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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天下之大稽!”
一声声,一句句,犹如芒刺在背,辛夷的心中,五味杂陈,满是疑惑,这些秀女的言语,她从不在意,她所不解的,是那个男人,他究竟在做什么?
翊锦宫封宫良久,她却在那里,见到了笨手笨脚放着纸鸢的他!
他又为何要在那里,召幸她,却要她三跪九叩折辱她?
又是为何,要刀兵相对,说着从前一般无二的话?
而下一秒,又为何,细腻温柔?
一切的一切,都是不能解答的谜题,让她心痛而迷惘。
“你们说够了没有?”蓓蓓一声怒吼,冲出人群扶住辛夷,“苏姐姐,有没有事?你可还好?”
她们眼前的苏辛夷,仿佛被人掏空了骨肉,只是一副空壳,她那样一步一步的挪动,机械的,没有生机,便是她的指尖,也冰冷的可怕。
“没有事情,没有关系。”轻轻拂开蓓蓓的双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油走离去,从未有人发觉,这人群之中,那人嘴角牵起的,一丝冷笑。
玉盘珍羞,华衣锦服,凤仪宫中二人独坐,举盏言欢,只是那女子的眉头,总有写淡淡的忧伤在。
“妹妹今日仿佛兴致不高,是有什么烦心事?”长孙元月搁了茶盏,“不妨同哥哥明言,也许帮的上妹妹呢。”
“旁的也许可以,只有儿女私情,是哥哥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处吧。”皇后苦笑,“哥哥觉得,陛下,是什么样的人?”
长孙元月仅此一问,也已经了然于心,合掌轻笑,“旁的或许不知,但绝不是,见异思迁之人。”
“妹妹如今是一国之后,陛下便是有许多错漏,也需要妹妹提点释然,若要斤斤计较,实在不是聪明之举。”元月轻笑,“妹妹以为呢?”
皇后低眉思量许久,终于莞尔一笑,“哥哥所言极是,妹妹受教。”
“陛下初登大宝,我朝尚在风雨之中,心力交瘁之际,更需要妹妹好好掌管后宫,统协各处,而最重要的,是要为皇上诞育皇嗣,叫这江山后继有人啊!”元月继续谆谆教导,“你我兄妹,前朝后宫必须要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才能国泰民安,江山永固。”
…本章完结…
074春闺帐暖(三)()
正说着,一位宫女匆匆而来,附在皇后耳边低语一句,低眉浅殇的神情,瞬间柳暗花明,“哥哥说的没错,陛下,绝不是见异思迁之人。”
“既然妹妹心结已解,不如也出去走走,成日里闷在凤仪殿,虽然仪态万千,究竟是失了许多小女儿家的心态。”元月淡笑,“未央湖新荷怕是开了,邀妹妹同游可好?”
“元月如见也是只顾着心疼妹妹,怎么不邀妹婿同游呢?”殿门光影处款步而来的九五之尊,天威犹在,只是此刻,多的是玩笑的神情。
“臣长孙元月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元月躬身拜倒,还未伏倒,已经有一双手将他扶起,“长明殿里的君臣何必带到凤仪殿来?便同我们从前一般不好吗?”
“君臣有别,臣从来不敢忘。”元月起身,言语依旧恭敬。
“你好好端着你的规矩,仔细揣着。”洛偃冷哼,握着迎上来的皇后的手,“你哥哥就是这样,在大殿上同我叫板的时候就忘了这些规矩,在这里反而叫记着了。”
“哥哥只是尊敬陛下,又什么错呢?至于他的臭脾气,皇上要责怪臣妾,臣妾也冤枉的很。”半夏轻笑,一壁拉扯了元月的衣袖,示意他安心落座。
“罢了罢了,他不要改,你不要劝,朕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洛偃苦笑着落座,“不过这赏荷一事却是该办起来了,朕看着日子,没几日,便是半夏你的生辰了。”
“陛下还记得?”半夏点头微笑,他还记着就好,生辰年年都有,却不是日日都能有他陪在身边。
“四月十二,这日子,我记得清楚。”洛偃紧紧握住皇后的双手,“昨日朝堂有些事情耽搁了,没有来看你,不要伤心可好?”
