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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释放出瘟种,瘟种外形像个小虫子,不出意外,瘟种去啃咬想要寄生的宿主,然后叫这个宿主再去传染给别人,一个传染俩,慢慢祸及整个群体,用点到面。
只要瞧瞧跟踪瘟神,在他投放瘟种之后,迅速的隔离那个寄主,不叫他传染给别人。
这么做的话,找到瘟神,并悄悄观察他,是关键中的关键。
白栖元认得瘟神,一直在附近徘徊,盯着过往的行人看。
瘟神外貌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不似有些神仙外貌奇特需要伪装,所以他通常情况下并不幻化,大摇大摆的出来散发瘟疫。
突然间,他看到距离主城十几里地的大陆上走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正是瘟神。
他立即回去带来王瑞和黄九郎,来到了瘟神不远处的草丛中潜伏下来。
瘟神做老秀才的打扮,瘦骨嶙峋,一副被疾病榨干全部营养的模样,王瑞暗暗咧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穷神只是穷而已,一时半会死不了,这瘟神,若是处置不深,当即殒命。
白栖元低声道:“不如算了,这瘟神不是好惹的,他有各种瘟病,猪牛羊这些就不说了,或许连龙的都有,虽然他没释放过,但不能肯定没有。”
王瑞心里七上八下,求生的本能的告诉他应该转身就走,只保全自己和家人,但人性最基本的良知又驱使他不能撒手不管。
人啊,就是这样的矛盾,果然只有真正的神仙,才能做到以万物为刍狗。
“哼哧哼哧——”一只猪突然从路边的草丛中窜了出来,冲到了瘟神跟前,他后退了一步,对这猪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猪儿,你来的正好。”
他挖了挖耳朵,摸出一个黑色的小虫子,朝这猪一甩,就见这小虫飞钻进猪的鼻孔内,他看了,呵呵笑。
这时候一个农夫跑了过来,拿着木棍照着猪身上便打了一下:“叫你乱跑!”看到了瘟神,他还笑着说道:“最近发了洪水,冲坏了猪圈。老先生,这路不好走,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瘟神笑道:“看好这只猪,它现在可不一般了。”说着在农夫一头雾水中,笑眯眯的往前走了。
王瑞见状,忙朝黄九郎道:“快去给那只猪做上记号,回头将它和跟它一栏的猪都买下来。”
黄九郎见瘟神走出了一段路,飞身追上那个农户,拔了根狐毛扔到那头猪身上,返回了王瑞身旁。
王瑞目不转睛的盯着继续前行的穷神,心里捏了一把汗,你不是给猪下了瘟种了么,任务完成了,你该回去了,你怎么还走啊,一个瘟种不够吗?我们这地方招你惹你了,要下多少个瘟种才罢休啊?
瘟神闲庭信步的走着,不时欣赏周围的景致,他这次来不光是为了散发瘟疫,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调查何云一给它的瘟种的来历,他查清了蝎鬼是替山魈做事的,他现在就要去找山魈,至于阳信县这个地方,他刚才散发了一个猪瘟,他准备再碰到一个人,给他下个大头瘟叫他去传播。
一种牲畜的瘟疫,一种人得的瘟疫,算是洪水过后的标配,不偏不倚。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余光往后瞥,他虽然是瘟神,最大的能耐是释放瘟种,其他的能力一般,但不表示随便跟踪他,他不会察觉,胆子真是不小。
白栖元一愣,突然道了一声不好,化身为龙,抓住王瑞和黄九郎便飞身上了九霄,但眨眼的功夫,瘟神已经出现了它眼前。
“你这白龙跟着我做什么?”
白栖元含糊的道:“我随便溜达,怎么说是跟着你。”用爪子挡着手里的两个人。
瘟神不想深究,虽然不明白这白龙什么目的,但被他发现了,不蠢的话应该知道不能再跟了:“我就当是凑巧,但这种巧合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说着,飞身离去了。
等瘟神走了,白栖元心有余悸的道:“被发现了,不能再跟了。”
王瑞擦了把冷汗:“你说得对。”被瘟神发现了,直接将瘟神安在他身上,他小命便交代了。
保全自己的基础上才能保全别人,自身难保,遑论其他。
原定的跟踪瘟神,消灭瘟种的计划取消。
“反正瘟神的事儿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也得回思白河了,毕竟新官上任不能离开太久。”白栖元将王瑞和黄九郎放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叮咛道:“虽然冬天没燕子,但如果玉满楼有新姑娘,也可以喊我过来。”
“”王瑞承诺道:“这次走蛟多亏你帮忙,我会帮你留心的。”
白栖元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飞身离开了。
黄九郎松了一口气,白栖元虽然能帮忙,但不否认他的品性实在太随意,他和王瑞在一起,不免叫他提心吊胆。
王瑞并非全无收获,至少刚才看到瘟神朝一头猪放了瘟种,他和黄九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个农户家,出价买下了整个猪圈的猪,“残忍”的杀害后,挖了个坑全部填埋,心里祈祷着此法能够将猪瘟扼杀在萌芽状态。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傍晚了,黄九郎将王瑞送回家后,自己也回黄家庄去了。
王瑞将衣裳脱掉烧了,又仔细清洗了自己,就怕有残留的脏污。
翌日,书院复课,王瑞早早就到了课堂,早到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听各种小道消息,来得越早听得越多。
“你说这次大水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我看是有鬼怪作祟。”
“有人在雨停那天看到了龙,总之的确奇怪的很哪。”
“那也没有兰若寺奇怪,听说算上灾民跟和尚拢共失踪了上百人了,就几天功夫,现在人都逃干净了。不过不要大声议论,据说知县今日要张榜辟谣,说这些都是假的,根本没人失踪,大家不要以讹传讹。”
“那你还传?!”
