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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
回去路上跟何若男说,何若男也无奈,“师父其实挺仗义,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能安排人接应,已经不错了。”
我不回答,只是看着路边黑漆漆的夜,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张雅婷,询问情况。
张雅婷的声音焦急,第一道防线根本没什么用,第二道防线还支持了十分钟,结果还是被攻破,现在叛军已经包围了市中心,仅有的护卫依靠市中心几个标志性建筑进行防御,只听到枪响爆炸声,伤亡人数倒不多。
何若男道:“小国家内战就是这样,士兵们跟谁都行,只要不送命就好,能坚守的,都是平日受到恩惠的骨干,之所以躲在标志性建筑内,也是为了掩护自己,毕竟,一栋楼建好不容易,炸了就没了。在国际上来说,弥渡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发动兵变夺权,他需要把主要力量困住,逼迫他们蝉让。”
所以,这场仗其实没有什么好打,关键还是在谈判。但谈判时间不能到明天早上。弥渡发动兵变,必然控制了国家新闻媒体,断绝了他们向外求援的可能,只要不是国家名义发出的消息说兵变,就不是兵变。一旦到明日白天,他们还是不答应弥渡的要求,估计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些问题是快到亚布格才分析出的,而张武在听到电话瞬间就告诉我答案,由此可见,在军事管理能力上张武有多精。
但更精的还在后面,到达亚布格,我让卫队枪上膛,加特林六管神准备好,马上要去扫射。却被雷克顿告知,“你们跟在装甲车后面,我们坦克前面开路,树起森林王国国旗,对方不开火,我们也不开火,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打仗的。”
这命令让我迷惑,眼看着前面几辆车都冒出树叶旗,大摇大摆地往弥渡封锁军跟前冲,通过喇叭喊话,对方竟然很友好地放行。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头浮现。
弥渡一个蠢笨胖子,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拉起这么多武装?没有人支持他行吗?坎帕斯全国才多少军队?一万二千多,弥渡就有六千人的武装,他的钱哪来的?武器哪来的?
整个国家养兵都困难,他就那么容易?
还有张武的判断,他就知道弥渡的军队打仗不行?并且很直白地指出,就在这几天坎帕斯就要糟?
张武和弥渡,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绿树叶旗帜一直往前走,遇到第二波封锁线,同样是喇叭喊话,等了五分钟,对方抬起路障,让我们通过。此时我已经明了,张武肯定和弥渡有关系。
要不然,一个没人承认的地方武装,凭什么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入亚布格?
车队能过去,必然是张武和弥渡通过话了,但张武又直扑卡帕斯东部,要抄弥渡老巢,这是个什么主意?
换了我是张武,我会怎么做?
张武占了弥渡的老巢,弥渡要如何做?他登基之后会掉头去打张武吗?还是说,那东部彻底放弃,不要了?
军人的思维,商人琢磨不透。
车子开到市中心,雷克顿让我不要下车,他以弗雷尔王国名义和弥渡交涉,并且直言不讳,“弥渡和大帝有些交情,救出你的人没什么问题,其他人就算了,不要节外生枝。”
雷克顿下去交涉,装甲车左右两侧开口,十多个口子,却没有武器伸出。坦克上的重机枪枪手懒洋洋地靠着,手有意无意地搭着枪把,没有任何要展开战斗的意思。
看到这里,我问何若男,“你懂了吗?”
何若男沉着脸,“师父想怎么做,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你也是临时才跟他接触,不是吗?”
言下之意,何若男也看出了张武的秘密,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斡旋罢了。严格说,张武能让人救出几个华人,我已经很满足。
何若男道:“我不这么想,或许,救出华人,是他们一早就定好的计划。”
细想之下,的确如此。
等了半个钟,张雅婷打来电话,问:“是你安排人来救我们的?”
我回答:“是,我在外面车上。”
张雅婷道:“那连伯父一起救走,伯父不走,我们出去也没用。”
她还想着继续争权,舍不得这里的基业,我道:“先活命再说,坎帕斯怎么发展,以后再说。”
张雅婷坚持,“伯父必须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如果不看着,弥渡肯定会下杀手,有我们在周围监督,他多少要顾忌影响。”
我不懂,“你们没能力保护伯父的,弥渡敢发动兵变,肯定是下了决心。”
张雅婷道:“你既然都带人进来,就不能跟他们打吗?弥渡就在外面指挥部,距离你的车队不足三百米,他死了,一切也就结束了,你不懂吗?”
我趴着窗口向外看,果然看到几辆武装车挤在一堆,不用说,那是弥渡的临时指挥所,如果前面五辆车都听我指挥,确实可以一战,问题是,前面的车不听我命令。
我实话实说,“前面的坦克装甲车是借张武的,现在条件没谈妥,他们只管救人,不管打仗。”
“那就没办法了。”张雅婷悠悠地叹,“伯父不走,我没法走,老国王十分钟前去世了,临终前已经做出决定,伯父为下任领导人。中午十二点,我们就给他举行加冕仪式。”
还要加冕?
