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哑仆侧目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宋家的这位“表少爷”真的挺有趣的,一派天真烂漫。
“天真烂漫”的陆琅琅:嘿嘿嘿。
难看()
进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如今时事特殊;城门前严查过往行人。陆琅琅一行倒还好;毕竟是有备而来的。谁知还没等她掏出身上的名帖;城门处已经有人笑呵呵地过来行礼了。
“陆公子;这边请;这边请;不用排队不用排队。”
陆琅琅一抬头,面前笑得异常狗腿的这位正是燕回,“你怎么在这里?”这家伙向来都是欧阳昱的尾巴;形影不离的,怎么一个人在此。
“将军有军务在此,命我在此等候。陆公子今天这是出门了?”燕回贼眼溜溜地瞄着后面那辆马车。
“我表兄从书院回家;你可要查问?”
燕回连连摆手;这位姑奶奶可是连他家将军都不敢惹,他脖子上那颗脑袋还得留着吃饭呢;“您这是说哪里的客气话呢?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
陆琅琅笑笑;“你们忙吧。我们还有事。”
燕回忙让了道;让陆琅琅和马车过去;他伸长脖子跟着看;瞧着马车并未走远;而是在城门处不远的一个酒楼前停了下来,从那马车里还出来了两个细皮嫩肉的学子,跟在陆琅琅身后;说说笑笑地进了酒楼。想必一位就是表哥;可另外还有一个是谁?燕回陡然警觉起来。
陆琅琅进了酒楼,问明了雅间所在,便上前敲门,不待里面答应,推门走了进去。
宋鸢娘正坐在窗前的锦席上,低着小脑袋,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陆琅琅心里就生了好奇,朝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不让她出声,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她眼力好,刚扑到宋鸢娘背后,一眼就扫到了一句,“那胡生搂着美娘子,关了房门,便要上阵“这行字到这里便没有了,隔壁一行字,上半截被宋鸢娘的手遮住了看不着,下半句却写着,“娇不受用,宛若莺啼”
陆琅琅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不敢置信地歪着脑袋瞧着宋鸢娘。她便是没看过这玩意儿,也猜到是个什么东西了。
宋鸢娘正看到让人面红耳赤的激烈处,冷不防脖子边伸出个脑袋来,吓得哇啦一声惊叫,没命地把手中的话本往裙子下面藏。
陆琅琅:哼哼哼,难怪非要跟着我出府呢,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你你你你吓死我了。”宋鸢娘认出了是她,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宋臻以为宋鸢娘是被陆琅琅的恶作剧吓到了,忙解围道,“小妹,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糟了糟了,她看得忘乎所以,早就不记得亲哥回来的事了。宋鸢娘满眼哀求地看着陆琅琅,口中道,“下午在书斋买了本山河志,没读过这样的书,觉得挺有意识。”
“是吗?借我看看。”方才他们还在说要到处走走看看,现在又听到宋鸢娘说道山河志,宋臻便临时起了兴趣。
宋鸢娘还真的从裙下抽出了一本书来,封面上赫然写着山河志。
这小丫头,居然还知道打掩护,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陆琅琅背着宋臻和李霮两人,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不着痕迹地去抽宋鸢娘压在裙下的那本书。宋鸢娘哪里敌得过她的力气,又不敢大力挣扎,杀鸡摸脖子似的跟陆琅琅打眼色,可最后也只好由着陆琅琅把那本书顺走,然后手腕一拐,就把那本书别进了她的袖子里。
