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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
“那姐姐呢?”她摇着霏微的胳臂,“姐姐不会护愿给我吧?”
“这个。。。。。。”霏微挠头,吞吐了良久才点头,“蓓蓓喜欢,苏妹妹又没有意见,就拿一盆回去吧。”
“姐姐最好了!”蓓蓓即刻便冲过来,抱起长的繁盛的那盆冲出殿去,“我先抱回去,万一你们反悔了可怎么好?”
辛夷看着她跑着出殿,余光却盯在霏微脸上,她在担忧,在懊恼,在惶恐些什么,辛夷默默捏住手中娟帕,还好,这一次,不是她。
“穆姐姐好久不来了,可要多坐一会儿,”辛夷要人上了热汤,“这一品雪蛤,是才贡入宫中的,姐姐尝尝看可喜不喜欢?”
“陛下心疼妹妹,自然样样都是好的,妹妹用的东西,我们连见都不曾见过,好容易拿这么一品,还敢说不好的话?”霏微含笑尝一口,啧啧嘴,“汤汁浓稠,滋味却鲜,确实是好东西,也是好手艺。”
“姐姐既然喜欢,便多用些,蓓蓓想必过会儿还要来的,她方才等着这汤等许久了。”收拾了书卷,过来于她同坐,闲话家常,而那盆香山松,辛夷更是亲手端着入了内室,当着霏微的面,摆在卧榻之畔,“便放在这里吧,伴着这松香入睡,也许真能高洁一些呢。”
“妹妹喜欢就好。”霏微对这个却不上心,只是盯着她内室摆设,辛夷也不管她,这些东西自然奢华无比,从前父皇赏赐给自己的,还有如今洛偃拿过来的,自然更甚,叫她惊艳羡慕,恐怕还会更努力些,来绊倒自己。
三人玩笑许久,霏微才同蓓蓓离去,辛夷看着她们出了宫门,转身叫临武过来,“你跟上去看看,看看穆美人是往哪边去了,若是回宫,就看着可有人去她宫里打探消息。”
“奴才知道。”临武扭身出去,点灯如豆,辛夷在等下翻看一本琴谱,等着临武的消息,果然不出所料,霏微回宫不久,便有人从她宫里出来,往溪风殿而去,那宫女在宫门下等了许久,果然有人出来同她交接,而这人就是春儿。
“你可看的清楚?”
“奴才瞧的真真的,一定是春儿姑娘没错,她一直满头珠翠的,整个溪风殿也没人比她更招摇了。”
“下去吧,叫绿芜过来服侍我沐浴安睡吧。”辛夷挥手要他下去,却发现他呆着不动,“怎么?没听清吗?叫绿芜过来。”
“小主,沧珠公主今日已经出宫去了,小主您忘了,今日是您亲自去送的。”临武躬身,“要不要奴才唤几个小宫女进来服侍?”
是啊,出宫去了,辛夷此刻才觉得自己好笑,一手促成的,自己反而是忘了,“随便叫几个妥帖的宫女就好。”
临武领命出去,几个小宫女进来忙着服侍,虽然没有绿芜在的时候那么叫她满意,总归是没什么错漏,只是躺在浴汤里的时候,她满脑子都在想洛怡在宫外怎么样,今日是不是过得好?是不是压的住下人,出浴的时候没留神脚下,在木阶上踩空,整个身子就飞了出去,那一刻,她拼着全力要把身子翻转过来,脑子里只清清楚楚记着一件事,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能受任何的伤害,绝对不能!
“小主——”不知是哪里的惊呼,辛夷只记得,就是这个粉色的身影,冲到她的身边,安安稳稳的翻身躺好,让辛夷落在她的身上,甚至,在她跌下来那么那么痛的时候,只有一声闷哼,只记得问她,“小主,你怎么样?”
