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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纸愣了下,也跟着飞了出去。
燕云光在后面追着,对那白纸喊:“人都走了,就别追了!”
突然这时,他就见前方出现了一道火光,照亮了天际,他前面的白纸被烧成了灰烬。
而不远处的何云一还保持着拿珠子做法的姿势。
燕云光认识他手里的法宝,是锦瑟的摩尼珠,他看了缓缓飘落的黑色灰尘:“师父要怪罪的”
“他要责怪我的多了,不差这一件了。”何云一道:“你别跟来了,我走了。”
燕云光叹气:“何必这样呢,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躲着师父,他袒护你,不让你破戒,真的是为你好。”
何云一仰头望了下天,喟然长叹:“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现在就不瞒着你了。”
燕云光洗耳恭听,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下一刻见到师兄低头吻了下王瑞的嘴唇,还是惊的睁大了眼睛,接着身子不稳,哎呦一声,从天上掉了下去。
穿破层层山上的树木枝叶,一路摔在了地上。
他躺在冰冷土地上,看着满天星斗,后知后觉的揉了揉眼睛:“不是眼睛的问题”
他没看错,师兄亲吻了王瑞。
亲吻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在联想到师父所说的破戒,还有师兄跟一个无法掐算的人在一起。
燕云光的脑子快速转了转,许多事情在这一刻想通了。
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这样吗?!”
师兄喜、喜欢王瑞?!
天啊,难怪师父要保密行事,只让他一个人来阻拦他,否则要带弟子回山这种事情,怎么着也得带几十个帮手的。
而且下一步就是师父亲自出马了。
燕云光默默从袖中取出酒葫芦猛灌了一口,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慨然道:“难怪一路上王瑞那么没用,师兄也带着他。如果是个美女倒还能理解,王瑞?”
又喝几口酒,想了想,道:“不过,大概就像美酒之于我,没什么道理。”
还有十一个半时辰,普天之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唉
燕云光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就这样睡,至少要睡十二时辰。”
不管谁哪一边,他都不想帮也不能帮,唯有酣然大睡了。
——
何云一与王瑞摆脱了纸人和燕云光之后,落在京城当中,选了一家最大的客栈,要了最好的上房。
一进房门,何云一便算了下时间,还有十一个时辰。
京城乃都城,师父不敢乱来的,而且客栈中人员颇多,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必然有所收敛。
重重考虑之下,何云一选择了此处落脚。
王瑞才跟何云一做了情侣,就做起了亡命鸳鸯,他苦笑着道:“你师父一定讨厌死我了。”
如果是普通人,总有办法讨岳父或者讨公爹的欢心,但是人家是修道人士,经过努力讨喜这种事就不要想了。
何云一点头同意:“你说说为什么?”
“我把他最得意的弟子给拐跑了,将心比心,换做是我也忍不了。”
何云一轻笑,小心翼翼的揽住王瑞的肩膀:“不过,他忍不了也得忍了,我不打算回去了。”
当初下山是觉得修炼到了瓶颈,需要突破,于是下来历练。
但历练的结果却事与愿违,突破的方向出了大问题,这会他想突破的地方,显然和师父想的不一样。
王瑞听了,心中欢喜,但还是担心的问:“不回去的意思是不成仙了吗?”
何云一考虑的肯定比他的多,也比他周全,他说不想回去,就是他的真实想法了。
都到这一步了,王瑞总不能再矫情的劝他回头,
何云一看了眼他肩头的情花:“如果我师父来了,取走了我的法力,我成为了普通人,你会嫌弃我吗?”
王瑞听了,斜眼看他,嘴巴不满的撅高:“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呢?”然后重重的拍了拍何云一的肩膀:“放心,你变成普通人,我就养你一辈子!”
何云一想笑却笑不出:“可是那样我就不能保护你了”
王瑞笑道:“那咱们搬到京城来住,皇帝在这里坐镇,大妖怪也不敢在这里落脚罢,就算有,也是小鬼小妖的,我就能摆平,我可是连穷神都送走的人。”
何云一含笑看他:“你值得我勇往直前,可惜师父一定不懂。”
“那怎么办,跟他解释吗?”王瑞脑海里想象了下那种情景,面对一个古板的道人,跟人家讲述“情不自禁”,怎么看怎么是在讨打:“嗯要不然别解释了。”
“是的,没法解释。”何云一在他脸颊上亲了下:“也不需要跟他解释,等他来了,发现我没法挽救了,想必也不会和我废话。”
王瑞很敏锐的发现了“没法挽救”几个字:“你的意思是”说着,回头看了眼坐着的床,心脏快跳了几下,再抬眸的时候,发现何云一眼神热忱的看自己。
他身子不由得向后靠了下:“可、可是如果咱们这样,不就中了罗门的圈套了吗?他们套路了咱们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看你破戒么。”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罗门,我被师父抓到,说不定会被关上几十年。”何云一亲了他一下:“你想离开我吗?”
王瑞很认真的思考着,虽然这不失为一种躲避师父抓捕的方法,但怎么看怎么像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
他灵机一动:“会不会刚才的燕云光是假的,你师父要来的消息也是假的,就的为是让你在情急之下破戒?”
