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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自从怀孕哪天起,每天的运动量都不小,吃完饭必须要散步,有时还要爬楼梯,还跟着做孕妇操,做瑜伽,所有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顺产做准备,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起剖腹产?
我眼睛在阿妹身上扫了扫,肚子圆圆的,双腿却依然纤细,看上去顺产确实是有些困难。
同时,我又想到春节时候老妈讲过的话,她以过来人的口吻对我说:阿妹的盆骨窄紧,这样体型的女子虽然看着好看,但不中用,生孩子很费力。
想到此,我忽然明白,阿妹好好的问这个问题,应该是去医院检查过,医生给她的建议。
当下就问:“是不是医生对你说了什么?”
阿妹立即摇头,说她挺好的。
我摸了摸她的肚子,不满地道:“你别听医生瞎说,现在这医院都是为了钱,没了医德,但凡孕妇,十个进去八个都说剖腹产,为什么?刀子一划少说四五千,双腿一张只花一两千,利润差了一倍呢。”
阿妹轻轻摇头,说我对医生有偏见。
我气哼哼地道:“我没有偏见,这是事实,医生们就是为了钱没了道德,能生的不让生,非要让人开刀。开刀有什么好?那可是伤元气啊。”完了拍着阿妹肩膀鼓励道:“老婆,你放心好了,你的体格锻炼的这么好,顺产没问题。”
阿妹闻言有些为难,沉吟少许道:那我顺产要是有其他危险,怎么办?
我就奇怪:“顺产能有其他什么危险?”转念一想明白了,上下打量一番阿妹的身材,自己计算了一番,一个婴儿少说也有五六斤,脑袋比砂锅大,确实有困难。
别说是她,就是我一个男人,也未必受得了那种疼痛。据说,世界上最疼痛的就是女人生孩子,那是生生要把人撕裂的节奏。
不好不好,还是不顺产的好。
我又对阿妹道:“其实刨腹也不错,你的身体不好,顺产怕是有危险,那就开刀吧。这样也免得变形。哈哈。”
阿妹闻言就用手指掐我,表情很是恼怒,责怪我乱说话,不正经。末了还一本正经地对我科普:女人生孩子时候身体会自然扩大,生完孩子又会自动收缩,才不是我想的那么龌蹉。
我也收了笑容跟她辩解,“顺产明明会变大的好不,听人讲头胎不好生,二胎就轻松,连续生四五个的那些妇女,生孩子就跟下蛋一样,不知不觉就生了。”
阿妹指着我说你胡说。
我道:“没有胡说,我们村里有人生了十二个孩子,生第九个孩子时候还在地里割麦子,感觉想上厕所,哧溜一下就生了,后来那孩子取名叫麦生。生第十个时候是在石碾子上磨面,取名叫面生,再生第十一个时候正拉着牛犁地,你猜那孩子叫什么?”
地生?
“错,第十一个叫大牛!”
说完阿妹又愣了,似乎在琢磨为什么到这个孩子跟前叫大牛,转瞬就明白我是在逗她,气的又要追打,我则在前面乱跑,她迈着企鹅般的步伐怎么样也追不到,只能原地跺脚。
再后来,我们累了,安静下来,找了个路边的石凳子坐下,看着来往车水马龙。
阿妹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假寐,这一刻,凉风袭来,很安静。
过了一会,阿妹问:如果我剖腹产时候出了意外,只剩下你和孩子,你怎么办?
“说什么呢?”我不满地责怪道:“多不吉利。”
阿妹说:假如?
我很不满地回绝:“没有假如,你好好的怎么会出意外?换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不予考虑。”
李云清又打电话来,问我今天去不去东莞,他说那个陈细九很狂妄,我再不去他就自己去干陈细九。
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扰了我和阿妹的幸福时光,特别是这个时间段,我想和阿妹好好的看风景。
于是我告诉李云清,陈细九的事先不急,明天再说,我先处理别的事。
阿妹靠在我肩头,眼中一丝疑惑,问我什么事?
我笑道:“一些小事,那天开车撞我们的司机找到了,我想去抓他。”
阿妹摇头不允,道:他撞你,必然是跟你有过节,撞一次让他出出气,就彼此收手,不要再计较,打来打去,没什么意义。
我说好,阿妹你讲的对,我是不打算搭理他了。
再者,关于仇恨,大多人都感同身受,当矛盾发生的瞬间,脾气很大,戾气也很重,杀人的心都有。但时间往后延迟两天,恐怕就没那么气了。
我也是一样,当日车子被撞,那司机是跑了,不跑他必然要付出代价,不含糊的讲,付出生命的代价都有可能。
但过了两天,我的气也消了,感觉其实也没多大问题,反正我们人没受多大伤,再见着他,顶多是教训一顿,肯定不会要他性命。
这就好比当初阿莲被打,脖子脸都被抓烂,我看了也只是心疼,却没想着要爆炸。但那贼女人当我面唾阿莲一口,我就不能忍,瞬间爆发,一个道理。
那陈细九已经去了广州线,跟我们生活的路线不搭架,说明日后见不上,早一天处理晚一天处理没什么区别。
何若男又打来电话问我今天有没有空,想去市里采购一批办公用品。
我回道:“今日要处理车祸理赔事务,怕是没空。”
何若男很暴躁,电话里指责道:“周发你什么情况?开保安公司是两个人的事,你现在把所有事情让我一个人去办?你什么意思?这公司还开不开?”
