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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暗香’之毒,自然,无一遗漏的被他吸入腹中。
“卢贵人,你在做什么?”韦妃怒喝,手中青筋已然暴起,若是手中刀剑仍在,势必此刻,就取了这个碍事之人的项上人头,天知道,她是多么努力才寻得到这样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给那个凤仪正宫迎头痛击,可是这一切,都毁在她的手上。
就在她这一声怒喝之中,那傻子已经哄然倒地,双目都流出乌紫色的血来,嘴角,还是憨憨傻傻的笑容,郁歌将那药瓶丢到傻子身上,抚掌喝令,“去回禀陛下,案子已经了解,在尚宫局洒扫小太监郭宇霖的屋舍搜出一应物件,只是郭宇霖憨傻,自己抱着‘暗香’之毒舔舐,被查到时,已经不能救,至于是否有幕后之人,已经无从查起。”
对于韦妃的喝令,她似乎充耳不闻,言苒呆在当场,看着自己主子怒目而视,而自己却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自处。
“怎么?”郁歌冷笑,“我一个小小贵人,使唤不动娘娘的一个宫女吗?”
她扭头望着脸色铁青的韦妃,“娘娘不信嫔妾,嫔妾无从解释,娘娘只需静候一夜,便一定能等来娘娘想要的结局,而娘娘若是握着不放,只会适得其反。”
压下心头怒火,韦妃冷冷盯着她的神色,便是不愿这样处置,那人已死,还能怎么样?无奈挥袖,“依卢贵人之言,回禀陛下!”
言苒依言退下,郁歌安坐饮茶,看着宫人出出进进将那人的尸体拖出,收拾了宫砖上的斑驳血迹,却始终不去看上座的韦妃,一切了解,她福身退出,她此刻有多么生气恼怒,明日,就该有多么感念自己的恩情,不急,一切,都等得起。
这宫里重重叠叠的人心诡计,从开头到最终,都是盛大的一场布局,每个人都在这其中推波助澜,将这诡计往自己期待的模样发展,谁又真的胜利,谁又是真的失败,不到曲终人散,总会死而复生,好在,此刻,她还看的清。
“将这消息送去翊锦宫,苏婕妤怎么神情,你仔细看着,然后来回我。”锦瑟流年,她们总该并肩的,不是吗?
…本章完结…
147精心巧布糊涂案(四)()
“尚宫局的洒扫太监?”辛夷搁下手中杯盏,惊问。
“是,是一位叫郭宇霖的小太监,是个傻子,自己抱着那个药瓶子舔舐了半天,还未等审问,就七窍流血暴毙了。”娉婷依言回答,装作无心的补上一句,“照理说这样一个傻子是不该入宫侍候的,只是碍于他是郭嬷嬷的远方侄子,尚宫局也不能把他赶出去,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郭嬷嬷的远方侄子?”辛夷口中呢喃,这桩案子,心中也算了然,冷哼一声,“一个傻子,就算供述了什么,又有什么用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只是这些日子,辛苦卢姐姐了。”
“小姐担心小主不知内情,心中隐忧,所以要奴婢先来通禀一声,至于如何处置,还要看陛下的裁夺。”
“替我谢过卢姐姐,还请她日后得空,来我这里多坐坐,这些日子翻看书籍,有许多困惑之处,想同姐姐问询一二呢。”辛夷翻开手中书卷,自然是送客的意思,娉婷垂目,缓缓退了出来,一五一十,回禀郁歌,殿中妙人十指芊芊,拨弄琴弦,绕梁三日,“那么,她知晓何人所为时,也是诧异的?”
“是,苏婕妤似乎不信,不过她说一个傻子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还要奴婢代她谢过小姐这些日子的辛劳。”娉婷回道,眉头并未解开,“今日溪风殿中,小姐为何要那样做?”
“你是指,我杀了郭宇霖?”郁歌眼角轻挑,笑意更甚,“我来问你,陛下在韦妃同皇后之间,更信任哪个?”
