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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一会儿呆,开始写检查,只写了几行,我发现我竟然很有写检查的天赋,难道我以前写过很多检查?
我把写好的检查交给小女孩,小女孩坐直了身子,竟然像个小老师的样子,“许老师,我错了,您那么的关心我、爱护我、照顾我,可我却又一次犯了错,让您伤心、失望、难过,其实,我比您更加伤心、失望、难过”
我听着小女孩念我写的检查,忽然感觉房间里不只自己一个人在听,歪头看了看,夜幕初临的房间里,难道那些大头鬼、小头鬼们也在跟我一起听呢?
小女孩终于念完了,“写的还可以”
“谢谢夸奖”
“我是说内容还可以!”小女孩突然板起脸来,把那张写着检查的纸举到了我面前,“可是这些字像是我写的吗?又难看,还有错别字许老师会罚我写一百遍错别字的!”
“你的意思是”我忽然好像明白瘦猴为什么总叫她为“小祖宗”的原因了。
“让许老师一看就是我写的!”
“你抄一遍不就行了吗?”
“你写了这么半天,这么辛苦,为什么我还要抄一遍?”小女孩的逻辑很奇葩。
“连抄一遍都不想抄啊?”
小女孩点着头,笑嘻嘻地望着我,“大叔,加油哦!我写的字比你漂亮多了,你正好可以学一学!”
“你就不怕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吗?”
“你就不怕我妈妈从天上飞下来找你吗?”小女孩微笑着与我对峙,我的心却突然收紧了一下。
我接过“检查”,走回到桌边,从小女孩的书包里翻出作业本来,她的字果然很娟秀,但却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将作业本合上,终于在封面上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的名字——龙小影!
“龙小影?”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翻滚着,整个脑袋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叫我小影,或者叫我龙姐。”小女孩笑着说道,“你们都是我龙的传人!呵呵呵”
听到她清脆的笑声,疼痛欲裂的大脑得到了一定的缓解。我命令自己不要去想这个名字,不要去想关于这么名字的一切,现在只要知道她叫小影就行了。
我开始模仿小影的笔迹写检查,本来以为很容易,但真的模仿起来,才发现模仿一个小孩子的笔迹竟然也这么的难,而小影则像个严厉的老师,将我模仿她字迹写的检查一张张地揉成了纸团。
“能不能认真一点儿?就知道玩!”小影过足了当老师的瘾,突然又开始撒娇,“大叔,我饿了!我想吃汤圆、水饺、小笼包,还有冰淇淋!”
我到巷子口买了一些小笼包,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跟踪了,我在心底竟然很不屑于这种跟踪,利用几辆停在巷子里的车,只转了几圈便在后视镜里看到了东张西望的瘦猴和胖虎,瘦猴揪着胖虎的耳朵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原来只是他们俩,有些小小的失望,尽管目睹过他们俩冷血屠杀,可我还是无法把“危险”二字与他们俩联系起来。
“你们的小祖宗想吃冰激凌了!我的钱不够!”我边走边说,没一会儿,胖虎喘着粗气追上我,把一盒冰激凌交到了我手里。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小脸儿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我拿了个小笼包在她鼻子前晃了晃,她却还是没有醒过来,只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也许她在梦里正吃着满汉全席呢!
我到洗手间里洗了一个澡,确认了一下性别,一点儿惊喜都没有,果然是个纯爷们,最大的“惊喜”是我浑身上下到处是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疤,小腹和肩膀位置有两道十多厘米的伤口,已经缝了线,但已经有些化脓了。我把脓血挤出来,打开背包里的小药箱,抹了一些消炎止血的药膏。
镜子里的自己,浑身大小淤青、轻重伤痕,看上去像是一头金钱豹,其余的,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很普通。唯有自己的这双眼睛,总觉得像是曾经看透过生死,连自己在镜子里看一眼,都觉得心底一阵阵发凉。
我重新坐到书桌前,一边吃小笼包,一边写检查,不知为什么,我很喜欢这种安安静静写检查的感觉,如果这样可以让我想起一些童年的趣事就更好了。
模仿小影的笔迹初见效果,我也已经撕光了她一个作业本。想起了书桌里的日记本,那有很多空白页可以练习,而就在我把日记本拿出来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冷风从窗口猛地吹了进来,挂在窗户上的白色婚纱剧烈地飘动着,房间里的灯竟然也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我抚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盯着窗口,我明明记得洗澡之前把它关上了。我望向床上的小影,她此刻正蜷曲着身子。
我走过去给小影盖上被子,然后随手将灯关上了,我靠在墙边,环视四周,期待真有什么鬼啊、怪啊的跳出来,但等了一会儿,只有夜风猛烈地从窗口吹进来。
我打开背包,拿出了瞄准镜,这是红外线瞄准镜,我想用这个看一看窗外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埋伏着,却无意中透过瞄准镜扫视了一眼小影,惊讶地看到小影的身边似乎坐着一个女人!可当我定睛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但熟睡中的小影却用双手捂着眼睛,原本泛红的脸颊也在窗外灯光的照射下有些惨白起来。
我轻轻地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手从眼睛上拿开,放到被子里。
我站在窗口,用红外线瞄准镜四下里看了一遍,所有可以埋伏的地方都特别注意了一下,没有任何可疑,最重要的是,那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再没出现过。
我将窗户关好,重新将灯打开,感觉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一下子低了好几度。
我走回到书桌前,发现那个日记本已经被风吹的翻到了其中一页,这一页上面的字迹写得格外潦草,并且许多字都歪出了分隔线,看上去这一天的日记竟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快速写出来的。
日记的内容很乱,但其中一段却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是这样记述的:
它又来了!我知道我没有睡着,可我就是睁不开眼睛!我的手机响了,它在看我的手机,它我好像看到它了,它竟然是一个小女孩!,我看不到她的脸她好像在对我说话她要我去帮她找一个女婴
这页日记的后面更加荒诞,记录着她和那个小女孩的一些对话,但那些字迹已经潦草地只能辨认出三分之一左右了,很难串联成完整的句子,但我却对她所提到的那个“小女孩”很感兴趣,如果日记里的“小女孩”真是鬼的话,那么也许她能跟小影成为好朋友,那这个世界就有意思多了!
