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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这样一个小花招,我带着小影离开了“鹰嘴”狙击位,向着小影所指的看到许葶消失地方向摸了过去。
刚刚进入夜晚,但这座山谷却像是瞬间进入到了永夜,黑暗得甚至有些不真实。
我背着小影在乱石之间穿行,逐渐远离了那些“碉堡”的射击距离,我感觉那些“碉堡”中的人也摸了出来。他们也许有夜视仪,但他们没有我这般熟悉谷底的地形。
当我真真切切地走在这座山谷的谷底,我才确信这座山谷与之前走过的浓雾山谷一模一样,我甚至感觉这些散落在谷底的碎石的大小和布局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没有浓雾,没有蜜蜂和野山蜂,让这座山谷缺乏神秘,但四周不真实的黑暗却又让山谷的前方充满了危险邪恶的感觉。
我是个喜欢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没有浓雾,这座山谷更让我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我将后面的尾随者远远地甩在后面。
在真正的黑暗之中,眼睛是多余的,只要将自己融化在黑暗里,变成黑暗的一部分,面前的一切便自然而然的跃入脑海。
小影则不喜欢这种黑暗,一会儿四处张望寻找许葶,一会儿心心念念着那些蜜蜂和野山蜂,当然还有她上次没吃到的芝麻糖。
一路前行,我越走越快,我对这座山谷的熟悉程度远远地超过曾经的那座浓雾山谷,但绝对不是因为我又重新走了一遍这座山谷,而是我大脑中关于山谷的地形图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我连谷底暗藏的一些对付工兵的雷区分布也都了然于胸,甚至还有年代久远的利用机弩伤人的原始装置也都知道机关的安放所在。
记忆的恢复让我越走越快,心却越来越紧张,因为我发现这段恢复的记忆当中竟然出现了许葶的身影,模模糊糊地一个身影,独自走在山谷之中,可她存在的感觉却依旧是淡薄微弱的,甚至不如我上次在记忆的碎片里看到背着背篓前行的女营长清晰。
如此不同寻常的许葶,像是被黑暗吞噬溶解的许葶!
我在黑暗之中奔跑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释放心底的紧张和不安。小影很害怕,但她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
浓郁的黑暗似乎被我甩在了身后,我前方的黑暗之中出现了点点灯火。
“大叔,这个村子里有人!”小影高兴地叫道。
我却停下脚步,靠在一侧的岩壁上,“有枪油还有血的味道”
我背着小影蹑手蹑脚向着一处灯火走去,那是一座木制的吊脚楼,跟龙先生所在村子外面的吊脚楼大同小异,我当初没有仔细去辨认那些吊脚楼和木质房屋,所以现在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即使是完全一样的山谷,但之前那座山谷浓雾弥漫,气候与这里完全不同。即使两个山谷中的这些吊脚楼和木质房屋在建造的时候是同一批人设计建造的,但随着年代久远,保存的情况也会有很大不同。
之前那座浓雾山谷完全没有生机,而这座山谷在接近村子的位置突然出现了灯火,甚至能够感觉到有大量的人员存在,这让人既兴奋又不安。
我悄无声息地爬上吊脚楼,倾听房间里的声音,里面传出的声音很轻,但我熟悉那种声音,那是将子弹一颗颗压入弹匣的声音。我想再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其他动静,小影忽然在此时伸出小手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这种吊脚楼的木板门很薄,旁边最粗的柱子也只有一拳左右粗细,只要房间里的人扣动扳机,一个扫射过来,我和小影就将在劫难逃。
房间里立刻传出了一个粗哑的男人的声音,说的是缅甸语,同时传来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小影伏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他在问你口令。”
口令?我哭笑不得地望着小影,我怎么知道口令是什么,而且对方说的还是缅甸语。就在这时,我已经听到了房间里的脚步声,至少有三个人,已经占据了门和窗所有最佳的射击位置,我只要再犹豫片刻,房间里的三个人就要开火了。
小影没有慌张,像是在进行某种游戏,她又伸出小手在房门上敲了三下,这次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房间里的人在用缅甸语窃窃私语,随即响起了生涩的但是能够勉强听得懂的声音:“你的口令!”
房间里的老外不说缅甸语了,但我仍旧想不出什么口令来,忽然看着这些比邻而居的吊脚楼和木质房屋,心中一动,“野山蜂!”我脱口而出。
房门猛地开了,一支黑洞洞地枪口顶在了我的额头上,一位金色短发的壮汉站在房门前,他明显是一名欧洲人,脸上和手臂上都有纵横交错的疤痕,穿着防弹背心,佩戴的所有装备都是常见的雇佣军的装备。
他既然没有扣动扳机,我就没有慌张的理由,“野山蜂。”我故意拉长声音说道。
“还有小蜜蜂!”小影在一旁说道。
为首的金发壮汉愣了一下,而就在他愣的瞬间,我已经侧过身去,抓住了枪管,脚尖顺着他的防弹背心下面向上一挑,随即向前猛的一蹬,这个金发壮汉一下子撞在了吊脚楼里的一根称重的柱子上,整座吊脚楼剧烈地摇晃起来。
不等这名金发壮汉爬起来,我已经跳过去,用膝盖压在他的胸口,拔出他的随身匕首压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另一只手将他手中的枪口指向了在窗口伏击的另外两个人,“都别动!”我大声吼道。
我在赌这三名雇佣兵面和心不合,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这些为钱而来的雇佣军会不会为了营救同伴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呢。
但这三名雇佣兵的反应令我吃惊,我背着小影,明显带着一个累赘,但窗边的那两名雇佣兵竟然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枪,而被我压在膝盖下面的金发壮汉竟然也没有疯狂的反抗,似乎这些贪财惜命的家伙已经厌烦了一切。
我给这三名雇佣兵缴了械,并没有将他们捆起来,只是让他们靠在房间最里侧,而我则和小影靠在门旁,我顺手拉过旁边的米缸挡在小影身前以防万一,而小影则抓起米缸里的米洒在手中的手雷上,那名金发壮汉看到小影的手雷,满是疤痕的脸颊也抽搐了两下。
“你们的雇主是谁?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小影帮忙翻译。
“东欧一家财团和缅甸皇十六子。”小影将他们的语言翻译给我听,“他们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这里经常闹鬼,死了很多人。”
闹鬼?鬼族的人来了这里吗?不用说鬼族了,就是真的鬼来了,这些杀人如麻的家伙有几个会惧怕鬼神呢?