“那自然是皇后娘娘了,若不然,凭着韦妃对陛下的扶持,又怎会只给一个妃位?”娉婷不解,“可是这同今日之事有何牵扯?”
“韦妃要逼供那个小太监,那么势必会诱导他指认郭嬷嬷,便是供认幕后主使是皇后娘娘,这份供状放在陛下面前,陛下又岂是好糊弄之人,一个傻子的话怎么能信?那么这个傻子的一口咬定,陛下一定以为,是韦妃的栽赃无虞,但是,若是这个傻子死了呢?而且,是带进溪风殿后死去的,那么,陛下自然知道,这傻子口里一定说出了什么不该为外人知晓的实情,那么,幕后主使是谁,岂不是显而易见?“
手中余音未歇,大气磅礴之中,又同潺潺溪流一般侵入人的心神,郁歌看着娉婷似乎想通了些,又笑道,“那么陛下就会以为,是韦妃和我为了后宫安稳祥和,为了皇后娘娘的声名,来将此事含糊而过,那么,势必会疏远皇后,而因此,亲近韦妃。”
“可是小姐,这件事情,分明就是。。。。。。”娉婷正要说下去,却被郁歌横眉打断,“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以为是谁做的,如果按你的心思查下去,那么,你我,还有活口?”
“小姐恕罪,奴婢失言。”娉婷俯首认错,“可是小姐,咱们这样做,不是便宜了韦妃?”
…本章完结…
148精心巧布糊涂案(五)()
“便宜?”双手猛地按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只余嗡嗡回响,“烈火烹油,繁华尽显,韦妃势必如此,我也不在乎为她多鼓一股风!”
这世上,有谁会便宜谁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然天经地义,藏入眼角锋芒,她有杀人之刃,我有夺命之法,时日还长,我若没有把她高高扶起万人不及的本事,又怎么会有要她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生不如死的手段?
合上手中奏疏,金龙案前洛偃终于抬起头来,闲敲棋子候在一旁的长平已经困顿,迷离着眼睛等着阶上人忙里偷闲,午时宣入宫中,至此刻,他奋笔疾书,他埋头打盹,各得其所,互不打搅。
“你困了?”洛偃轻笑。
“三哥好兴致,臣可望尘莫及。”打一个大哈欠,“陛下有文臣武将无数,有六宫美人三千,可是这只要无聊就把我带过来耗着的习惯,似乎,并不怎么好啊!”
“文臣武将,六宫美人,哪一个比得上你我兄弟?”洛偃陪他坐下,看他闲弈的结局,“纠缠许久,白子只胜了半子,看来长平也是绞尽脑汁了啊!”
“三哥有朝务要忙,我只好百无聊赖自娱自乐了,不过三哥既然忙完了,那么我也就回去了。”眯着眼睛收拾棋子,就要起身离去,而回首时,洛偃手中抓着棋子,目光盯着棋盘,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三哥是有事?”长平讪讪坐回去,“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听一听,也无妨。”
“你觉得,二哥如何?”
“如何?什么如何?”长平诧异,心里却担忧起来,“三哥没头没脑的,为何这样问?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沉默许久,洛偃再次抬头,面上的隐忧不快,竟然全部散去,想来,心头已然释然,“没什么!夜深了,长平早些回府去吧!”
“臣告退!”长平行礼退出,徐福俯着身子收拾残棋,“陛下,凤仪殿那边,已经着人来催过两回来,但是,溪风殿那里,韦妃娘娘也还等着呢。”
“今日不是初一吗?按例是要往凤仪殿去的,韦妃等着干什么。”洛偃冷哼,“去凤仪殿。”
“陛下日理万机,恐怕是忘记了,今日可是韦妃娘娘生辰,所以娘娘才等着的。”徐福浅笑,“陛下既然往凤仪殿去,那奴才亲自去回禀娘娘,莫叫娘娘吃心。”
“等一下,”洛偃低眉,从腰上解下一块玉玦,“你把这个送去给她,就说朕今日不得空,明日定去看她。”
“这玉玦陛下从不离身,想来娘娘得了这宝贝,必然视若珍宝了。”徐福赔笑接过,候着洛偃起驾往凤仪殿去,才用锦盒仔细装了玉玦,往溪风殿而来,孤灯残酒,双颊绯红,韦妃已经微醺,只是听到通禀,仍是欢喜的保持着恭迎的姿势,却不想,等来的,只是一个太监!
