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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方远看着钱远，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钱远，那你承认你对李芳露进行了猥亵？”
钱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点了点头，“没错，谁叫那表子先勾引我的，穿那么少，我不弄她弄谁？”
“钱远！你可是大学教授！怎么说出这种卑鄙无耻的话！”陆方远气得差点站起来打人，人命在他眼里就这么卑贱吗？
刑铭拉住陆方远，示意了一下，有监控看着呢，“方远，坐下。”
陆方远把本子摔在桌子上，瞪着钱远，“衣冠禽兽。”
“小警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钱远的精神状态愈发的不好起来，像个不管不顾的疯子一样，试图激怒陆方远。
刑铭看着钱远，冷笑一声，“钱远，你自己有性功能障碍，所以才通过暴力手段去猥亵少女。”
钱远被戳到了痛处，双手互捏着手铐，恶狠狠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你们不能因为这个把我送去枪毙吧。”
“杀人抛尸，你觉得这罪名怎么样？”刑铭轻笑一声，“钱先生，就算你侥幸得了个死缓，监狱里的人可不会让你好过。”
钱远用阴邪的目光看着刑铭和陆方远，随即大笑起来，“你们这些蠢货，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了？”
“李芳露不是你杀的？”陆方远忍不住问道。
钱远竟然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不是，我玩过她以后，就把她扔进水里了。不过那娘儿们会水，我才刚走一会儿，就看到她游回岸边了。”
“什么？”陆方远不敢相信地看着钱远，“你在说谎，李芳露确实是溺水而亡的。”
钱远翻了个白眼，“我当时还觉得挺好玩，就又跑回去，把她扔水里，她又游了回来。我觉着没意思了，就走了，反正她也不敢告我去。”李芳露的裸照都在他手上，钱远当时威胁了她，要是敢告，就把照片发到网上去。
刑铭皱起了眉头，根据他多年的断案经验来看，这个钱远没有说谎。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李芳露呢？
刑铭让警员先把钱远带去拘留室，然后自己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陆方远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刑大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毕竟他只是个刚毕业的小警察。
刑铭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我们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还没等刑铭和陆方远去东郊的水库，姜灵佑和司承运已经到这里了。
姜灵佑踮着脚，站在岸边，看着司承运走向水中，想起了在古墓时的场景。
第162章 跑了，都跑了（）
“承运，你小心些。湖水里有女鬼，上次陆警官和边法医就差点被那女鬼拖下水去。”姜灵佑想起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尽管她知道司承运很厉害，但就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司承运笑了笑，温柔地看着娘子，“娘子放心，不过是个水鬼而已，我——”
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水面出现了巨大的漩涡，无数黑色的水藻从水底钻出来，朝正站在水面上的司承运缠绕过去。
姜灵佑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那些黑丝哪里是水藻，明明就是头发！
她从口袋里掏出黄符纸，向湖面一洒，几十个纸小人围绕在司承运身边，开始啃食那水鬼的头发。
司承运见自家娘子这么卖力，自己当然也要好好表现一番。
“娘子，你歇着，我来动手吧。”他抬手在湖面隔空画了一道灵符，很是轻松地逮到了在水中作怪的水鬼。
等刑铭和陆方远开着警车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姜灵佑和司承运站在岸边，对着地上的一团东西问着什么。
刑铭走了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司先生，姜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他朝地上看了一眼，有些惊讶，“这，是李芳露的鬼魂？”
李芳露的魂体蜷缩在地上，被无形的网子包裹着，她的眼睛是黑洞洞的，根本不知道周围的人在说什么。
她只想把他们都杀死，然后拖入水中，永远陪着她。
“李芳露？那是什么。”司承运自然不知道刑铭他们正在调查案子，“刑警官，你来得正好，我们有一起案子要和你说的。”
陆方远蹲在地上，朝刑铭的目光处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你们，是看见鬼了？”
姜灵佑想了起来，陆方远可不像刑铭一样，是溟泉狱主的转世，她把一道黄符贴在陆方远身上，“对啊，就是鬼。”
陆方远身体一抖，他刚还和女鬼面对面呢，现在看到了李芳露的鬼脸，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这这，这是李芳露？”
“李芳露？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们这几天查的案子里的死者？”姜灵佑想了想，水库边死了的人就是这个姑娘吧。
刑铭点了点头，看了看李芳露的鬼魂，“她，好像神智失常了？”
“怨气过重，早就没了神智。”司承运回答着刑铭的话，“也不知道她是被什么人杀了的，竟然能让她怨恨到变成厉鬼。”
司承运忘了一眼水面，“娘子，楼先生的最后一块尸体就在这水底，我下去找找，然后把附在上面的魂体收回来。”说罢，他就带着避水珠跳进了湖里。
姜灵佑还没说什么，陆方远就先震惊了，对着水面上四溅的水花喊道，“什么！这里还有尸体！”
“陆警官，等承运从水里回来了，我们再把事情告诉你们吧。”姜灵佑看陆方远这么激动，赶紧解释了一下，免得他以为是承认杀人了。
陆方远最近神经紧绷着，一听到尸体这类事情，就像被火星点着的炸药一样，整个人都和平常不一样了。
