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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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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如此动摇不定呢。

    他不是很讨厌贺关昀吗,对,没错,很讨厌,可是……下一秒冯北又重新被冰冷包裹起来,他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应该纠正的是自己莫名对贺关昀多出来的一分在意,那才是错误的。

    冯北出现在医院病房外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由于是冬天,外边下了些小雪。他黑『色』风衣上落了小半个肩头的雪,被走廊暖气一烘,变成湿意落在肩头。走廊上有护士撞见他,刚想叫出声,就被他一个眼神瞥过去,立刻噤了声。

    冯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仿佛是想来证明什么,证明自己对贺关昀毫不在意,可是——当他伫立在病房门外,隔着缝隙,往里面看了一眼,便愣在那里。

    谢关雎蜷缩在床头,脸『色』有些白得透明,简直不像是活着的人。他正一只手拿着水果刀,一只手拿着苹果,侧面对着冯北,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仿佛冬夜里熄灭的火堆,显得有些死寂,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苹果,右手颤抖着,拿着刀子,削上去。

    可是没有办法,他分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仍然没有办法『操』纵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只能笨拙地任由一块块苹果皮掉落,手中的苹果被切出丑陋的形状。

    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就连一圈一圈转动刀子,让苹果皮顺着转出来,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到。

    可是他没有放弃,依然固执而执拗地,重新拿了一个苹果,开始新一轮的挣扎。

    地上全都是被削坏的苹果。

    没有一个是削得完美的,从那些丑陋的痕迹中仿佛能够看到他满心的绝望。分明是一个画家,可是现在连画笔都捏不动了,所有的梦想都破碎了,以后都遥不可及了。

    冯北就这么看着,倏然之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将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他从没见过贺关昀这样认真到绝望的样子,仿佛有种致命的吸引力,那种不顾一切的渴望和不屈,令人转不开眼眸。

    他的视线顺着对方洁白的额头一路滑下,经过挺拔秀气的鼻梁,和有些薄的嘴唇,嘴唇的颜『色』很苍白,近乎干涸,像是十几天没喝水了似的。当冯北意识到什么之前,他丝毫没意识到他的喉咙动了动,那唇瓣似乎对他有着某种诱『惑』力,令他想要亲吻上去,用水渍湿润唇瓣上面的裂纹。

    又一个苹果失败了。刀子终于无力地从谢关雎手中滑下去,他安静地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脸上的绝望在无声中蔓延。他再也捏不起画笔了,甚至连削个水果都没办法。他彻底变成了废人。

    他的嘴角一点点扯开一个悲惨又凄凉的笑容,仿佛这么久以来所有的防线在这时都溃不成军,再也没办法忍受。

    他怔怔地盯着自己那只手,病服袖子滑落到手肘处,完全『露』出那只右手来。

    他苦笑一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冯北心里一紧,握住门把手,视线跟着落在他那只修长却布满伤疤的右手上。他的手生得很好看,五指修长,柔嫩白皙,指尖圆润,可是现在却令人不敢长时间的直视,尽管这些疤痕能够在现代科技的消失掉一大半,可最长的那条却从手背上一直蔓延到手腕,是无法消除的。

    冯北再清楚不过地意识到。以后,眼前这个人就不能画画了,不能写生,不能办画展。更不能随意『露』出手腕,因为上面有丑陋的疤。

    只剩下一只手能够使劲,以后就连系鞋带,系领带,都要重新开始练习。

    以后都是残缺的。

    再也没办法和正常人一样,哪怕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了。

    这难道就是喜欢他冯北的代价吗?

    这代价可真够狠的啊……

    冯北看着谢关雎,心里忽然感到一丝揪住的疼痛。这种疼痛令他十分陌生,就像是什么东西一瞬间摄取了心脏,然后住了进去,在心里挖了三亩地的口子,不由分说地疼起来。

    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从心尖上开始的疼,贺关昀脸上神情越是绝望,他就越是疼。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怔忡地看着谢关雎垂着头,似乎呢喃着什么。

    他居然不由自主地去听——

    “我不怪他,既便如此,我依然爱他,我是不是可笑又可怜?”

    灯光下的青年喃喃低语。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冯北的角度看来,那笑容非常的惨淡绝望。那人身形苍白近乎透明,绝望却又无法停止炙热的感情。那种感情如同飞蛾扑火,直直撞进了冯北的眼睛里,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冯北愣在原地,这一瞬间,疼痛的心里面又多了另外一种感觉,是一种莫名的心悸。

第5章 美人鱼() 
谢关雎又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多月,就出院了。骨折的腿伤和脑震『荡』基本上已经痊愈,唯独右手手腕上的伤口形成了一条丑陋的疤痕,像是时刻在提醒着他的残缺。

    出院的那天,谢关雎长叹一口气:【终于出院了。】

    502:【这段日子你吃医院的饭菜不是吃得挺开心的吗,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住院呢。】

    谢关雎:【知道这阵子为了装忧郁我有多难熬吗?!明明安逸快活得想笑,还要整天苦大仇深,我可真惨!】

    502:【……】惨的是那些被你欺骗的人好吗!

