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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家少爷说了,这几日不见外客,大人请回吧。”那小童躬身行礼便扭头而去,不过一夜功夫,现下连下人也同自己这样生疏了,明珏苦笑一声,追上前去,“听说他受了重伤,可好些了?”
“少爷说,这样的小事,就无需大人挂心了。”那小童头也不回的回府去,府门严合,未给明珏一点颜面,她望着那门闩,突然心累,若可能,她也不愿欺骗任何人,只是一个女儿家,怎能抛头露面独当一面?她这一欺瞒,就是许多年,这一欺骗,就骗了天下人。
此刻,她又可以依靠何人?还有谁,能给她指点迷津?
洛偃?
匆匆离去,再踏入,已经是顺安宫门,“明大人到了呀,怎么就这般便装入宫?”看守的侍卫过来搭腔,“可是大人有要紧事?”
“是有要紧事。”明珏递上腰牌,那是洛偃特赏给他们兄弟几人的,有此腰牌无论何时皆可入宫觐见,便是佩刀而入,也不可阻挡,那侍卫看也看不看,直接请明珏入宫,徐福见了她,一溜烟的凑过来,“大人,陛下正在见几位将军,还劳您在这里等一等。”
“将军?”明珏凝眉,“难道又有战事?”
“这老奴怎么晓得?”徐福笑道,“是整肃军纪也未可知,总之大人等着就是了。”
言罢,又瞧瞧捅一捅明珏衣袖,“昨日小主回去,可有哭闹?今日可好些?”
“哭闹?”明珏这才思量过来他说的是昨日自己被贬出宫的事情,忙换了一张凄惨脸色,“好好的姑娘家被送出去,能好受的了吗?现在还在府里叫丫头们劝慰呢,我这次来,就是要同陛下好好理论一番,我明家的小姐怎么就侍候不了他了。”
“哎呦!”徐福暗叫不好,即刻把他拉在一旁,“大人现下还是不提这事的好,陛下这几日除了皇后娘娘宫里,哪里都不愿多留,前几日在一位小主那里,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回来就去了猎场,一天天的在马上颠簸,差点累死奴才,昨日才回来就同明小主又生了气,当下可是不提的好。”
“看来陛下是情场失利了呀!”明珏轻笑,“还是谢徐公公的消息,今日不提就是。”
“唉,这就对了。”徐福喜笑颜开,未等多时,便见几位将军出来,有明珏认识的,也有些从未见过的,一一打过招呼,等着众人去的远了,明珏才迈步进去,“臣户部侍郎明珏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你我,作什么样子?”洛偃抬头看她,“起来吧。”
明珏并不起身,依旧跪着,洛偃也是无奈,想到昨日黄昏的可笑行径,“怎么?还生了我的气了?”
“臣不敢,”明珏嘟嘴,“只是陛下现在要我出去也没有办法了,长平那小子不理我,压根不许我进他的府门。”
“这种事情也要来问我?”洛偃瞪大了双眼,“从前你天天这么对他,他怎么破解的,你依样做出来就好了!”
“可是,这也。。。。。。”明珏无奈,长平除了刨刨狗洞,翻翻墙头扑,或者在门外泼皮一样大吵大闹,就是舔着脸赔罪,都是些可笑之极的法子。
“太丢人了?”洛偃眼眸透出无比清晰透亮的心思,“你要是觉得丢人,大可以不做,不过长平那边嘛,就等他自己想开了。”
“算了,我做还不行。”明珏心里暗暗发誓,只有这一次,你小子要是敢得寸进尺,我明珏便不认你这个兄弟!
明珏起身就要离开,洛偃一声喊住,“怎么?说完了你的事情,一刻也不想同我呆着?”
“三哥,你明知道人家有事情要做,你又要干什么?”明珏跨坐在殿下的案子上,“说吧,我听着。”
“说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长平能做,你就不能,好好一个姑娘家,能不能有些样子!”洛偃无奈,“还以为你在宫里学会了些规矩呢。”
“宫里这些天都要把我憋死了,”明珏撇嘴,不屑道,“有话快说!”
“你可知为何我突然要把你迁在户部?”洛偃正色,递给她六部名单,“这些都是六部四品以上的大员,画了红框的,是我这些日子留心观察依傍长孙元月的人,你日后再六部走动,好好留心,有什么马脚,尽可能叫他露出来。”
“三哥的意思,”明珏即刻来了兴致,“三哥是要寻他们的错处,打压一下?”
“他的气势再不打压,恐怕天下只知右相,不知皇帝!”洛偃眼中泛起一丝恨意,不过也只是一瞬,“你身在户部,那尚书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跟着他,与你有益,且户部事关社稷,不可疏忽,你要留心学着。”
“我记下了,三哥的事情,就是我明珏的事情。”明珏将名册揣在怀中,“那没旁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又要走?”洛偃横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一脸戏虐,“看来在你心中,长平分量不轻啊!”
“三哥说哪里话?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他而已。”明珏恼羞成怒,抬腿就要出去,洛偃急急忙忙过去拦下,“眼下还有另外一样重要的事情,长平年前就要离京,恐怕等不得他伤好,若是有什么人意欲谋害,他又是只会冒失不能自保的主,我的意思是,叫你的人暗地里送他过去,别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三哥是说,有人不愿?”明珏心中颤栗,“已经被贬巴蜀了,还要怎样?”