刑铭则是没有注意那边的事情，他专注地看着李芳露的鬼魂，试图和她对话。
“李芳露，是谁杀了你？”
李芳露的鬼魂睁着无神的双眼，呆滞地说道，“是谁杀了我。。。。。。”
刑铭叹了口气，蹲在一边，“李芳露，你会水吗？会游泳吗？”
听到这里，李芳露竟然有了反应，她阴测测地笑着，“水。。。。。。我会水。。。。。。”
李芳露会水？刑铭皱起了眉头，那么，李芳露的父母撒谎了。
司承运从水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往岸边一放，“刑警官，这是尸体。”
他另一只手上隔空托着一块魂体，待会儿送到楼东凛那里就好了。不过楼东凛现在大概已经长全了吧，司承运的灵力充满了生灵之气，对天地间的万物都有益处。楼东凛的魂体能补全，自然是好事，等吴静寒生鬼胎时，楼东凛就能帮她了。
“尸体？”刑铭长舒一口气，“两位，你们还真是好公民啊。”
姜灵佑笑了起来，“刑警官，你的麻烦事又来了。这名死者叫楼东凛，三年前被人分尸了，还好他的魂魄能修炼了，才有机会出来报复凶手。”
“凶手是？”刑铭把那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装进证物袋里，随口问道。
姜灵佑捏着鼻子，后退了几步，“钱远，古城大学的教授。想不到吧，一个斯斯文文的大学教授，竟然能做出杀人分尸的事情。”
“钱远？”陆方远又一次震惊了，“怎么又是他？”
姜灵佑过去看着司承运唤出水灵洗手，觉得很好玩，就伸手过去摸摸那些小水龙。她听到陆方远叫了起来，回头问道，“他还犯了什么事儿？”
刑铭看着李芳露的鬼魂，回答道，“李芳露在死之前，被钱远猥亵过。他是个性功能障碍者，所以通过这种方法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姜灵佑倒吸一口气，觉得太阳穴在跳，“还有这种事？那李芳露是他杀的？”
刑铭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杀了李芳露。不过现在看来，钱远的牢狱之灾可免不了了。”
司成运把李芳露的鬼魂收了起来，“刑警官，尸体我都送到警局去了，你们回去检查就好。她的鬼魂我也要交归地府处理。”
“多谢了，我们现在去李芳露的父母家里问问。”刑铭想了半天，觉得李芳露的父母撒谎，一定是为了包庇凶手。
司承运把楼东凛的魂体送回吴家以后，就和姜灵佑回家了。张尔在家照看孩子，他们总是有些不放心啊，毕竟师弟自己还是个孩子。以前还好说，小乐乐不会乱跑。现在那小家伙调皮得很，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但是刑铭和陆方远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天都要黑了，他们还得去李芳露家里问话。
当他们到了李家时，李家竟然像是被洗劫一空了一样。
李发达呆呆地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旁边笑呵呵的傻儿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第163章 夜半无人（）
李发达还不上工程款，被债主找上门来，搬光了家里的东西。要不是儿子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傻子，估计也会被债主带走，当苦力去。
李发达的老婆卷了家里唯一的积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李发达坐在地上看着那瓶毒药，一死了之的念头越来越重。
李炽燃还傻笑着，不知道父亲在想什么。
“算了算了，我一个人死吧，你要是死了，咱们老李家的香火可就断了。”李发达喃喃自语，颤巍巍地拿过毒药瓶，就要往下喝。
刑铭和陆方远刚赶到，见李家门都没关，立刻冲了进去，打掉了李发达手上的毒药瓶。
“李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陆方远走过去，把毒药瓶一脚踢开，以免李发达一时冲动，又做什么傻事。
李发达看到警察来了，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你们都知道了？”
刑铭蹲了下来，看看李发达，“李发达，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你自己的女儿？”
他只是想诈一诈李发达的话，没想到对方竟然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
李发达听了这话，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
李发达出去找女儿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衣衫不整地趴在河边喘气，见到自己来了，还高兴地喊着爸爸。
李发达是个传统又固执的人，他一看到女儿这幅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了维护李家的面子，他狠了狠心，上去把女儿的头按进水中，把她活活淹死了。
“死了，总比活着丢脸好。”李发达恨恨地说道，“我们李家在这里住了好几辈人了，丢不起这个脸！”
陆方远被李发达的话气到了，他可不相信，李发达只是为了面子，“李发达，那可是你亲生女儿！”
李发达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硬着头皮说道，“我自己的女儿，我杀了就杀了，你们还能枪毙我？”
刑铭站了起来，掏出手铐，“李发达，既然你承认得这么干净利落，那我们也就不说废话了。走吧，这些话你留着给法官说去。”刑铭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什么人没遇到过啊，也就是陆方远还年轻，容易被激怒。
李炽燃看着两个警察带走了自己的父亲，还是傻乎乎地坐在地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妹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炽燃在原地坐在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冰。他爬到地上，看着那瓶毒药，好奇极了。
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的姑娘，对着李炽燃笑了起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