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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又称为艳遇之都,三基从哪里拐来的姑娘,估计也是病的不轻那类。
眼看快到,边锋还打趣,“老板,你身上穿的这套装备可算是穿对了,能抵抗的住何总火力。”
正说着,前面忽然一阵啪啪响,铁锅炒豆子,边锋立即将车靠路边,麻利上膛。
他们交火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赶紧问边锋,“是快到了?”
边锋摇头,按说还有三公里,但枪声非常近,且繁杂,还夹杂汽车发动机声,威猛的很。
边锋竖起耳朵听了阵,一脸喜色,“来着了,土匪们在边打边退。”
这我就不懂了,“耳朵都你能听出来?”
边锋道:“咱们的人没有长武器,都是手枪,我们的声音是点射,有规律的间隔。土匪们的枪有长武器,一搂就是一窜,不打空不停止,杂乱无章,那是没受过正经训练的杂鱼。”
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些杂乱无章的枪声在朝这边靠,越来越近。
边锋猛地变色,速度上车,点火打着,将车横在路中间放。那边赵大也跟着招呼我:“老板,搬石头,堵路。”
到底是军队里出来的,这方面比我有经验多了,知道对方是开车跑,提前封路。
当下不敢耽误,赶紧去路边抬石头,好大一块,两人翻着往路上滚,横在车尾巴处,这还不够,还要找来树根烂木头往路上扔,确保不能通车。
正搬着,山坡上两道灯光刺过来,枪声近在咫尺,有人用当地方言大喊,三人连忙往旁边甘蔗林里躲。
突突突一窜子弹齐射,打断许多甘蔗,我都能闻到硝烟和蔗糖混合出来的味道。
甘蔗是冬季成熟,广西那边的甘蔗已经收割完成,这里还有许多,应该是农民未来得及收割,却也给了我们天然的庇护。
第615章 甘蔗林(2)()
甘蔗林是成行分布,纵向畅通无阻,横向则很难穿越,对方突然射击之下,让我心惊胆战,赶紧挡在边锋后面,将脑袋低下去。
如此就算有子弹射过来,后背合金装备也能抵挡。
边锋赵大两个也不傻,见状猫着腰分开甘蔗往过跳,有三四排甘蔗杆阻挡,子弹的动能会被降低很多,对人的威胁也会减少。
外面的枪声更疯狂了,却不是对着甘蔗林,而是朝另个方向。借着影影绰绰的夜色可见,路边堵着三辆吉普,有十多个人跳下来,七八个躲在车后面射击,还有四五个去前面搬石块,挪树枝,推车。
这是给逃跑做准备,那还了得?
我这边慌忙抓了九二在手,对着搬石头的啪啪两响,那厮身子一抖扑倒,对方反应过来,有三四个朝着甘蔗林就是一阵乱射。
边锋赵大不甘示弱,同时回击。
我不敢浪费子弹,只有两个弹夹,打完需要重新装,根本来不及。但路上枪声激烈,我又担心对方挪开障碍逃脱。
想着就用左臂胳膊肘护着脸,右手持枪,大步向前走,拼的就是个运气。
对方要是打中我身体,就是我赚了,能阴对方几个人。对方要是一颗子弹钻进我脑袋,只能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半蹲着向前移动,但见有人在甘蔗行子前面露头抬手就是两发,确保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有人倒下,外面的枪声越发疯狂,前面几乎出现凌乱的封锁网。
赵大边锋分开两边绕过去,几声枪响,外面三个杂毛手里的武器就哑了火,是边锋赵大偷袭得手。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漫天震吼,那是三基的声音,他在招呼大家停手,全部停手。
四下里枪声停了,三基悲愤地喊:“周发!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来了,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出来。”
无人回应,四下里静悄悄,我在琢磨,三基让我出去是要谈判?
正想着,路上传来孩子的哭声,伴随着莎莎的怒斥,“放开他,你给我放开!”同时还有三基疯狂的叫嚷,“你不出来我现在就打死你儿子。”
路那边何若男的声音瞬间出现,“不要胡来,周发不在这里。”
三基一声吼,似乎是胸腔里发出的声,不知道做了什么,何青山的哭声更大,没命地嚎,响彻云霄。
同时还有三基的叫嚷,“你给我起来,你个疯女人。”
莎莎的声音跟着响起,“放手,你给我放手,你敢动他,我死也不放过你。”
如此我不能再装聋作哑,开口大叫,“三基,我在这里。”
立时,四周寂静,不见声息,只有青山无助的哭。
我双手交叉护脸,只露出眼睛,缓缓向外走,九二就在左臂后藏着。
甘蔗林外边,三四个人躲在吉普车头后面,隔着车头两把长枪瞄准我,三基站中间,居然是一头长发,胡子拉茬,又黑又瘦,上身黑衬衣下身牛仔裤,跟平时所见的打工仔装扮差不多,一手持枪指着我,一手提着何青山与他同高,咧嘴笑。旁边站着莎莎,看着表情紧张。
“你可算是来了,我等你好久。”
我双手依然保持交叉,缓缓放下,露出眼睛鼻子,心里着实捏了把汗,对方对着我脑袋一梭子,今天就交代了。
我慢慢向前,口里道:“你我兄弟一场,事情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三基表情扭曲,狞笑道,“你把我的女人睡了那么久,又逼得我潜逃荒山野岭,现在你跟我说事情不要做的绝?”
