位兄弟求个情,他们兄弟情深,就饶了那一条人命吧。”
程慕北看了子桑竹一眼,“既然子桑兄这么求情了,那饶了他一命吧。”他说着从储物器中摸出一颗药丸,扔给当家的,“这只能暂缓毒药发作时间,等我问完我想问的,再给你解药。”
当家的忙喂给了假当家,看着假当家脸上的黑气渐渐下去,脉搏稳定些才松了口气。
程慕北道:“你先找人把这些石头搬开,再叫人送些好点儿的饭菜来。”
“是。”当家的虽然脸色还不太好,但态度却好多了。
“别想着加东西,解药普天之下只有我有。”
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沈简生只能留下来。程慕北同当家的回了他们的山寨,这山寨还挺大,他随着当家的走到了大厅中。一路上遇到不少山贼,他们的目光既仇恨又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