    谢关雎问:【敬业是我的错吗?】

    502:【……不是。】

    谢关雎自从知道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导致自己再也不能画画之后,就每天坐在窗子边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孤零零的枯枝。他看着那被大雪掩埋,即将终结自己的一生的枯枝败叶,仿佛也看到了自己。他再也不能画画了,所有的梦想此后都与他无关。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这身体本来就较为清癯,又穿着加大号的病服,背影看起来简直无比萧索,侧颜消瘦而苍白,令来来往往的护士心疼得要命。

    周骏也来过几次,可他无论说什么笑话,都再也逗不笑这个曾经阳光自信的人了。周骏看着贺关昀日渐消瘦,只觉得心里怒气沸腾,数次想找冯北打上一架,可冯北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他轻易能够接近的。每次他来看望过贺关昀之后,都会在医院的墙角独自站立许久,离开时一地烟头。

    谢关雎出院后就住回了贺家。

    说起来,原先他是自己在外面住公寓的,因为贺若峰也在贺家,并且很讨贺家的老人喜欢。相比之下,贺关昀脸『色』臭嘴巴硬,和贺若峰会来事儿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力。和贺若峰明争暗斗数次,都落于下风之后,贺关昀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搬了出去。

    虽然贺关昀母亲一直劝自己儿子回家,但是贺关昀哪里是肯听劝的人,说不回便不回,没人劝得动。

    这次谢关雎跟着管家回了贺家,贺若峰很是吃了一惊。眼瞧着贺关昀回家后,贺母就一直围着自己亲儿子团团转去了,他心里有所不甘,却暂时也毫无办法。他虽然这些年很讨贺父的欢心,但是对贺母,却始终没那么容易接近。

    只是决不能让这样的情况长久下去,否则贺关昀是一定会动摇自己在贺家的地位的,那么自己好不容易哄骗贺氏夫『妇』留给自己的股份也就岌岌可危了。

    谢关雎这边,则完全没有把贺若峰当回事。

    他回到贺家之后,大概是因为贺母知道儿子再也不能画画了,担心他心情抑郁,这阵子专门从国外回来,整日陪在他身边,想给他解解闷。

    先前贺关昀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是十分僵硬的,因为他是个不擅长处理亲情关系的人,『性』情骄傲,还是个搞艺术的,多少有些孤僻和古怪。再加上中间也有贺若峰从中作梗的原因,他和父母的关系就更不好了。

    可换作谢关雎就不一样了,他纵横快穿世界这么多年,演技不是盖的,但凡想要对一个人表现出深情或者体贴,就没人能够逃离他温柔的沼泽。

    这阵子他在贺母面前俨然一个受到了打击,不得不收起利爪,挫败而狼狈的幼崽,简直激起贺母久违的母『性』,每天围在儿子身边,时不时嘘寒问暖,给他做点蛋糕点心。

    这天早上谢关雎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贺父正拿着报纸在餐桌旁看新闻。贺若峰坐在贺父旁边,乖巧地拿刀叉将『奶』酱均匀地涂在面包片上,他的手法娴熟,很能讨好贺父。

    而贺关昀和贺父的关系就没有那么亲近了。

    从小到大,贺关昀和贺父的关系一直很僵。贺若峰虽说是贺父从远房亲戚那边带回来的孩子,可实际上,到底是不是贺父的私生子,这里头还得打个问号。贺母为人软弱,虽然一直有所怀疑,但是也不敢提起。而贺关昀即便想讨个公道,也没办法拿到证据。

    不管如何,贺父对待贺关昀还不如对待贺若峰那么亲近,倒是真的。明明贺关昀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却从没记住过亲生儿子的一次生日,反而是贺若峰每年生日,都能收到他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不仅如此,所有贺关昀有的,他全都让贺若峰也有,包括豪华的生日宴会,也包括一半的公司股份。

    看见他下来,贺若峰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声:“哥。”

    “下来这么晚?”贺父抽了张报纸,从眼镜后面抬头瞪了谢关雎一眼,蹙眉道:“既然以后没法画画了就来给我打理公司,怎么不多跟你弟弟学学?你再这样我看你也别来公司了,免得公司被你给糟蹋了。”

    谢关雎拉开椅子坐下,心平气和地说:“跟他学什么,学怎么抢别人东西吗?”

    贺父没想到他整这么句话出来,脸『色』顿时一变。

    贺若峰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十分委屈地笑笑:“是我要和哥多学学。”

    贺父把报纸一摔,指着贺关昀道:“一天天的你净不让我省心!”

    贺母在旁边看了干着急,拦着贺父说:“你怎么回事啊,儿子刚出院呢,你就吼他骂他?”

    贺父吼道:“就他刚出院?若峰难道不也是刚出院?怎么没见他这么娇贵?”

    贺若峰有些幸灾乐祸,但仍然委屈道:“大概是哥对我有偏见吧……”

    听到这里谢关雎就听不下去了,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贺若峰,无声地咧了下嘴角。这人倒是挺有能耐的,也挺有耐心,用了十几年的功夫,彻底融入这个家了,反而把贺关昀变成了外人。

    谢关雎放下筷子,盯着眼前的餐盘,突然开口了:“爸,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后都不能画画了吗?”

    贺父一下子静了,怒火仍然盘旋在头顶,但稍微压下去了点,转头去看谢关雎。

    因为这还是贺关昀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叫他爸,自从贺关昀小时候有一次和贺若峰打架,鼻青脸肿,而贺父偏帮贺若峰之后,贺关昀就没喊过贺父爸爸了。

    谢关雎没有抬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声音中流『露』出来的淡淡的绝望令人心惊:“因为车祸,我坐在被完全撞毁的那一边,可是生死一线的时候,伤势更重的我被放弃了。”

    贺若峰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打断谢关雎的话,就被站在旁边的管家给制止了。

    “我好像一直是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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