“我还好,我没有事!”辛夷摸着额上的冷汗,抚着自己的小腹,她只是摔了一跤,还有这个小宫女救了她,好在,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主,你怎么样?可有没有事?”这时候,才有外间静候的宫女涌过来,忙着将辛夷扶起,将那个小宫女一并扶起来,她面色惨白,额上冷汗连连,辛夷一看就知道不好,“快去请太医!快去!”
那位小宫女甚至不能动弹,辛夷要人将她挪到自己榻上,自己只是在一旁静坐,今夜鸣晖并不当值,来的是徐太医,他进门便要为辛夷诊脉,辛夷含笑推却,“这个宫女为了救我伤的很重,大人还是快些给她看看吧。”
“小主身子关系皇嗣,臣不能有丝毫懈怠,还请小主要微臣为您把脉。”徐太医躬身,“宫女受伤自有医女为其医治,臣的职责,只在小主。”
“意思是,徐太医眼中,我怀着皇嗣便是一条人命,这宫女伤的再重也只能要别人来医治了吗?”辛夷怒喝,“医者仁心,大人竟然如此铁石心肠,还真叫辛夷寒心啊!”
“臣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后廷,宫规森严,岂可僭越?”徐太医跪倒在地,“婕妤请恕臣失礼之罪。”
言罢抬手,还是要为辛夷请脉。
“送徐大人出去!”辛夷拂袖起身,“去尚宫局请医女来为我们医治。”
尚宫局的医女很快请到,凑巧的是,竟然还是那一位刘医女,辛夷见她已经心松一口气,不等行礼,就拉她到内室榻前,“刘医女快来看看,这宫女是怎么了?”
手指轻轻试过那宫女脸颊额头的温度,又看了眉目,搭了脉息细细诊过,又在鼻翼下试过呼吸,才终于松了口气,“想必是被重物击中了胸腔,她身子瘦弱,一时间难以消受罢了。”
言罢,将那宫女从踏上提起,又重重的摔下去,如此来回几次,那小宫女起先还是眉头紧锁,疼痛不堪,辛夷几乎担心要有性命之忧,却见她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才终于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将那宫女抚着躺好,刘医女转身道,“婕妤无需担心,她已然没了性命之忧,婕妤这几日可以给她用一些顺畅心肺的药膳,再者,用一些补气血的汤药也是好的。”
“如此,真的无虞了吗?”辛夷看着榻上的宫女,仿佛除了呼吸,没有一点好转。
“她身子不就不好,如今受了这样的惊吓,自然一下子好不过来,小主只需要她吃饱喝足,过个半月,自然生龙活虎。”
“那刘医女的意思是,她这样,还是因为吃不好,身子不好了?”辛夷纳罕,“宫中素来并不苛待宫人啊!”
“小主若不信,也可要臣为这宫中众人请脉,哪里有一个好的?小主日日养尊处优,怎么会知道这些宫女太监的辛苦?皇后苛减宫中用度,可是小主可觉得自己少用了什么?哪样变得是次品了?”刘医女冷笑,“既然主子们省不下来,那么便只能在宫人们身上使劲,减了她们的用度,减了她们的俸禄,上,得罪不了皇后还有各位小主,下,又有哪个宫女太监敢到处乱嚼舌根?婕妤可以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那为何,临武他们日日跟在我身边,也不提呢?”
“这些可以同主子说的上话的,又有哪个人会想到苛减?”刘医女苦笑,“打从新朝建时就是如此了,这日子已经过了几年,她们都习以为然了,小主还是想的简单,罢了,这些不过是题外话,如今还是照顾好这宫女是正行,臣这便开一方子,消除她体中淤血,也可以好的快些。”刘医女福身告退,辛夷盯着殿下一溜侍立的小宫女,她们一个个的尚不满十五,身量都没有张开,一直以为是宫中选入宫女时便只留了这些娇弱的宫女,却不想,是这吃人的深宫甚至连她们也不曾放过。
“刘医女说的,可是实话?”
“是。”几个宫女怯怯的回话,甚至不敢看辛夷的脸。
“你们月银是多少?”辛夷再问一声,“可足够过活?或者照拂家中亲人?”
