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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十五年-第6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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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笑,再问:“如果不是因为她,你就不愿意来东京?”

    难道和美莎有关?这事都不用想,我能直接反应,立即问:“你知道美莎下落?”

    小野点头,郑重回答,“我知道。”

    听到答复,接下来要如何做,我却不会了。

    知道又如何?我都结婚了。

    换了语气,轻声问:“她过的好吗?”

    小野想了想,摇头,“她过的不好,老实说,她过的很凄惨!”

    莫名,我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捏着,抽的疼。“怎么凄惨?”

    小野答:“她的第一次婚姻维持时间很短,很快就展开第二次婚姻,丈夫是平谷县的屠户,她嫁过去也做些屠户类似的工作,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晚上十二点才能休息。”

    说着,小野从桌上推给我一张照片,“这就是她,和她一起的,是她的孩子。”

    照片上,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妇女,皮肤黝黑,头发零散,穿着皮质围裙,脚下是长筒水靴,站在一口生猪前咧嘴笑。

    她右手提着一把杀猪刀,左手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屁股后面还有个一岁的坐在地上,一个四岁大的女孩在拉扯,远处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大孩子在骑三腿自行车……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急促,手也跟着发抖,仔细端详照片上女人的面容,过去这几年,我几乎忘记美莎长什么样,但又似乎没忘。

    我印象中,她始终挂着温和的笑,眼睛弯弯,可照片上的女人,脸型是差不多的,眼睛也是弯弯,但是那种神韵气质,那根本不是我的美莎。

    我摇头,否认,“你是不是拿错照片?”

    小野冷静回复,“我不会搞错,我的外甥女,怎么会搞错,她就是美莎。”

    我的心如遭重锤,别样的痛,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睁大眼,努力辨认照片上那个大男孩,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我的周和。

    我放缓心情,稳定情绪,问小野:“具体地址在哪?我要去看她。”

    小野反问,“你现在找她,是想做什么?”

    我鼻根发酸,但没有眼泪,“就是去看看她,如果可以,我想让她生活好一些。”

    小野回道:“那倒不必,这次请你来,我只是想当面问你,你当年对美莎,是真心的吗?”

    我缓缓点头,“是真心的。”

    小野再问:“既然是真心,为什么你宁愿为了一所企业,放弃美莎?”

    是要钱还是要爱人?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以前的我心太沉,想要爱人也想要钱,两者选其一,我选了钱。

    或许有种种理由,但结果就是如此,我选了钱。

    可是现在呢?有了企业有了钱,也有了更多的麻烦,正如我多次想的那样,假若当年我能老老实实做个打工仔,现在的生活至于烦恼吗?

    面对小野,我说出了实话,当年太幼稚,以为自己很强大,所以做了错误的选择,是我的错,我对不起美莎。

    “现在呢?”小野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怎么选?”

    如果还给我一次机会,我要怎么选?

    答应武山洋介,做个日本人?

    以前我觉得有差,有个爱国心理影响,可现实呢?

    爱不爱国,是看国籍的吗?秦城监狱关的可都是有中华民族身份证的。

    心有中华,是马来籍,美籍,日籍,有何区别?

    当年还是年轻啊。

    小野很好奇,“这么说,你愿意为了美莎,放弃企业?”

    我点头,很肯定的回答:我愿意。

    小野面色凝重,“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发自你内心的真话。”

    小野给了我平谷地址,说想看就去看看,就算不是看她,也该看看孩子。

    平谷在奈良北方不远,相隔三十公里,是个小城镇,没有重工业,是个原生态农业镇,到处可见绿色。

    美莎所在的场所还要偏僻,出租车司机都要问当地人才能知道,是当地唯一一家屠宰中心,不仅仅是杀猪,牛,羊肉食加工都有。

    我以为是小作坊,去看了才知道,面积也不小,光是那个冷库都有千平米。

    来时的路上跟阿妹说了美莎的事,阿妹表示好奇,她无法想象,自己卧床不起时,我的另个妻子在照顾她。

    这里我并没有任何美化,美莎的确是照顾过阿妹,帮她擦洗身子,带她晒太阳。

    当真正站在加工厂门口,才觉得心怯,愧疚感强烈。

    我让阿妹在门口等,自己进去里面找。大门口就闻到腥臭,风是往屋里面灌,猜测里面装了某种吸气设备。

    走进去就有个矮小的中年男子问,客人想要什么?

    我回答:“我叫中山信义,来找武山美莎。”

    中年男子没听清,又问一遍,得知找武山美莎,眉头拧成疙瘩,“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没有叫武山美莎的。”

    我拿出照片给他看,对方一眼就明白,“是浅子呀,那么你是她什么人呢?”

    我心里思索,浅子可能是美莎的化名,用武山的姓氏怕是给家族抹黑吧,口里道:“我是她的朋友,你告诉她我叫中山信义,她就懂的。”

第697章 人心所向(1)() 
中年男子拿着对讲机呼叫,浅子,浅子,你的朋友中山先生来找你。

    嘿,还蛮先进。

    不多时,电动门打开,冒着冷气,浅子从里面出来。果然和照片上的差不多,穿着连体服,戴着皮围裙,手上还有浅红色黄胶手套,头发挽着马尾,额前几缕凌乱,眼神却是稀奇,尤其是看到我时,瞳孔都跟着放大,充满异彩。

    起先我还以为小野骗我,当看到对方这种表情反应,我就明白,小野不是骗我,她就是武山美莎,不然她不会有这种反应。

    我不确定面前的男人是不是她丈夫,不能表现的太热情,反而依着日本人的礼节,十五度鞠躬,问好:“美莎,我们又见面了。”

    美莎笑了,是憨厚老实的那种,还夹杂几许不好意思,“是信义君啊,你……从哪里来?”