我继续向前,露出整个脑袋,口里道:“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孩子是无辜的,你把孩子放了,我随你处置。”
话音落,三基却笑了,“你也有心疼的人啊,那你体会过心碎的滋味吗?”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不妙,立时扯开左臂遮挡,抬手就射,大家距离不过五米,打个苹果有困难,打个西瓜还是有把握的。
也是电光火石,旁边莎莎愤然出手,赶在三基开枪前,一把拉过何青山放在自己怀里,同时拧身旋转,给三基个后背。
于此同时耳边枪声炸裂,所有人同时开枪,四五颗子弹在我胸口肩膀爆开,发出沉闷声响。
我的目标是三基,只射一发,正中三基面门。
三基身边手下的目标是我,打的我身子筛抖,却未形成有效伤害。
边锋赵大则厉害了,出手快稳,对方三四个人就翻倒过去。那边莎莎也不傻,抱着孩子蹲去车头下面,那是女人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
现场里一时枪声大作,陆续有子弹撞击我胸口肩膀,巨大冲击力让我身体向后,本能双手护头,身体也能感觉疼痛,但无一颗子弹钻进肉里。
越是如此越是不敢放松,左臂护脸蹲地,连续射击,准头不行,但距离吉普车头也不过三四米距离,子弹打在车头火星乱溅,对方赶紧缩头下去,他们也怕被我打中。
这是所谓的火力压制,这边只要子弹不空,他不敢出来还击,万一刚冒个头就被子弹穿了葫芦,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人不怕死。
短短几秒功夫,就给了后面武警公安机会,迅速冲上来,口里大喊,“别动,缴枪不杀。”
三基已死,剩余的人又被前后夹击,心思大乱。有个战士跳上车子勒令对方不许动,结果有人抬手射击,战士被放翻,如此就乱了信号,三四个武警跳过去,后面还有何若男绕道到车后,边锋赵大从这边冲出,成三方向包围,对着车子后面噼啪乱响,火光耀眼,几乎所有人都把子弹打空才停止。
路上堵了四五辆车子,现场一片安静。
危险解除,何若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着我狠狠给两巴掌,而后才把目光落在我胸口,表情错愕。
呢子大衣上面许多小孔,有几个还冒着青烟。
“你中弹了?”
我点头。
何若男的表情瞬间崩溃,五官形容不出来的扭曲,张口要哭,却发不出半丝声音,人都要站不稳,眼看要晕过去,我连忙抓着她解释:“人没事,人没事。”
何若男眼泪哗哗,伸手在我胸口摸,感觉不对劲,手指在毛呢子洞孔里一掏,掉下来一颗弹头。
再一掏,这次用手接着,弹头已经变形,我用手摸,还有余温。
如此才定了心神,当下来不及多说,她先去抱孩子,抓着孩子就不松手,“阿山,你吓死妈咪了。”
我则去扶莎莎,方才从三基手里抢孩子,那动作灵敏迅速,看上去一点不像怀孕五个月的孕妇,但毕竟,她还是孕妇,又在紧要关头救下何青山,问候关怀不可避免。
上前将莎莎扶起,先问她感觉如何,回答有气无力,满是委屈,“肚子好痛。”
我就怕她说这个,赶紧往下看,两腿间并无异常,再问:“出血了吗?”
莎莎摇头,面有苦色,“不知道,就是肚子好痛。”
那边何若男检查了青山上下,无异常,抓着孩子塞进我怀里,表情阴冷地道:“抱好你儿子。”
此时此刻,这句话是对莎莎说的,份量很重。
我理解她的心情,当下不好多说,将青山接过来,在怀里抱紧。
何若男居高临下地看莎莎,鼻子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表示感谢,“刚才多谢你了。”
莎莎捂着肚子不能直腰,脸色都发白,看着何若男,嘴唇动了动,说不客气。而后往车上走,艰难前行,似乎很吃力。
我看着心里不爽,要上去搀扶,何若男目露凶光,“你害的人还不够?”
一句话,给我说的讪讪,抱着孩子静在原地。
如此还不够,何若男拉着我朝后面车子走,打开后门,让我看。
车后面,躺着三名武警战士,身上都是稀烂,已经永远醒不过来。如此景象让我大骇,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莎莎肚子痛,可和几名武警战士相比呢?这里躺着三名,还有一名战士们正在给他做紧急处理,不过看情况依然是凶多吉少。
何若男几乎是带着哭腔喊:“你对得起他们?”
我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战士们挪开路障,稍作整理,要迅速撤离,这里毕竟是军阀地盘,没有道理可讲,要知道,当年为了逼迫彭家军全面禁毒,多少战士付出生命,就算如此,也只是起到了逼迫作用,却没能将大毒贩绳之以法。
就算是现在,他表面禁毒,暗地里依然制毒卖毒,就连中缅的天然气管道途径这个区域,他也要强行分红利,如此做法,胆大妄为,罪恶滔天,眼下在他的地盘打死他女婿,若是被他知道,必然不会好相与。
看情况也知道了,在这场遭遇战之前,何若男已经和他们打过一场,三名武警战士就是先前倒下的。
不过三基一方的损失应该更重,传言讲阮司令手下四五十号人,可这里也不过十几号,还有几十号去了何处不言自明。
另外三基出逃的那几辆车,里面分别有黄金,白粉,人民币。
这些东西被武警战士搬运,连同三基的尸体,全部带走,应该是回去作为证物。
三分钟后,车队向回行进,不敢耽误,三基贸然遇袭,也不知道有没有通知他岳父,麻溜地走,才是正途。
就算三基没有通知岳父,毕竟那么多人躺在地上,这是大事件,刚敢武装力量肯定会封锁整个地区,严查每个外来人员。