我胡乱地想着,正想去看看其它日记时,我忽然听到了有些粗重的喘息声,而这种喘息声竟然越来越重,并开始夹杂着怪异地咝咝声,我终于感觉到了危险!
我转过身,迎着喘息声走了过去,小影此刻已经变换了睡觉的姿势,她趴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颈部和手腕处的青筋暴起,满头的长发竟将她整个头都包裹了起来,如同一个黑色的巨大蚕茧,而那粗重的喘息声和怪异的咝咝声就是从这个蚕茧里发出的!
我赶忙伸手扒开小影脸上的头发,我要掰开的她的嘴,我可不想她在噩梦中咬断自己的舌头!而就在我刚刚把她的嘴掰开的瞬间,小影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随即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弯如鹰爪般地双脚直接蹬在我的胸口上,我尽量转身躲闪,但还是没能化解多少力量,身子斜着被蹬出,重重地撞在了柜子上。还没等我的身子站稳,小影已经飞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原本已经挥出的拳头竟停在她的面前,我只能看到黑色的头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还是下不去手,就在我犹豫的一瞬间,她的双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十根细小的手指犹如钢钩一下抓进了我的皮肉之中,锋利如刀的指甲摩擦着我的肩胛骨,发出咯吱咯吱地轻响。
我双手去抓她的手腕,她似乎早有预判,灵巧的避开,她站满鲜血的小手在电光火石之间直抠我的咽喉,我赶忙用双手控制住她的双臂,以免被她抓断气管,我猛然用额头撞向她的额头,只用三成力道,我相信能把她撞晕。而她竟是故意引我去撞,突然一歪头,黑色的秀发之中出现一口白森森地牙齿,随着粘稠的液体喷溅到了我的脸上,那一口森然白牙已经咬向了我的脖子,而我向前撞头的动作就像是把自己的喉咙送了过去!
我的双手猛然下压,与此同时,右臂手肘向内反转,竟以反关节的姿势转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随着她扑咬过来,手肘准确地顶在她的下颚上。她发出了一声闷哼,双脚在我小腹上猛地一蹬,力量奇大,我的小腹伤口上传来剧痛,我又不想扯断她的胳膊,只得放手,眼见着她凌空倒跃落到了床上,看她转头向窗外,看来是准备逃了,我一脚踢飞地上的背包,背包里有弹夹等东西,分量很重,再加上我踢出的力道,她伸出双臂去挡,但还是被撞翻在床上,我此时也已经扑到了床边,抬起腿就想要用锁技将她控制住,可她现在神志不清,力量奇大,稍有失误就有可能扭断她的筋骨。
当她嚎叫一声,再次准备扑向窗户时,我赶忙掀起被子被她罩在了里面,不等她手脚齐用去拼命挣扎,我已经用被子将她裹成了一个严严实实地粽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由于她的脸一直被头发覆盖着,我竟一时分辨不出她的脸在哪一边。
她再次发出了嚎叫,但却已经挣脱不了了。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喂!干啥呢?睡不睡觉!?”
“不好意思,我把声音播小一些。”我回应。
那个人在门外小声骂了两句,离开了。我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幸好我在连夜写检查,还意外地看了一页日记,这如果是我也睡在那张床上,估计就算到了阎王爷那里我都不会相信我是这么惨死在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嘴下的!
我好奇地盯着分不清脸在哪里的小影,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异常的熟悉,而我那一连串的动作既像是本能又像是经过排练的,不然只要错一点儿,我今晚非死即伤,而且如果伤了,估计就是难逃一死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走进洗手间,解开衣服,看向自己的脖子,发现在脖子左侧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个奇怪的陈旧疤痕,那竟是一圈细小的牙印。
当我处理好肩膀上的伤口心有余悸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一阵夜风迎面吹来,小影的黑色长发迎风飞舞了起来,暗夜里,她的脸颊一片青紫。
“小影”我轻声叫着,小影竟寻着我的声音把头转向我,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她的嘴唇动了动,咕哝出一些声音,竟像是在撒娇。
“冰激凌快化了,我帮你吃了啊!”我坐到了床边轻声说道,小影又咕哝了两声,身子突然一歪,连同裹在身上的被子靠在了我的怀中。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小影脸上的青紫色才渐渐消退干净,脸颊却变得异常地惨白。
小影的呼吸终于慢慢变得均匀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我这才起身走到那扇窗户前,检查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这扇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