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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把脉冲手枪塞到了美索手里,“归你了。”
“你不怕我暗算你?”
“那你最好快一点儿,这里的病房应该挺紧张的。”我一边说一边望向走廊的最深处,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轻轻拍门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像我上次在第三疗养院下面的“雪原”里发现的那座诡异的牢房里发出的声音。
“有人在看着我们很奇怪的感觉”美索抱紧了肩膀,整个人竟然有些瑟缩起来,但她也已望向我注意到的那扇房门。
以防万一,必须有人质在手。我将大李sir的双臂向上一抬,全部脱臼,大李sir的双臂面条般地垂下来,这个过程太过的轻松了,我抓了抓大李sir的肩膀以及上臂的肌肉群,这是长期艰苦训练才有的肌肉群,但竟然没有多少弹性,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
大李sir既没有反抗,更没有求饶,我也没有必要为难他,我把他扛在肩膀上,发现他的体重比我预想的也要轻一些,但远远没有许葶的体重轻得那么夸张。
“那门后面可能有一群鬼,正准备跟咱们好好聊聊呢。”我大声说道,我知道许葶可以听到,希望我已经变回了她所期望的那个“牛魔王”。
“我的眼睛在这里没有什么作用帮不了你”美索摆弄着手里的脉冲手枪说道。
我没理会美索,扛着大李sir走向那扇房门,我忽然感觉身后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像是我每走几步,身后的走廊日光灯便会随即熄灭几盏。我的身后变成了黑暗的世界,那片黑暗正在吞没许葶所在的世界,许葶曾经充满悲伤但清丽无双的眼睛在那片黑暗中一闪而过,她在鼓励我不要回头。
我加快脚步,不再去感知周边的奇异感觉。
当我走到那间病房门前,发现这间病房的门牌竟然是黑色的,上面的编号为a339。
房门里面被敲击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但我的耳朵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房门,有蓝色的电火花,我的收脚动作极快,但整条大腿已经在瞬间麻痹了。
“你的智商为什么总是忽高忽低呢?”美索转到了我身前,但她仍旧心有余悸地向来时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用大李sir的手指扣动脉冲枪,电子脉冲顺着锁眼打了进去,房门上立刻出现密如蛛网般的蓝色电网,但随着又开了两枪,蓝色电网消失了,美索这才用脉冲枪顶着将房门推开。
病房里一片黑暗,同样是黑暗,但远比许葶病房中的黑暗要深邃得多。我和美索刚走进病房,身后追赶我们的黑暗随即而至。
进入病房,我没有发现门边有人,靠着房门放着的是一个帆布旅行包,有微光在我看到旅行包的瞬间才透出来。
我打开旅行包,看到里面有一部屏幕亮着的手机,手机的屏幕已经破碎,但仍能看清手机的屏保照片是头戴花环如同小蜜蜂一般的小影。这个旅行包里的其他东西,我想我已经不用看了。
“这个背包是你的?”美索的声音透着古怪。
手机屏幕在此时变为黑暗,机身也不再震动,“如果是别人的,我也不介意。对了,你觉得在a3区里可能有电话打起来吗?”
“第三疗养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们可以轻松的监听任何一部电话、任何一部间谍专用的通话器,当然他们也可以控制任何一部电话。”美索说道。
我将大李sir放在地上,“他们应该是在提醒我提醒我是谁,对吗?大李sir?”
“开灯马上开灯开灯”大李sir竟然颤抖着叫了起来,他的身体随即也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受到了伤的刺猬,那声音尖利异常,充满惊恐。
大李sir惊恐的叫声让我异常的烦躁,我甚至想直接扭断他的脖子算了,但还是伸手摸向墙边,摸到了开关,轻轻一按,竟然头顶有一盏日光灯亮了起来,但在灯光亮起的一瞬,我才发觉这间病房并不是空的。
我刚才进入这间病房之后,尽管是完全黑暗的,但以我的感知力,我发觉这间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张空床。而当灯光亮起,我赫然发觉这个病房的布局与许葶所在病房的布局完全相同,一样是有三张病床,而在最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制服男人。
制服男人躺在那里,大睁着眼睛,面无表情。
“他是跑来这里做手术的吗?”美索说道。
制服男人,从他的领口直至小腹,衣服和皮肉被整齐的割开,鲜血已经染红了整张病床,顺着床沿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迅速地被地板吸收着,以致这张病床之下的地板显得格外的鲜艳。
大李sir望着灯光,慢慢舒展身体,大口地喘气,我听到他的身上传来骨骼折断的声音,但他却没有表情,只是心有余悸地注视着屋顶的日光灯。
美索已经走到了制服男人身旁,简单的检查了一遍,“器官都在,不过,植入在体内的电子设备和通讯器都被摘除了”
“你身体里也有吗?”
美索的身体一颤,“如果有的话你你要亲手来摘吗?”
我走向美索,美索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握紧脉冲枪对准了我。
“解完锁再开枪。”我没有去检查制服男人的身体,而是转身望向那两张空床,这两张空床上都扑着雪白的床单,但只要稍稍仔细看,就能发现上面有隐隐的人形,应该有人之前躺在上面,或者是长期有人躺在上面留下的无法恢复的压痕。
我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这两张病床上的人形压痕,中间那张病床上的人形压痕和大李sir的体型很像,而另外一张空床上的人形压痕则与美索的体型吻合。
我这才转身检查制服男人身下的痕迹,果然那床上也有相应的人形压痕,而制服男人则完美的覆盖在了病床上的人形压痕。
“原来这里是你们三个的专属病房啊。”我望着美索,美索也正骇然地望着那两张空床上的人形压痕,“不用说活见鬼了?躺上去试试就知道了!”
