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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却止不住发抖,贺叔同带着我穿过人群,往走廊一侧走去。走廊里每隔五米便有一名贺家的保镖,今日的政府要员和北平大佬来了不少,甚至有军队里的军人也在场,木伯即使知道父母皆在此处,应该也不会冒险吧?这样一想,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贺家的洋房是法式建筑,起居室一般建在房屋东侧,此时贺叔同带着我来到一楼偏厅的起居室门前,“咚咚咚”地敲着。
“父亲,姆妈。你们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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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有人把少勋看成是少顷吧,普及一下哦,少勋在第一章出场过,就是顾少顷同父异母的弟弟,小顾氏生的儿子。有人说小顾氏竟然能容忍顾儒林娶明昭,其实她不是不能忍,而是不得不忍,因为顾儒林的手段,大家后面就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众人正说着,有一女声寻到了花园里,“叔仁,叔义,你们在同谁说话?”
叫做叔仁的小男孩听到声音,欢快地叫道:“姆妈,我们在同新嫂子说话哩。”
此时,一位打扮时髦的少妇从花园的另一侧走了过来,看到我和身后的孙妈,不由一愣,这才微笑地走上前来,“原来是叔同媳妇儿啊,我是三房的五婶婶。”
三房的五婶婶?这么年轻的五婶婶。
孙妈在身后小声解释道:“就是老爷三叔的五儿媳。”
来不及细想,我亦礼貌地问候道:“五婶婶好。”
少妇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样客气。明日的认亲会你就熟悉了,怎么好端端来了花园,里面不热闹吗?”
“不不就是有些气闷,所以来透透气,这就要回去了。”我说着,礼貌地向众人挥挥手,准备随孙妈回去。
“姆妈你看你,你都将七堂嫂吓跑了,我们本来说着话的。”贺叔仁不高兴道。
少妇一听,笑道:“舞会马上开始了,你们嫂子要回去与七哥跳舞了。你们不想看吗?花园里怪冷的,还想在这里玩吗?”
孩子们一听能看我与贺叔同跳舞,立即欢呼一声,从后赶上我,纷纷簇拥着我往大厅里走去。
不知是谁的小手挽上了我的手,怔中间,我感觉右手处有一纸条在掌心摩挲,我低头看去,就看到不知何时加入这群孩童里的顾少勋对着我粲然一笑,随即在快到大厅时跑向了走廊的另一边。
我心里骤然一紧,不由自主往四周看了一眼,见并无人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形,这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要找个什么理由暂时甩开众人呢?我想了想,对着孙妈吩咐道:“我先去趟洗手间,你对叔同说,我马上就来。”
孙妈不疑有他,她见左右已回了大厅,遂答应一声,拿下我的大衣往里走去。孩子们虽然想跟着我,可见我说要去洗手间,只好先随着五婶婶走了。
甩掉众人,我这才握紧手里的小纸条,匆匆走到了盥洗室。
顾少勋混在孩子堆里给我传递这张小纸条,一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而看他的眼神,这个能够指使动他的人,大概就是少勋眼里非常崇拜的自己的大哥顾少顷。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急切地关紧房门,快速地打开了那张并不算大的白色纸条。
刚劲有力地六个大字跃然纸上:“木伯越狱,小心!”
写字之人显然是在极短的时间快速写完这几个字的,黑色的钢笔字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仿佛要穿透纸板,凌乱且飞舞。
他在哪?自己是否安全?
我呆呆地看着那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才反应过来顾少顷在向我传达着什么消息。
木伯他竟然越狱了!
我将纸条又看了一遍,人也跟着膝盖一软,在门上滑落下来,脸上一阵阵发凉,怎么会?监狱里戒备森严,又有铁丝护网,木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怎么会轻轻松松就越了狱?可是随即却想到那天临走他说的话,“只是开始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他父亲!
我跌跌撞撞地跑向大厅,屋里的乐队正欢快地演奏着一首小步圆舞曲,酒杯间时不时发出玻璃清脆悦耳的碰撞之声,客人们低声细语,有三五成群结伴聊天的,也有在舞池里率先预热的。
我找到贺叔同时,他正同上次在巡捕房见到的那位警务司司长的公子站在一起说话,见我来了,贺叔同笑着介绍:“濯林,这就是罕昭了。阿昭,这是警务司王司长的公子,也是我的朋友,你以后就叫他濯林就好。”
被称为濯林的男子看着我促狭道:“叔同,怪不得上次你给我打电话急成那样,原来你是早已暗度陈仓了啊!”
贺叔同被说的窘迫,捶了身旁的男子一拳,笑道:“说什么呢,在我太太面前注意着点。”
我却并没有这样开玩笑的心情,对着他礼貌性问候罢,我走过去低声对他说道:“贺大哥,我有话对你说。”
贺叔同看我一脸凝重,亦拉着我走到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木伯他越狱了!”我声音里有自己都能听到的害怕,木伯的怨恨别人不知道有多深,我却是一清二楚的。那天回家后我找父亲谈过话,他自己都不知道祖母是被人害死的,又怎么可能是杀害祖母的凶手呢?
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我问着父亲,一字一句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在知道祖母是中了洋金花粉和沉水香的混合毒后,他眼里的震惊与痛愤,绝不是单单一个演技高手就能做到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可是木伯并不相信也不知道这一点!