措不及防,泪眼滂沱。
…本章完结…
149青丝绾正生辰日(一)()
“娘娘好端端的哭什么?”徐福一时间没了主意,“可是奴才没一点陛下的威仪音容,叫娘娘失望了?”
举起手中锦盒,“陛下虽不来,却亲自解了这宝贝给娘娘送来,要娘娘准备着,明日陛下一准儿来。”
因着他的一句逗笑,韦妃也实在没有落泪的心思,打开锦盒,那枚玉玦静静的躺在那里,烛火下散着幽光,蟠龙凌天的雕纹,是他君临天下的圣物,却拱手送与她,作生辰贺礼。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来!
“这东西旁人连碰一碰,恐怕也不能,陛下竟然解下来送与娘娘,可见宠爱,娘娘今日生辰,只是在国丧期间,无有歌舞丝竹,也实在少了趣味,陛下要奴才嘱托娘娘,少饮些烈酒,早早安睡吧。”徐福躬身,“陛下已经起驾往凤仪殿,奴才告退。”
“公公慢走。”韦妃苦笑,“有劳公公传达陛下心意。”
徐福躬身慢慢退出来,偷偷拭去额头渗出的冷汗,谁都知道女爵韦紫决的刀剑无眼,盛怒无人可挡,可是就那么偏偏好的被陛下制在手里,若是旁人给她这样的冷遇,必定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从前的墨朝太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脚步匆匆,不敢耽搁,往凤仪殿而去。
“娘娘,既然陛下不来,您也喝了许多,奴婢服侍您睡下吧。”言苒扶住醉倒的韦妃,夺下她手中的酒樽,“娘娘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本宫没有醉,本宫好的很。”一掌将言苒推开,“去,把西域来的醉胭脂给本宫统统取来,今夜,咱们一醉方休!”
“娘娘,您不能再喝了,您真的醉了!”言苒紧紧扶住她,“娘娘,娘娘且等一等,奴婢去给娘娘做解酒汤来可好?”
“解酒汤?”韦妃突然噫笑起来,口里呢喃,“醉了,醉了就要看太医,要喝解酒汤,本宫要。。。。。。要、看太医!去,给本宫把他找来!我。。。。。。我要见他!就要见他!”
手指歪歪斜斜的指出去,往太医院的方向,“去找他!”
言苒心中猛的沉下去,人说酒后吐真言,她服侍她已有多年,怎么看不出她的一点心思,她今夜想见的,除却陛下,竟然是他!
也许,只是醉了吧!
“奴婢去找,娘娘且等片刻!”言苒福身,交代春儿照顾好娘娘,转身出门,往太医院去,盼望着他会在,娘娘的心中能有一点宽慰,却也盼望着,他不在,那么,也便消了她的心思,没了丝毫的可能。
天下间从来无巧不成书,她就这样想着盼着念叨着,却不偏不倚撞在来人的怀中,“言苒姑娘这样的神色匆匆,是娘娘有什么急症吗?”鸣晖扶正她的身子,关切道。
“苏太医,你还在宫里?”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懊恼,竟然这样的躲不过。
“今夜微臣当值,苏婕妤明日的丸药既然做好了,便送过去,姑娘可是有事?”鸣晖笑着回话,“若无事,微臣便去了!”
…本章完结…
150青丝绾正生辰日(二)()
“送什么丸药啊!既然是明日的,那么明日再送不迟!”抓着鸣晖衣袖,言苒片刻不停,“娘娘今日喝醉了,一直神色恍惚,胡言乱语,奴婢过来就是请大人去看看,别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