“陛下现在,不是已经在臣妾身边了吗?”皇后娇羞倚在洛偃肩头,“真想时时刻刻都守在陛下的身边,可是怎么办?你有那么多的事情,你胸怀天下,心系大周,可是陛下知道吗,从前,现在,以后,半夏的心中,都只有一个陛下,时时刻刻,永远不忘的,唯有一个洛偃。”
这情话说的露骨,动情动心,长孙元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出殿去,这偌大的宫殿,唯有二人相依,深深的吻落下来,叫人喘不过气,也迷失在女儿的娇喘之中。。。。。。
护甲尖尖刺穿了眼前的夹竹桃枝叶,身后,是跪着的琳琅。
“你说,陛下并没有宠幸苏辛夷?”韦妃凝眉,“你可确定?”
“她去的时候三跪九叩,一双膝盖磨得鲜血淋漓,而今日衣衫不整的回来,奴婢帮着换下衣衫的时候,见那血迹同小衣都是连载一块的,可见昨日,并没有退去,也就是说,陛下绝对没有宠幸苏秀女。”琳琅说的笃定,“而且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回来以后便一言不发,几个相好的秀女劝了好久也无动于衷,只是。。。。。。”她说到这里,突然的住了口,吞吐着,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本章完结…
075春闺帐暖(四)()
“只是什么?”韦妃劈手扇一个巴掌,“好好说话,还由得你考虑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只是今日,苏太医来为苏秀女上药的时候,苏秀女不许我们任何人侍候,两个人在屋子里相谈甚多,奴婢在殿外听的并不真切,只是仿佛有男子的哭泣声,而苏太医力气的时候,眼眶的确是通红的,奴婢只是觉得这是兄妹之间的情谊,所以不知该不该禀明娘娘。”琳琅不住叩头,“请娘娘明鉴。”
“那么依你所言,这苏太医同苏秀女之间,有那么一点点古怪也不一定?”韦妃微微凝眸,“你等了这么久才说,是不是,还有其他蛛丝马迹可寻?”
“若说踪迹,也并非没有,从前的香粉之事不就是这苏太医引出的吗?而且苏太医每日起早,都会为苏秀女送来汤药,入宫已经有这些时日,还是不许奴婢们经手,只说是胎里带出来的疾患,连方子,都未曾见过。”琳琅忐忑着问,“娘娘是不是,会一会这个苏太医?”
“不消你为本宫打算,好好盯紧了那个践人,自然有你的好处。”韦妃斜目摆手,“回去吧。”
捂着红肿的脸颊退出来,琳琅心中愤愤,却不敢喜怒于色,宫里的奴婢,命比草贱,她要活着,就算是此刻卑微的活着,才有机会活的好不是吗?
“娘娘,现下可要会一会苏太医呢?”婢女为她递上修剪花枝的小剪,“娘娘,这些花枝,花房奴才已经剪的十分好看了。”
其实她心里是想说,娘娘你粗枝大叶,还是不要糟蹋这美好的花枝才对,这些名门闺秀做的来的事情,您做出来,偏偏的有些作秀之嫌了,可是再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说的,琳琅这丫头挨得打还不够多吗?
“今日夜里,带他来为本宫诊平安脉,记得,一定是宫门下钥的时候再带他进来。”韦妃促狭一笑,亵渎宫妃,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再来十个苏家也保不住,况且说,自己这样的相貌,还不值他以性命相抵吗?
苏辛夷不能留,既然她没有错漏,那么,便拿她身边人开刀也是不错的选择。
“茯苓三钱,党参两钱,荷叶一钱,研磨成粉,佐以蜂蜜。。。。。。”鸣晖搁下手中的方子,探头问询道,“父亲,这茯苓党参是不是用的太甚?宫中女子身子可经得住这样的药量?”
