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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目光深处-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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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绍方素来善于缓解压力,每年度的心理评测,他总能拿到重案组的最高分。

    然而今天,他的脸仿佛是暴风雨前沉郁的天空,眸中也溢满了浓重的忧虑。

    “小顾,你记得谷雨那单案子吗?”

    顾清瞳一怔:“潘队,为什么这么问?谷雨是我入职以来最难缠的对手,他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他不仅狡诈,还差点要了你的命。”潘绍方翻出一张纸,推至顾清瞳手边,“谷雨服刑前,主动交代了自己的身世。他说,他知道亲生父亲是谁。”

    不祥的预感,在顾清瞳心底快速蔓延扩散。

    这是一张谷雨被执行枪决前填写的表格,前半部分全是他的个人信息,后半部分则填着直系亲属和主要社会关系。

    韩啸这个名字,赫然出现在谷雨标注的“父亲”一栏。

    “不可能!”顾清瞳低声喊道,“潘队,一定是搞错了!”

    潘绍方又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缉毒组从温泉假日酒店采集了韩啸的毛发和牙刷,经检测比对,韩啸是谷雨的亲生父亲。”

    顾清瞳双手握拳:“您的意思是,韩啸找我的目的是寻仇?他要用我的命去抵谷雨的命?”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潘绍方深深叹了口气,“你开车开到半路手机突然没信号,你车里发现的炸/弹,你迷路时遇见的自称护林员的‘好心人’,看似都是巧合,认真琢磨你就会摸清它们背后的关联。”

    “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刑警将谷雨逮捕归案。”顾清瞳恢复了镇定,“潘队,您不必惊慌,我自有对策。就算韩啸有通天的本事,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潘绍方的心悬得更高了:“小顾,别干傻事!”

    顾清瞳退至门边:“您尽管放宽心,等我布好局再告诉您。”

    门一开,季珩率先冲了过来。

    “小瞳,潘队怎么说?威胁你的那个人是韩啸吗?”

    “阿珩,别担心,回头我和你细聊。”顾清瞳转身问曹哲,“大曹,王韬在哪里?我要提请重审,何星遇害案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疑点,必须尽早查清楚。”

    曹哲打电话确认了情况:“检方已将王韬带走,明天上午九点开庭宣判。”

    “大曹,王韬的账户不止多了蔡详理给的封口费,你往前查交易流水,肯定有新的发现!”顾清瞳估算了时间,自言自语道,“还剩二十四个小时,应该够用。小石头,小石头——”

    石栋应声跳起:“顾姐,我在!”

    顾清瞳找齐资料,说:“走,咱们去见王韬,当面审问清楚!”

    …

    短短一星期的身心折磨,王韬和之前判若两人。

    十点整,法警将王韬带至审讯室,顾清瞳和石栋已等候多时。

    “是你们?”王韬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好似重燃希望一样牵动嘴角笑了笑,“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不是特地来安慰我的吧?”

    顾清瞳点开曹哲发的邮件附件,上面清晰地展示了王韬银行账户近半年的收支明细。

    “王韬,标红的这三条记录,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不就是蔡详理打给我的枪手劳务费嘛”王韬垂首而坐,精气神还不如霜打的茄子,“你们别查了,我和蔡详理的金钱交易,仅限于我写稿子、他收获名声。”

    “是吗?”顾清瞳拔下电脑插口的u盘,“这里存储了你和蔡详理2月23日的通话录音。”

    “这不稀奇。”王韬敷衍地说,“无外乎该交稿子了,他催我快点写,否则没钱拿——诸如此类的电话,我每隔几天就接一个。”

    “但是,2月23日的通话,事关何星的生死。”

    说着,顾清瞳突然松手,u盘直直地摔向地面。

    王韬虽戴着手铐,脚步却灵活如初。他猛扑过去,在u盘落地前准确地握住了它。

    “警官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顾清瞳紧盯着王韬的手:“你在撒谎,杀害何星的另有其人!”

    “我都认罪了,你这又是唱哪一出?”王韬僵在原地,“何星保温杯里的灭/鼠药是我放的,他脖子上致命的一刀是我割破的”

    “过多的解释都是徒劳。”顾清瞳合上记录本,“王韬,人为财死,真的不值当。”

    …

    同一时间,蔡详理走出了羁押室。

    吴晨和金海阳一左一右,押送蔡详理至停车场。坐上法院的车,蔡详理反应迟钝地问了一句:“咱们这是去哪儿?”

    没有人回应他。

    蔡详理忽然意识到事情败露,瞬间狂躁不已:“停车!放我下去!我没杀人,何星的死跟我没关系!”

    押解人员给蔡详理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很快,他安静地合上了眼睛。

    吴晨与金海阳对视一眼,拨通顾清瞳的号码:“顾姐,我们已经出发,别墅那边抓紧时间布置。”

    …

    池塘边的柳树生了虫,细长的叶片上尽是浅褐色的小孔。

    正午的阳光挟裹着炙烤般的热度,照射着周围的假山和凉亭。这几株柳树将阳光分割开来,使得别墅的院子成了半明半暗半冷半热的两片区域。

    顾清瞳和石栋在阳光直射不到的地方摆了三把椅子。

    季珩搬来一架屏风,遮在椅子前方。屏风背后只放一个单人矮沙发,沙发左侧搁着一张小圆几,上面考究地摆了功夫茶的茶具。

    屏风刚好和柳树位于同一条直线,三把椅子在阴面,沙发在阳面。

    场景布置完毕,参演者悉数登场。

    孟佳,也就是小孟,坐在三把椅子最靠南位置。紧接着是田真和腿上打了石膏的张弛。

    屏风背后的沙发,是留给蔡详理的。

    法院的车一到,法警便把蔡详理扶到了沙发上落座。

    主角登场,戏就正式开演了。

    镇静剂的药力消散,蔡详理睁大眼睛,映入视线的是一架画有美人折梅图的屏风。眼前的情景,令他一时懵然无措。

    “我家?你们把我带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

    孟佳他们看不见屏风上的图画。这架屏风是特制的,只有迎着光的一面,才能显现出整幅画。

    但他们听得见蔡详理的声音。

    田真迫不及待开口问道:“你是谁?”