    “东京。”

    美莎继续憨乎乎地笑,解着自己的皮围裙,递给旁边的中年男子,“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这里交给你了。”

    男子回答:“好的。”

    美莎脱去身上连体服,下面穿的是牛仔装,全部交给男子,自己撩撩头发,向外走,“喝杯茶吧。”

    走出仓库门,她向左拐,那边有一栋二层小楼,应该是她的住所。我看院子前面的环境,和照片上的都能对应上。

    往前走几步,我就不动了,原地看她。

    美莎发觉,回头,笑,“请进来吧,这是我家。”

    我摇头,“你不是美莎。”

    她就愣了,复而又笑,“我也没说我是美莎,我是小野浅子。”

    “那美莎呢?”

    浅子继续笑,“进来再说吧。”

    小野浅子是小野健次郎的女儿,是美莎的表姐,两人的母亲是姐妹,因而两人有七分相似。她的确结过两次婚,但人家过的并不凄惨,那么大的肉食加工厂,生活富裕。

    之所以小野让我来,是因为美莎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人世,临死之前,想听我一句答复。

    当年为什么要选择企业,不肯选择她。

    小野浅子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快就认出我不是美莎?我可是练习很久的。”

    我回答:“美莎认识我妻子,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肯定会惊讶,但你没有,你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那样。”

    浅子呵呵笑,“还真是不够聪明啊,请喝茶。”

    我问:“美莎患的什么病?”

    浅子回答:“铬中毒,已经好几年了。”

    这回答让我惊讶,却不懂,什么是铬中毒,又是怎么中毒的。

    浅子不回答原因,只是说:“她现在很痛苦,每天换一次血,不然就会死掉,姑父为此很伤脑筋,她现在不能动,每天躺在仪器里,活的很痛苦。”

    其他话语我不想再听,只是问:“人在哪,我要去看她。”

    浅子回答:“人在京都,你见不到的,姑父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美莎也不会这样。”

    旁边阿妹在吹杯子里的茶,她的眼睛睁大,茫然无知,她听不懂日语。

    我想想,再问:“美莎的孩子呢?”

    浅子道:“孩子很健康,前几天还来这里玩了,就是照片上那个,很不错吧。”

    “孩子我能见见吗?”

    浅子摇头,“恐怕很难。”

    我的感觉糟透了,闭眼揉额头,早知道是这结果,还不如不来。

    浅子道:“如果真想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他们对你很不友好。”

    我向浅子道谢,并给出我的答案,“我当年做了错误的选择,现在我想弥补。”

    浅子道:“按照本来计划,我是要代替美莎教训你一顿的,现在看来,完全不必,你想说什么,就在电话里说吧。”

    浅子拨通美莎的号码,嘟嘟声响,我的心也跟着紧张,直到话筒里一句软绵绵的摩西摩西,我的心才恢复平稳,缓缓说一句:你好!

    那头愣了下,才试探着问:“是信义君吗?”声音颤抖,似乎不敢相信。

    虽然我看不见她的人,却不由自主地点头,“是我,我来看你了。”

    那头没有声息,隔了好久,才说:“我很好,孩子也很好。”

    ……

    我们在电话里谈了很久,但谈话的内容却很少,往往是我问一句,那边想很久才回答,她说一句,我也要想很久才回答。

    大部分时间,都是拿着话筒静静等,却不知道说什么。

    等到后来,美莎说,正隆回来了,我让他来跟你说。然后听到那头美莎欣喜的喊,正隆,正隆快来,是爸爸打电话来了。

    美莎喊了很久,正隆都不过来,终于拿起话筒,我却只能听到正隆的呼吸声,他不肯开口。

    美莎在旁边教,“正隆,是爸爸,你不是一直问爸爸在哪,他现在来了。”

    正隆终于开口,但不是对我,而是对美莎,他说:“他为什么不来这里?”

    短暂的沉默,美莎说:“爸爸很忙,但他没有忘记正隆,所以他打电话给你。”

    那头正隆终于跟我说话,他的声音是清脆的童音,第一句话是,“请问,你是爸爸吗?”

    我说是。

    再问:“那我能见见你吗?”

    我说能。

    跟着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你?”

    我就再也答不出,泪水模糊双眼。

    正隆却在继续追问:“爸爸,我什么时候能见你呀?”

    我喉头发堵,要张口呼吸,才能说出话。我对电话里回复:“很快。”

    正隆再问:“很快是什么时候?”

    我看看表,现在是三月初,估算了下时间,对电话里道:“樱花开的时候,你和妈妈在樱花树下等,我便来了。”

    说完挂电话,我对阿妹说:“我们回去吧。”

    阿妹悄声问:“你不带我看医生了?”

    我摇头,看着她,“亲爱的,我最好的爱,已经给过你了。”

    阿妹表情懵然,无知无措。

    我没有直接回广州,而是去了青岛,武山机械在青岛有工厂,前两年还能和友华争一争,但毕竟不了解我国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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