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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群老外懂得什么叫浪迹天涯、四处逃亡吗?”我故意大声说道。
为首的军人神情专注,丝毫不受我的干扰。
视频中的我满意的笑了,随即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得先去救一个人,他被押在二号车厢,再不去救他,他就该变成罐头了!很有音乐细胞的罐头!”
三名军人面面相觑,只有那名为首的军人依旧盯着电脑发呆,他让印度人和德国人将两台电脑上的视频画面以慢速倒退播放,然后又以正常速度从头到尾的播放了两遍,为首的军人将两台笔记本电脑并在一起,他戴上一副眼镜,整张脸几乎贴在了屏幕上,看上去他不像是在看视频,而像是在给电脑屏幕做保洁。
为首的军人终于坐直了身体,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重又睁开眼睛,那眼神中竟多了悲伤与狂喜两种色彩,我和许葶同时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变化,我轻轻按了按许葶的掌心,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一名军人忍不住用日语向为首的军人询问,于是为首的军人指了指视频破解软件下面的时间注释。
“这是去年的今天拍摄的。”为首的军人望向我,“视频中的人是你,可是眼神去不太像。”
“是吗?我去年帅还是今年帅?”我笑着问道。
“去年的你眼神更加狡猾、锐利。”为首的军人认真地说道,“可是今天你的眼神中多了温暖。”他看了一眼许葶,“如果在视频中能看到拍摄者的眼睛就好了也许我就能猜出当时是在谋划怎样的一个阴谋。”
“是个阴谋你就能看出来?”我努力露出不屑的表情,“真有那本事,你就不用坐在我面前浪费时间了!”
为首的军人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对印度人和德国人说道:“我没看错的话,这个视频文件应该是源文件。”
印度人赶忙说道:“是的,是的。”
“能把被删除的内容恢复吗?”为首的军人问道。
“我们试一下,试一下”印度人一边说一边率先开始操控起了电脑。
德国人明显发了句牢骚,但在另外三名军人凶恶的目光注视下,也操控起了电脑。
“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是怎样知道这个视频是一个阴谋的。”为首的军人不再躲避我的目光,他的眼睛闪烁这狂热且邪恶的光,“这段视频我以前看过。”
我和许葶对视了一眼,彼此看到的都是惊讶。
“在这段视频拍摄之后的第三天,我就看到了这段视频。”为首的军人说道,“跟今天看到的一模一样,但因为不是源文件,所以无法调成最高的清晰度,也无法把删除的内容恢复”
“谁给你看的?”我的心脏已经狂跳起来,我握着的许葶的手也传来了阵阵冰凉,我俩同时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
“二位不用害怕。”为首的军人已经看穿了我和许葶此时的内心,“我是在情报人员的尸体里看到的这段视频”
正在恢复视频文件的印度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中文水准较差的德国人依旧在专注的操控这电脑,印度人做了一番祷告后,才重新爬起来继续恢复视频文件。
印度人的瘫倒、祷告、爬起,给了我从恐惧中走出来的时间。
“抱歉,那个画面我不敢想象,我没有帅得让你们的情报人员都活不下去吧?”我尽量说的油腔滑调,除了迷惑对方,更主要的是我不想许葶总处在紧张和恐惧之中,她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子,我必须尽自己所能让她平静,哪怕短暂的平静和欢喜是我用耍贫嘴换来的。
我望向许葶,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我耍贫嘴的能力似乎是在许葶面前被开发出来的,也许原本的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许葶却在此时并没有望向我,而是专注地望着坐在我对面那个为首军人的方向。
我赶忙转回头,发现为首的军人正从衬衫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照片中是两个身穿和服的男人的合影,这两个男人一模一样。
“那名情报人员是我的哥哥。”为首的军人说道,“他出色的完成了情报任务可他却临时改变了行程没有回国他没有被敌方擒获也没有泄露情报却已刨腹自杀作为终结那绝不是他的性格”为首军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邪恶、凶残混合中悲痛在他的眼中快速闪动。
“你是来报仇的?”许葶忽然问道。
“军人的字典里不应该有报仇,也不应该有私欲,查明真相、完成任务才是一名军人的天职。”为首的军人说道,“我哥哥的死状非常恐怖我解剖过许多尸体唯一的一次感受到恐惧他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而更像是腔肠类和灵长类的某种混合生物的尸体碎片对不起我不知该怎样表达以后你们也许有机会看到我哥哥的事件报告就会明白的”
“不想看!”我摇了摇头,“咱别聊尸体了好吗?我刚吃完泡面,还是聊这个视频文件!”
“这个视频文件我是在解剖我哥哥的尸体时发现的他藏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为首的军人说道。
“算了,你爱怎么聊就怎么聊吧。”我拉过旁边一把椅子,扶着一脸惊讶表情的许葶坐在了我身边。
“除了这个视频,我当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我主动去完成了一次相似的情报任务,发现每一个环节上的人都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他们没有见过我哥哥的记忆,也没有参与过上次任务的记忆”为首的军人情绪逐渐失控,声音时大时小,脸上的肌肉也开始扭曲、跳动起来。
“做好准备,随时打怪兽!”我小声地对许葶说道,“打完怪,我们兴许就能升级了!”
