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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前往何若男营地,距离帐篷还有二百米,就有数道呼喝声起,是汉语,赵建国说,现在贴身卫队已经换成自己人,以前来的时候暗语是土语,闹了好几次乌龙。
赵建国是去镇上采购的,去的时候三辆车,回来后变成六辆车,引起黑人队伍怀疑,各自抓枪上膛,瞄准来人。
对过暗号后,众人才释然,知道来的是友军。
赵建国带路,一直深入到最中间的帐篷,站在外面咳嗽一声,然后才汇报,“何总,有客人造访?”
里面传来何若男的声音,“是索索吗?他找到钻石买主了?”
赵建国笑,“不是索索,你看看就知道。”
帐篷被拉来,我裂开嘴笑,摊开手,一句亲爱的还没来得及说,人先傻住。
来时听赵建国说,何若男剃了光头,我能想象,非洲这地方,各种基建设施不齐全,又是在荒野作战,十天半个月都难得洗次澡,长头发难免累赘,容易生虱子,何若男剃头,我能理解。
但赵建国没说何若男在脸上刺青,眼眶脸蛋都刺的乌漆墨黑,猛一看去跟我是谁里面的男主角一样,变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男人,这算什么鬼?
我在吃惊,何若男也在吃惊,站在原地看着我半天,才呀的一声,第一反应是:“你怎么来了?”
第二反应是,捂着脸进去帐篷。
她还害羞哩。
我看赵建国,赵建国立即行动,“全体都有,所有战斗人员向外圈撤,五十米开外,立即执行。”
几个女人还呆呆傻傻,不敢离开中心帐篷,被几个中安小伙子连拉带扯,乖乖离开,连手头正在准备的土豆都来不及放。
我很尴尬,道:“建国叔,这样不好吧,我就是随便聊聊。”
赵建国黑着脸,“聊天能解决我也不给你打电话了,这是政治任务,你必须要解决好,只有在你这里,她才感觉自己是个女人,而不是侩子手。”
说完,赵建国也向后退去,那一高一低的步伐,竟然越发高大了。
我进去帐篷,里面油灯如火,影影绰绰。看看内里环境,周围几个弹药箱,正中一块地毯,材质是白色,但被污染的黑灰不堪,有一床被子,也是无法入眼,鼻子嗅嗅,有奇怪的味儿。
何若男这起码三个月没洗澡。
何若男坐在地毯上,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不好意思见我吧。再看看她的身旁,哪里有个弹药箱,箱子上有个相框,相框里面是我抱着何青山,我们对着镜头笑。
说到底,她还是个女人,还是个母亲,外面那些人,都把她给丑化了。
如此想着,我上前去,轻声唤:“亲爱的,我来看你了。”
何若男冷冷的回:“不需要。”顿了顿,又问,“谁让你来的?”
我回答:“你一年都不回来看我,我憋不住了,就来了。”
“屁!”那清茬子光头回我一句,“你会有憋不住的时候?”
我凑过去,味儿越发地大,但我忍了,从背后抱上去,那身躯一颤,想反抗,但只是稍微用力,就随着我了,语调却幽怨责怪,“干什么,快放开。”
虽然外貌变化大,但那声音依然和之前一样。我呵呵笑着,口里道:“刚才猛地见你,还以为认错人,可是听这声音,还是那么充满诱惑。”
说着,引导她的手,证明我没说谎。
她将手缩回去,心烦意乱,“干什么,外面都是人。”
我道:“没有了,他们都后撤五十米开外了。”说着,要扳过她的脸。那脖子梗着,跟我僵持,最后气怒,将我一把推开,小声斥责:“你烦不烦?”
说完又给我一个后背。
这是怎么了?不要我了吗?
光头回:“心烦!”
我再去从背后抱,她就埋怨,“你在东莞好好的,干嘛来这里,家里的事情不管了吗?”
我回答:“想你了,想到快发疯,就来了。”
光头悠悠地回:“想什么呀,我这样子你满意了?”
“什么样子?”我反问,“你是说剃头这事?还别说,咱们是情侣发型哩。”说着,我摘下自己的头套,亮出自己的大光头。
那青茶茬子光头转身,看到我的光头,眼睛出奇地亮,似乎稀奇,但下一秒就皱眉,扑过来扒着我脑袋,仔细看看,愠怒,“谁打的?”
我挠着头,嘿嘿笑,“谁打的不重要,都被我解决了。”
她再次扒拉我的头看,惊呼,“镶钢板了?打的这么重?”
我挠挠头,“还好吧,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没什么后遗症。”
那眼神开始出现温情,责怪,“你呀,就永远成熟不了,都几十岁了,怎么还跟流氓混混一样,动不动就跟人动手。”
我点头,“夫人教训的对,我以后绝对不跟人动手,什么事都不惹。”
何若男笑,无奈地笑,“你都是有老婆的,还叫我夫人,合适吗?”
“合适呀。”我正色回答,“家里那个是太太,你始终是夫人,咱们领过证的,你忘了。”
何若男笑,“领过证多稀奇,跟你领过证的还少呀。”
我摇头,“目前就咱两是领证夫妻,其他的都是非法同居。”
何若男再笑,终于恢复了以前的妩媚,哎哟喂地叹,“我这鬼样,你都不嫌弃?”
