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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欧阳昱和陆琅琅吃饱喝足了,两人回到府中,让人把侯海和赵大家的先传了过来。
两人被折腾了一个早上,早已面如菜色,看着上面坐着的两个主子,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琅琅吃饱喝足心情很好,倒是比昨日的态度和蔼了些。
“两位受惊了。”陆琅琅开口。
下面跪着的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琅琅和颜悦色地道,“将军是国之重臣,处理的都是军国大事,干系的是都是成千上万的将士们的身家性命。府中虽然只是他休息的地方,但是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的窥探。万一有什么消息走漏,被有心之人猜测揣度,,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所以府中用人一定要知根知底,谨慎小心。不知府中这些服侍的人你们可都知晓他们的来历,可敢担保他们没有问题啊。”
这个侯海和赵大家的都不敢接话,这府中有些个人,不是这个塞过来的,就是那个塞过来的。随便拎出一个来,搞不好背景都比他俩硬。他俩既不敢替这些人担保,也不敢轻易的得罪这些人。
赵大家的在入府之前甚至还得了某些人的暗示,这会儿不得不硬着头皮替那些下人们说话,“回禀夫人,府上用的这些人,有的是贴身伺候的,关系大些,既然需要谨慎;有的做的不过是洒扫洗煮的粗活,根本靠不了将军和夫人的身边,又何必这么谨慎。”
陆琅琅看了欧阳昱一眼:可是你叫我留一手的,现在白脸我唱了,红脸你还不上。再说了,都是在曲州玩过的套路,这点默契还没有。
欧阳昱立马回了个眼神,看我的。于是他冷笑一声,“你是什么出身,以前在那些地方做事?”
“婢子以前是在行宫伺候的,是礼部挑过来的。”赵大家的对于自己的资历背景还是很自豪的。
欧阳昱冷哼一声,“难怪这么没见识。前朝中有位将军,被探子混进了府中,不但被盗走了布防图,府中一干老小具被下了毒,缠绵病榻还不知原委。你要是这个想法,我还是让礼部送你回去行宫吧。”
赵大家的顿时就傻了,“这,不,将军,婢子是礼部指派的呀!”
“燕回。”欧阳昱直接道,“将人先带到一遍候着。”
燕回直接过来,提了就走。
陆琅琅赞道,“还是将军雷厉风行,治家有方。我还犹豫要不要慢慢呢!”
欧阳昱道,“我欧阳昱的眼里可揉不进半粒沙子,谁要想在我府里作妖,哼哼,我行军打仗可是很缺人的。”
侯海被吓得一头冷汗,别人家京官治家,仆妇出了问题,除非是签了死契的,否则也得送去衙门,不能轻易打死。而他们这种由礼部派来的,更是轻易不能往死里整治的。
可是欧阳昱这种招数,便是礼部也无可奈何。主家带着你去任上服侍,那是看中你,是你的荣幸,岂由你挑肥拣瘦的,可是在战场上有去无回,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谁能挑出来这事有什么问题。
侯海这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不过他能花功夫抢到这个位子,还是有几分眼见和能力的,一见欧阳昱和陆琅琅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立刻就改变了自己的心态,给他们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将军,夫人,小人不敢说自己是最胜任的人,但小人既然来了,将军和夫人尽管先用着试试。小人愿意从管事做起,若是小人做的好,能得到将军和夫人赏识,得到将军和夫人的重用,自是小人的福气。若是小的做得不好,将军只管拎着小的全家去任上伺候。”
这就是要交投名状的意思了。
陆琅琅倒是有点欣赏侯海这样的狠劲和眼力了。她微微点点头,欧阳昱就果断的道,“行,那么从今日起,你就先做一个二等管事,留在夫人面前听用,要是有了任何的差错,哼哼,你知道的。”
黑脸唱完了,白脸陆琅琅上场了,“侯管事,有道是将军无兵不好打仗,管事手下没人自然也不好做事。如今府中人是不少,但是不知底细,我实在忧心。如今我交给你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挑人。只挑你信得过的人,若只有一个,你便只挑一个,若是一个都没有,你尽管向我回禀。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了,今日你挑出来的人,这人若是日后查出纰漏,你便与他同罪。”
侯海吞了一口口水,心中一横,既然上了欧阳昱这条船,那还不如赌一把,首尾两端的人,向来是没什么好下场的。“将军,夫人。其实府中这些人,只怕十之八九,都有些不好说的来历,而且就算将军和夫人弃之不用,从新从官牙子那里再买,只怕也未必就能挑到十足干净的人。小的斗胆进言,不如先挑几个肯做事的,先用着,日后若是有更得用的人,夫人随时可以给个赏赐放出去。或者打发,发卖了,都行。要不然,府中人手不足,也实在”他苦着脸。
陆琅琅笑了,“你这话说得倒是实在。这样吧,你挑几个人先用着。但是,这些人,必须详细报上出身履历,由文书记录,让他们签字画押,由将军派人细细核查,若是有弄虚作假,隐瞒不报的”
欧阳昱接口道,“一律送交军部,按不良人查处。”
