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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河灯光影轻摇,随波逐流而去,汇入了那星星点点的河流里。
陆琅琅慢慢从水边站起了身,决定回家去。可就在这时,一直温热干燥的大手贴着她的手腕滑进了她的掌心,继而与她十指相扣,“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陆琅琅猛地转过头,差点儿扭到了自己的脖子,她难以置信地紧盯着站在自己身侧高大的男子。
虽然他换了一身平民的衣衫,虽然他眉眼间做了些伪装,甚至还贴了两抹可笑的小胡子,陆琅琅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欧阳昱”她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但是满心的欢愉几乎要炸裂了开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了里面。
“欧阳昱”她又轻轻地喊了一声,抬手就掀起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欧阳昱看到她一脸难以抑制的狂喜,自己也笑了,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然后低下头,情难自禁的吻住了她。
花会 … 7()
虽然今夜是七夕;携手夜游的情侣很多;但是当众亲吻;实在在惊世骇俗。虽然此刻没有知道他倆是谁;欧阳昱也舍不得她被人非议;浅尝即止;拉着她飞快地离开了那里。
陆琅琅现在已经开心得什么都顾不上了;紧紧的拽着欧阳昱的手,盯着他的脸,即便是这样;也很难相信他回来了。“这京都的神可真灵。”
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欧阳昱耳尖地听到了她的话,顿时猜出了她方才在河边许得是什么愿望。他的心像是被这句话敲出了一条裂缝,里面喷发出来的;都是在分离的这些日子里;积攒的相思和情意,以往还有些苦涩;可酝酿到了今夜;只有浓烈的甜蜜。他实在忍不住;拽着陆琅琅拐进了一个黑暗无人的巷口;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挑开她脸上的面具;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陆琅琅只来得及嗯了一声,就被他凶狠地嘬住了唇舌。这个家伙什么花样都没有,一副恨不能将她吞进肚子里的劲头。有些疼;可更多的是甜蜜;她悄悄地抬起手,也搂住了他精干的腰身,热情地给他回应。
欧阳昱几乎控制不住,明知到这里不是适合的地方,可是沾上了她,他根本舍不得放手,明知道这里最多亲一亲、抱一抱,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就是停不下来
直到有人脚步急促地误闯了过来,欧阳昱这才警醒过来,一把拉下了陆琅琅的面具,拉着她从巷子的另外一头离开了。
陆琅琅才不管他带自己去哪里,只知道笑,跟在欧阳昱身侧,脚步轻快,直到欧阳昱抱着她飞身翻过了墙头,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府中。
护院立刻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出来查看,一见是他倆,立刻就退了回去。
陆琅琅惊讶,“怎的夫人带了个男人回来,他们也不吭声?”
欧阳昱揭了她的面具,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淘气,我今日下午就回了府中,他们知道是我。”
“啊。”陆琅琅哀嚎一声,“早知道我就不出门了。”
欧阳昱什么也没说,拉着她只往主院走。
院子里,素奈和杏仪已经备好了晚膳,菜肴都热过好几遍了。见他倆终于回来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陆琅琅道,“你先吃,我去换了衣裳再来找你。”说完,跑去了澡间。
可是欧阳昱哪里还等得及,只吩咐两个丫头,“去将菜肴再热一下。”然后就紧跟着陆琅琅走了。
素奈和杏仪对望一眼,连杏仪那么沉稳的性子,都忍不住带着羞意朝素奈做了个鬼脸。
素奈好笑,“得了,这菜再热都没法吃了,索性让厨房重新做吧。”
两个体贴的丫鬟,端了菜肴离开了主院,只留两位主子在里面。
陆琅琅的衣服刚解开扣子,欧阳昱就跟了进去。陆琅琅许久未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有些不好意思,“你稍等等,我一会儿就好了。”
欧阳昱几步就站到了陆琅琅面前,“我来伺候夫人沐浴。”
陆琅琅小脸微红,两腿发软,只好任由他去了。
澡间的白玉池里已经备好了温热汤水,欧阳昱抱着陆琅琅坐在里面,居然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只是澡洗完了,陆琅琅也两腿发软地根本站不起来了。欧阳昱早就忍着牙根发颤,一看她这模样,实在是忍无可忍,用那沐浴后擦拭身体的宽大的帕子将她一裹,就抵在了池边的春凳上。
陆琅琅有些日子没见他那利器,狰狞得让她有些发怵,“我我们先说会儿话。”
欧阳昱将她托坐在绷得紧紧的大腿上,咬牙切齿地道,“乖乖,先给了我这一回,不然,我根本没法好好说话。”
那副火热而激动的身躯烫得陆琅琅心头发软,她只好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肆意妄为
府里的厨子重新升了火头,现宰了一条活鱼,跟豆腐炖了一锅雪白的鱼汤。那些已经热过了好几回的菜肴的确已经不好吃了。他便在厨房旁边的小菜园子里,现拔了一颗白菘,淋了点香醋爆炒。他知道欧阳昱的口味,又炖了锅海鲜小杂烩。即便那些海鲜都是泡发的好的,这顿饭也忙了将近一个时辰。
素奈和杏仪拎着食盒回去时,欧阳昱已经搂着陆琅琅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在给她烘头发。
两人都是素衣长发,偎依在一起,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素奈和杏仪摆好了餐桌,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食物在室内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可是两人谁都不想动,陆琅琅问他,“你不吃点?”
欧阳昱双目低垂,在她素净红润的脸颊上流连忘返,“我只想吃你,其他什么都不想吃。”
陆琅琅在他身上打了个滚,将脑袋埋进了他胸口,偷偷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哎,我今日买了两个巧果,你可要尝一尝?”