陆琅琅顺走了那本书之后,便就势坐到了一旁。
宋鸢娘刚松了一口气,正侥幸被琅琅抓个正着总好过被哥哥抓到,一抬眼,就看看哥哥身边还站着一位少年郎君,斯文俊秀,身姿挺拔,就像那话本里所描写的如意郎君,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让人见之心喜。
宋鸢娘的双颊顿时又绯红一片。
宋臻不知道自家小妹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也很少见她这般扭捏的。“这是我的同窗好友李霮,李元朗。这是我家小妹。”
宋鸢娘忙站起来向李霮行了个礼,细声细气的,“元朗哥哥好。”
李霮忙作揖回礼,“宋家妹妹好。”
陆琅琅笑笑,“赶紧坐下来吧,天色不早了,我们一会儿早点回府,免得伯母担心。喏,给你的桃花,奖励你今日‘乖乖’听话。”
宋鸢娘呵呵,接过桃枝,厚着脸皮只当自己没听懂,“我早上就定好了秘炙羔羊腿,还有好几道费功夫的菜,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好了。”她此刻哪里还记得早上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只想哄着陆琅琅高兴,赶紧把看话本的事儿给翻过去。
一旁的小丫鬟也笑着应和,”是啊,我家小娘子一早就定了好些好吃的,中午都没吃什么,就等着你们来一起享用呢。自己只顾读书,仿佛读书就能填饱肚子似的。”
宋鸢娘: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去传菜吧。”
宋臻道,“你们稍等等,我去那家老店再买些麦饼,刚出炉的很好吃。”
“对呀,对呀,很好吃的。”宋鸢娘接话,两眼笑成一条线,看着陆琅琅。
李霮一看就知道两个小娘子之间有点小问题,他笑笑,“不然我跟言嘉一起去,知道在哪里,以后也好找。”
宋臻后知后觉地发现,留着好友跟自己两个妹妹坐着的确不太合适,“好的,同去。”又吩咐那小丫鬟,“你让他们上菜,我们去去就回。”
待人都出去了,宋鸢娘忙扑到陆琅琅身上装可爱,“琅琅,琅琅,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儿了?”陆琅琅一本正经地问。
宋鸢娘小脸红扑扑的,“好东西要分享,我也借给你看。”
陆琅琅一时哑然。她原来还以为这些官宦人家的小娘子都很本分,可是宋鸾娘手绘的打牌图经,宋鸢娘的小黄书,着实刷新了她的眼界。陆琅琅很是感慨,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出格,可是如今看来,似乎还挺乖的。
宋鸢娘看着陆琅琅若有所思的样子,忙低声道,“其实挺好看的,只是有一些地方过分了些而已。”
陆琅琅:你还真敢说。
“没收了。”
“啊”宋鸢娘哀嚎一声,“不要啊,人家没看完呢。”
且不说两位小娘子在雅间内纠缠成一团,宋臻带着李霮拐了两条巷子,李霮便闻到了巷口传来的一股焦香的甜味。果然巷子里一户人家门口,围着些人,那户人家门口是个土灶,正在烤着麦饼。
一个汉子正在用铲子将那土灶内壁上的麦饼铲下,等着的人都一拥而上。宋臻也忙挤了上去,李霮有些不适应,不由得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哑仆。那哑仆憨厚的笑了笑,李霮也笑了笑,然后学着宋臻的样子,手脚并用地挤了进去。
一会儿两个人又从人堆里划拉出来,相对着傻笑。用衣襟兜着烫手的麦饼就这么回了酒楼。谁知在酒楼门口,宋臻就看到了一个人,“欧阳将军?!”
