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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狂吠的恶犬都安静下来,满山遍野的狗都往一处跑去,。
何云一道:“我要将你变小揣进袖中,你别怕。”才说完,王瑞便觉得身子迅速缩小,很快身子还没周围的杂草高,自己身高这会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了。他不免有些慌:“我、我这”
何云一伸出手掌,让他坐上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被他放进袖中:“一会要去追这春燕,这样带着你行动更方便。”
王瑞心道,你不带我来岂不是更放便,但现在说这些都完了:“唉,你别把我掉了就行。”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袖。
何云一飞身去追那群恶狗,到了它们聚集的地方。
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挎着一个篮子,正从里面不停的拿出肉来四处撒着:“别抢,别抢,都有份!”
丫鬟喂完狗,步履轻盈的走了,何云一不远不近的跟着,随着这丫鬟一路来到了望乡台。
望乡台是天上的神佛可怜鬼魂踏上黄泉路再也无法回到人间,特意设置一个能看到自己家乡的高台,这高台四周是望不到底的黑色深渊,从来没人探究过那里面是什么,有人说直接通向奈何桥,也有人说里面什么都没有。
现在这丫鬟来到望乡台,见四下无人,竟然俯身一跳,跃身进入了深渊。
何云一现在是不会相信,这深渊下面什么都没有的说辞了。
他来到深渊边缘,想都没想也跟着跳了下去,下降的过程中,害怕王瑞飞出去,将袖口捏紧,过了许久落到一块实成的地面,才将袖口放开。
王瑞坐在他袖中喘着粗气,不经意间向外一看,就见前方有一处高大气派的府邸,上面三个鎏金大字:给孤园。
那丫鬟此时早不见了,何云一走到府邸前,使劲砸门,咋了一通后,才听到脚步声,似是有人来开门。
“什么人敲门?”
“请问你们可看到一个小道士?”
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娇哼道:“娘娘说的真没错,来了一个找事的道士不算完,他的师兄也会找上门!”说罢,将门闩打开,放了何云一进来:“娘娘说了,如果有人来找那道士,就将人领到她面前去。”
“你家娘娘是什么人?”
“说出来怕吓到你,还是不说了!反正不是你能惹的人。”
何云一四下探看,见这给孤园内别有洞天,才走了一段路,有一条沸水翻滚的大河横在他们跟前,河水血红腥臭,飘着断臂残肢,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丫鬟拔下簪子一划,河水从中间分开,露出一条通道:“请。”
何云一跟着丫鬟的步子穿过这条河流,到了对岸。
岸上一排整齐的屋舍,这时候从中间的屋子内走出来一个年纪稍长的丫鬟,见了何云一先福礼,才客气的道:“见我们娘娘也行,可不能在袖中藏东西,藏个大活人就更不行了。”
何云一见王瑞被人发现,便将他取出来,重新变大:“这下行了,别磨蹭了,快些带我去见你们娘娘。”
这个稍微年长的丫鬟道:“两位随我来,我们娘娘现在正忙,请二位在这间安乐窝等一下罢。”说完,推开一间屋子的门,让了他们进去。
王瑞在踏进屋子的瞬间,就见周围的景物迅速变化,待他将一只脚落下,周围的情景已完全变成了他家客厅的样子,他怔在原地,发出了一串思考,我在哪里,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瑞儿,你可回来了,早知道这样你要去这样久,我们就不让你去曹州了。”
他的父母从后堂走出来,殷切的询问他这趟曹州之行的情况。
王瑞警惕的看着父母,但奈何他肉眼凡胎,怎么看这两位都看不出破绽,无论是外形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和自己的父母无二,他甚至觉得他们皱纹的位置都和自己记忆中的吻合。
与参加乡试归家时一样,他爹王永德准备了丰盛的菜肴给他接风,顺手又给他了千八百两银子叫他拿去花。
王瑞拿着银票,心里一横,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妖怪还有什么花样,拿着银票就出了门。
门外不是给孤园的血河,而是他们王家的内宅情景,干活的丫鬟走来走去,见了他都叫少爷。
王瑞啧嘴:“厉害的幻术!”他来到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真实,看不出任何异样,这个时候就听有人在身后道:“大舅哥!”
他一回头,见是霍桓,他露着一口小白牙朝他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好,今日韦大哥做东请客,一并来,我们给你接风。”
王瑞心想你们敢请客,我就敢赴宴,潇洒的道:“那走!”随着霍桓便去了韦兴贤在郊外的别墅,和每次一样,吃吃喝喝,挑逗伎女,被伎女挑逗,做作诗词,唱唱艳曲,乐得逍遥。
吃喝回来,已是傍晚了,王瑞坐在马车上,还是怀疑人生,这到底是什么幻觉啊。
难道是来让我过日常的?!
这个念头一出,王瑞只觉得周围的情景迅速变化,他再一眨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圆桌和两张椅子,他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另一张则被何云一占着,他托着腮帮在看他。
“你看到了什么?”
“生活日常,父母给钱,朋友吃喝,怪没意思的。”王瑞道:“怎么,你知道我产生幻觉了?”
“你一进入这间‘安乐窝’就中了招,据春燕说这里会让人失去斗志,耽于享乐,沉湎于享受中。”何云一轻笑,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你看到是竟然只是你的日常生活,可见你原本就生活在安乐窝了。”
王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来我的生活这么好啊,对了,你呢,你看到了什么?”