“对!”张雅婷说,“还要进行全世界直播。”
政治家都是疯狂的,这话一点都没错。
张雅婷以为,给全世界看了国王是谁,弥渡就会心软吗?真正的政治家,不但疯狂,而且无耻,他要的是真正的权力,才不会在乎面子。
反正,历史是个纯情少女,可以用来随便戏弄的。成王败寇,这是恒久不变的真理。
张雅婷不出来,我着急也没用,对着电话道:“想想孩子,事情不一定非得这样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先活命再说。”
张雅婷道:“他们只让华人出去,黑皮肤的都不行,伯父几个子女孙子都在这里,他们都是政治的牺牲品,我不能眼看着他们被军阀枪毙。”
我这才知道,影视剧里紧要关头那些优柔寡断的女人出来闹事不是瞎编的,而是真正会有这样的人,越是紧要,她越是会表现的大义凛然,圣母样的存在。
我道:“别管那些,能出来的先出来,没有什么事是谈不拢的,弥渡上台,必然要振兴国内经济,这方面可以谈的。”
张雅婷回:“弥渡是军阀做派,北韩才是他的学习榜样,没指望的。”
旁边何若男听的烦躁,一把扯过电话,挂掉,训斥道:“婆婆妈妈,就不能干脆点?你就说,想不想救?”
我愣住,没看懂,何若男这是在抽什么风。
正要问,外面枪声大作,霹雳啪啦犹如过年样热闹,车前面几个黑人低声呼,脑袋伸出去,向外看。
第724章 突围(1)()
不远处的摩洛女神殿上方,竟然光华一片,一座高达五十米的虚幻六翼女神凭空出现,美轮美奂。
那是有人用投影射线交叉制造出来的,原理很简单,跟水幕电影一个意思,只不过是水幕换成了烟雾。这是左大夫的想法,用四个射线交叉照射,下面喷巨量烟雾,形成女神虚影,主要用来节日庆祝给大家观赏。
原本我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他这就搞出来了。
女神突兀出现,引得叛军欢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想朝天开枪,用来发泄,这是黑人独特的风格,一高兴就想撒个野。
开始是远处的人放枪,后面连国会外面指挥部的人也跟着朝天放枪,子弹一梭梭上去夜空,别说,红色流光挺好看。
他们不但放枪,还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应该是提前庆祝胜利。一处枪响,八方欢呼,随即应和,打破夜晚宁静。
指挥车里有人用高音喇叭喊话,声音急促恼怒,那些欢呼声音就低下去,改做低声偷笑。
何若男趴在窗口,低声道:“你想救你老婆,这是个机会。”
机会?
何若男转脸来,阴森森,“如果我们车上开枪,后果会怎么样?”
我们车上开枪?我想起车顶上的两挺加特林,车上子弹只够打一分半钟,能有什么作为?
一分半钟,可以轰掉弥渡的指挥所吗?或许能,或许不能。那我们呢?我们会是什么下场?
何若男低声道:“你看,对弥渡而言,我们其实有七辆车。”
此话一出,让我脑袋轰鸣,犹如雷劈,瞬间想通其中关键。
再看看前面装甲车,两边各开了七八个口子,虽然没有武器伸出来,但不代表车里的人没有戒备心。还有前面两辆坦克,坦克里面什么情况不知道,但外面的机枪手看似随意,实则机警,手始终在把手上,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如此行为,只能说明张武制军严格,让手下军人随时保持着战斗姿态,并不代表,张武的人要对弥渡下手。
再看看七辆车停的位置,很自然地和弥渡指挥所隔开百米,这是一个标准的警戒距离。
张武的人可能不会对弥渡下手,但张武夜晚扑到坎帕斯东部是为什么?所以严格来说,张武和弥渡不是友军,顶多是张武曾经给弥渡提供过军火,或者是帮弥渡训练过军人。
那我们的车要是突然开火呢?要知道,我们代表的可是张武部队。
我看看何若男,何若男在看我,不亏是师徒两个,何若男的心机比张武的还深。
“敢不敢?”我问。
“敢不敢你问我?”何若男哼哼笑,“里面的又不是我老婆。”
我拿起对讲机,呼叫后面车上的边锋,让他准备,等待命令。
话音落,何若男黑了脸,“你仔细考虑后果了吗?”
我苦笑,我正在考虑。
一旦开枪,指挥所措不及防肯定遭殃,但对方反应过来会进行反击,如果张武的部下够机警,肯定是跟随我们一起进攻弥渡,假若张武的部下认死理,他们不为所动,那结局就悲惨了,肯定是被弥渡的小炮部队轰击成渣。
说白了,我们开火,就是在赌,赌张武的部下会不会跟我一起朝着弥渡开火。也许,张武的部下调转头来朝我们开枪,也说不准。
从车里看过去,那个临时指挥部的士兵松松散散,挎着枪,枪口朝下。而对着国会大厦的士兵则是全神贯注,趴在掩体沙袋后面,大小火力一致朝着国会。
我是个商人,混到天也不过是跟社会混子们用片刀乱砍,距离发动战争,还差的很远。别说在索国发射三枚飞弹,飞弹过去只能看到尾焰,又看不见血腥,心理承受上要好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车里几个人都不做声,黑人听不懂我们的谈话,要下命令只能是用土语。
对方的人多枪多,但这不是问题,只要能把弥渡当场轰死,他的部下就成不了气候,毕竟是叛军。
我用对讲机通知边锋,注意观察临时指挥部动向,看看弥渡会不会露头。
边锋问:“弥渡露头要怎么做?打不打?”
到底是队伍里干过的,边锋一语切中根本,弥渡露头,打不打?
想了一秒钟,我做出决定:打,他露头就打。
话说完后背一层汗,心脏也跟着跳起来,这回不是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