“宋公子。”欧阳昱一脸和善,朝他行了一礼。
宋臻两手兜着麦饼,哪里还好还礼,尴尬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将军也来吃饭。”
“是啊,是啊。”欧阳昱一脸的笑意,但不知怎的,宋臻就觉得他还未出口的下一句就是:相逢即是有缘,他正囧得要死,“将军要是不介意,我刚买来的麦饼,将军可要尝一尝。”
欧阳昱点头,“宋公子盛情,那我就打搅了。”
宋臻也没想到他会答应,晕乎乎地就把欧阳昱给领回了雅间。
宋鸢娘还挂在陆琅琅身上纠纠缠呢,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只得做好,随之抬头一望,哎呀,今日是什么黄道吉日,哥哥不但领回了一个俊俏的书生,如今还又领回一个英武的将军,这人长得真好看。不过,还是元朗哥哥更斯文一些。小娘子两眼嗖嗖的,已经将面前的男色排了个状元、榜眼、探花。
陆琅琅看着她小脸上生动的表情,直觉她脑中此刻想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妹妹,这是欧阳将军。”宋臻和李霮终于放下了麦饼,忙跟欧阳昱见礼,“方才失礼,还望将军勿怪,将军请上座。”
欧阳昱?宋鸢娘有些瞠目结舌,在三人落座时,低声质问陆琅琅,“你不是说他很难看?”
“很难看”的欧阳昱动作不由得停滞了一下,挑眉看向陆琅琅。
陆琅琅: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情急()
欧阳昱最近军务繁重;已经有好几日没有看到陆琅琅了。方才刚忙完;正准备回去;就看见燕回悄悄冲他使眼色;招来一问;说是陆琅琅带着两位小郎君进了酒楼。其中一位是宋臻;另外一位没见过;不过挺标致的。
这词儿用的!欧阳昱摸着下巴,盯着燕回。那嗖嗖的眼神,削得燕回头皮发麻;才听他家将军说了一句,“走,去看看。”
然后果然不出燕回所料;宋臻没说两句就掉坑里;乖乖地把欧阳昱领上了楼。
宋臻请欧阳昱做了首席,他这是第一次自己待客;而且还是欧阳昱这样位高权重的将领。心里紧张又兴奋;“欧阳将军可要喝些什么?我让他们上些酒水?”
欧阳昱一副和颜悦色的大尾巴狼的表情;“我军务在身;茶水就好。你要喝些什么;尽管点;不用顾忌我。”
宋臻喝过酒,但也不过是重阳之日家宴上浅尝两杯意思意思。方才问话时,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心里只想着若是能与欧阳将军这般的英雄一同畅饮;便是不能喝也拼了。如今一听欧阳昱如此通情达理,心里顿时放下了一块大石。心中更加觉得欧阳昱是个好人,“久仰欧阳将军威名,今日言嘉以茶代酒,祝将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欧阳昱嘴角一弯,有几分戏谑和自嘲,“佳兵非吉,我倒是希望海晏河清,时和岁丰,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天下太平。”
这话说得着实漂亮,不但宋臻听得激动,便是李霮也两眼放光,肃然起敬,跟着举起了茶杯,“敬将军。”
欧阳昱也举起了茶杯,“你们不要客气,都是一咳”他好像陡然发觉自己失言了一般,住了口。
宋鸢娘瞧着欧阳昱那和颜悦色,而且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顿时脑子一热,顺口地接了下去,“都是一家人?”
厅里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宋鸢娘的脸上。
陆琅琅:
欧阳昱:不是我说的!
宋臻:什么个情况?
李霮:?
宋鸢娘:呵呵呵呵
“喝茶,喝茶,这菜怎么还不上呢?”
倒是一旁的丫鬟掩嘴笑,欧阳昱请人上门向表小姐提亲的事儿,宋家上下都传遍了。而且表小姐一口回绝了,欧阳将军还没恼,摆明了就是没死心呢。小丫鬟心中八卦,偷眼去瞧陆琅琅的表情。而陆琅琅正眉尾微挑双眼直直的瞅着欧阳昱,手中撕着那麦饼的狠劲,好像在生生撕扯某个人的肉一样。小丫鬟一哆嗦,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而欧阳昱却似乎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跟宋臻和李霮继续说话,“你们书院可都安置好了,这几日,可有人去骚扰书院?学生都去了哪里?”
宋臻一一回了,“一些学子,回家路途遥远,多有不便,便在同窗家中暂住。待过些日子,书院在城中安置下来,也就好了。”
李霮也开口,“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