我走回去扛起毫不反抗的大李sir,感觉他的体重又减少了许多,四肢上的肌肉萎缩的速度最为惊人,已经感觉不出他曾是身手不凡的壮汉了。
我将大李sir按照中间那张病床上的人形压痕准确无误地放在上面,“美索,该你了,不想看看奇迹吗?”我从大李sir的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啊,我失忆之前也许是个外科大夫,你觉得呢?”
我听到自己冰冷异常的声音,如此的陌生。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倒像是有魔鬼在狰狞的笑着。
“你你怎么了?”我听到美索惊恐地声音。
我转身望向美索,凝视着她那张蓝色的眼睛,不再避让,那如同天空般的蓝色,如此地诱人,我已握紧了那把手术刀,贪婪裹挟着无尽的邪恶从四面八方像我袭来,我忽然很想把美索的这只蓝色的眼睛挖出来占为己有,这念头如此的邪恶,却又如此地难以遏制。
第59章 难以遏制的邪恶()
我闭上眼睛,右手握着的手术刀猛然调转方向,直接贯穿了自己的左臂,剧烈的疼痛让我的身体一颤,那邪恶的念头总算把暂时压了下去。
我睁开眼睛,看到美索已经退到了那张床边,她看着我被手术刀贯穿的左臂,惊恐,犹豫,但最终还是躺到了那张床上,她并没有去摆什么姿势,可她刚刚躺到床上,整个身体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摆弄起来,很快,美索的身体也呈现出床上原本的人形压痕。
我没有将贯穿左臂的手术刀抽出来,我担心自己压抑不住心底的邪恶。难道这些邪恶便是我在失忆之前所拥有的邪恶?这些邪恶要在我的记忆复苏之前提前掌控我的行为吗?
如果邪恶等于记忆,那么失忆无疑是对所有人的善良,更是对自己的宽恕。
我站在那里,感受着三种不同的绝望,身份不明的制服男人、拥有无数条命的大李sir、天才催眠大师美索,他们三个他们躺在那里,一个刚死不久、一个骨骼碎裂、一个惊恐万端,我想到了再传真机前看到的画纸,画纸上的复印照片中是躺在病床上的连长、黑熊、老三,他们的眼神我记得,痴痴呆呆又充满惊恐与绝望。现在想来,连长、黑熊和老三像是正在接受某种审判,而制服男人、大李sir、美索则更像是祭祀用的贡品。
制服男人隶属比“大人物”更大的人物,他的身份显赫,背景复杂到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查清楚的;大李sir身为“大人物”的心腹,他不只一次次的“死”在我面前,却又毫无预兆的一次次在我面前“重生”,每一个大李sir都相貌相同,但性格、能力却相差甚远,我自然而然的便想起了“雪原”中的冻僵的两个几十年的“大李sir”;美索则隶属神秘莫测的林先生,我从未见过,但却觉得一切都在林先生的掌握之中,我能感觉到他在帮我,只是美索却对我另有企图,她用自身具备的天赋催眠能力让我一次次地进入真假难辨的梦境,亦或是幻境,她似乎在找寻着某个属于她自身的答案,这个答案竟然重要到可以让她接近背叛林先生。
四周越来越寂静,我已经可以听到自己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响了,如同钟摆一样规律。
“大叔,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小影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试图寻声望去,但身体却根本动不了。
“因为世界上有人这种东西。”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遥远而陌生。
“大叔,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呢?我们以前真的是黑猩猩吗?”小影的声音很轻,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你跟我们不一样,你肯定是一只小猴子变的。”
“我是小孙悟空,你是老牛魔王。呵呵”小影的笑声清脆甜美,却越来越远。
“如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生气吗?”我竟然听到了自己童年时的声音。
“我会帮你找到泥巴佤族人的先知的。”这声音竟然很像是美女房东,“我在古籍中看到过,他们一路寻找先知一路迁徙”
“人烦恼太多,就是因为记性太好。”许葶的声音竟然也交织在其中,“我想能为自己真真正正的活一天,活得像自己,也像你期待的那个人。”
“蛔虫,我不许你死!”这是女营长的声音,“我还有最后一颗,就算诈尸,你也得给我活过来!这是命令!”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来,她们在同时说话,我已分不清她们在各自说着什么。我在欢喜与绝望之间,不停地往返,整个身体正在失去控制,我拼命地捂住耳朵,但那些声音却又同时在大脑中炸响。
日光灯忽明忽暗,我的身体难以移动分毫,无数的声音携带着无数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我忽然感觉自己像是重又回到了地下深处的那片无边无际的墓地之中,面前挖好的坟穴正在等待我安眠
有音乐从远处飘来,那是口琴吹奏的送别,如此的苍凉古朴,却又暖如春风。
我随着音乐的节奏,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三张床已经空了,人形压痕依然如旧,制服男人躺过的那张床上甚至满是血迹。
我忽然感觉自己身后的空间异常的广阔,我慢慢地转过身,赫然看到几百人穿行在一个像是巨大的透明实验室里,透明隔板,分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