“啧,那你还听?”
之后的谈话变成了抬杠,王瑞便没继续听了,他凝眉思忖,想不通啊想不通,姥姥之前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发了个大水,她就开始吃人了?!还吃的这么凶猛?!
那聂小倩呢?王瑞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时候韦兴贤绷着脸进来了,表情和王瑞一样充满了疑惑,好像也遇到无法解释的事情。
他径直来到王瑞跟前,开门见山的道:“有件事我也只能和你商量了。”
“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能和他商量?新奇,王瑞想。
“你一定还记得聂小倩,他们一家离开这里后一直杳无音信,我爹在发大水之前派人调查过,后来因为涨水便搁置了。结果昨天,有个叫宁采臣的外地书生来衙门,说他在兰若寺休息的时候,晚上遇到一个自称聂小倩的女鬼,说聂学泰一家已经不在了,她自己则被困在了兰若寺,叫我爹去救她。你品品这些话,你怎么看?你信吗?”
宁采臣?聂小倩?小倩不是回家了么,怎么又来到兰若寺变成了鬼?难道剧情真是不可逆的?
王瑞斩钉截铁的道:“当然相信!”
“可我爹觉得此人甚是可疑,已经关在了狱中,怀疑是他害了聂小倩一家,贼喊捉贼,否则他不会将聂小倩样貌描述的如此准确的。我虽然也有疑问,但我觉得他说的没准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他如果没见过聂小倩的鬼魂,绝不会描述出她的样貌,如果退一万步讲,真是宁采臣做的,他一个外地人,也不会傻到远道而来主动报官。”
“可我爹不信,我觉得我爹还算克制了,若是别的知县怕是早将他打一顿,让他如实交代了。”韦兴贤想了一会,压低声音道:“王瑞,不如咱俩晚上夜探兰若寺,聂小倩和咱们彼此认识,如果真像宁采臣说的那样,见到咱们来了,她一定会现身。”
“”姥姥在那里吃人呢,他可不去,王瑞决然拒绝:“夜探就不要了,你没听说么,兰若寺在吃人呢。”
“那万一宁采臣说的是真的呢?不仅他受冤枉,聂小倩也在受苦,咱们得救他们啊,你想想除了你我,还有谁能救他们?”韦兴贤鼓劲:“你想想,马萧那个通房丫鬟梦行那会,咱们可是大杀四方的。”
“也没大杀四方,就杀了一条狗”
“那也是狗妖,将黄九郎也叫上,宁采臣都能活一晚,咱们三个大男人怕什么,等遇到了聂小倩的鬼魂,听完她的诉说,咱们就离开,将这些见证说给我爹听,他相信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王瑞愁眉苦脸:“这”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像个女人似的!”
休想用激将法让我屈服,在生死面前,我的脸皮是很厚的,王瑞叹道:“你看着像就像。”
“你变了!”韦兴贤气哼哼的拂袖而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王瑞是不会中圈套的,耸耸肩,随他瞪。
这时候,黄九郎进了课堂,韦兴贤虽然有意请他,但知道黄九郎对王瑞言听计从,王瑞不去,黄九郎也不会陪他去兰若寺冒险,没有帮手,他只得恨恨作罢,打算回家去再劝劝父亲,让他派衙役去兰若寺调查。
王瑞没答应韦兴贤的邀请,是因为他有别的打算。
想救聂小倩何须入住兰若寺那么麻烦,因为聂小倩的骨灰就埋在兰若寺后院一个有乌鸦巢的白杨树下面。
聂小倩作为王瑞唯一熟悉的故事,预知的信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而且姥姥貌似只在晚上出来杀人,大白天她是不出现的,所以明天书院,他去兰若寺后面将聂小倩的骨灰坛子挖出来带回家,便能将她给救了。
什么宁采臣啊,燕赤霞啊,统统用不着。
但是他预先知道剧情的关键信息这点,不能叫别人发现,否则没法解释,所以这件事,只能他单干。
翌日,书院放假,他起了一个大早,只带了文顺,便出了门。
而这时何云一站在王家大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赶进城里后才发现主城没有发大水,空气中没有穷神的穷苦之气,至于瘟神是不是来了,现在瘟疫没爆发,他无法判断。
而王家门庭正常,可见府中的主人并没有遇到意外。
一腔热血赶回来的何云一,有些被人泼了冷水的感觉,倒不是王瑞有事就好,只是觉得如果他太平,那么他对他似乎就没什么意义了,他不禁叹气,真是的,自己对他究竟算什么呢?!
哼,不是什么都不算?
啊,不,算大腿,他喝了迷魂水那会亲自说的。
这时王瑞突然从侧门走了出来,何云一见了,忙隐了身,顺便连气息也隐藏了,上次分别的情景历历在目,大咧咧的露面,他舍不下这个脸。
王瑞与他擦肩而过,因为看不到他,他没任何反应,但何云一的视线却一直追随着他,他与上次分别时候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纨绔公子哥的模样。
这时文顺匆匆追了出来,亮出一把铁锹:“少爷,您看这把行不行?”
“你觉得行就行,反正到时候是你挖。”王瑞笑道:“上车。”
何云一疑惑,你不是去书院么,不带书袋却带铁锹?是不是又不干正经事了?犹豫了下,等王瑞的马车驰开,他跟了上去。
就见马车一路出了城,直接来到了郊外的兰若寺,何云一更想不通了,他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
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