我点头,诚恳道:“无论沧海桑田如何变迁,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妩媚的。”
那表情就愣了。
在女人最漂亮的时候,能有人对她这么说,并不稀奇。但在女人最丑的时候,依然有人能这么说,那就是莫大的感动。
眼见时候差不多,我缓缓逼近,要亲吻她的唇。
那只手连忙堵住我,“别,我两个月没收拾个人卫生了……距离这里五公里,有个天然湖泊,你带我去。”
索索是个地道的马其尔人,他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一直生活了二十八年,方圆一百公里的地方,他都走遍了。
没办法,他是个行脚商,干的就是用脚丈量土地的活儿,从马其尔还是个小镇时候他就跟着父亲做行脚商,牵着小毛驴,背着背篓,背篓里面都是些蝇头巴脑的小玩意,小糖果,还有一些日用品,香皂,洗头膏,针线之类。
这方圆一百里的村庄部落他都熟悉,每个村里那些人他也熟悉,他的脑子里存了六千多个人的名字,嗯,其中很多人的名字是重复的,没办法,马其尔人的名字来来回回就那些个,也取不出其他好听的。不过为了区分,索索有自己的办法,他在名字重复者面前加上村子名,这样就能区分谁是谁,赊账时候好记。
小时候的岁月是无忧无虑的,那个时候天下天平,父亲带着他走过丘陵山地,跟各个小伙伴玩耍,每个周二还能去学校读书认字。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世道就乱了,来了好多白皮肤人,大家称呼他们是白色恶魔,但巴巴利称呼他们是白皮猪,还号召大家一起赶走白皮猪。
说白皮猪太可恶了,他们随意在土地上挖坑,开采黑油,取走火石,只给当地人很少的报酬,巴巴利说这是侵略,这是掠夺,大家必须团结起来反抗。
第703章 收买人心(1)()
索索才十二岁,他弄不懂取走那些没用的黑油怎么会是侵略?黑油有很多,根本取不完,嘎斯山那边经常有地火冒出,长者说那是黑油在燃烧,烧了几千年都不曾熄灭,黑油是取不完的。
索索没弄懂侵略的含义,灾难就发生了,他们遇到一个自称哈比的家伙,那个家伙很高大,比所有人都要壮,他拿着锋利的镰刀,要求父亲贡献出所有积蓄。父亲太瘦小,被哈比打倒,跪在地上求饶,向真主诉求,我的积蓄你拿去吧,请把我的驴子还给我。
哈比没有还给父亲驴子,而是举起了镰刀。
十二岁的索索满是惊恐,他吓的失禁,哈比抹着镰刀上的血,鄙夷地看着他,发出命令:“你是我的仆人了。”
索索跟在哈比身边三年,每天给哈比收集食物,给他煮咖啡。
十五岁那年,哈比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她叫乌拉,乌拉也是纯正的马其他人,索索知道她的村子,也知道她的父亲叫什么,但他没见过乌拉。
乌拉是个漂亮的女孩,她的眼睛很大,像夜空的星,她的皮肤不算很黑,但很有光泽,还有她的卷发,编成十多根小辫,环绕在脑袋四周。她的个子很高,比索索还高一些,四肢修长,尤其是她的腿,又细又长,她站直了在索索跟前,大腿根能到索索的肚脐眼,而她的头,只比索索高一点点。
莫名,索索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他那个长了十多年只是用来撒尿的东西,突然骚动起来。
索索对乌拉说:“嗨,你真美。”
乌拉的眼睛眨着,眼睫毛很长,她不高兴,低头说:“那个人杀了我的父亲。”
那个人是哈比。
那个人也杀了索索的父亲。
索索不敢说哈比的不好,不然他也会死,哈比的脾气很坏,他经常杀人。
索索对乌拉说:“我给你做些木薯鱼汤吧,很好吃的。”
索索做的木薯鱼汤的确很好,哈比都赞口不绝。鱼汤做好,乌拉尝了一小口,说真好吃。
索索咧嘴笑,乌拉的赞美,是这辈子听过最美的话。
乌拉还来不及吃第二口,哈比回来了。
哈比很强壮,乌拉的脑袋只到哈比的胸口,他站在乌拉面前,像一座山。
乌拉吓的向后躲,哈比对索索摆手:“去门口站着。”
索索习惯性的听令,向门口走,他隐隐不安,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
他站在门口,听到了乌拉的惊叫,乌拉在挣扎,在哭喊。索索伸长脖子,趴在门口看,乌拉纤细的胳膊在挥舞,但那没有任何作用,哈比一巴掌拍下去,乌拉就晕死过去。
哈比将乌拉翻转,让乌拉趴在木桌上,扯下乌拉的裙子,然后朝自己手指吐口唾沫,朝乌拉抹去……
索索的心莫名地抽,哈比还没进去,乌拉醒了,继续大喊,挣扎,脸上挂着泪水,乌拉看到索索,伸手,“帮帮我,求你了。”
索索摇头,他朝乌拉摆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是让乌拉不要反抗,还是说自己没有胆量去帮她。
他听见乌拉惨叫,哭嚎,他吓得捂着耳朵。
他看见乌拉嘴巴扯开很大,泪水滑落鼻梁,他赶紧闭眼睛。
哈比结束了,心满意足,带着喘息,走去桌前,端起木薯鱼汤,仰脖子一口喝完,对索索说,“再去做一碗,给她喝。”
索索又端了一碗,拿给乌拉,乌拉不喝,她躺在哪里动不了,她说好疼。
索索看到,乌拉流了好多血,桌子都染红,还在流。
索索跑去哈比的医生哪里要止血药,拿给乌拉,还打来热水,帮乌拉洗掉腿上的血。
哈比看见了,露出恶邪恶的笑。
两个人拖着索索,把他双臂背绑,让他无法动弹。
哈比说,“这件事本来是你父亲应该做的,但是你没有父亲,以后我来做你父亲吧。”
自从做了手术,索索就不再帮哈比做饭缝补,他在养伤。
乌拉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