暴力女发起脾气地确恐怖,嗓门震的我耳朵疼,赶紧把手机拿远点,等她发飙完了才耐心解释,“上次我老婆被绑架,惹了那帮湖南人,他们现在要报复,前几天开车撞我,差点成功,你知道的,我老婆怀孕了,这件事很严重的。”
何若男就问:“你报警了吗?”
我答:“报警了,但没什么用,那司机逃走了。”
何若男又问:“你没记他车牌号吗?”
我道:“记了,但车上司机换了,那小子在开广州线,这两天我正要堵他。”
何若男气咻咻地道:“明日早点过来,我陪你去一趟,今天先过来,跟我去市里采购。”
如此我便不知如何反驳,旁边阿妹轻轻点头,意思让我去。
挂了电话,我道:“老婆,我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市里。”
阿妹问我,“你还需要一辆新车吗?”
我说不用,捷达只是追尾,并不严重,修理厂几天就能修好。
从家里出来,我打电话给何若男,问她要不要开车,要开的话我借一辆。
何若男却说不用,她自己有车。
等见了面,才知道何若男弄了辆悍马H1,超宽车身,浅灰色沙漠涂装,前后加装了强悍的保险杠,犹如冥顽不灵的野兽,看着非常霸气。
在这岭南之地,见到的车大多都是轿车商务,SUV很少有用武之地,尤其是这种凶兽般的军用越野,更是稀罕。
猛然间来了一辆,犹如鹤立鸡群。
我咋咋呼呼跃跃欲试,想过一下这钢铁怪兽的瘾,结果被何若男推开,让我坐在副驾驶做观察员。
我不乐意,又打不过她,只好在旁边黑着脸使坏。
“报告报告,前面发现一辆日产丰田,看见没,就是那辆银色的,对,压上去。”
“报告报告,前门又有一辆日产本田,红色涂装,对,上去!”
几句话下来脑袋上就挨了一顿,我就老实了,单手伸出窗外,去感受窗外的风。
何若男坐在驾驶位上,得意洋洋,豪情满怀。
“话你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去蒙古草原,策马扬鞭。”何大小姐笑眯眯地道,“那种感觉,哇,夹杂着野草清香的风迎面而来,别提多爽。”
我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哼哼,“是啊,还夹杂着许多牛羊马粪的清香,闻起来真爽。”
不出意外,我脑袋上又被砸了一下。
何大小姐瞪着眼指我:“衰人,虽然我现在不是警察,但要收拾你也是分分钟的事,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我双手抱头护住脑袋,不满地反抗道:“谁让你不给我开车的?”话说完才觉得这话好污,不过何大小姐肯定听不出来。
她笑眯眯地道:“想开车,哼,等着吧,这是我老豆送给我做补偿的,讲了好久才肯买,等我什么时候过瘾了,才轮到你开。”
我坐在副驾上愤愤不平,“这么小气,亏我还救过你一命!”
话未说完她又是一拳,这次力气有点大,我差点被打晕。捂着脑袋看,她的表情很严肃,双眼也通红,似乎是真生气了。
麻蛋!
这女人就是麻烦,事实嘛,还不让人提。
从那天晚上到现在,这是我第一次提起那件事,我想,可能是触到了她的逆鳞,故而暴怒。
接下来的行程,我们都不讲话,各自板着脸。
我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应该是我给她道歉。
我说:“嗨,如果我现在没有老婆的话,你会不会考虑嫁给我?”
她哼了一声,眯起眼,不做回答,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含义。
我又道:“其实你开车我不放心,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你的眼睛太小,总是眯着,我怕你看不清路。”
“收声啦!”她再次开口,不过听的出来,她的心情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冷。
第111章 爱人同志()
我呵呵笑道:“那提前说好啦,等某一天,让我开你的车。”
何若男哼哼两声,轻飘飘地道:“你真那么想开,今天回程就给你开吧。”
我一阵咸湿湿的笑,“那说好了,你这辆车要给我开。”说话的同时,我那个车字咬的很重,若是换了其他随便一个男人,也知道我的意思。
但何若男听不出来,依然回了个淡淡的笑。
这就尴尬了。
我费尽心思讲了一个笑话,结果对方没听懂,有一种全力一击打在棉花包上的感觉。
我正色道:“何若男,这辈子,你这辆车,只给我一个人开好不好?”
她瞪我一眼,阴森森地道,“为什么不叫男哥?”
我咧咧嘴,“你年龄又没我大,凭什么喊你哥?”
“衰人!”何若男气呼呼地道,“是不是最近没打你,你皮痒啊?”
我道:“别,咱们现在的关系是合作伙伴,不是上下级,你别动不动就这么暴力,以后谁还敢娶你做老婆。”
何若男闻言飞我一个白眼,“我结不结婚,关你屁事。”
我呵呵地道:“我是你的好伙伴,好哥们,一起共患难过的战友,你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关心啦,你老是这么单着,我很焦灼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没有男朋友,我整夜整夜都睡不着觉,瘦了好多斤,你知不知道?”
何若男又淡淡地回一句:“你怎么样又关我屁事。”
哟呵,如此回答倒是终结话题的好句子,换做其他人就该识趣,自觉闭嘴。但我不同,作为一个经常性嘴贱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必然不能服输。
我又道:“就算不为你自己和我考虑,你也得看看大众的想法啊,你一个大美女,迟迟不结婚,别人会以为你是同性恋啊。”
何若男回道:“就算我是同性恋,又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