“那你以为呢?”苏弗头也不抬,自顾自翻看手中的典籍。
“若说补身,该加一点东参,若说养颜,该加一些阿胶,可以调度一二。”鸣晖探讨道,“父亲以为呢?”
“既然你觉得好,便加上。”苏弗扼首,“今夜是你当值,好好做出来,明日早起送去给你妹妹,她身子颇寒,需要这些。”
…本章完结…
076春闺帐暖(五)()
鸣晖心里清楚明白,默默点头,看着钟漏已经到了要下钥的时候,催促道“父亲放心回去吧,这里有儿子料理就是了。”
话音未落,却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宫女进来,这宫里宫妃本就不多,何况是韦妃娘娘身边的人,鸣晖即刻迎了上去,“春儿姑娘好,来太医院寻吕太医的吗?”
吕太医是有名的女子千金圣手,韦妃娘娘的身子,除却他,还未给任何人瞧过呢。
“韦妃娘娘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所以来请苏太医去请个平安脉,也好安心。”晨儿躬身,“不知道苏太医此刻可得空?”
“吕太医在,臣就去请。”鸣晖不是没听出春儿要他去请脉,但是他故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韦妃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会不知?况且从未有过交集的人,今日这样贸然相邀,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直觉告诉他,必然离不开辛夷。
“何烦吕太医,就是请个平安脉,苏太医走一趟就是了。”春儿含笑,那一双媚眼,不知藏了多少计谋在心间,“大人说是不是呢?”
“娘娘的身子一直是吕太医在照看,臣学识尚欠,又不知娘娘素来的体质,万一错了诊,要了臣的脑袋不要紧,但是伤了娘娘的身子,是臣万万不敢担待的。”鸣晖说着,眼神示意身边的小学徒,快去请吕太医来。
“无妨,常用一人诊脉,反而有些片面不是?苏太医也是这千金圣手,不要推脱才好。”春儿说这,已经急不可耐的上前来拉住鸣晖的衣袖,“大人还是同奴婢去一趟吧,若是娘娘怪罪下来,岂不是你我都要遭殃?”
这样急不可耐,毫无退让,也愈发说明,此行有诈!
“春儿姑娘莫要气恼,小儿学艺不精,实在不敢为娘娘千金之躯诊脉,这样,老朽亲自带他过去,亲自看他诊脉,若有不妥,老朽也好斟酌一二。”苏弗说着,已经要太监提起药箱,一个劲的催促,“快走,晚了耽搁了娘娘的身子,你我怎么担待?”
春儿还要寻些借口,可是无奈这个老东西腿脚倒快,已经出了殿门,自己只好追上去,铁青着脸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同韦妃娘娘交代,鸣晖此刻真的是一身轻松,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父子一起去,倒要看看韦妃这个狐狸精,使的什么鬼主意。
柔丝软系,碧玉青簪,重重叠叠的轻纱帐里,隐隐约约的一具桐体,斜倚睡塌,遥望着,恐怕只有几丝丝绸遮体,这暗红色的灯烛也将这殿内的气氛,满满的皆是红灯酒绿,扑鼻而来的香气,有梅花的清冽,有桂花的清甜,而更多的,是不可寻觅的女儿香气。
“娘娘,苏太医到了。”
“既然来了,便带上来。”帐中唯有一声娇吟,春儿心里发憷,默默的退下去,心里思量着,韦妃娘娘,不是奴婢不尽心,实在是对手太狡猾。
…本章完结…
077春宵帐暖(六)()
韦紫决怕是从来没有这样窘迫和丢脸过,她在婀娜和娇喘中等着上钩的小鱼,为保万全,她撤掉了这殿中的所有丫头侍婢,而且在他到来之前,便焚上了叫人心神荡漾的帐中暖香,这丝丝缕缕的香气更是叫她春情澎湃口干舌燥。
身上的小衣也已经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