    蔡详理望望四周,不见警察的身影。他觉得提问者的声音很耳熟:“你又是谁?”

    孟佳瞪了田真一眼:“他能是谁?害了你姐姐的人——蔡详理!”

    “居然是他!”田真怒从心头起,恨不得马上冲过去讨要一个说法,怎奈手铐将她牢牢固定在实心木质椅子上,挣扎半天也不曾移动分毫。

    孟佳好心提醒:“这椅子比五个人的体重加在一块还重,小心你的手腕受伤。”

    田真啐了孟佳一口唾沫,大吼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要不是因为你,我姐姐今天还活得好好的!”

    孟佳偏过头,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污渍:“我认了罪,我接受惩罚。”

    “说得轻巧!”田真骂出一连串的脏话,喘着粗气说,“你别妄想一命抵一命,我不傻!为了一点臭钱,你眼睛不眨地杀了我姐姐,你骗得了警察骗不了我!”

    张弛和两位女生离得较远,他想劝田真少说几句,却又够不着她,只得抬高了嗓门。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警察把我们安排到这样一个场景里,他们是不是想趁咱们之间起冲突从而套话啊?”

    “女孩子真是呱噪,比这树上的知了还烦。”蔡详理连连赞叹,“小兄弟言之有理。大家都安静点吧,多说无益。”

    田真性子暴烈,对性别方面的比较尤为敏感。

    “女的怎么了?姓蔡的,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蔡详理辨得出这个神似田小美的声音,便也不和田真计较:“小女生,看在小美的面子上,我不介意你目无尊长地称呼我。你姐姐就很善于察言观色,绝不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影响我。”

    田真气愤难忍,一脚踹向正对她的这棵柳树的树桩。

    不料柳树骤然倾斜,直朝蔡详理坐的沙发倒下去。

    所幸屏风起到了阻挡作用,柳树的树梢在蔡详理头顶上方两三米处停住不动了。

    所有人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

    蔡详理的手铐脚镣连接了实木小圆几的桌腿,他想逃却逃不掉。

    钟意古董家具的蔡详理,此时后悔不迭:“我瞎了眼,买这么笨重的物件干嘛”他绝望地原地蹬腿,高声呼救,“警官,你们都躲哪儿去了?快来救救我,树要倒了我快被砸死了——”

    耳畔只有被惊扰之后越发嘈杂的蝉鸣声。

    蔡详理心灰意冷,放弃了求救。

    屏风那一面,田真和张弛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这些警察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张弛摇头:“想不通,感觉像事先布的局吧?”

    孟佳反而是第一个回归平静的人。

    她说:“种在石头缝的树,能长十几米高已经是奇迹了。一潭变质发臭的死水,迟早会把柳树的根沤烂。柳树的芯和根都烂了,随随便便一脚就能踢倒它。”

    蔡详理接过话茬:“小孟,你好意思这么说吗?是谁建议我把山泉的源头掐断的?是谁建议我顺从大自然的规律不喷杀虫剂灭虫的?”

    孟佳脸上波澜不惊:“蔡老师,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推卸责任呢?”

    “我推卸责任?”

    “蔡老师,我说谎也有个限度。”孟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爸昨天来看我,比我哭得还凶——当然,他哭不是因为我即将判刑,而是他没有收着您答应打给他的那笔款子。”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爸了?”蔡详理负隅顽抗。

    “二十万,对您来讲,不过是版税收入的一点零头。”孟佳冷笑,“如果不是我爸得了癌症急需用钱,我会愚蠢到帮你杀人越货吗?”

    蔡详理的手脚都被束缚,抓起茶具想扔到屏风另一侧却未能如愿,他骂骂咧咧地吼了一阵,全身积攒的力气消耗殆尽。

    “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钱没有,要命尽管来取!”

    孟佳说:“你的命,不值钱。而我藏在我家床底下的烟灰缸,上面你的指纹可比二十万有价值多了。”

    蔡详理哑然无声。

    他依稀记得,3月31日那天签名售书的现场,孟佳打越洋电话告诉他,田小美已经死了。凶器是一只玻璃材质的大号烟灰缸。然而两天后,他飞去与孟佳会合时发现,田小美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仍然有一口气。

    孟佳语调沉缓:“蔡老师,4月2日晚八点,田小美苏醒,她第一眼看见了您”

    “闭嘴!”蔡详理制止道,“小孟,你何苦赶尽杀绝?我活着出来,你爸的手术费化疗费都不成问题——”

    “我反悔了。”孟佳转向田真的方向,“你姐姐是蔡详理杀死的。”

    田真愕然,直愣愣地瞪着孟佳:“小孟,你说的都是实话?”

    孟佳勾了勾嘴角,面部表情却更显僵硬:“死到临头了,我没必要再骗你。你和张弛跟踪鲁佳的事,简直荒唐!鲁佳根本不知道我干了些什么,你俩认为她和我关系亲密,其实是我想转移所有人的视线。”

    见田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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