贺叔同在短暂的惊讶过后迅速冷静下来,他扶着我的肩膀,慢慢分析道:“消息可靠吗?我们这里现下并没接到消息。”紧接着,他又拉起我往父母所在的地方走去,“岳父岳母此时在一楼偏厅的起居室休息,我们这就去通知他们。不怕,不怕,今日这么多人,他不敢来这里的。”
我的腿却止不住发抖,贺叔同带着我穿过人群,往走廊一侧走去。走廊里每隔五米便有一名贺家的保镖,今日的政府要员和北平大佬来了不少,甚至有军队里的军人也在场,木伯即使知道父母皆在此处,应该也不会冒险吧?这样一想,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贺家的洋房是法式建筑,起居室一般建在房屋东侧,此时贺叔同带着我来到一楼偏厅的起居室门前,“咚咚咚”地敲着。
“父亲,姆妈。你们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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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有人把少勋看成是少顷吧,普及一下哦,少勋在第一章出场过,就是顾少顷同父异母的弟弟,小顾氏生的儿子。有人说小顾氏竟然能容忍顾儒林娶明昭,其实她不是不能忍,而是不得不忍,因为顾儒林的手段,大家后面就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和贺叔同敲了很久,起初的时候我以为他们只是累了,毕竟今天是从大早上开始忙碌的,以父亲母亲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会有些吃不消,所以既然贺家安排他们在此休息,一时听不到敲门声也是有的。
可是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贺叔同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在我们第七次敲门的时候,他随手招过走廊上最近的保镖,吩咐他去叫人拿钥匙开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我与贺叔同急急走进去,屋内空无一人。
“姆妈!”
我大喊一声,心下越发惊慌。
“去里面看看!”贺叔同吩咐手下。
两名跟进来的保镖很快进了内室,不过一会儿就折返出来,“少爷,少奶奶,里面并没有人。”
我听了,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心慌得不知所措,“怎么办?木伯他真的来了,他要报复,他恨父亲,他把他们都带走了!”
贺叔同轻声走到我的身边,慢慢蹲下来,试图安抚我的情绪,“阿昭,阿昭,看着我的眼睛,对,看着我。即使他真的来了,带着两位老人他也跑不远的,更何况岳父还行动不便坐着轮椅,我这就派人去搜,就是掘地三尺,我要会把人找回来的,你放心!”
说罢,贺叔同站起身,眉头紧皱着,带着隐隐怒气,一字一句异常坚定地对身旁的手下说:“吩咐下去,有越狱犯潜进了家里,让祥叔带着人去搜,记住,不要惊动外面的客人,秘密进行,明白吗?”
“明白。”手下答应一声,立即起身行动起来。
贺叔同重新蹲在了我身边,“阿昭,我们现在得出去,外面不能乱,一乱了更容易鱼目混珠,听我说,贺家的人已经在行动了,他跑不了的!你现在要做的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跟着我出去面对众人。如果叫他们知道了家里的事,那么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对,他说的有道理,叫外界的人知道木伯说的事,即使不是父亲做的,我们家大概也永远摆脱不了丑闻的影响了。
想到这,我将手搭在贺叔同伸过来的手上,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跟着他站了起来。
这场婚宴舞会本身就是为了我与贺叔同准备的,所以当我挽着贺叔同的手臂重
新走入大厅时,满场热闹喧嚣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乐手们重新调整乐器,拉出了一连串轻快的音符作为开场提醒,香槟“嘭”得一声被打开,众人振臂欢呼,祝福的话语从口中溢出。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啊!”
“贺部长好福气!”
“恭喜!恭喜!”
贺部长笑着同众人一一寒暄,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人群中,我仿佛看到顾少顷站在一堆世家子弟中,默默地看向我们这边,眼神平静无波。
世珂和早惠也站在他旁边向我们这边看来,我望着他们三人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眼下,虽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们一一倾吐,也只能这样隔着人海默默相望。这大概,就是我们各自的宿命吧?我要扮演好今日新娘子的职责,而他们,也只能作为一个普通宾客站在人群里默默相望,相顾无言。
宾客里,王司令正与贺部长站在一处,他的儿子很自觉地站在贺叔君旁边,算是她今晚的男伴,而那位当日在学堂和教堂都与贺叔君十分亲密的王宛因,今日却并不怎么高兴。
顾儒林与老师站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人群里,我并没有看到姐姐的身影,警备司家的公子濯林正与一个当红女明星相谈甚欢,两人姿态亲密,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今晚也来了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大部分,是外国使馆里的参赞及夫人们。还有不少我并不熟悉的巨富商贾,帮派头目,以及洋行大班,总之,江浙一带有些地位与名气的名流齐聚一堂,似乎都为了今夜这样一个看似和谐欢乐的新婚宴会而热情起舞。
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大理石钟缓慢而沉重的摆动着。
唱诗班的歌声从英菲尔曼教堂的屋顶传了过来,人们显些忘了,今晚还是西洋节日里最重要的圣诞前夜,一个相当于中国除夕的平安夜。
我心不在焉地与贺叔同跳着这支圆步舞,
脑子里一直在想木伯是怎样将父亲母亲同时带走的。
钟声响过七下后自动停止,大厅里的小提琴声重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