“在哪儿,我去拿。”
“在那茶几上放着呢。”
欧阳昱下了榻,取来那巧果,解开了油纸包,里面那两粒巧果还好好的,嘟嘟地躺在碧绿的叶子上,软嫩可爱。
欧阳昱取来银筷子,戳了戳,夹下来一块自己先尝了尝,“嗯,微酸,还带点甜,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他给陆琅琅夹了一小块,陆琅琅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觉得确实不错,便张口吃了。
欧阳昱看得眼神一黯,忙找点话题打岔,“你今日怎么想起来一个人出去玩了?”
陆琅琅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想你了,心慌慌的,在哪里心都静不下来,所以就一个人出去走走”
欧阳昱听得心都快化了
“但是后来碰上了一个登徒子,被我出手修理了一顿,我就发现,似乎是因为我太久没揍人了,憋坏了,揍完人了,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欧阳昱:
陆琅琅看着他哭笑不得的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欧阳昱拧她的鼻子,“淘气,作弄我就这么高兴。”
陆琅琅眉开眼笑。
欧阳昱也温柔地回望着她,“真的想我了?”
陆琅琅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欧阳昱长舒一口气,心里激动得恨不得长啸三声,老天开眼,终于让他等到这一日了。
陆琅琅坦诚了自己的心思,还是有点羞涩,“那,那你也想我吗?”
“你说呢?”欧阳昱轻咬他一口,“小没良心的,我日日给你写信,你却有事问我才给我写一封。从今日起,你也每天给我写信。”
陆琅琅摇头,“别,最多三天一封,每日都写,我也没有那么多话说啊!”
“你居然觉得跟我无话可说?”欧阳昱双眼闪着危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她。
陆琅琅眼睛一转,“好多人都在找我麻烦,好多事情要料理,我忙着呢!”说完还连连点头,“真的
很忙。”
欧阳昱眉头一皱,“谁敢找你麻烦?”
“景泰公主,还有她女儿,那一窝蛇虫鼠蚁,太恶心人了。”陆琅琅忿然。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将给欧阳昱听。“说起来,还都是你招惹回来的,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秦茱看上的?”陆琅琅下醋劲泛了上来,揪着欧阳昱的耳朵。
欧阳昱皱眉,“谁知道。我都记不清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真的?”陆琅琅怀疑。
当然是假的,第一在宫内撞见秦茱,秦茱那粉面通红,娇羞扭捏的样子,就让欧阳昱心生警惕。后面,回回进宫都被秦茱“偶遇”,他就已经提醒过王瑾之了,可是不知为何,那个县主居然开始找琅琅的麻烦。
欧阳昱眼睛一转,“不然我先找人弄折了她的腿,让她修养个一年半载的,等我回了京城再料理了她。”
陆琅琅摇头,“那个秦茱还嫩着呢,麻烦的是景泰公主和那个秦处安。那个畜生,做得恶事比他那个娘更恶心人。”
欧阳昱微微皱眉,“秦处安?”
“嗯。那些册子,都是秦处安历年做下的恶心事。这些只是这几日查出来的,待再过些日子,还不知会查出来多少消息呢。”
欧阳昱挪开了手边的薰笼,过去取了那几本册子,认真地翻看。
陆琅琅斜倚在榻上,这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突然回京?”
“回来陪你过节,怕你太寂寞。”欧阳昱绝口不提,是因为自己难耐相思,所以才借口向皇帝汇报军情,偷偷溜回京城来。
“你说,要不然我跟圣人说,把秦处安带上战场,送他一场功劳怎么样?”欧阳昱问。若是皇帝知道点关于秦处安的风声,与其身败名裂,估计皇帝更希望他死在战场上,为国捐躯。
陆琅琅直摇头,“不不不,这样的死法,简直是对那些在沙场上死去的兄弟们的侮辱。”
“那我明日就去捏死他,然后一把火烧了那个庄子就是了,估计景泰公主查都没脸查。”欧阳昱一想到这家子人,简直恶心得恨不能一脚踩死。“一想到我麾下那些将士,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是这些畜生的醉生梦死,我只想将他大卸八块。”
陆琅琅想了想,微微皱眉,“为什么不能让他先身败名裂,然后再死呢?”
欧阳昱苦笑,“我倒是不在乎他是不是身败名裂,我现在是担心皇帝挺不住了,魏芳韶给我私下递了消息,说那个太孙只怕更靠不住。我又不想做皇帝这个苦差事,到时难不成从那些皇子里面挑人?那一筐烂桃子,就没一个好的。”
陆琅琅眼睛转了转,“不是还有李霮呢嘛!”
不说这个,欧阳昱还不生气,“那小子,竟然偷跑了。”
陆琅琅瞠目结舌,心想你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
花会 … 8()
欧阳昱觉得自己这锅背得有点冤;他的确是想对李霮做点什么;但是在他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的时候;那个小子大概是跟陆琅琅混得久了;很敏锐地发现了些苗头;所以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欧阳昱越想越气;要是这小子痛痛快快地点头,愿意去抢皇位,他立刻就在京城里兴风作浪;把这些魑魅魍魉全都弄死。可是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听到自己在他面前痛斥京城的这一班渣滓,他非但没有义愤填膺、自投罗网;反而连夜留了封书信;说他初心不改,不愿意为皇位、权势折腰。他么的;他到底是不是老李家的种?
陆琅琅听他把前后经过一说;不由得笑得前仰后合;“必定是你演得过了;你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