“洒扫上的粗使,宫女只有三两,太监更少,只有二两银子,可以入殿侍候的,宫女是六两银子,公公们有五两,像临公公那样的一宫掌事,有二十两。”
“小主说笑,奴婢们只顾且不暇,唯一的物事,也靠着各宫小主的一些打赏,哪里有什么照拂亲人的东西?”
“果然呢,三两银子,够做什么?”辛夷冷笑一声,“尚宫局内务府还真是有办法。”
“何止如此?”有宫女哭起来,“从前也是给过几日的白米荤菜的,如今,每日只有午时有一顿糙米饭,清早夜里,都是清水一般的粥,和几个不知哪里来的小菜,夏日的时候,甚至是馊的,简直不能入口。”
“叫临武过来。”辛夷等着临武送走了刘医女,把他带过来,“日后,凡是翊锦宫的宫人,上下俸禄,都按着你的例银来给,尚宫局不够的,就拿我的例银补上,咱们宫里的吃穿,也从我的份例里给,宫人们少吃无穿,又怎能做好事情!”
一言既出,四下宫人一片欢呼之声,就差没跳起来了。
“可是小主,翊锦宫上下也有几十宫人,如果尽是这样的份例,小主每月四百两的份例,恐怕会吃紧。”临武为难,“若不然,少许一点也可以。”
“我r日吃穿用度都是尚宫局内务府供着,陛下恩赏着,哪里就用的完?难道都留着打赏旁的宫人委屈了宫里人?”辛夷冷哼,“从今日起,便依着这份例,不过,你们得了这份恩赏,也决不许同外人透露一句,若不然,我犯了罪行,你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可记得?”
“奴婢领小主恩赏,必当誓死守护小主,绝不做忘恩负义之事。”众人尽数跪倒三拜。
“还有她们的吃食,只要我份例里前一日用剩下的,第二日便均摊给宫人们,也算是我的恩赏,不要辜负了圣恩。”辛夷俯身看着阶下跪满的宫人,沉默良久,琳琅已经死去很久,但是韦妃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那么便是说明,这翊锦宫,一定还有什么人留着,足够她使唤。
这样僭越的份例,若被宫人揭发,一定是重罪,这样的罪名,又怎么会无人去凑热闹呢?也刚刚好,自己出些错漏,要洛偃不得不来,不得不护着,也好看看皇后娘娘对自己的真心,是不是牢不可破。
一石三鸟,算不上妙计,却也一定算的上是好计。
…本章完结…
205情断未央(万更第二章 )()
“涨了份例?”座上女子轻笑,“好大的手笔,是要无视皇后娘娘的旨意吗?”
“那小主,”座下宫女献媚偷笑,“要不要揭发了她?”
“揭发?”那女子冷笑一声,“才不需我们动这手,宫里盯着她的人又不止你我,你只需将这消息,偷偷的告诉与你相熟相好的宫人,拉拢她们去翊锦宫侍候,还怕这消息传不遍六宫?”
“小主妙计,奴婢记下。”那宫女福身退下,座上女子一声轻笑,“苏辛夷,苏婕妤,枪打出头鸟,也别怪我加了这勺油水。”
辛夷此时还不懂得,伤到你的,往往不是你的敌人,而是近在咫尺的朋友,她懂你的软肋,懂你的漏洞,也学的会见缝插针和明哲保身,所以,你往往防不胜防。
“巷陌风光纵赏时,笼纱未出马先嘶。白头居士无呵殿,只有乘肩小女随。
花满市,月侵衣,少年情事老来悲。沙河塘上春寒浅,看了游人缓行归。”
韦妃也不知哪里来的兴致,未央湖畔,叫宫女拉了宫学新绘的《仕女春游图》,又不知哪里来的灵感,竟然赋诗一首,自己诵完,饶有趣味,忙问言苒,“你觉得本宫这首诗,可通?”
“娘娘作的,自然是好的。”言苒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