何云一夸赞的摸了摸他的脸颊:“想法不错,我也很希望事情像你想的一样,和师父比,罗门不值一提,但我可以肯定的说那就是燕师弟,不会错的。”
“这”王瑞目光游移:“这个”
总觉得太突然了,思考的时间不太够。
何云一见他犹豫不决,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慢慢靠近他,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会温柔的”
一向自诩脸皮厚的王瑞在这一刻,脸上一热,双颊绯红,闭着眼睛微笑着点点头。
何云一心下欢喜,搂过他的脖子,轻轻的吻着他。
王瑞亦回应他,忽然他余光扫到了什么东西,引得他抬眸去看。
都这个时候,竟然还分心,何云一气恼的想,但目光也跟着王瑞去瞧,就见一条鲤鱼正从门缝往内挤。
它肥胖的身体被门缝挤成了窄窄的一条,但钻进来的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说不出的怪异。
啵的一声,它的身子全部进来了,王瑞看清楚了,这是一条长着翅膀的白色锦鲤。
何云一扬手一挥,那条鱼被掀翻,重重摔在了墙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是我师父养的鱼!”何云一恼然道:“是来传话的!”
那条鱼扇着翅膀,悬停在空中,张嘴吐出一个透明的气泡。
那气泡啵的一下裂开了,随之,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云一,你不要犯傻!千万不要一时冲动铸下大错,开弓没有回头箭,万万不可!你冷静一下,等为师前来与你细谈。”
何云一不想谈,撂下幔帐,侧脸继续去吻王瑞。
但王瑞定力不如他,这会帐外有个“播放录音”的飞鱼,难免分心。
这时那条鱼又吐出一个气泡:“为师前日在给仙尊敬香的时候,香烛断裂,为师这才知道你遇到了危险,是祖师爷在提醒为师去救你。这个罗门大有来头,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且记住,在为师到达前,切莫轻举妄动。你的根基好过为师,为师真的不想看你前功尽弃,祖师爷亦不想看到你堕入红尘,你不光要考虑自己,有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为师和整个师门啊。”
何云一不为所动,但王瑞却忍不住将这话听进了心里,突然觉得特别沉重:“要不然咱们”
“要不然什么?”何云一咬了下他的耳垂:“别管他。”
外面的鱼继续吐着气泡:“为师当初按照祖师爷的指示找到你的时候,你只有三岁,但已经过了元婴期,你是带着修为转世的,为的就是继续修行,如今陷在这里,为了一个凡人,错失仙缘,值得吗?你自己冷静的想一想,值得吗?”
何云一听了,撩开幔帐朝这飞鱼刺去一道蓝芒,但那飞鱼一张嘴将蓝芒吞了,毫发无损。
这便是师父传话飞鱼的厉害了,打不烂捶不死,门下弟子都被这条鱼折磨过,如今这般关键的时刻,又来折磨自己了。
何云一心说,好,惹不起躲得起,拽住王瑞下了床,去另外的地方栖身。
那条飞鱼在身后追着他道:“云一,为师知道你的脾气,让你向西你偏向东,可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何云一不耐烦的回头的纠正道:“我不是意气用事。”
“为师知道,你现在是色令智昏。”这一次,声音是从他们前方传来的。
何云一停住脚步,正身一看,他师父迎真子立于他们面前,袖手而立,表情威严。
王瑞就见眼前的人四十来岁的年纪,长眉长须,看他的目光冷漠凛然。
既然被找上门来了,王瑞觉得自己也不能怂,露出一副“就是我勾引你徒弟的”豁然模样,和他目光相抵。
迎真子眼珠上下动了动,观察着王瑞。
何云一见状,将王瑞挡在身后,但步伐也往后退了一步:“不是说要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到吗?”
“为师以为等祖师爷的神谕至少要十二个时辰,不过万幸,他老人家的神谕下来的非常快,节省了为师不少时间。”迎真子回答完徒弟的话,目光再次放在了王瑞身上。
何云一挡住王瑞:“我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不是仙途。”
迎真子深吸一口气,紧紧闭眼,复又睁开,语气平静的道:“为师来,不是为了听这句话的。”
“可惜我只有这句话”何云一道:“您没必要阻止我,如果这就是我的情劫,我愿意踏进来,您阻扰我,是帮助我渡劫,被天庭知道,我就算飞升成功,也不会被认可。”
王瑞心说,原来别人帮助作弊不行啊,何云一心定了,任谁也改变不了了,面对迎真子更有底气了,瞅着他搔了搔额头,我就是把你徒弟拐跑的坏小子,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你是修道之人,也不可能杀了我。
何云一也道:“您不要这样看王瑞,这件事与他无关,是我自甘堕落。”
他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迎真子冷然质问:“与他无关?你确定?那么我问你,他是谁?”
“书生王瑞。”
迎真子听了,像听了一个尴尬的笑话,发出了微不可查的冷笑:“你确定?那么你现在就掐算他过去五年的命运,你算得出来,为师就放你们走。”
王瑞看何云一,你算啊,我的未来因为和你在一起算不到的话,过去还是能算出来的啊。
他见他表情凝重,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突然间一愣,对啊,他五年前还不曾来这里,如何算得出?
关键是他的师父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迎真子见徒弟不动,语气温和了许多:“所以你也知道他的命运是窥不到的,他非常特别,所以你才对他感兴趣的,对吗?为师知道你,一向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