“却不单单是这一样,巴蜀远离京师,又在边境,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还有些江湖流派暗中操控,恐怕有人不愿听任朝廷管束,所以,此行一定要留心,至于到了那边,自然有人接应,就无需咱们费心。”
明珏只以为洛偃要长平离开京城只是为了他远离这些纷争,却不想巴蜀那边更是千难万险,心里更是着急,“那就叫他过了年养好了身子再走也不迟啊!”
“等过了年?”洛偃无奈,“那时候朕案头弹劾的折子估计要有三尺高了。”
“好吧,”明珏无奈,“大不了我亲自送他!”
“万万不可,”洛偃即刻挡住他这样的势头,“你是我身边最为信任的人,何况他是知道你身份底细的人,若是你有丝毫不测,那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好,我记下了。”明珏依言点头,才想起方才出去的一群将领,“三哥同这些将士商议良久,是有军事要起吗?”
“边城将士回来诉职的,不过今年看来,并不安稳。”洛偃叹口气,“过了年,户部兵部也该打算起来了。”
“什么?”明珏惊慌,“是有人要挑起战事吗?”
“你可知从前护部?”洛偃返回案头取出一卷书信递过来,“这是将士的信件,都是请战出关的,我压了整整一年,只是不想新朝初立,就起战事,只是现下看来,人家是等不及了。”
明珏略一思索,“护部不过是边疆部族,从前墨朝昏晕无能,才叫护部自立为国,不过哀帝也就默默的认了这桩事,甚至还荒唐的送上了贺礼,所以这些年边境还算安稳,怎么到了我朝,反而不好了?”
“安稳?”洛偃怒从中来,“什么安稳?不过是放任他烧杀抢掠不管不顾罢了,边境百姓几乎成了护部的奴隶,我朝初建,便派了将士官兵,加强了管辖,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没了法子,屡屡前来骚扰,好在有将士日夜看守,没出什么岔子,不想前几日,竟然敢派使臣前来,要朕恩赏他们今年的朝贡!真是放肆之极!”
“竟有这样的事情?”明珏惊叹,“那三哥打算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洛偃负手而立,“那使臣已经被我看管起来,不许他离京半步,什么消息也不得走漏!今日已经要准备往边塞增兵十万,等来年开春便起行,只消到那时候好好搓搓锐气,又或者,一举收回护部也未可知。”
“三哥,墨朝兵马荒废,虽然一直经历改革,但是以目前来看,成效虽显著,战斗力却不敢高估,远不及护部马上立族,况且我朝正是励精图治的时候,如此消耗,恐怕劳民伤财!依我的意思,要不要再等上些日子?”明珏心里忐忑,军中纲纪败坏,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糜烂已久,总要有些时日才能好全,此刻,恐怕不是最佳时机。
…本章完结…
219铁血木兰柔情断(五)()
“五弟此言差矣,还未开局,岂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洛偃不屑轻笑,“终究你们女人家,就是难有豪气。”
“三哥,天下大事,怎可赌一时之气?”明珏心中焦虑,建国初始便大动干戈,确实不是上上之策。
“罢了罢了!”洛偃匆忙摆手,“我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来拿主意的,是要你好好照看户部大事,那可是国之根本,开战在即,可不能有一丝马虎。”
“臣记下。”明珏无话可说,“我一定为此拼尽全力,不叫三哥烦心。”
“这就好。”洛偃满意点头,看着明珏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什么,快去吧。”
“臣告退。”明珏依言退出来,却再也迈不动步子,十万兵马破护部,虽占据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便是不提将士斗志,不提军中纲纪,单是那里地势荒芜,大周将士一朝一夕怎能适应?万一粮草有一日紧缺,可不就是朝不保夕吗?
罢了罢了!三哥既然敢这样大举进攻,或许真的是有完全把握,也许真的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迈步出宫,天色已经黄昏,长平那里,自己还得好好跑几遍呢。
才到白府正门,就看见有大夫被仆从送出来,在巷道拐角里跃出拦住,“敢问医者,可是为白将军看了伤势出来?”
“这位公子好生唐突,可是吓人一跳。”那人捂着心口心有余悸,“什么白将军?老夫一日看顾患者百十余人,你说的是哪一位?”
“就是方才白府啊!我亲眼看着你从这府门走出来的。”
“哦!”那老者如梦初醒,“你是说白公子,他伤势尚好,终究年轻力壮,好的快些,听说过几日还要出行,估计那时没有大的颠簸,车马劳动时还扛得住。”
“依医者的意思,他届时是否可以好全?”
“好全?”那人不可置信,“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养了两日啊?哪里能好全?”
“可有法子好的快些?”
“这伤了皮肉筋骨,怎么说也得等着慢慢长出新肉愈合断骨吧?这岂是老夫能说快就快的?便是宫里太医来了,也得这么养着。”那老人已经没了同她说话的精神头,“你要看病呢,就去老夫的医馆去,要是看视病人呢,就往病者府里去,拦着老夫是什么道理?”
“是晚生唐突。”明珏拱手行礼,看着大夫匆匆离去,踮脚跃上身旁槐树,已经翻过白府后墙,进去园子,只怪自己从来不上心,如今甚至不能记得长平住在哪一处哪一屋,也只能在树影间翻来越去,好在仆从甚少,光天化日,竟然无人发现,兜兜转转用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找到那日送长平回来的屋子,侧耳听着,屋里有些动静,只是隔着屏风珠帘,看不清那人是不是长平。
本打算绕过外室一探究竟的,却不知这个家伙为何这样冷的天还支着窗柩,只留心了四下动静和脚下步伐,闷头就撞在那棱角上,哐当一声巨响,这一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