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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盟呼吁多方暂停战乱,进行和谈,以和平为重。
但各方都有小动作不断,每天都有冲突,有人死亡。因为非盟的干预,正面战争减少,自杀性的袭击逐渐增多,但只局限于苏尔和佛佛洛之间,潘塔族打出旗号,只要和平。
无数受够了战乱侵扰的难民涌入东部,要寻求庇护。潘塔族在边境建立收容所,收纳难民。
所有进入潘塔族的人,都会获得临时住所,食物和水,经过安置,他们有的进入工厂,有的进入学校,有的加入到农场。
潘塔族内有很多小工厂,生产很简单的生活必须品。另外潘塔族在开荒,使用各种大功率机械,将荒地变为农田,教育人们种植庄稼蔬菜。
而大部分男子,都变成战士,为了保护他们背后的土地,枪口向外。
潘塔共和国用自己的方式,向世界证明他们的决心,他们是真的要和平,不要战乱,他们只想让自己的百姓安居乐业,而不是为了资源权力,发动战乱。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谁是独裁者,暴君?谁是和平的化身?
联合国在考虑潘塔族独立的可行性,以及,维和部队的援助目标是否要更换,因为他们不再相信苏尔政府的真实意愿。
究竟是要和平,还是要别的?
联合国不再支持苏尔,他的军队没有后援,坚持一月无望,随之解散,宣告下野。
至于佛佛洛亲王,经过反复权衡,考虑利弊,最终出于对和平的渴望,也同意下野,返回东莞,继续做他的酒店老板。
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潘塔共和国买下白金汉宫后面的二十亩荔枝园,赠与佛佛洛亲王,供他自由支配。
经过三年的内战,西摩达亚克终于迎来属于自己的和平,他们将三月十五定为国庆节。
潘塔人民共和国管理模式上依然采用君主立宪制,但国家政权是交由国会参议院处理,借鉴英格兰的管理模式。
说到君主立宪制,难免要提到潘塔共和国的首任总统,卡卡·科鲁特·阿嘎斯国王陛下。
他是个勇敢的人,聪明的人,威武的人,他以弱冠之年跨越重洋到东方学习,接受哪里的思想,最后带领潘塔族人民走向和平,他是潘塔族人永生不忘的大英雄。
在国王登基大典之后,国王宣布了最为重要的事情,他的王后。
虽然已经贵为国王,但阿嘎斯依然沿用习俗,继承哥哥的遗孀为妻。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那位美丽的东方公主有着一颗赤子之心,她爱黑色种族,爱这片土地,在丈夫身亡之后,她还独自生下孩子,那是个健康帅气的黑黄混血。
国王大婚,是全民族盛世,经过整整一个月的准备,婚典终于举行。
在首都自由广场上,有来自全国各地三十多万围观群众,海陆空仪仗队合计三千人,分为九个方队,依次从广场前跨过。他们昂首阔步,雄姿英发,身手矫健,整齐划一,排山倒海,气势如虹。
经过主席台前,他们的王后向他们挥手,“塞姆嘿林!”
所有的队员立即敬礼,大声高喊:“唯物麦赛森梅斯!”
王后高兴的拍手,像个小女孩。
主席台后面有人窃窃私语,先是小声,慢慢的声大,很多人都看向我。
我觉得不妥,问旁边的翻译,“什么情况?”
翻译很尴尬,“周先生,他们的口号是您定的?”
“是的,有什么问题?”
“您了解这句话的内容吗?”
“当然,为人民服务。”
翻译更尴尬了,“可是在英文听来,这句话的翻译是:兽人永不为奴!”
我:“闭嘴,就你丫话多!”
婚典过后,阿嘎斯宣布,那个刚会走路的小家伙,卡卡·科鲁特·张·广平为下任王储,如非重大意外,不会变更。
国家有未来,万民欢呼。
婚庆过后,王后携带王储张广平飞往新西兰,要在那个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完成王储十八岁之前的教育。
我时常会发呆,有时对着天空,有时对着草地,有时对着花盆,一坐就是一下午,脑袋里会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但也只局限于想象,无力去做。
这是我和张武最大的不同,张武想什么,就会做什么,制定目标,完成目标,再制定目标,他已经把版图计划到整个中非,要在贸易上控制。
我不行,我的脑子乱哄哄,想不了那么多事,每天要愁烦的,是去那间住所。
张武说,男人体内精华流失过多,脑子就会乱,记得事情就会少,思考能力也下降,我不承认,我把过失归咎于自己脑袋上挨过铁锹拍。
她们若是想找我吵架,我就自动进入空灵状态,只看到她们的嘴巴动弹,却听不到她们说什么,这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不然,光是每天听她们唠叨,我估计我都活不过今年。
安琪儿骑着她的小马从篱笆外冲进来,朝我大叫,“爹地不好啦,姨娘晕倒啦。”
女儿的说话我是能听见的,费力地从藤椅上起身,跨上平衡车,往阿妹的房间移动。
安琪儿口里的姨娘只有一个,就是阿妹,其他人都住的好远,平时不会碰面。
我进去阿妹的屋子,她侧躺在地上,索索发抖。
我扶她起来,轻声招呼,“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阿妹转过头来,泪流满面,她的手里,是一瓶花露水瓶子。
那是我根据阿莲说的配方兑的,阿莲说,想她时,就打开闻一闻。
我配好那瓶子,却从来没闻过,把他放在了柜子最深处,外面加了三把锁。如无意外,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闻了。
但是今天,这瓶子被阿妹翻了出来,她的手在抖,表情愤怒,使用了消失已久的手语:那个女人是谁?你要把她藏的这么久?