可我看他们三个的眼睛,能看到的曾经的凶悍,但现在,看到更多的是茫然和惊恐。他们不只厌倦了在这里的任务,他们甚至厌倦了自己雇佣兵的身份。
没有更多时间去询问关于“鬼”的事情,我开始向他们询问有没有看到过许葶,我向他们描述许葶的样子和状态,特别是许葶的枪法。这些雇佣兵如果见到枪法出色的漂亮女子一定会记忆犹新的,但这三名雇佣兵却只是一边摇头一边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们说看到过很多女鬼”小影翻译道。
我正在思考该继续询问一些什么,小影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跟那三名雇佣兵交谈起来,然后兴奋地跳道了我的背上,“他们说这里有芝麻糖!”
芝麻糖?这三个老外知道什么是芝麻糖吗?
第136章 山谷二()
我没有难为这三名心灰意冷地雇佣兵,穿上一套他们的衣服,又拿了一套他们的装备,然后背上小影前往“芝麻糖作坊”。
密密麻麻的吊脚楼和木屋依旧如同迷宫一般,但我已经不需要小影的鼻子引路,不仅可以穿行其中,还可以轻松自如的避开所有或巡视或驻扎的雇佣兵。我发现这里的雇佣兵大多精神萎靡,这些平日里在刀口上舔血的家伙现在看起来都像是缓缓走向生命终点的一群病人。
芝麻的香味离着三十多米就能闻到了,我背着小影从芝麻糖作坊的后窗跃入,看到的景象与在龙先生村外的芝麻糖作坊大同小异,巨大的铁锅里正在熬制的芝麻糖,一名年轻男子正用一把铁铲搅动着锅里还处于稀稠状态的芝麻糖。
只看到那个年轻人的背影,我就已经把手枪拔了出来。我将小影放在地上,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怎么,连你也改行了?”我的枪口已经顶在了那个年轻人的后腰上。
“牛魔王?我以为你已经逃跑了”那个人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邪恶的兴奋。
“如果连我都逃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吃你熬的芝麻糖吗?”我冷冷地说道。
“我没再芝麻糖里下毒,这是我祖传的手艺,我不能糟蹋了它。”那个人完全不顾及我顶在他腰上的枪口,缓缓地转过身来,望着我和小影,露出他并不擅长的微笑,“给你们下毒,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使命,我犹豫了很久,直到没有时间了”林暗山脸上的微笑已经被愁容所取代。
“使命?”我反手夺过他手中的铁铲,肩膀顺势向前一顶,林暗山躲闪不及,朝着身后沸腾的熬制着芝麻糖的大铁锅倒了下去,但他却在生死一瞬,脸上出现了解脱般的表情,我赶忙将铁铲插入翻滚着粘稠芝麻糖的大铁锅,铁铲顶住了林暗山的后心位置,他的双脚踩在锅沿儿上,蓬勃的热气从大铁锅中直喷到他的身上。
“我的使命就是把你这样蒸熟了!”我恶狠狠地盯视着林暗山,想到小影因他而中毒,我就想把他碎尸万段,如果不是小影就在我身旁,我早已经抽出匕首割开他的喉咙了。
“大叔!”小影忽然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角,“大叔,就算没有他下毒,我也活不太长的”
“嗯?为什么?”我望着小影,大脑之中瞬间一片空白。
“因为你的记忆在复苏。”林暗山艰难地说道。
“我恢复记忆,小影就要去死吗?”我盯着林暗山。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林暗山说道。
“大叔,我觉得他有他的使命,我有我的使命。”小影望着我,眼中闪烁着至真至纯的感情,“我已经不害怕我的使命了”
“你们都有使命,那我呢?”我望着小影,强忍着不要悲伤落泪,我是他的保护者,我不能落泪,难道这就是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哈哈哈哈”林暗山放肆地笑起来,“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也不想知道你的使命”林暗山已经被大铁锅中的热气蒸得在裸露的肌肤上不断冒出水泡,眼神也已经涣散起来,看来真的快要被蒸熟了!
无论这个林暗山所说的是真是假,无论此时此刻是否又是一个全新的迷局,我都绝不能当着小影的面如此残忍的杀掉林暗山。
“我喜欢吃三分熟的!”我抓住林暗山的胳膊,将他扯到一旁,重重地摔在地上,林暗山发出一声闷哼,晕厥了过去。
我在灶膛旁找了一些炭灰抹在脸上,然后将此刻想起来的一些雇佣兵之间的黑话告诉小影,让小影帮我翻译成缅甸语。
幸好这些雇佣兵大多数都是外籍人员,他们的缅甸语也并不太娴熟,我用小影教我的缅甸语跟来巡视的雇佣兵交流倒也还勉强可以,林暗山被我伪装成睡觉的样子也蒙混过关。
根据上一次在芝麻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