“我岂会被这里迷惑住!春燕说,沉湎于安乐窝的人必须自己逃离,其他人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我还以为你会沉浸在里面很久,没想到你不到一刻钟就醒过来了。”
“你一直在转述春燕的话,春燕在哪里啊?”王瑞左看右看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
“准确来说,她的一部分在屋内,剩下的部分跑去报信了。”
王瑞感到鞋子碰到了一个长毛的蹴鞠,他咽了下口水:“别告诉我,她头在桌子下。”
“总不能摆在桌子上。”何云一道:“春燕,你说是不是?”
桌下的春燕的头气得狠狠的翻了一白眼,这个臭道士,不仅没中安乐窝的迷魂咒,反而在得知中了的人只能自己返途,外人无法拯救后,突然翻脸,用袖剑将她的头斩下来了,幸好她的身体跑得快。
“我们锦瑟娘娘不会饶了你的!”
王瑞一合掌:“原来如此,燕云光念的诗词,重要的是一弦一柱思华年的上一句:锦瑟无端五十弦!锦瑟!”
“我们娘娘的名讳也是你能叫得吗?!哼!”
王瑞笑道:“你刚才不也直呼其名了吗,你一个仆人都叫了,我一个外人叫叫怎么了,要说不尊重,还是你更不尊重一些。”
春燕被噎住,差点把白眼翻到脑后去。
第60章 地府娘娘()
知道这位给孤圆主人的名字;那么她的身份应该呼之欲出了,王瑞问何云一:“你知道这个锦瑟是什么来头吗?”在阴曹中有这么大的府邸;院子里还有一条像奈何桥一样的河流淌过;说没后台谁信啊。
何云一凝眉摇头,他对锦瑟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天庭还好些,但地府中,除了孟婆外几乎没有女官;像这样有自己府邸的女官更不可能,就是十殿阎罗王怕是也没她逍遥。看看阎罗王和城隍沆瀣一气就为了贪图一点银两,就知道阎罗王也不富裕;怕是建造不起这样的府邸。
何云一扣留了春燕的脑袋,不信她口中的锦瑟娘娘不主动出击。
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听外面有动静,有人敲门道:“我们娘娘请何真人前去赴宴。”
何云一朝王瑞使了个眼色;两人站起身来朝门口走;走到一半;何云一转身回去,提起春燕的脑袋:“险些将你忘了。”
王瑞用余光瞥那春燕的头,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将视线投放出去;一旦看到血腥的画面便将眼神移开。
出乎意料;春燕的头没有一点血迹,看起来像后世橱窗模特的假头一样,并不吓人;关键的是她表情灵活,没有“死相”,和王瑞眼神接触的时候,甚至还瞪了他一眼:“我记住你了,你刚才没少踢我的脸。”
王瑞道:“大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在桌子下面,我也分不清你是哪处是前脸哪处是后脑勺啊。”说着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队仆人,为首的刀疤脸男子,提着一盏灯笼:“快随我们走。”
经过了一处园子,昏暗不见五指,唯有刀疤脸的灯笼可以引路,而这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来,扑到何云一和王瑞跟前:“神人,救我啊——”
王瑞借着灯笼的光一看,这不是在河上搭救过的孟玉达么,也是杀了范十一娘的凶手。他怎么在这里。
何云一也不解,当时知道他福德不够,活不久了,可就算死了,也该去酆都城报道,而不是在这里。
刀疤脸恶声恶气的喊道:“快来帮忙,将他锁回去!”
便有两个膀大腰圆的鬼魂抓住孟玉达,往暗处拖。
孟玉达挣命般的喊道:“我要入轮回,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刀疤脸骂道:“真是个死鬼,死也不知悔改,你死了没地方去,我们娘娘收留你,还不知好歹!”
王瑞看向何云一,你不救他吗?但转念一想,一切的根源在这地府娘年,搭救孟玉达一个人于事无补。不过这是在太古怪了,孟玉达明明想要入轮回,但却被关在这里,难道五通神是给这给孤园抓壮丁的不成?
又穿过几道门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王瑞虽然没见过这个朝代的皇宫,但根据眼前这座殿宇的规模,说是王府不过分。殿内灯火通明,仙乐飘飘,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
登上石阶,来到了殿前,王瑞发现守门的鬼魂,身穿着跟鬼差类似的衣裳,只不过鬼差的衣裳是皂色的,这些的人的衣裳是褐色的。从他们身上经过,他闻到一股香味,像是上供用的佛香的味道。
殿内宽敞明亮,成排的照亮蜡烛燃烧着,这里仿佛不是地府而是一处人间的乐园。
殿内正中央一个华丽的宝座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美貌的女子,年纪二十来岁,明眸皓齿,不像鬼神倒像是仙女,想来就是锦瑟了。
王瑞他们进来的时候,她正举杯贺向其他人,在座的人有白发的老者老妪,也有年轻的少年少女,也有凶神恶煞的壮汉壮妇,甚至许多人穿着或人间或地府的官袍,不穿官袍的人,身上亦是绫罗绸缎,一看也是非富即贵的出身。
何云一看到了自己的师弟燕云光,他坐在右侧中间的位置,正拿着酒杯四下窥探,猛地看到了何云一,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但很快便痛苦的皱眉,不停的叹息。
锦瑟见了何云一他们,放下手中的酒杯,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快入座,何真人的师弟也在这里呢。”
“我看到了,这个丫鬟的头还给你们!”何云一将春燕的脑袋抛向锦瑟,锦瑟瞅了一眼,那春燕的脑袋便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接住了,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