我面上大写的懵逼,愕然半晌,问:“你记得这味道是谁?”
阿妹一把将我推开,双手乱舞:怎么不记得?住在我们前面那栋楼里的女人,脸上带疤的。
一三年十一月下旬,我在院子里挖红薯,是从西北老家寄过来的种子,孩子们爱吃,尤其是烤着吃。
侍卫长跑来请示,说有位姓赵的华人求见。
姓赵的?我已经很久没跟姓赵的打交道了,让他进来。
是远东的赵总,表情焦急,“周先生,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们这个忙。”赵总语速飞快,只用三十秒就把内容说清楚。
赵紫萱大学毕业,跑去索马里探索海盗真相。网上有一段海盗真相,导演是京城人,不过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拍的真相其实是垃圾,忽悠小孩的。赵紫萱要自己亲眼看真相,她要看看哥哥当年战斗过的地方。
我摇头,“这是赵老爷的不对,他应该说实话,她哥哥是因为耍流氓被妇女打死的,而不是作为战地记者死在战场上。”
赵总回复:“是,是,可是现在问题发生了,她偷偷跑去索马里,老头子很着急,所以……”
我在思考,不由自主的摸头,“别着急,我想想,我脑袋被她爸打过,所以不怎么中用,现在我的计算能力不如我儿子。”
赵总急了,“别这样周先生,您是索马里兰商会主席,哪里出的任何事情没有你办不了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你看,我好几年都没回去了,我每天都在想念东莞的炒米粉。炒米粉配青岛,很赞的。”
赵总喉咙上下鼓涌,有些讪讪,“周先生,都可以谈的。”
我点头,“再问,东莞酒店现在生意都好吧?”
赵总用手绢擦汗,“都还好,比前几年更繁荣了,多了许多花样。”
我还要问,赵总急了,“周先生,赵紫萱在索马里。”
“哦,她一个人吗?”
“还有几个同学,不过都是学生,只有一腔热血,没有战斗技巧。”
我想了想,挺直腰杆,正色道:“为了表示对赵老爷的尊重,我决定亲自前往救援,请把我的意思转达给赵老。”
救援行动总体上来说还算顺利,索马里现在的局势不比以前,现在他们是破罐子破摔,谁的面子都不给,逼急了就杀人质,只认钱不认人。
中安保卫只能起到保卫作用,营救人质不擅长,别说中安,黑水营救都很难。
好处是赵紫萱一行人不笨,他们雇佣了当地安保,承担保护,可惜,他们经验不足,居然从摩加迪沙出来,前往拜达博,据说是想采访中方被扣船只人员。现在海盗们多精啊,人在摩加迪沙都布置了眼线,他们一出城就被抓了。
那些护卫和海盗本来就是角色自由转换。也是赵总说的早,被中安的黑人队伍在后面追上,双方先是枪战,再友好谈判,最后以三十万美金价格成交,赎回了赵紫萱和她的小伙伴。
经此一劫,我以为赵小姐会害怕,她却想着让我带她在索马里各个城邦走一遭,看看风景。
果然是富人家的孩子,无知者无畏。
全国精神文明建设活动轰轰烈烈地拉开序幕,各处掀起学习热潮,组织大家开会,学习讲话精神。
领导在上面讲话,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台下代表们听的认真,严肃笔记。
领导一番话讲完,掌声雷鸣,热烈轰动,但领导并不开心,他知道,哪怕自己放个屁,台下这帮人也会恶狠狠的鼓掌,恨不能把自己手掌拍烂掉。正要从主席台下去,余光瞥到,台下左前方第八排有个代表不鼓掌,而是坐在原地举手,似乎有话说。
领导示意各人停下,让代表起身,“你可以发言。”
代表笑呵呵地起身,脸皮子激动的直跳,对领导道:“关于精神文明建设,我有个提议,不过不能在这里说,我要跟您私下谈。”
大家都看他,觉得这个代表好大胆。
领导笑了,他印象中记得这个代表,好像谈过两次话,关于科技强国的。
散会后,领导挤出五分钟,接见代表。
代表也不多说,拿出手机,“您看,这是我手机上收到的信息,这样的信息,据说每个初到莞城的人都会收到,是为莞城名片。”
领导接过手机看,脸黑了。
信息内容为:冰火毒龙八百包夜,双凤六九任君挑选,莞式服务让您流连忘返,详情致电……
代表说:“世界工厂,才应该是莞城名片。”
赵紫萱问我:“莞城酒店三分之二倒闭,数十万人失业,你怎么看?”
我回答:“用眼睛看。”
赵紫萱不喜,气鼓鼓问:“你自己也行为不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么做,对黄业并没有实质性帮助,存在的依然存在,某种层面上说,你也只是个假卫道士。”
我说哦,笑,“你说对了,这是私人恩怨。”
赵紫萱愣了,想了半晌,吐出一句:“你好无耻。”
我挥挥手,“没有其他事情赶紧走吧,别跟我呆的时间太久,要知道,不然坏了你名声,我可不负责。”
赵紫萱没走,她站在我身前两米远,黑色眼珠越发明亮,浮起一层薄雾,慢慢舒展,让我想起,多年前在医院,阿妹也有这样的一双眼。
赵紫萱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她不敢再在新西兰呆,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