侯海骇然,不良人,一般敌国的探子才是不良人。军部查核不良人的手段,那可真是普通老百姓想都想象的残酷,进了军部大牢,而且又是疑似不良人的罪名,就算人最后活着出来,那跟废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陆琅琅和颜悦色地道,“哎呀,你别再吓着他。侯总管,过去了之后跟他们好好说。有什么事情,现在说了,也就没事了。能用则用,不适合在我们府里待着的,自然有其他的去处。可这个时候就有心隐瞒,必然是心思狡诈的不轨之徒。去哪里都是个祸害,必然是要让军部仔细查一查他们的底细的。你且谨记,府中用人涉及将军的军务大事,多慎重都不为过。”
侯海还能说什么呢?这两位自己都说得明白,我也知道有些小题大做,但是这个涉及到朝廷的安全,即便小题大做也要谨慎。都上升到这个高度了,侯海只能点头,“是是,还是将军和夫人想得深远。小的这就下去办。”
侯海领着一帮欧阳昱的亲卫和几个退伍的笔吏去了关人的院子,直接将来意一说。院子里本来就抱怨纷纷,一听还要查出身履历,里面好几个娇俏的侍女脸色就变了。
其中有一个阴阳怪气地吆了一声,“其实何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夫人这不就是不放心我们吗?既然这样,把我们退回去就是了。”她说完似乎不解恨,低声又嘀咕了几句,大概是讽刺陆琅琅小家子气,不大度之类的。
燕回直接一挥手,就有亲卫上前,一把把她扯出来丢在了地上。
那女子尖叫一声,“你们敢,姑奶奶的姐夫是陈阁老面前的红人。”
燕回笑笑,有个亲卫直接左右开弓,啪啪的大嘴巴子就如雨点落了下去。不一会,那女子的脸肿的就如猪头一般,原来有的美貌,丝毫瞧不出来了。
燕回冷哼一声,“将军说了,觉得自己腰杆硬的,尽管报上名来。将军这两天还在京城,可以带着你们亲自上门去问问,问清楚诸位有什么大才,是不是能做将军府的主,也省得委屈了各位。”
那女子犹不服气,她进府之前可是她姐夫亲自跟赵大家的打过招呼的。
“我要见赵大家的。”
侯海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脑子真是坏了,怎么觉得这些人身上居然也有利可图,特么哪天被他们拖累死都不知道,气极而笑,“行,这就送你去见她。”
这句话说得阴恻恻的,那后面的军汉冷笑着直接把她拖走了。
偌大的园中几十个仆妇顿时噤若寒蝉,纷纷对赵大家的“去处”有了最恐怖的猜测。
乍到()
目前府中这些仆妇分成三种。
一种;原本就在这宅中的旧仆;因这座府邸已经十几年没有主人了;所以这些人也都是后来的。不管是什么来头;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是在原处混的不好的;才被打发到这里来;
第二种;是像侯海这种,就是为了抱大腿,烧热灶;想方设法挤进来的,想在新主家面前有个体面,争一份荣宠;
还有一种;就是背后有人;一心只冲着欧阳昱来的。
侯海心里门清,这三种人;其实是一目了然。那一个个千娇百媚的侍女哪里是来服侍夫人的;还不是都给欧阳昱设下的美人局。不过今天瞧着欧阳昱紧张陆琅琅的劲头;他要抱好的第一条大腿;不是欧阳昱的;而是夫人陆氏的。
侯海朗声道;“不管你们是谁送进来的,进了这个府,就是这个府里的人。还想抱着前面主子大腿的;我劝一句;现在还有机会,出来说一声,赶紧回去。否则,当用不当用,是将军和夫人说了算,由不得你们放肆。现在,听到名字的,走上前来,各位执事,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务必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天你们说的,等一下都要签字画押按手印,会有人去一一核实,如若有隐瞒或者弄虚作假,一律送进军部大牢,按照不良人审讯。”
他看了一圈,脸上冷冷一笑,“各位,老实交代,即便是不当用,总还有活路。可是若是故意隐瞒,军部大牢好进不好出,你们总得掂量掂量自己身后的人会不会进军部大牢去捞你。”
说完,他直接拿了名册开始叫人。
六个书吏一人一个桌子,分别问话。首先被提问的就是那群如花似玉的侍女们。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父母是谁?可有兄弟姐妹?都在何人府上做事?你以前在哪里做事,可跟哪些府上有熟悉的人?这里可有以前共事过的人?来来来,你俩以前认识?她说的这些可有隐瞒或者不实之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若帮她隐瞒,来日你俩同罪!”
这一圈问下来,那些侍女无不花容惨淡,泫然欲泣。可是面对的是一群不解风情的黑脸军汉,“想哭?还是想蒙混过关?今日交代不清的人,可没有第二次机会再交代了!”
什什么意思?那群侍女再有想法有追求,也不过都是花信之年,哪里跟这样杀气纵横的人对仗过,只好哭哭啼啼、心惊胆战地问一句答一句。
坐在花厅里的陆琅琅看着燕回那边递过来的签字画押的个人档文,不禁笑了出来,“哎吆,这府里可真是卧虎藏龙,陈阁老身边红人的小姨子,吏部主事如夫人的亲妹妹这是准备让你的连襟遍京城吗?”
欧阳昱失笑,“这是哪里跟哪里的事。一会儿就让燕回全送回去。”
陆琅琅道,“打人不打脸,你这么做不怕把他们全得罪了?”
欧阳昱笑笑,“岂不是正好,我正愁没什么可以向圣人表示呢,他们这可是给我表衷心的机会。反正这朝里我跟谁都不亲近,我只听圣人的。”
“我滴乖乖,你这是要做直臣啊!”陆琅琅怪叫。
欧阳昱笑了笑,“先做一阵子,以后再说啊!”
陆琅琅哈哈大笑。
侯海因为欧阳昱的狠话放在了前面,他挑出来的人,万一出了纰漏,他也要同罪。所以看得比燕回还认真。也是,这些仆妇之间的小勾当他可比燕回清楚多了。以至于除了原来在这府邸中的旧人,新进的人,十不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