“仓井君,请镇静!”一名军人赶忙按住为首军人后脑上的穴位,看得出在非常用力的按动,为首军人脸上跳动的肌肉为之一僵,然后缓缓松弛下来。这时,另一名军人端来了一杯水和十几枚大小不一的药片。
被唤做仓井的为首军人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次,然后睁开眼睛,向我和许葶歉意的点了点头,“失礼了,请多包涵。”
“没失礼,就是有点儿失望。”我说道。
“失望总归是先有希望。”仓井说道,“最怕的是没有希望,只有绝望。我感觉哥哥当时就身处在绝望中,他是最优秀的武士,我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让他如此绝望甚至在死的那一刻他身体里的所有神经竟然都不曾有过反抗的念头”仓井一边说一边一颗颗的服下药片。
“他也许是在告诉你远离这件事,要不然,你最后的结果可能比他还惨。”
“身为一名武士,身为一名军人,我无法做到放弃追查真相。”仓井将最后一枚药片吞了下去,眼皮随即怪异的跳了跳,没一会儿整个人便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可可以了”印度人忽然激动的将电脑推到了仓井面前,“有有声音了”
仓井则将电脑放在桌子中间,使得我和许葶也能看到屏幕中的视频画面。经过了特殊技术处理的视频文件,其中的我表情僵硬,像是僵尸,所发出的声音却很清晰。
“你竟然能找到那个地方”视频中恢复出的我的声音,声音很轻,但听得出很愤怒,但画面中我却没有什么表情。
“你可以拿来换”风声夹杂着火车发出的噪音,但仍能勉强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个人在车窗外面!”许葶惊讶地说道。
“哥哥!”仓井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哥哥是幽灵吗?怎么在火车窗户外面跟我聊天?”我也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那声音确实有些耳熟,而那个人提到的“aaaaaaaaaaaaaaaaaaaa”则让我的心莫名地狂跳起来,“啊,你哥哥那天没买到票,笨呀,找黄牛啊!”
仓井完全不理会我的插科打诨,而是将电脑推到了印度人面前,“我哥哥其他的声音呢?都恢复出来!”
“只只能恢复出这些杂音太多无法恢复”印度人惊恐地说道。
仓井的手飞速探出,一把掐住了印度人的脖子,食指和拇指已经插到了皮肉之中,“无法恢复?为何无法恢复?”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仓井出手的速度和手法也似曾相识。不容我多想,印度人已经翻起了白眼,我赶忙伸手抓住仓井的手腕,“你哥哥当幽灵应该是故意的有些声音他不想被录下来”
仓井有所领悟,这才放开了手,印度人瘫软在地上,我伸手把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印度人拉起来,忽然发现他脖子上的伤口处流出的鲜血里竟然夹杂这缕缕黑丝,像是柔软的头发一般。
“请阁下继续讲,我因为思念哥哥,而有些思维混乱了”仓井恭敬地对我说道。
“啊,好的,黄牛也有靠谱的和不靠谱的”我继续说道,眼睛却一直偷瞄着印度人脖子上的伤口。
三名军人已有一人抽出了短刀,却在仓井的眼神制止下,只得将短刀收回。
“阁下始终不信任我,而我则非常愿意信任阁下。”仓井站其身说道,然后走到一旁的行李架上,从一个紫藤编织的提箱之中拿出了一个不大的包裹。
仓井恭敬地抱这包裹走到我和许葶面前,将包裹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里面是一件血衣还有一把短刀,另外还有两个密封袋,其中一个里面装着皮夹,另外一个密封袋里则装着一部血迹斑斑的手机。
我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一种手机恐惧症,并不是像正常人那样是因为被迫与人沟通,而是单纯的看到奇怪状态的手机就会莫名的恐惧,比如我的那部屏幕碎掉的手机,比如仓井拿出的这部放在密封袋中的手机。
“这是我哥哥的私人电话,里面的资料信息没有被删除,也没有被做过手脚,军方的加密措施使得这部手机非常安全。”仓井说道。
“你哥哥的手机里不会也有一段视频吧?”我歪着头问道,目光望向车窗外,一瞬间,觉得车窗外的灯光有些异常。
仓井摇了摇头,“哥哥遇害之前,曾经想给我打电话,号码反复按了三遍,最后却没有拨出这个电话。”
“反复按三遍他在犹豫”许葶轻声说道。
“这证明他在生命最后一刻最为牵挂的人仍旧是我”仓井轻轻抚摸着密封袋里的手机,“我将这部手机与他的灵牌一起供奉三天前,这部手机突然响了”
“哦?”我的目光从窗外移到了那部让我浑身不舒服的手机上。
仓井从密封袋中拿出手机,轻按了两下,手机中先是传来了列车在铁轨上飞驰的声音,混合着强劲的风声,似乎还有列车广播和若有若无的犬吠声。
“我屏蔽掉的就是这些声音!”印度人突然神情恍惚地大叫道,“天神呀,完全相同是一样的”
“嘘!”我示意大家安静。
手机里突然传来了询问的声音,是日语,我望向仓井,仓井点了点头,“我当时在静坐,我接到了电话。”
“希望是静坐,不是梦游。”我嘀咕了一句,继续听下去。
手机中传出了另外一个男人被各种杂音包裹的声音,果然与在恢复的视频里听到的陌生声音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恢复的视频里那个声音是华语,而在手机的通话录音里那个声音是日语。
“他很平静。”完全听不懂日语,但我听出了打来电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